第28章
魏明胥來的時候陳家男正在烤蛋糕,抹茶粉和淡奶油攪在一起,綠油油的一大碗,陳家男系着圍裙低着頭,看起來像是在手指上沾了一點,然後偷偷舔掉。
聽見開門聲,陳家男像一只小鳥兒似的從廚房飛出來,探着腦袋說:“第一盤馬上就烤好,您稍等一會兒。”
天氣漸暖,陳家男只穿了一件檸檬黃的短袖,看着嬌嫩可愛,圍裙把寬大的短袖勒緊,勾勒出細窄的腰身,魏明胥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硬了。
但是今天不是來找陳家男做愛的,雖然最後很有可能依然以做愛為結束,可是這一瞬間,魏明胥真真切切地想同陳家男分享自己的喜悅。
陳家男端着第一盤的抹茶千層出來,他巴望着看向魏明胥,希望他給予一些指導性的意見,魏明胥為了哄他高興,拿起來嘗了一口,然後拍拍手上的殘渣說:“你先別跑來跑去了,跟我說會兒話。”
陳家男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什麽時候就變成了能和金主說上話的級別,即便困惑,還是老老實實坐下了,心裏卻還惦記着放在冰箱裏的黃油凍十五分鐘就可以拿出來了。
魏明胥真要分享起自己的心情了,反倒不知如何開口。他從沒有與人分享心事的習慣,但是這件事實在跟別的事情都不一樣,他不能告訴父母,怕他們承受不住,也不能告訴商業上的合作夥伴,怕影響到公司股價,更怕告訴白錦藝,免得他們一家打起魏家資産分割的心思。思來想去,什麽都不沾的陳家男已經是最好的人選。
“我有個弟弟。”魏明胥最終的開場白無比簡單。
陳家男點點頭,表示自己不算震驚,“郁汀跟我說過。”
魏明胥不在乎陳家男的回答,他只想傾訴:“他長得很好看,像我媽媽,我長得就像我爸爸,嚴肅。他小時候就很漂亮,又白又嫩的,還特別聰明,不到一歲就會講話了。我當時在國外讀書,見他一面要坐很久的飛機。有一次,我淩晨才到家,剛把他抱起來,他就尿了我一身,自己還咯咯直樂。”
魏明胥說着,神色帶着惱怒又帶着寵溺,陳家男從沒有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就仿佛一個冷酷的賺錢機器,終于擁有了人類的表情。但這個時間不是他該說話的時刻,于是他保持沉默,聽魏明胥說。
“你沒有兄弟姐妹,可能不會知道這種感情。不過後來我也跟你一樣了,我把他給弄丢了,因為一個很荒謬的理由。”魏明胥說着,嘆了一口氣,“快二十年了,我一直在找他,現在終于有可能會找到他了。我本來想等我有一天找到他了,再說這些話,但是我忍不住了。這些話只給你說,你要保密,嗯?”
陳家男趕緊點點頭。魏明胥笑了一聲,似警告似提醒地吓唬他:“你如果說給別人聽,讓更多人知道了,公司會遇到很多問題,股價就很有可能波動,萬一養不起你了怎麽辦。”
陳家男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一邊吐槽魏明胥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自己就算是想四處宣揚也無人可說,一邊又酸溜溜地想,有錢人家真是了不起啊,一樣是丢孩子,魏明胥能十幾年堅持尋找,陳家男呢,到現在連自己親爹媽是活人還是空氣都不知道。
想着想着他就被魏明胥按倒了,這不怪魏明胥精蟲上腦随時随地發情,任誰看到一個漂亮的小檸檬微微張着嘴皺着眉頭思考的樣子,可以抑制住內心的沖動呢?
魏明胥沒有解掉陳家男的圍裙,只脫了他的褲子,把他的兩條小細腿架起來。陳家男急了,嚷嚷起來:“你怎麽賣慘就是為了幹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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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胥忍不住笑起來,親了一口他的大腿內側,說:“沒有賣慘,但确實想幹你。”
陳家男聞言,臉微微羞紅,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欣喜又心虛。這一刻他感受到了魏明胥的寵溺,也沉浸在這樣的寵溺當中。如果這一分這一秒能夠被無限拉長,延伸到日後的每分每秒,陳家男覺得自己是願意的。
潤滑進行地很溫柔,魏明胥從給陳家男第一次準備過後,就像是養成了習慣,時不時就會親自給陳家男開拓。陳家男臉蛋紅撲撲,把腦袋埋在沙發的靠枕裏,他的身體明明已經被魏明胥撻伐了許多次,但手指的觸感顯然更容易放大他的情緒。
魏明胥換上自己的性器之前撫摸着他的臉頰,陳家男被他摸得也是磨得意亂情迷,仰着腦袋去追随一個親吻,魏明胥含住他的嘴唇細細品味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退開一些。
“寶貝兒,我進去了。”他說。
陳家男半邊臉都又酥又麻又癢,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嗚咽着說:“你……你……你……為什麽要說出來。”
魏明胥沒有回應他,而是非常快速地抽動起來,陳家男的肛口又漲又熱,魏明胥的性器進進出出,捅得他神思混亂五識不清,搗得陳家男幾近到了無法呼吸的地步。
他受不了了,抓緊魏明胥的手臂尖叫起來:“太快了!不要!不要!”
無意識的時候陳家男下了狠力,魏明胥的小臂被他一邊掐出五個整整齊齊的指甲印,魏明胥不為所動,仍舊強勢地進入陳家男。
陳家男很快就被幹射了,他的陰莖射出白花花的精液,一小灘留在肚皮上,魏明胥開始緩慢地碾磨起來,一點點蹭過陳家男的敏感點。陳家男像放在砧板上的淺水魚一樣,已經沒剩幾口氣了,卻還是要翻騰幾下。
陳家男難耐地哼哼起來,像在撒嬌,哼得魏明胥腿軟,陳家男太能拿捏住魏明胥的七寸,讓魏明胥覺得少給一分是苛待,多給一分是強求。
他摟緊陳家男的腰快速沖刺了一陣,把自己也射在了陳家男的身體裏,性器就着流出來的精液一起滑了出來,畫面淫糜極了。
陳家男緩了一會兒,還沒等魏明胥抱着陳家男溫存一會兒,陳家男就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大叫一聲:“我的黃油!”然後陳家男便光着腳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沖向了冰箱,留下一個在沙發前深深皺起眉頭的魏明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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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男的檸檬黃短袖稍稍在屁股下邊一點,被圍裙紮着腰,看着像個穿着連身短裙的小女孩,精液順着大腿流下來,陳家男覺得有一陣失禁似的難堪,他縮緊屁股,把黃油小心翼翼地端了出來。
陳家男站在廚房裏急得想跳腳,可是屁股痛跳不動,只好用語言抒發不滿:“明明冷藏十五分鐘凝固後就可以,現在時間都這麽久了,凍成疙瘩了!”
罪魁禍首魏明胥忍着火氣閑庭信步地踱到陳家男身邊,說:“既然這樣,你用你的那張小嘴把它捂化吧。”
陳家男警覺地抱起蒙着保鮮膜的黃油碗,扭頭瞪着魏明胥說:“你可不要打我的黃油的主意!我排隊買的進口貨!很貴很難買的!”
魏明胥氣笑了,點頭說:“好!行!西點班出師的陳師傅惹不起,惹不起。”
作為保護黃油的代價,陳家男被魏明胥翻來覆去幹了個爽,魏明胥爽到了,靠在床頭摟着奄奄一息快暈過去的陳家男,問他:“爽嗎?”
陳家男點點頭,實話實說:“爽。”
魏明胥輕笑一聲,“以後也讓你這麽爽。”
陳家男心中一凜,他沒想到魏明胥真的能對他說出以後的話來。陳家男突然惶恐起來,如果現在拒絕金主,是不是有點太過不識擡舉,但是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他現在稀裏糊塗應下魏明胥的“以後”,那真到了“以後”,就不知道會有多少問題了。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陳家男腦海裏天人交戰,然後他選了一個比較委婉又進退有度的點:“魏先生,合約……還有兩個月了。”
但陳家男忘記了,如果真的對魏明胥的“以後”毫無異議,他應當立即點頭才是,而不是抛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回複。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代表了他內心的選擇。
魏明胥瞬間便惱怒起來。
他們兩個人還赤條條地躺在同一個床上,蓋着同一床被子,陳家男的屁股裏還有他留下的子子孫孫,但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孩,居然在他提出繼續包養關系的時候,選擇了質疑合同時效。
這等于變相地拒絕了他。還是在床上拒絕了他。
魏明胥的臉色變得極為冷淡,他一言不發地起身穿衣服,陳家男還坐在床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挽留顯然不合時宜,剖白內心只會更加激怒魏明胥,他只能選擇沉默。
穿好衣服後魏明胥摔門而去,他沒有回頭看陳家男一眼。事實上他害怕自己哪怕只是回頭看一眼都會克制不住想掐死陳家男的欲望。陳家男是什麽東西,又是憑什麽拒絕他。
魏明胥從來沒有在一段關系裏處于被拒絕的位置,并非他有多麽追求或是迷戀旁人對自己的死纏爛打,只是他從沒遇到過如此讓自己滿意的人,就算犯傻怔愣也讓自己滿意,這麽一個令自己無從挑剔的人,居然拒絕了自己,這樣的打擊對魏明胥而言實在是太殘暴了。
當年弟弟丢失,魏明胥當即決定在國外辦理休學,轉而投身軍隊,他把自己處于一個封閉的隔絕的環境裏來懲戒自己,可見魏明胥并不是一個沖動且情緒化的人,他對自己都如此殘忍苛刻,對工作更是從未有過懈怠。
但集團的人這幾天顯然感受到了魏明胥的喜怒無常。
先是魏明胥的特助Laura幾次遭到苛責,從咖啡的溫度到紙質文件頁眉的高度,魏明胥看什麽都不順眼,Laura一向以女強人身份在集團大樓裏立足,現在這樣瑣碎的小事都能被劈頭蓋臉訓個三五分鐘,可見魏明胥如何瘋狂地駁斥員工的臉面。
之後集團大樓上下鮮有能逃過魏明胥斥責的,一樓行政的領花歪了他要教訓,電梯裏的保潔把水灑在出入口的位置他也要發脾氣,至于工作上的問題就更不用說了,魏明胥原本就被員工暗地裏稱為“雞蛋裏挑骨頭”式工作作風嚴謹到可怕的老板,現如今他顯然是顯微鏡下尋找細胞式挑刺,但凡交到他手裏的活,不返工兩次基本是過不了那一關。
讓魏明胥生氣的不止是陳家男拒絕了他,而是某一天他上班經過前臺,聽見兩個行政小聲議論陳家男的直播。魏明胥大約知道陳家男在網上有點關注度,所以才要氣笑了,合着自己的拂袖而去對陳家男沒有半分影響,陳家男自己還在歡天喜地直播。
魏明胥心中一股邪火始終無處發散,連白錦藝都吃了他幾次槍子,惹得白錦藝也不敢再上前招惹他,顧寧之流就更別提了,魏明胥一開始只是不見他,這幾天他煩得不行,直接讓行政将顧寧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