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Laura走了以後陳家男才有時間好好研究自己的金籠子。魏明胥不愧是家裏蓋房子的,整套房子裝修精致,品味格調陳家男是分不出的,只有衛生間裏的那把傳說中的吹風機中的愛馬仕,才讓陳家男真正産生出自己現在過上好日子了的實感。
戴森呢,店裏的金牌造型師才能用它給自己吹頭,自己這種入門級小人物,平時在店裏洗頭,連摸一把的機會都沒有。想到這裏,陳家男越發興奮,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陳茂的電話。
陳家男在電話裏說想約陳茂出來吃飯,順便有事跟他聊聊。他們約在一個陳家男一直很想去的火鍋店,陳家男壕氣沖天,一口氣點了三盤雪花牛肉,鍋底微微沸騰的時候,陳茂來了。
他拉開椅子坐下,笑着說:“喲,家男,發財了?舍得請哥來這兒吃飯?”
陳家男矜持又得意地笑了:“拖陳哥的福,來B市這兩年對我照顧、包容了不少,早就該請你吃飯的。”
陳茂抿嘴笑了,他的臉過了兩年前明顯的恢複期,現在整個人變得自然又好看,再加上情路順利,自己做老板開店也算事業有成,整個人春風得意。他說:“家男,你不用謝我,你自己懂得咱們這種人在大城市的生存之道,低得下頭也吃得進苦,我看你現在的表情,是有所收獲了吧,我聽小張說你昨晚沒回去。”
陳家男在陳茂面前自認為沒什麽可害羞遮掩的,他大大方方說:“認識了一位老板,今天就準備搬家了。”
陳茂了然地笑了笑,問:“需要我幫你搬嗎?現在住的地方遠不遠?”
陳家男說了小區的名字,又說:“其實我留在店裏的也沒什麽東西,要不陳哥你看着處理了吧。”
陳茂又笑了:“家男,帶走吧,不管你遇到了多有錢有勢的金主,但真正屬于你的東西永遠只有那麽點兒,如果你不學着讓自己手頭上不會流逝的東西增加的話,他随時可以讓你再變回窮光蛋。”
陳家男覺得陳茂說得深沉又感傷,連陳茂自己也不願意過多提起這個話題,他擺擺手說:“吃東西吧。”
倆人悶頭吃着吃着,陳茂突然樂了,他說:“家男,以後你跟了老板,就少吃點兒這些辛辣油膩的吧。”
陳家男癡傻地擡頭,“啊?為什麽?”
陳茂暧昧地眨眨眼睛:“因為吃多了以後,那裏不方便。”随後他詫異道:“你居然不懂嗎?那你怎麽傍上大老板的?沒用到那裏嗎?”
陳家男總算是聽明白了,他咬咬筷子尖,小幅度地點點頭說:“用了。”
“那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吃飯?”陳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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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吃晚飯的時間會所那邊經理找我談話,就錯過吃飯時間了,再然後就沒吃了。”陳家男老老實實答道。
“那是你運氣好,以後你得經常把那兒洗幹淨,懂嗎?不懂以後經常來找找我吧,我給你傳授點兒保養小秘籍。”
陳家男又傻了,問道:“什麽保養小秘籍啊?護膚嗎?”
陳茂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陳家男,你能不能敬業一點兒?護膚也護,那裏也護。你要是願意咱倆還能去團購呢,把那兒做成粉色的,上面也可以做成粉色的。”
陳家男啧啧稱奇:“毛毛哥,太神奇了吧,這裏邊兒這麽多門道呢?”
陳茂非常得意:“我們美容美發和整形醫美目标用戶是差不多的,我除了自己需要以外,也很有研究的好嗎?還有,以後別叫我毛毛哥了,土死了。”
“知道了陳哥。”陳家男趕緊改口。
“也別叫陳哥,生分,你就叫我阿茂吧,我在微博上都叫這個。”陳茂得意地沖陳家男眨眨眼睛:“我在網絡上很紅的,有空帶你一起玩。”
吃完飯以後陳茂領着陳家男回去收拾東西,親自把他送到了陳家男現在住的豪宅。陳茂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也啧啧驚嘆:“家男,你真是走了狗屎運,嘉豪一品的複式頂樓,當初一開盤就被天價售空,得了,你飛升了,以後別忘了你毛毛哥。”
陳茂又忘了自己不讓人喊他毛毛哥的事兒,顯然是要用同鄉情誼和鯉魚躍龍門的陳家男拉近關系,陳家男臉上挂着努力掩飾又掩飾不住的得意,翹着嘴角說:“毛毛哥,我在這兒還得多跟你聯絡,你別嫌我煩。”
當天晚上魏明胥又來了,來之前他用短信通知了陳家男。陳家男剛從會所那裏結了工資,他畢竟是從會所被魏明胥帶走的,會所的經理知道陳家男從此有了靠山一飛沖天了,特意多給他結了一個月的錢,讓他以後多關照。
陳家男美滋滋走在路上,收到魏明胥短信的時候離家還有十萬八千裏,無論如何都趕不回去了,陳家男慌慌張張攔了輛車,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回到他的豪宅。
進門的時候客廳裏燈光大亮,魏明胥正衣冠楚楚地坐在沙發上等他,陳家男自知理虧,小心翼翼地換了鞋,到魏明胥身邊老老實實喊了聲“先生”。
魏明胥翹着二郎腿,擡擡腳尖,說:“去洗澡,把自己洗幹淨點兒。”
他特意強調了洗得幹淨,陳家男已經從陳茂那裏知道是什麽意思,陳茂說又難受又痛,他腳步虛浮打着彎兒進了浴室。
浴室的置物架上擺着滿滿當當的洗護用品,雖然英文居多,但陳家男發揮自己的專業優勢,憑借記憶力避開了進口洗發水護發素,在靠牆的角落裏發現了潤滑劑和灌腸用的藥水。
陳家男一邊艱難地給自己做清理,一邊在心裏想,自己果然天生是吃這口飯的,昨天才被開了苞,今天就生龍活虎去吃火鍋,晚上還能獨立完成準備工作,簡直是業內勞模了。
等陳家男慢吞吞收拾完,魏明胥已經換好了睡衣,他頭發濕漉漉的,想必是在別的浴室洗過了,眼下他正坐在茶幾前翻幾頁紙。
見陳家男出來,魏明胥招招手讓他過去,然後把紙遞到他的手裏,說:“陳家男,1996年出生于西水村,父親早逝,母親改嫁,現在家裏還有奶奶陳翠香,今年70歲,對吧。”
陳家男聽他這樣說,沒敢翻動手裏的紙,惴惴不安地等着魏明胥再發話。魏明胥把鋼筆擺在茶幾上,說:“一年一百萬,分三次打進你的卡裏,平時用的信用卡Laura應該已經給你了。我的要求很簡單,你随叫随到,随時接受我的任何要求。能做到嗎?”
陳家男心花怒放,眨巴着眼睛點點頭。魏明胥冷笑一聲,說:“你不要現在點頭點得這麽興奮,我付你一百萬,付公司的總監也是一百萬,公司員工給我創收,而我要你讓我爽快。我給員工試用期,也給你試用期,如果你做不好,還是趁早走人。”
薄薄幾頁紙攥在陳家男手裏,沁出一點汗,他深吸一口氣,說:“魏先生,我能做好。”
魏明胥下馬威給得痛快了,終于舍得點點頭,說:“簽了吧。”
陳家男握着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合同推回到魏明胥面前。魏明胥把合同往茶幾抽屜裏一塞,笑了一下,說:“現在我們來讨論一下你讓我等了這麽久的懲罰吧。”
陳家男臉色變了:“懲……懲罰?”
魏明胥仍然笑着:“你簽合同之前都不看一眼的嗎?我讓你随叫随到,你耽誤了我這麽長時間,不懲罰你,說不過去吧。”魏明胥喝了口水,玻璃杯放回茶幾上的聲音吓得陳家男打了個寒顫,魏明胥有點心軟,但是規矩是一定要立好的,否則後面頭疼的還是自己,他硬着心腸繼續說:“你知道我的時間多值錢嗎?談判桌上讓我等這麽久,合作方就別想拿錢了。現在,咱們去床上說。”
陳家男老老實實在床上趴好。
魏明胥的床很大很硬,沒有想象中豪宅該有的天鵝絨蠶絲被,床單是墨藍色的,布料也不是柔軟的棉麻,陳家男覺得膝蓋硌得癢癢,他朝後看了一眼,魏明胥解開了睡衣,露出線條分明的腹肌,還有毛發叢生的下身。
魏明胥招手讓他轉過身來,陳家男不明就裏,然後魏明胥扶着自己的陰莖湊到陳家男面前,說:“含進去。”
陳家男沒做過口交的活兒,顯得十分生疏笨拙,他被捅得嗓子眼兒裏直犯惡心,牙齒碰了魏明胥兩下,魏明胥顯而易見地不耐煩了。他把自己退出來,去床頭的抽屜裏翻了翻,找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扔到陳家男面前。
“給自己塞進去,再磕磕碰碰的,我摁開關了。”魏明胥說。
陳家男拆開盒子,是個跳蛋。他硬着頭皮掰開自己的股縫,之前做好的潤滑因為耽誤了太久,只殘留了一點濕漉漉的痕跡,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嘗試着送進自己的體內。
魏明胥站在一旁看着,又覺得陳家男這樣磨磨蹭蹭,一晚上都進入不了主題,于是俯下身按着他的手就把跳蛋推進了體內。
陳家男悶哼一聲,但他強行忍住不讓自己叫出聲敗了魏明胥的興致,魏明胥對他的乖巧識相很滿意,再讓陳家男含住自己的時候,他沒再像剛才那樣死命往陳家男喉嚨裏送。
魏明胥尺寸驚人,體能和耐力也都很好,陳家男含得嗓子眼都要破了,魏明胥仍然直挺挺地怼在他的嘴裏。
陳家男可憐兮兮地用眼睛瞟着魏明胥,他面色漲紅,眼睛卻含着一汪水,看得魏明胥終于心軟了,他再度把自己退出來,拍拍陳家男的臉蛋,說:“轉過去吧。”
陳家男依言轉了過去,魏明胥伸手一點點扯出跳蛋,換了自己的肉刃。剛一進去就感覺到腸道裏柔軟炙熱的嫩肉裹挾着自己、吸附着自己。
魏明胥長嘆一口氣,掐着陳家男的屁股狠狠抽送起來,一邊挺動一邊質問陳家男:“你是雛兒嗎?我看不是吧!雛兒哪有你這麽浪的!”
陳家男被幹得搖搖欲墜,智力卻罕見地在線,他嗯嗯啊啊地哼唧,腦袋一轉,斷斷續續地說:“我……我不是……我被魏先生肏開了……”
魏明胥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動得更快了,陳家男在床上快要趴不住,心想魏明胥這個大變态,怎麽好好的席夢思不睡,偏要睡硬板床,自己的膝蓋都快硌碎了。
陳家男随着魏明胥的動作搖搖擺擺,反正他也是背對着魏明胥,趁這機會任由自己天馬行空地亂想,陳家男想有錢人伺候起來太麻煩了,今天一晚上受的氣比在會所和理發店一天加起來都多。
我一天接待幾十個客人都沒有一個魏明胥難搞,陳家男感慨萬千,心想老人說的錢難掙屎難吃果然不是假話。
因為跪趴的姿勢,魏明胥又注意到了陳家男腰上的紋身,小張手藝不錯,一朵玫瑰花紋得活靈活現,随着陳家男屁股的搖擺顯得極為生動。魏明胥十分喜歡這個紋身,他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掐着陳家男的腰側,像是緊緊地把玫瑰攥在手裏。
陳家男覺得自己的腰并不敏感,但被魏明胥掐着,他整個人都跟着戰栗起來,自己前邊兒顫顫巍巍晃晃悠悠地挺着,在魏明胥的挺動中欲仙欲死,先一步被他幹射了。
魏明胥在最後關頭退出陳家男的身體,摘掉套子射在陳家男的玫瑰花上,魏明胥覺得這樣極具美感,讓陳家男在床上趴好,拍了好幾張照片才放他去洗澡。
陳家男進了浴室放水,沒過一會兒就聽見魏明胥出門的聲音,陳家男心想,太好了,不跟我搶浴室。然後他接了一浴缸的水,跟不要錢似的滴了些精油弄了些香氛,然後美滋滋地泡了進去。
魏明胥在另一個浴室洗完澡,回到房間發現陳家男并沒有回到床上,他打開浴室的門,差點兒氣笑了,陳家男給自己包了個羊角毛巾,癱在浴缸裏閉目養神。
聽見開門聲他才戀戀不舍地睜開眼睛,魏明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看見陳家男這副享受的樣子就來氣,踢了腳浴缸說:“幹嘛呢!還享受起來了!去把床單被套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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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男真是一位很會享受生活的精致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