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陪練
第二十章 陪練
同一時間,英國Zero實驗室。
此刻,英國正是深夜,會議室燈火通明。
隸屬Zero實驗室的陸軍071部隊上校德洛莉絲?阿洛特坐在首位,面色冷凝如霜。
本來應該被銷毀的失敗品章魚人出現在日本,盡管目前具體的數量還在調查中,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這表示Zero實驗室出了內鬼,有人違背了實驗室的規則将原本應該銷毀的實驗品藏匿起來。
“亞伯?伍德,請說說你的看法。”
亞伯?伍德漫不經心地劃動着手機地屏幕,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輕笑︰“說什麽?難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把那個內鬼找出來嗎?還是說對于阿洛特上校而言,我就是那個最大的嫌疑人?”
德洛莉絲?阿洛特看着亞伯的深藍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請注意你說話的态度,我是你的上司。”
“姐姐!”亞伯?伍德還沒有回話,就有一個金發少女站了起來,她看起來剛剛成年,五官與德洛莉絲?阿洛特非常相像,但比起阿洛特身上那種冷硬淩厲的軍人氣質,她多了一種屬于女性的明豔與張揚。她是阿洛特上校的親妹妹安德莉亞?阿洛特。
“亞伯說得對,姐姐,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解決麻煩嗎?”
阿洛特上校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随即擺了擺手道︰“散會,按照之前确認下來的方案執行。安德莉亞你留下。”
安德莉亞看了亞伯?伍德一眼,對方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她嘴角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連帶眼中都多了一份雀躍。
很快會議室中只剩下阿洛特兩姐妹。
阿洛特上校看着自己的親妹妹那張與自己有八 | 九 | 分相似卻比自己稚嫩許多的臉龐,眼中的冷厲終于還是變得柔和起來,她揉了揉妹妹的發絲,無奈嘆息道︰“安德莉亞,你太信任亞伯?伍德了。”
安德莉亞抓住阿洛特上校的手問道︰“姐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對亞伯存在偏見,但是我相信我看到的,亞伯他吃了那麽多苦才變得像現在這樣強大,他很珍惜現在的生活,他根本沒有你想得那麽有野心。他一直表現得很單純,他的驕傲他的憤怒從來都是擺在臉上的,這樣一個人真的會像是你說的那種心機深沉的人嗎?他是最強的變異人,在Zero甚至是整個黑暗世界,他都是強者了。他為什麽還要處心積慮去背叛Zero?”安德莉亞頓了頓又道︰“而且這麽多年了,姐姐你一直在針對亞伯,可事實上你從來沒有哪怕一絲亞伯對Zero不忠誠的證據。”
“安德莉亞,我相信我的直覺,亞伯?伍德他沒有表面上表現得那麽率真!沒有證據不代表他就什麽都沒做。”
“夠了!”安德莉亞猛地甩開阿洛特上校的手︰“難道就憑你所謂的直覺就能一直去傷害他嗎?姐姐!”
阿洛特上校看着安德莉亞,深藍色的眼眸中有失望也有疲憊。她深吸一口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要過分冷硬︰“聽着安德莉亞,最近極空蠢蠢欲動,事情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不管你心裏怎麽想,都不許插手這件事,暫時不要和亞伯接觸可以嗎?”
安德莉亞思考了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心裏卻想着,既然姐姐和亞伯都懷疑這次事件和極空有關系,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極空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目的不就好了。
阿洛特上校看到自己的妹妹終于松口,也終于放下了心,等她派去跟着安德莉亞的人傳回消息說安德莉亞離開會議室之後并沒有和亞伯?伍德見面而是直接回家了,她就更加滿意了。
寂靜的黑夜中,亞伯?伍德坐在沙發的客廳上,整個人宛如融入夜色一般,他搖晃着手中的高腳杯,突兀的電話鈴聲讓他睜開了眼楮,手指劃過屏幕“梁,這個時候找我,是想為我們漂亮的開局幹一杯嗎?”
“我當然希望一切順利,那樣才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不過還是容我再次提醒你,稻葉鳴央沒有那麽容易對付,而且這個計劃變數太多,只要其中一環出現問題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亞伯?伍德輕嗤一聲︰“雖然對于我而言,不過是陪他玩了兩年無關痛癢的貓鼠游戲,但是對于稻葉鳴央來說這兩年時時刻刻被暗算的日子就像是一條鎖鏈一樣,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掙脫開卻又無能為力,那種負面的陰影會讓他在嗅到機會的時候不顧一切的抓緊,想要解開魔龍之卵的秘密他就勢必要想方設法得到利奧波德?西德尼的研究成果。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他不上鈎。”
“但願如此。”
對方顯然也無意多說,得到确定的答複之後就挂斷了電話。
亞伯?伍德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眼中浮現出來的是一種被壓抑到扭曲的迫切感,兩年的時間就像是油鍋一樣時時刻刻煎熬着他,他已經無法再坐以待斃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個讓他寝食難安的身影,所有想要阻礙他的都要通通撕碎。他深藍色的眼眸隐隐泛起一絲絲暗紅的紋路,帶着一種癫狂般的嗜血。
黑暗中一道宛如幽靈一般的人影出現在亞伯?伍德的身邊,感受到亞伯?伍德身上那種幾乎擇人而噬的扭曲殺意,幾乎克制不住想要匍匐在地,他克制住身體的顫栗,低聲道︰“安德莉亞小姐從會議室回來之後,甩開了阿洛特上校安排的人離開了Zero,預計目的地是日本。”
亞伯?伍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片刻後又道︰“你去跟在她身邊,之前稻葉鳴央據說是救過一個普通國中生。”
一句吩咐說得語焉不詳,但作為亞伯?伍德的心腹,他很快明白了這一趟自己的任務是什麽。
一張看不見的巨網已經張開,究竟誰才是被捕捉的獵物,而誰又是伺機而動的獵人呢?
黑暗世界的暗潮湧動,暫時還沒有影響到鳴央的生活。
極空和立海大兩點一線,晚上去實驗室工作外加打游戲,白天睡懶覺外加參與網球部的訓練。他已經get到了上課睡覺又不會被老師發現的一百種方法,真田每節課看到前面那個呼呼大睡的背影都會把書立起來眼不見為淨。
全國大賽四月已經開始了區域預選賽的開幕式,立海大作為去年全國大賽的優勝學校,并沒有将過多的精力放在比賽中的安排上,反而是加緊了時間進行訓練,因為他們真真的對手至少要等到關東大會亦或者全國大會的時候才會相遇。
現在依舊是每周土曜日正選隊員到別墅參與特訓,比起第一次的慘狀,他們已經漸漸适應都這種慘無人道的特訓。雖然每次訓練完依舊爬都爬不起來,至少不像第一次手忙腳亂。
除了土曜日正選選手們的特訓之外,平常鳴央也會幫助柳完善社團後備成員的訓練內容。
雖然除了幾個正選外網球部其他成員幾乎沒被鳴央折騰過,平時鳴央也比較冷淡,幾乎不怎麽和社員們交談,但經過文太和仁王幾人的宣揚,網球部幾乎人人都知道了鳴央大魔王的種種慘無人道的“惡行”。平時幾乎所有人都繞着他走,唯恐一個不小心大魔王就從他現在的殼子中解除封印來禍害他們。
但凡事也有例外。
鳴央面無表情地看着這個攔在他面前用球拍指着他一臉嚣張地說“聽說你很強還負責指導訓練?我要和你打一場,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厲害!”的小卷毛,然後轉過頭問真田︰“這是誰家熊孩子?”
跟在後面看好戲的仁王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田皺着眉心看向這個被定義為熊孩子的一年級新生切原赤野︰“太松懈了,現在是訓練時間,你在這裏做什麽?”
切原因為剛入學的時候被立海大的三巨頭輪流收拾過一頓,再次面對他們的時候還是有點範慫的,特別是這個經常板着一張臉嚴厲得要命的副部長。但是想到網球部的傳言,他又擡起頭梗着脖子看向鳴央,心裏忍不住懷疑,這個人真的有那麽厲害,連怪物一樣的三巨頭都打不過他?如果他真的有那麽厲害,那如果自己也能加入他的特訓的話,是不是很快就能把那幾個怪物打倒?
“我想要和他比賽!”
“噗哩!”仁王賊兮兮地笑道︰“你連我們都打不過還想要挑戰大魔王嗎?太自不量力了吧!”
鳴央眯起眼楮看向仁王︰“大魔王!呵呵。”
仁王頭皮頓時一麻,在心裏把自己給罵了個底朝天,竟然當着那個家夥地面叫出大魔王這個稱呼!自己究竟是有多蠢。
切原抓着球拍看鳴央︰“我才不管你是什麽大魔王呢!我就是要和你打比賽。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一直纏着你。”
鳴央輕哼,根本沒把這點小威脅放在心上。倒是真田和幸村幾人商量之後,破例将切原加入了特訓的名單。
雖然沒能如願打一場比賽,但好歹加入了特訓也算是達成了目的。因此切原雖然還是一直纏着鳴央打比賽,總算不像剛開始那樣時時刻刻盯人了。
除了堅持不懈的科學訓練,與不同的高手進行實戰比賽無疑也是一種快速提升實力的方法,更能更加清晰的了解自己的實力與進步,鳴央已經在考慮為網球部尋找合适的對手了。
和其他強校進行練習賽是一個辦法,但現在全國大賽已經開始了,其他學校會不會接受頻繁的練習賽還不得而知。
就在鳴央想着要不要去聯絡其他學校進行練習賽的時候,他反而率先收到了一封來路不明的信。
淡藍色的信封看起來還挺精致的,上面寫着鳴央的名字,字跡銀鈎鐵畫自帶一種張揚的鋒銳感,一般人是寫不出這樣的字的。
鳴央看到字跡的一瞬間突然發現自己糾結的問題明明能迎刃而解他卻偏偏沒有想到。
鳴央拆開信封目光掃過信的內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原因無他,因為信上抄的是一首國外知名的情詩。
文太好奇的湊近鳴央,笑眯眯的問︰“是有人寫給你的情書嗎?一定是情書對吧!我們可以看嗎?”
鳴央曲指彈了一下文太的額頭道︰“腦袋裏都在想着什麽呢?是給你們找了一群免費的陪練。”
“陪練?”餘下幾人同時出聲反問。
“三年級的白水英樹有沒有認識他的?”鳴央抱着筆記本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聲音裏帶着一絲困意道。
“三年級籃球部的那個白水英樹?。”仁王眯着眼楮看向鳴央,鳴央點頭。
柳接着道︰“籃球隊的王牌,位置是得分後衛。不僅如此,他還加入了一個有名的拳擊俱樂部,小學得過奧數競賽的優勝。從小學到國中經常換不同的社團,但是不管是什麽社團他都能很快成為王牌。”仁王曾今考慮過将人挖角到網球部,所以對這個人的基本資料他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但了解到這個人的資料後他反而将挖人的念頭打消了。因為他們很清楚對于白水英樹而言,所有運動的樂趣都來源于征服,一旦勝利了就沒有再堅持下去的必要了。
“據說是個很厲害的家夥,指導員和他是好朋友嗎?”文太吹出一個淡綠色的泡泡鼓着腮幫子問道。
鳴央輕哼一聲︰“才不是,是個總纏着我的家夥而已。”
“那陪練又是怎麽回事?”
“明天就知道了。”鳴央說着又打了一個哈欠,真田拿起他的背包道︰“時間不早了都早點回去吧!”
隊員們陸陸續續離開更衣室,鳴央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真田盯着他困倦的面容,低聲問道︰“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嗜睡?”
鳴央揉了揉眼楮,半眯着眸子看向真田,夕陽暖黃的微光灑在他臉上添上了一絲旖旎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