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安珀志7 安珀血脈》
作者:羅傑·澤拉茲尼
水晶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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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來,每逢4月30日,總有人換着法兒想要置我于死地。除此之外,歲月倒也還算安穩。學術生涯也順風順水,專注于計算機科技,自不必說,光在颀偉設計的那四年,便讓我受益匪淺,讓我得以在一個相宜的環境中,盡展平生所學,并且開始了一個屬于自己的項目。我有一個朋友,名叫盧克·雷納德,也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幹的是銷售。而我揚帆出海,每日慢跑,生活得頗有規律……
剛剛過去的這個4月30日,就在我覺得一切就要水落石出之時,卻又陷入了重重迷霧。我所鐘愛的項目——鬼輪,已初現端倪。我辭去工作,打算遷往一個更為綠色的影子。之所以還在鎮上逗留,完全是因為那個令我刻骨銘心的日子已經近了,而這次,我決心揪出幕後黑手,查清個中緣由。
那天清晨早餐時分,盧克拿着我前女友茱莉亞的一封信,出現在我面前。信上說茱莉亞想要再同我見上一面。于是,我順道去了她那兒,卻發現她已死于非命,而兇手,顯然便是随後襲擊我的那頭似狗非狗的怪獸。我成功地幹掉了那東西,并在逃離現場前,快速将那套公寓搜索了一遍,無意中發現了一沓薄而古怪的紙牌,便順手揣在了懷裏。它們同安珀及混沌的魔法塔羅牌實在是太過于相似,身為魔法師的我,自是不會放過。
沒錯,我是一名魔法師。我叫梅林,安珀的科溫以及混沌王庭的黛拉之子,也是當地朋友們眼中的默爾·科雷:陽光、魅力四射、機智、動若脫兔……對卡斯蒂利奧內[1]及拜倫勳爵情有獨鐘,此外還為人謙遜,淡漠而又沉默寡言。
那些紙牌竟是真正的魔法物件。考慮到自打我們分手之後,茱莉亞便同一位名叫維克多·梅爾曼的神秘主義者經常見面,因此我倒也覺得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我前往那名紳士的工作室,結果,他居然裝神弄鬼,想用一場宗教儀式置我于死地。我從儀式中掙脫出來,問了他一些問題,但在我的盛怒及當時環境的共同作用之下,他害人不成,最終反而丢了自己的小命。形式主義,真是害人匪淺。
不過,我從他口中得到的信息已是不少,知道他不過是別人的傀儡。很顯然,所謂的獻祭,不過是別人慫恿他做的一場把戲罷了。而幕後的黑手,很有可能便是茱莉亞之死以及我那些刻骨銘心的4月30日的始作俑者。
想明白了這一點,但我沒來得及深究,就被一名紅發女子咬了一口(沒錯,就是咬)。此人頗有幾分姿色,咬我前曾打電話過來,我們簡單交談了幾句,而當時的我,自然裝成了梅爾曼。不料随後,她從天而降,出現在梅爾曼的公寓裏。她那一口,頓時令我渾身麻痹,絲毫動彈不得,只好趕在藥力全面發作之前,利用從茱莉亞住所得來的那些紙牌,躲過了一劫。紙牌将我帶到了一頭斯芬克斯面前,好在那家夥為了讓我陪它玩那些幼稚的猜謎游戲,同意讓我暫時緩上一口氣。斯芬克斯最是癡迷于猜謎游戲,若是你輸了,就會被它們活活拿來吃掉。不過好在,這頭斯芬克斯似乎并不擅長此道。
總之,我回到了自己客居的那個地球影子,發現梅爾曼所住的那棟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已被燒成了一片廢墟。因為先前曾約過飯局,所以我試着給盧克打了一個電話,得知他已從汽車旅館退房,走時還給我留了一封信,說他已去新墨西哥州出差,并告訴了我他在那兒所住的酒店名稱。此外,汽車旅館的前臺服務生還給我一枚鑲着藍寶石的戒指,說是盧克落在旅館的。我接在手裏,打算等見到他時交給他。
我飛往新墨西哥,最終在聖菲追上了盧克。我在酒吧等着他一起去吃飯時,一個名叫丹·馬丁內茨的男子問了我一些問題,當時給我的印象是盧克有了新的買賣,而眼前這人,則想知道盧克這人到底可不可靠,能否把他們所需要的東西給弄出來。吃罷晚餐,盧克和我開車去了山上。正當我們欣賞夜色之時,馬丁內茨跟蹤而至,拔槍射向了我們。我猜,他顯然已經得出了結論,只是不知他究竟是覺得盧克不可靠呢,還是以為他沒那本事弄出他們所需的東西來?盧克竟然也拔出了槍,射向馬丁內茨,這讓我很是吃驚。随即,更令我震驚的事情接踵而至。盧克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的真名,我從未曾告訴過他的真名——并且點破了我父母的名字,命令我上車,離開那個鬼地方。為此,他還朝着我兩腿間的地面開了一槍。看起來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只好離開了。此外,他還讓我毀了那幾張曾經救過我一命的古怪主牌,而且來時,從他口中我已知悉他竟然認識梅爾曼……
我并沒有走遠,而是将車子停在山下,掉頭徒步上了山。盧克已不知所終,馬丁內茨的屍體也不翼而飛。不管是當天晚上還是翌日,盧克都沒有再回酒店,我只好退房離開。此時,我唯一信任并篤信對方能給我一些好建議的人,只剩下了比爾·羅斯。此人是一名律師,住在紐約富人區,曾是家父最好的朋友。于是,我登門拜訪他,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詳說了一遍。
比爾循循善誘,讓我想起了許多同盧克相關的事情。順便說一句,盧克這人,身材高大,為人機警,留着一頭紅發,是一名天生的運動員,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果敢。而且,我們雖是多年的至交,但我對他身世的了解,幾近為零(正如比爾所指出的那樣)。
隔壁一個名叫喬治·漢森的小夥子,開始在比爾家附近出沒,問一些不着邊際的問題。同時,我還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問的也是同樣的問題。此二人,似乎都對家母的名諱異常感興趣。自然,我撒了謊。家母原為混沌王庭黑暗貴族的一員,不過,這事同他們無關。倒是打電話過來那人,說了幾句我的母語塔瑞語,讓我來了興趣,同他約定在當地鄉村俱樂部的酒吧當中見面,互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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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知,尚未見面,我的叔父蘭登——安珀之王,便在我同比爾踏青之時,将我召了回去。最後證明,喬治·漢森當時正在跟蹤我們,也想随着我們一起離開那個影子世界。癡心妄想,他并不在受邀之列。我偕同比爾一起前往,因為我可不想把他扔給那個行事詭異的家夥。
随後,我從蘭登那兒獲悉,叔父凱恩已經遇害,死于刺殺,兇手同時還想謀害布雷斯叔父,但只重傷了他。凱恩的葬禮就安排在第二天。
當天晚上,我如約趕往那個鄉村俱樂部,但那個神秘人并沒有現身。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我邂逅了一位名叫梅格·德芙琳的曼妙女子,水到渠成地去了她家,同她“赤誠相見”。事後,她猝不及防地問起了家母的名諱。真他媽見鬼,我竟然告訴她了。過後我才想起,興許,她便是那個約我前往酒吧的神秘人。
不過,溫存很快便被大堂中一個不識趣的呼叫終結了。對方是一名男子,聲稱是梅格的丈夫。我自然像任何遭遇這種狀況的紳士那樣,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姑姑菲奧娜也是一名女魔法師(所屬派別同我不一樣),她一直都不贊成我來赴約。而且,她對盧克的意見顯然更大,因為在我同她說了一些與他相關的事情之後,她問我有沒有他的照片。我給她看了我錢夾裏的一張,是一張合影,當中有盧克。我敢發誓,雖然她極力否認,但她一定是将他認了出來。不過,當晚,她同自己的哥哥布雷斯,便雙雙在安珀失蹤了,這似乎更加不可能是巧合。
随後,情勢更是急轉直下。翌日,在凱恩的葬禮上,有人試圖趁我們家族齊聚之時,将一個炸藥包扔到我們頭上,結果未遂,兇手逃之夭夭。随後,在聽了我對鬼輪的簡單介紹之後,蘭登很不高興。鬼輪不光是我的摯愛,是我最為鐘情的項目,更是我在颀偉設計這幾年的心血。嗯,它可以算是一臺計算機,但其運行所要求的物理規則,則颠覆了我在課堂上得來的所有知識,其中,還牽涉到了一些興許可以稱之為魔法的東西。不過,我最終還是找到了一個适宜的地方,将建在那兒。我上次離開時,它仍處于自動運行狀态。現在,它似乎有了感知能力。而且我想它着實将蘭登吓得不輕,于是,他嚴令我将它關掉。雖然萬分不願,但我還是離開了。
穿越影子時,總有人陰魂不散地跟着我。一路上,騷擾、威脅,甚至襲擊不斷。一位素未謀面的女子,将我從火海當中救了出來,并最終死在了湖中;一個神秘人,為我解決掉了兇殘的怪獸,并将我從天翻地覆一般的地震當中救了起來。事後證明,此人正是盧克。他陪我一直走到了最後一道關口之前,與鬼輪對峙。我的發明對我有點惱火,于是用影子風暴這種狠毒的手段,将我倆給打發了。一旦碰到了影子風暴,不管你手頭有沒有雨傘,都無濟于事。千鈞一發之際,我故技重演,再次用那一沓厄運主牌,将我倆傳送了出去。
我們意外地來到一個藍色的水晶洞穴外面,盧克将我抱了進去。盧克可真是一個好哥們兒。在看完了穴內所藏的補給之後,他将我囚禁在洞中。随後,他告訴我他的真名,我這才明白菲奧娜當初看到他的照片之時,為何那般怒不可遏了。他實在是同他父親太像了。盧克不是別人,正是布蘭德——這個殺人兇手,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徒、首惡——之子。幾年前,布蘭德曾差點将王國毀于一旦,并連帶着葬送整個宇宙。幸運的是,凱恩在他陰謀得逞之前,結果了他的性命。随後我得知,盧克正是殺害凱恩的兇手,為的是報殺父之仇(随後證明,他是在4月30日這天獲知的自己父親的死訊,于是便用一種別樣的方式,開始了一年一度的祭奠,還持續了這麽多年)。同蘭登一樣,盧克對鬼輪也感到震驚不已,他還告訴我說,他得留着我,為的是有一天,若是他控制住了那臺機器,那件用來毀滅整個家族最為完美的武器,興許我還有用。
随即,他便離開了,前去追尋他想要的那件東西。而我,則很快發現自己的法力,已被洞穴當中的某種物質封印了。于是,我只好跟你——弗拉吉亞,說說話兒了,而且你看在這兒,你也沒脖子可勒……
你看,我給你講講《飛越彩虹》的故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