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萬事萬物,新鮮十足
校園裏,清晨的空氣片塵不染,格外清新,宿9棟外,空氣參和着路邊梧桐樹發出的淡淡清香,聞起來令人神清氣爽,精神抖擻。那清香,猶如一個成熟風韻婦女剛從浴缸出來那會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十分迷人,讓人回味無窮。路旁的梧桐樹像站崗的哨兵,挺直了身軀莊嚴的站在那,盡職的守護着校園。樹上的露珠像個嬰兒,仿佛是被捧在手心裏的瑰寶,安靜的躺在樹葉這張寬大舒适的彈簧床上,一動不動,正睡的酣暢淋漓。
漸漸的,校園裏開始有人走動,那是一群早起的人,有去早讀的正值花樣年華的滿臉朝氣的學生,有去鍛煉身體的已近古稀之年的老爺爺老奶奶,有急匆匆奔往工作崗位的已過不惑之年叔叔阿姨。
“一天之計在于晨”,校園裏,新的一天,好一副萬象生輝的景象。
313宿舍裏。
“懶蟲起床,懶蟲起床…”
一只黃色小狗模型的膠質外殼鬧鐘在宿舍沸沸揚揚的響起了,這一聲響,打破了讓人快要窒息的寧靜。
五秒鐘後,王彪很不情願伸出小手,碰了一下鬧鐘,頓時,鬧鐘停止了咆哮。
王彪,一米六的個頭,型男一個,若要挑點特色,那就要屬他那雙大眼睛了。眼睛大的女生倒是不少,眼睛大的男生,我們班,王彪算是頭一個,這是令他自我陶醉的地方。王彪寬厚的肩膀讓人看上去特別有安全感,特別是那堅強有力的肱二頭肌,喜歡男生擁有健碩肌肉的女生看了肯定會一陣驚叫,贊不絕口。王彪為人親和,風趣幽默,很喜歡拿王自強開涮。根本就不胖的王彪,因為臉看上去有點胖,王自強平常都叫他“小胖”,王彪心情好的時候,管“王自強”叫“強強”,他說這樣很好玩,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不一會兒,王彪睡意全無,頓時顯得生龍活虎。
王彪把頭伸出床外,朝上鋪的王自強看了看,說,“自強,起床了,上網去!”。見王自強沒應聲,王彪調侃的叫了聲,“強強,起床啦”。王自強翻了個身,有氣無力的低聲說道,“呃…等會”,那聲音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低沉的很。
王彪下了床,站在床邊,用雙手使勁的搖晃着王自強的胳膊,仿佛都快要把王自強的身體搖散架了。
“哎!服了你了。”
王自強緩緩的坐了起來,然後耷拉着雙眼穿起了衣服。
王彪和王自強的洗漱聲吵醒了大家,此時,氣氛一下子變的活躍起來。
“昨晚睡的那叫一個爽啊,非比尋常的爽!”
吳朔微拍着床,眉毛都快要翹起來了,大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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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你哪裏的,叫什麽名?”周宏濤問。
“我叫吳朔微,河北保定的,以後叫我朔微就可以了。你呢?給大夥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周宏濤,吉林長春的,叫我宏濤就行了。”
周宏濤一口标準的北方腔調,讓人聽上去很舒服。
這會,我正踩着床鋪中間的梯子下床,周宏濤看着我,問我道。
“兄弟,你呢,不給大夥自我介紹介紹?”
“他啊,叫李向北,昨天我問過他。他們兩個,一個叫王彪,一個叫王自強。”
吳朔微快人快語,一下子把我們的名字全抖了出來。
此時,宿舍裏,隐隐約約能聽到一種聲音,而且這種聲音越來越強烈。
“哎呀,媽呀,就說怎麽少了一個,原來這位老兄在這裏,剛被忽略了。”
吳朔微感嘆了一聲。
“喂!起床了,仁兄!”吳朔微叫了一聲。
“喂!起床了,不早了。仁兄!”吳朔微又叫了一聲。
黃正文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費力的睜開了眼睛,一臉疲倦的說道,“大夥怎麽起的這麽早,我還有點困”。
“呵呵,看的出來。”在一旁刷牙的王彪應和了一句。
“我打了三個通宵的麻将,昨晚一來宿舍就睡下了,睡到這時候,睡的真TM舒服。”黃正文肆無忌憚的說道。
“難怪這麽困的,原來打了三個通宵的麻将。”
我正琢磨着這小子怎麽一來宿舍就倒下了,現在才明白原來是這麽回事。
“我叫黃正文,江城人”黃正文朝大夥喊了一句。
說完,黃正文又躺下了。
洗簌完後,王彪和王自強就出去了,一會兒,周宏濤也出去了。
“不出去轉轉嗎?”吳朔微問。
“我在宿舍呆會先。”我顯得有些害羞。
“那好吧,我先走了。”怦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十分鐘後。
“上網去”,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
又是怦的一聲,我走出了宿舍。
校園裏到處都是行人,或三五成群結伴而行,或獨自一人昂首邁進。我左閃右躲一個勁的在人群中穿梭,不一會的功夫便出了校門。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整個一陌生級別的。
街道兩側魚目混雜的門面有着五顏六色的招牌,自個經營着自個的。我東望望,西逛逛,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眼前一亮,有了,那不是有間網吧嗎?——“皇朝網吧”。
“上網吧?”老板娘問。
“怎麽收費的?”
“三塊錢一小時。”
“我只上一個小時可以嗎?”我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随便你,都可以。”老板娘淡淡一笑。
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十五分鐘後,坐在我一旁的男生突然大笑了起來。這不笑不打緊,這一笑,他可就停不住了,還一陣一陣的,跟個活火山爆發似的,很有周期性。我扭頭探了一下究竟,原來他是被喜劇逗的,快要笑的人仰馬翻了。性格使然,我天生被動,人不理我,我不理人;人若理我,我就理人。沉悶的空氣中有一股濃厚的香煙味道,夾雜着這個男生肆無忌憚的大笑,我一肚子的火馬上就要湧到喉嚨了,網吧畢竟是網吧,我又怎麽奈何的了別人呢。
大半個小時,就這樣,我在焦躁不安中度過了。
閑與忙之間的比較,極端的莫過于“忙起來忙的會死,閑起來閑的要命”。
這如何打發時間還真是個費腦筋的問題。我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筝,在江城這座頗具現代文明氣息的大城市裏自由飛翔,了無牽挂。我獨自一人,在學校附近的街道上閑逛着。這時,我對面走來了一個女孩,一件紅色的外套配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一副清秀的面孔俨然一個天使,娃娃頭的發型看上去稚氣未消。
我納悶道,“這不是康寶琪嗎?我高中時暧昧不明的女生,她怎麽來這裏了?難道她也在江城大學上學?”。
我停住了腳步,留在原地,只等她走過來。她走近我的時候,我盯着她看了一眼。
這個女孩和康寶琪有九分神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好像啊”,我在心底感慨道。
女孩意識到我的舉動,害羞的轉過臉,低下頭,加快腳步走開了。
康寶琪是我的高中同學,說具體點,我和她是從高一開始同班的,而且她還是我的同桌。高一時,她一直都很照顧我,我被同學欺負了,只知道忍氣吞聲。她卻看在眼裏,明在心裏,總是第一個站出來為我鳴不平。她和那幫男生是好朋友,她說服了他們,他們以後再也沒有欺負過我。記得有一次,她只顧着和別的男生說話,沒有理我,我大動肝火,對她說以後永遠不要理我了。後來,她向我道了歉,我原諒了她。到了高二的時候,學校要分文理班,我選擇了理科,她選擇了文科。從此,我和她分道揚镳,期間,我們之間沒有太多的聯系。直到那次高考,我考的不是很理想,她也考的不理想,很巧,我們又進入了同一所學校複讀,她還是文科,我還是理科。複讀的日子大家都很忙,我們一直以寫信的方式聯系着彼此。畢業那天,可能是太匆忙的緣故,我們就這樣失去了聯系。
我走到一個站牌邊,631路公車開了過來。
一男一女,男的估計有二十七八歲,一張國字臉,一件黑色的圓領短T恤,一件藍色的牛仔褲,一雙阿迪的運動鞋,體格魁梧,身材健碩,堪稱一個“肌肉男”。女的估計二十五六歲,烏黑飄逸的秀發下是一個漂亮的瓜子臉蛋,她下身穿的是一件藍色的超短褲,寬大的臀部在超短褲的包裹下顯得相當豐滿,大腿看上去十分水嫩,整個身體的線條十分完美。
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濃厚的香水味,而且這股香水味在她周圍彌散開來。她向左轉過頭,朝我看了一眼,此刻,我害羞的把頭轉向了窗外。今天,我穿的是一身校服,白底藍色花邊的校服,坐在這個女人身旁,我靜靜的呼吸着從女人身上發出的那股濃厚的香水味,此刻,我有一種很銷魂的感覺,我心想,希望這車永遠不要停下。
好景不長,車開到站脾邊後,他倆一起下車了。
“哎!怎麽這麽快就下車呢,不過,我還真是豔福不淺”,我心想道。
下一站到了,我下車了。
“今日個真高興,今日個真高興”,我邊走邊跳,嘴裏還不忘低聲的嘀咕着。
一家KFC餐廳門口,坐着一個紅鼻子黃頭發穿着黃色外套翹着二郎腿的麥當勞叔叔的卡通人物,我往裏瞅了一眼,轉過頭,卻見一個打着赤膊的乞丐端着碗趴在地上,他用哀怨的口吻在向路過的行人乞讨。
見我經過,乞丐向我哀求道。
“行行好,您好人有好報”。
就在我把手伸到兜裏,正準備掏錢的時候,我的潛意識裏蹦出了一個聲音。
“遭了,錢包丢了。”
“不是吧”,我黯然失色,開始變的慌張起來。
我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左手邊的內口袋,內口袋的底全部穿了,而且外口袋上有一條長長的口子,這顯然是用刀子劃穿的,怎麽會這樣呢?我有些驚訝。口袋怎麽會被劃破呢?哦!原來是她!我猛地記起來了。原來他們是合夥的,她負責分散我的注意力,他負責行竊,好一個“最佳搭檔,完美組合”!
“呵呵,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嗎?”,我嘲諷自己道。
“施舍點吧”,乞丐對我說。
“呵呵,我只有整錢,下次吧”,我難為情的走開了。
錢包裏有三百塊錢和一張飯卡,飯卡裏還有二百塊人民幣,就這樣,五百塊沒了。香水味就值五百塊嗎?此時,我很想把那兩位的祖宗十八代請出來好好招待招待,也不枉在茫茫人海中他們和我相逢一場。哎!古人都說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今天,我總算領會到了這把刀的鋒利,我深感憤怒的同時,又很是無奈。
上帝是仁慈的,在關上你的門時,他會為你開一扇窗。
“咦,這還有個硬幣”,我在褲兜裏搜到了一枚硬幣,又高興的跳了起來。
我滿腔嘆息的走向公交牌,像霜打的黃瓜,灰溜溜的,無精打采的等待着公車載我回去。
車來了,我上了車,這次,我沒有注意身旁坐的是美女還是恐龍,性感的還是不性感的,反正我身無分文,我是乞丐我怕誰?本打算回去好好炫耀一番,想不到竟落得如此田地,真是凄涼!我自嘆道,“天意,豈是人力能左乎?”。
一下公車,我直接朝宿舍奔了去,到宿舍後,我像瀉了氣的皮球倒在了床上。眼睛一閉,一睜,天亮了;眼睛一閉,再一睜,天黑了。不經意的,時間在眼皮底下悄然無聲的流失,都來不及通知你,現在已經是六點五十了。
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王彪在我耳邊說道。
“李向北,起床了,七點要開班會呢。”
“啊,開班會”,我一愣就坐了起來。
我洗了把臉後,就和王彪急沖沖的奔向了1教402。
“不是說七點嗎?怎麽現在教室才這麽幾個人。”,我問。
“不會的,等等嘛。”王彪道。
王彪和我在倒數第二排坐了下來。
時間一秒一秒滴滴答答的過去了,同學們也稀稀拉拉的一個一個走進了教室。
“原來大學裏是可以不守時的,不像高中遲到了是要挨批的。”我心想道。
七點半了,原本可以坐90人的教室,漸漸的快被塞滿了。教室裏一片喧嘩聲,同學門叽裏呱啦的講個不停。一會兒,喧嘩聲突然停了下來,頓時,教室裏鴉雀無聲。一個穿着黑色西服打着紅色領帶,身材有些臃腫,看上去很和藹的中年男人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歡迎你們的到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你們的到來。”
班主任話音剛落,教室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今天真的很高興,江城大學新聞傳媒學院廣告設計專業又迎來了一批新生。江城大學是一流的大學,新聞傳媒學院是一流的學院,廣告設計專業更是一流的專業。在座的各位的選擇是相當之明智的。”
班主任情不自禁的豎起了大拇指。
聽班主任這麽一說,同學們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大夥心裏的那個花呀,都怒放了好幾回了。
“我們這屆廣告設計專業共4個班。在座的共2個班,廣告設計1班和2班,這兩個班都歸我帶,以後你們就是姊妹班,以後你們就是兄弟班,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班主任終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片刻的功夫,班主任洋洋灑灑一番話,給我們灌輸江城大學是如何如何好,新聞傳媒學院是如何如何棒,廣告設計專業是如何如何牛,一套一套的,跟背順口溜似的。
“聽我說了這麽多,大家該對江城大學有所了解了。在座的各位來自五湖四海,為了讓大家互相認識一下,我們來自我介紹一下,介紹自己的姓名、愛好以及想對大家說的話。”
班主任拿出了花名冊。
“王彪,在嗎?”
王彪中招了,他心裏正納悶這花名冊的順序是怎麽個邏輯,自己咋就成了N0.1了。
“叫你呢”,我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王彪。
“在”,王彪站了起來,把手舉的老高。
“來,上來,給大夥介紹介紹。”班主任向王彪招手示意道。
一臉鎮定的王彪,不慌不忙的走上了講臺。就在王彪走上講臺的那會,我的心卻一直怦怦直跳,我在擔心輪到自己時,我該如何面對。我越想越緊張,這時,我全身開始發抖起來。
“我叫王彪,王——三橫一豎的王;彪——彪漢的彪。”
大家讓王彪的幽默給逗笑了,大夥正琢磨着這小子看上去蠻老實,咋說話就這麽幽默。
“我家是湖北襄樊的,愛好乒乓球、羽毛球。謝謝!”
三言兩語,王彪就這樣擺平了大家。
“你真棒!”我誇道。
“剛才真有點緊張,不過我控制的蠻好。”王彪洩了一口氣。
“下一個,王自強”。班主任大聲念到。
“大家好,我叫王自強,很普通的一個名字。我家是襄樊的,我的愛好是學習,我的目标是在大學四年裏好好學習,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希望大家支持我。我希望和大家做好朋友,請大家多多關照。”王自強有條不紊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我叫李小翠,我家是江城的,我的愛好是聽歌,玩,睡覺。。。”
嬌滴滴的姿态宛如鄰家小妹惹人喜愛,銀鈴般的嗓音正如她的名字格外動聽,十八歲的花樣年華就是這樣的迷人心竅,李小翠給人的印象是如此美好。
“我叫汪可怡,我家是河南鄭州的,我的愛好是唱歌,玩,逛街。。。”
汪可怡多了一種富家女孩的雍容氣質,一副冷豔的外表讓人感覺寒氣逼人不易接近,她光鮮的外表讓臺下的同學都看傻眼了。
“我叫王思茜,我家是河北石家莊的,我的愛好是吃好吃的東西,逛街。。。”又一個美女上場了。
“我叫黃正文,家是本地的,大家以後對江城不清楚的,可以問我。”黃正文也上場了。
“我,名字叫吳朔微,河北的,家是保定的。我很外向,希望交很多朋友,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話音剛落,吳朔微便把自己的電話寫在了黑板上。
……
“完了,快要到我了”,我的心怦怦的跳的更厲害了。
“下一個,李向北。”班主任念到了我的名字。
此刻,我像被恐吓了一般,全身發抖的更厲害了。
“沒什麽好緊張的,加油”,王彪鼓勵我道。
我臉上一片紅韻,脖子也開始慢慢泛紅,我硬着頭皮走上了講臺。
站在講臺上,我傻了,頭埋的低低的,不說一句話,臉越發紅的厲害。
“大家來點掌聲,熱烈些!”班主任在一旁給我鼓氣。
頓時,教室裏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一口氣說出了好多個“我”字。
此刻,我心跳加速,血壓升高,身體緊張,口腔肌肉痙攣,感覺胸腔處被一塊大石頭給堵住了,我很想順利的表達自己,可是我說話很費勁,硬是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不出來。別人說話只嘴動,而且動一下嘴話就出來了,而我呢,說話則是全身都得動,而且,動來動去,還說不出一句話來。
“哈哈”,臺下傳出了一片笑聲。
“真丢人”,我心想道。
我感到非常尴尬,臉一下子紅的通透。此時,我特想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放松放松,別緊張,慢慢說,不急”,班主任安慰我道。
“怕麽,有什麽好怕的,人家女生都這麽大方,我為什麽這麽害羞,還是不是個男生?!”我心裏的一個聲音蹦了出來。
“我。。。叫李…向北,家。。是…天津的。我的愛好。。。是羽毛球,乒乓球。”我結結巴巴的使勁全身力氣說完了簡短的幾句話。
說完,我不敢正視大夥一眼,生怕臺下投來異樣的目光。
“李向北同學有點緊張,以後多多鍛煉就好了。”班主任安慰我說。
回到座位後,我的心跳減慢了些,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下一個。。。
朱有恒、郝少俊、姜蓉、易夢婷、張雲俏、孫立劍、陳軍霞、吳萍、周宏濤、韋都成、劉重呂。。。一串串陌生而又新鮮的名字在耳邊飄過,一個個陌生而新鮮的面孔在眼前閃過,一切都是如此新鮮。不過,此時,我的心思早就沒在臺上了。我正在琢磨着:“我的表現為何如此糟糕,難道我是一個天生膽怯的人嗎?”。
“今天到此為止,從明天開始,我們開始軍訓,軍訓時間為二十天,請大家好好配合。”班主任幹脆而利索宣布了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