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戀老攻是冰山上司

第41章

［你确定在這裏旅行嗎？］

［你住在哪家酒店？］

［有計劃玩什麽景點？］

［在這裏待幾天？］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去後,初白難為情地抿了抿唇。

他好像有點心急。

那邊似乎在忙，久久沒有回複。

許言在一旁望着初白：“小初？”

初白偏頭看他：“怎麽了？”

許言眼神帶着些悔意：“如果我初中的時候，能意識到自己喜歡男生就好了。”

初白很自然地笑了下,對于這個問題，并不想過多讨論。

那時他公開出櫃，處于叛逆期的他躲在房間裏不吃不喝很久許雯才妥協。可當他回到學校時,卻發現許言早就火速找了個女朋友，半點安慰都沒給他。

他猜測，許言應該察覺到了自己喜歡他吧。不然也不會吓得趕緊找女朋友。

不過沒多久,他便意識到那不是愛情，當他找到新的哥們後,許言早就被他抛之腦後。

初白現在很慶幸當年自己沒有喜歡許言，不然十四歲的他在經歷朝夕相處的竹馬哥哥因為自己出櫃而火速找女朋友後,半輩子都得有心理陰影。

“什麽時候意識到都不晚。”

初白攥着手機，心思全在微信上：“只要你能找到适合你的男生。”

許言眼神有些失落，靠在窗邊自顧自地笑了笑：“小初，我記得你小時候開玩笑說過,你的白馬王子是我這種類型。”

“你也說了是開玩笑。”初白絲毫沒留情面,“小時候怎麽能跟現在比？”

這時,許雯的聲音将兩人打斷。

“言言晚上留在這裏吃飯吧,阿姨給你包牛肉香菜餡兒的水餃。”

許言：“好的,謝謝許姨。”

許雯叫他們在聊天,端來一個果盤：“小初，明天是大年三十,上午陪媽媽去集市轉轉吧。”

初白：“行。”

許雯又問許言：“言言,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許言微笑着：“可以,正巧我也想轉轉集市,過年的氣氛那裏最濃。”

“既然許言陪您去，我就不去了。”初白坐到沙發上，随手拿起一顆車厘子：“我明天想跟朋友聚會。”

許雯不解地問：“跟同學嗎？你們想聚大年初一以後再聚吧，明天一般都在家裏吃飯。你出去吃，像什麽話。”

初白開始撒嬌，拉着許雯的手：“媽，我真的有事，你就讓許言陪你去呗。”

許言開口：“許姨，既然小初有事，我陪您去吧，順便叫上我媽。”

許雯還算滿意，越看許言越喜歡：“行。還是言言乖。”

初白的微信這時響起提示音。

［宋泊簡：沒意外，可以跟你一起回公司。我住在淮景酒店，出游景點的計劃暫時還沒有，缺個本地的導游。］

初白起身，躲去房間回複信息。

［初白：那你要在這裏住這麽久？确實需要一個本地的導游。］

［宋泊簡：嗯，你有好的人選介紹嗎？］

［初白：有一個。但他不能每天都陪着你，畢竟過年了，要應付那些親戚。］

［宋泊簡：也可以，記得把他推給我。］

宋泊簡入住的淮景酒店就在市中心，離初白這裏不遠，開車十分鐘就能到。

初白摟着手機，很想問問宋泊簡為什麽來這裏旅行。

不過答案他也能猜到，肯定是為了他。

［初白：ok，你把房間號給我，回頭我讓他直接去找你報到。］

［宋泊簡：1508。］

得知宋泊簡來安市後，初白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就連過年被那些親戚追問年薪和對象都變得無所謂了。

他哼着小曲兒從櫃子裏拿出幾套衣服，準備明天和宋泊簡見面的時候穿。

“咚咚咚”

外面響起敲門聲。

初白沒擡頭：“進來。”

許雯見他在收拾衣服，好奇地問他：“明天跟哪位同學見面？”

初白含含糊糊：“初中的。”

許雯：“明天總不能真讓言言陪着我？究竟誰是我的兒子？”

初白嘟囔一句：“您年貨不是都買完了？去集市也是湊個熱鬧。”

“媽不是想多陪陪你？”許雯故作寒心，“果然長大了，年三十都不陪父母了。”

初白就吃這套，拿許雯絲毫沒有辦法：“那行吧，我陪您去逛。”

許雯滿意一笑：“這還差不多。”

吃完晚飯，許言主動去廚房裏洗碗。許雯給初白使着眼色：“你還不去幫幫人家小言？”

初白本着禮貌，撸起袖子去幫許言。

許言見初白過來有些意外：“交給我就好，你跟包餃子辛苦了。”

初白笑呵呵接過碗盤：“你是客人，應該由我洗碗的。”

許言意味深長：“小時候我又不是沒洗過，那時叔叔阿姨忙着生意上的事，你又不會做飯，不都是我幫你做的？”

初白刷鍋的手緩緩停下，認真地望着許言：“所以我一度很感激你，覺得你特別好。”

許言：“所以現在，小初覺得我不好了？是因為我找了女朋友嗎？”

初白垂眸：“也不是。你找女朋友後，就疏遠我了，後來我們的關系就淡了。”

這件事，兩人始終默契地沒有提起。

“抱歉。我那時還小，覺得你喜歡男生，又天天跟我待在一起，會引起別人的議論，我很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

“沒關系，都過去了。”

初白将盤子輕輕擦幹：“其實我一開始挺傷心的，但後來就不難過了。”

許言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繼續說。

“我傷心的主要原因是你不帶我玩了。後來我有了朋友，不再孤單，漸漸地也就把這件事忘了。”

許言深深望着他，猶豫問道：“那你為什麽後來一直沒有談戀愛？我聽許姨說，你大學四年和研究生兩年都沒有男朋友。”

在許言心中，初白至少是對他念念不忘過很長一段時間。這也是他敢鼓起勇氣試探初白的主要原因。他覺得初白應該還對他餘情未了，或者心裏惦記着年少的時光。

“其實有一個。”

初白彎了彎眼睛：“我大學時在游戲裏找了個老公，也算談了三年。”

許言眼神詫異：“游戲老公？”

初白溫潤的眼睛帶着笑意，能看出很喜歡口中的這個人：“對啊，他就是我現在的老板。”

“宋泊簡？”許言咋舌，“你跟他，認識很多年了？”

“嗯。”初白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們倆算是網戀。”

這次許言沒再說話，默默将手洗幹淨。

“我這次回來，主要也是想給我父母做做思想工作，順便坦白。他們其實一直反對我和宋泊簡在一起。因為他們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許言緩緩道：“我也這麽認為。”

初白靠在櫃子前：“雖然他們擔心的事情客觀存在，但我還是想和宋泊簡試一試。因為我真的特別喜歡他。”

許言有些落寞：“你覺得，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嗎？”

“是。”初白非常篤定：“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喜歡我。雖然我不敢保證未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但我想珍惜現在的時光，跟他談場戀愛。”

初白的信心大概從宋泊簡來安市找他後，更加堅定許多。

許言笑了笑：“嗯，你的想法我明白了。”

初白望着外面的月色，喃喃道：“他是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喜歡過的人。”

許言眼裏徹底沒有了神采。

他又重新看了眼初白，默默離開。

…

翌日，初白早起後收到宋泊簡的微信。

［宋泊簡：起床了嗎？］

［初白：剛醒。］

［宋泊簡：今天，我的導游可以就位嗎？］

［初白：恐怕不行，他需要陪媽媽去逛集市。］

［宋泊簡：好，沒關系。］

［初白：你呢？你有什麽安排？］

［宋泊簡：可能去外面吃個飯吧。］

不知道為什麽，初白看到這句話心裏很不舒服。

宋泊簡都為他來這裏了，他卻沒時間陪對方。

不等他過多糾結，許雯喊他起床。

安市是座古城，像這樣年味十足的集市有很多，每年外地游客同樣絡繹不絕。

幾人逛集市時，周圍皆被裝飾上喜慶的燈籠和福字。

許言今天格外沉默，惹得兩位母親頻頻朝他看去。

初白逛街時，發現一件新年文創，表面上是一只可愛喜慶的獅子，實際上可以當做臺燈。這件國潮醒獅融入了兔年元素，刻在上面的工藝是掐絲琺琅，非常漂亮。

他動了心，将它買下。

許雯見他頭一次對這種工藝品感興趣，奇怪地問道：“買這個做裝飾嗎？”

初白：“給同事帶回去的家鄉禮物。”

許雯沒說別的，繼續跟許言媽媽一起挑東西。大概到了中午，四人準備回家。

“媽，您跟阿姨先回去，我出去買趟東西，馬上回家。”

許雯：“買什麽？直接開車帶你去。”

“不用，我回去吃飯，但不用等我。”

初白沒過多解釋，提着袋子小跑着離開。

許雯笑道：“我們家小初總是冒冒失失的。不像你們家許言，穩重成熟。”

許言媽媽暗示道：“情侶就是要性格互補才能長久。”

許言淡淡一笑，沒說什麽。

這邊，初白已經跑到淮景酒店門口。

站在宋泊簡門前，他的心髒快要跳出來，因為着急額頭湧起密密麻麻的汗，耳廓周圍都是熱的。

很快，宋泊簡過來開門。

初白提着小獅子笑盈盈地：“導游過來報道了。”

宋泊簡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針織衫，站在門前溫柔慵懶，渾身散發着溫和安靜的氣息。

“導游還帶禮物？”

初白将小獅子遞給宋泊簡，雙手作揖：“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宋泊簡笑了，頭一次笑得眼睛彎起。

“那我是不是要準備一個紅包？”

初白攤手：“你看着來吧。”

“請進。”宋泊簡将初白迎進來，帶他走到客廳。

他預訂的是總統套房，裏面就跟家裏一樣格局分明，最外面的客廳采光明亮，能看到安市最美的夜景。

初白踏進去，盯着一塵不染，東西碼放整齊的房間再次感嘆潔癖的好處。

“這個是銅制的臺燈，上面醒獅的花紋是用掐絲琺琅工藝繪制的。我猜它晚上一定很好看。”

宋泊簡提着醒獅燈，認真打量：“果然很漂亮，工藝精巧，不愧是非遺。”

初白坐在沙發上望了望四周的環境：“看你在這裏還挺好，我就放心了。時間不早了，明天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宋泊簡正撫摸着醒獅燈，明顯非常喜歡。見初白要走，不免嘴毒起來：“聽你這麽說，我有種錯覺，我是你的外室。”

外室在古代，形容住在宅外，不能娶進門的妾。

初白連忙起身：“什麽外室啊！我之所以着急走，主要是因為我媽媽還等我回家吃飯。”

宋泊簡緩緩将醒獅燈放在交疊的長腿上，注視着初白：“你剛剛都陪誰逛街了？”

初白忽然心虛：“陪我媽媽啊。”

宋泊簡：“只有阿姨嗎？”

初白：“嗯…還有許言的媽媽。”

很不巧，初白的手機這時彈出微信語音消息，剛一點開，許雯的聲音立刻出現在安靜的房間中。

“小初，媽媽做好飯了，你什麽時候買完東西回來？不然讓言言去接你？”

初白想關已經來不及了。

他頗為緊張地看向宋泊簡：“我——”

“出來見我還要跟父母撒謊。”宋泊簡指腹撫着醒獅的腦袋，“許言在等着你呢？”

初白微微蹙額：“我跟他沒什麽。”

“嗯。”宋泊簡淡淡道：“我相信你。”

初白眼睛亮晶晶的，超級感動：“真的？”

宋泊簡：“嗯。你先回家吃飯吧。”

初白臨走前，也很不舍。加上在門口磨蹭的時間，兩人說話一共沒超過半小時。

“你晚上吃什麽？”

初白扒着門沿，探着頭忽然問道。

宋泊簡眼神安靜：“還不清楚，到時候訂一些年夜飯。”

初白欲言又止：“那…你有什麽需要，及時跟我說。”

宋泊簡：“好。”

告別宋泊簡，初□□神怏怏。可能宋泊簡那句“外室”作祟，他真的覺得虧欠着對方。許言就能正大光明地跟他們家一起吃餃子，怎麽宋泊簡就得被藏着掖着呢？

初白決定，明天就跟父母攤牌。

還是先讓父母過個好年。

很快，到了晚上。

初家的年夜飯非常豐盛。初白趁着父母在廚房忙活的時候，偷拿一些餡料和面粉，在房間裏悄悄摸摸地給宋泊簡包餃子。

許雯每次包餃子都有數，所以他直接從包好的餃子裏偷拿不太現實。

他的房間離廚房最遠，所以動靜稍微大一些，父母應該察覺不到。

初白記得，宋泊簡的總統套房裏有廚房，不過餐具的衛生條件是否合格有待考證。所以他決定煮好餃子直接過去，反正開車也就十分鐘的距離。

初白包餃子的技術還不錯，加上有許雯調好的餡料，不到半小時就做好20個餃子。剩下的時間，他像只偷米的小老鼠，一趟一趟趁着父母不注意，從擺好的餐桌前取走一些涼菜，準備一同打包給宋泊簡。

雖然他知道宋泊簡大概率已經吃過了，但過年就圖個吉利，他每一個餃子裏都放了特殊的餡料，比如糖果、葡萄幹、大蝦、魚肉等，為的就是幫宋泊簡讨個好彩頭，祝福他萬事如意。

如果宋泊簡連續吃到三個特殊餃子，會不會特別開心？

初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使。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十點，初白的父母在客廳看春晚，初白用電磁小鍋将餃子煮好後偷偷放進保溫袋，不動聲色地挪到門口。

“媽，我出去放爆竹了。”

許雯笑話他：“都多大了還放煙花？”

初白放話：“男人至死是少年。”

初清遠開懷大笑：“行了，早去早回。”

初白順利離開後，将保溫袋放到副駕駛，準備開着初清遠的車去淮景酒店。

臨走前，他主動給宋泊簡發微信。

［初白：你在幹什麽？］

［宋泊簡：工作。］

［初白：年三十還工作？這麽急嗎？］

［宋泊簡：不急，反正也沒事做。］

［初白：吃飯了嗎？］

［宋泊簡：沒呢，餓了再吃。］

［初白：行，我去看春晚了。］

看着初白回複的最後一行字，宋泊簡輕輕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他的臉上，身後被昏暗籠罩。

房間裏，他只開了一盞小燈，也就是初白上午送給他的醒獅。

外面的煙火正盛，盡管下了雪，仍然抵擋不住小孩子們的玩鬧。

宋泊簡的電腦放在腿上，已經麻木的工作很久。

他其實想過出去轉轉，但他覺得很沒意思。尤其是想到初白一家可能正和許言一家其樂融融時，他內心的嫉妒如同被壓抑很久的野草，瘋狂滋生蔓延至心髒。

盡管他知道初白已經不喜歡許言，但他仍然嫉妒。

宋泊簡蹙着眉心，将電腦輕輕合上，扔到一旁。他現在早就沒了往年的潇灑，無法做到在這樣的環境下獨自旅行，無所顧忌。

只要一想到這座城市有初白生活過的痕跡，他就再也無法平靜對待。

過去的很多年，他都是這樣過新年。雖然宋琰陪着他的時間非常少，但他從未感受到孤獨。

可這一次，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單。

無論是工作還是酒精，都無法再麻痹他，讓他忘掉這些事。

宋泊簡打開手機，發現初白沒有再回他。

微信群倒是熱鬧得很，但現在他只覺得聒噪。

宋泊簡輕輕閉上眼，靠在沙發上。

此時，微信彈出消息。

［宋琰：新年好，旅行如何？］

［宋泊簡：很不錯。］

重新撂下手機，他深深呼吸，打算先在這裏睡一會兒。

這時，門鈴突然響起。

宋泊簡沒有睜眼：“哪位？”

站在門口的初白聲音像只歡樂的小麻雀：“是我。”

宋泊簡猛然間起身，擡起錯愕的眼睛徑直推開房間門。

初白身上，落下了零星的雪花。

他懷裏抱着袋子，笑着揮手：“晚上好。”

宋泊簡不像上午那麽平靜，聲音微微幹澀沙啞：“晚上好，你怎麽來了？”

初白指了指懷裏的保溫袋：“給你送餃子，我做的。”

“你做的。”

宋泊簡重複一句，盯着他凍紅的臉頰趕緊領他進來：“你怎麽來的？”

“開的車。”

初白趕忙将袋子裏的餃子和小菜取出：“我煮餃子的時候往水裏加了些鹽，應該不至于立刻坨掉。”

宋泊簡自始至終都站在他身邊，沉默地看着他。

“一共有六種涼菜，都是我媽的拿手絕活。你放心，有蔥姜蒜的我沒給你盛。都是新鮮的，不是剩的。”

初白絮絮叨叨地介紹着自己帶來的菜品，完全沒有注意到宋泊簡注視自己的目光。

“餃子餡是牛肉芹菜的，裏面有幾個特殊的餃子，如果你能吃到，來年肯定事事順心。”

等初白說完擡頭時，被宋泊簡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害羞。

他垂下眼睛，立刻乖得像只小狗狗：“你怎麽一直看着我？”

宋泊簡擡起右手，替他輕輕拂去頭發上的雪花，随後俯身雙臂撐在桌前，靠近他與他平視。

“餃子是背着父母偷偷包的嗎？”

初白抿了抿唇：“你怎麽知道。”

宋泊簡難得開玩笑：“因為我是神仙。”

初白被這幼稚的玩笑逗樂：“哦，神仙？”

宋泊簡語氣很認真：“不是你說的嗎？你覺得我很好看，像神仙一樣。”

初白臉一熱：“那天，你聽見了。”

“嗯。”

屋內的燈光很暗，暗到外面絢爛的煙花都能清晰地落在兩人的側臉上。

初白忍着害羞，反問道：“既然你是神仙，那你能不能猜到我煮的餃子裏，都哪些有特殊餡料？”

宋泊簡視線落在餃子上，輕輕拿起筷子：“如果我猜到的話，有獎勵嗎？”

“不行。”初白緊張地解釋，“因為我煮的餃子很多都有特殊餡料，比較容易猜到。”

宋泊簡夾起一個，在嘴裏輕輕嚼着。

“這裏面有巧克力豆。”

初白：“味道怎麽樣？”

宋泊簡：“很好吃。”

初白沒心眼地笑了：“我還擔心裏面有巧克力，你會覺得味道怪。但是放硬幣的話，我擔心不衛生。”

“嗯。”

宋泊簡應了一聲，将筷子放下。

“這樣吧，如果我能連續吃到五個特殊餃子，你能滿足我一個新年願望嗎？”

初白：“五個…是不是也有點少？”

宋泊簡又夾起一只餃子嘗了一口：“那十個？”

初白眼神亂瞟：“還是有點少。”

宋泊簡忽然低笑，将筷子放到餐盤上，拉起初白的手腕輕輕拽向自己：“我猜，你的每個餃子都有特殊餡料，我說得對嗎？”

初白瞬間挂上被戳穿的忐忑和害羞：“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猜，小初一定特別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