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陸啓新笑了幾聲,眼裏嘲諷意味十分濃:“我也沒說什麽,平時看你和我哥關系挺不好的,怎麽關鍵時刻倒是護犢子了。”
江绾煙說:“那是因為跟你比起來,陸啓林不知要好到哪裏去了。”
氣氛有些凝固。
江绾煙甩了甩手,環顧了這一周,冷笑道:“我真是傻了,站在這裏跟你議論這種事情議論這麽久,想想就覺得沒必要,你好好做你的演出,再見。”
還不等陸啓新說什麽,江绾煙便已經邁出了這條酒吧街。
陸啓新臉色有些冷,不過只是一瞬,他又恢複了那般吊兒郎當的模樣。
江绾煙回家後,看到的是早已經躺在床上,準備歇下的陸啓林。
她看了他這張臉,無名火就起來了,本想開口奚落兩句,但想起這些天他在她身上粗暴的對待,還是沒有說話。
陸啓林自那天後,不知是藥效還是轉季的原因,他有些感冒。
特別是到晚上的時候,便咳嗽不止,江绾煙特地買了個耳塞堵在耳朵裏,耳不聽為淨。
可是雖說在酒吧那裏那麽怼陸啓新,但他的那些話着實是打進了她的心裏邊。
他的咳嗽聲又一直在旁邊傳來,江绾煙聽了煩躁,把耳塞一抓,坐直了身體,對陸啓林道:“喂,問你個問題。”
陸啓林的臉色并不好,甚至是有些蒼白。
他咳了幾聲,道:“問。”
江绾煙說:“你和樓少君什麽時候認識的。”
陸啓林翻了一頁雜志:“兩家是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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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說你們從小就認識咯?”江绾煙挑眉。
陸啓林瞥了她一眼:“算是吧。”
江绾煙想把心中的疑惑問出口,可她怕一問出來,陸啓林又會多想,顯得自己好像吃醋了一般。
可是若是不問,這心底上的那侃總歸過不去。
她定了定心神,道:“我長得很像你初戀嗎?”
陸啓林手邊的動作一頓,看着江绾煙的眼神有些許的變化:“什麽意思?”
“你就回答我的問題。”
陸啓林唇邊有一絲不明意義的笑:“不像。”
“那性格像?”
“十萬八千裏。”
江绾煙抿了抿唇,陸啓林擡眸:“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江绾煙看着陸啓林說:“你聽着,我平生最讨厭替身梗,如果你要是讓我發現你娶我是因為我像你以前哪個女朋友,我一定跟你離婚。”
陸啓林合上雜志,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沒意見。”
他就要躺回床上,江绾煙被他這種半死不活的态度氣到。
這些天他要麽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要麽就是粗暴的跟她來房事還不準她吃藥,和他以前那性格好的模樣簡直就是巨大變化。
“你起來!”江绾煙讨厭陸啓林這般模樣,拼死一般把陸啓林拖了起來。
陸啓林咳了幾聲,眼眸中卻冷清,卻是一副懶得反抗的模樣。
“你當初到底是為什麽娶我,你告訴我。”江绾煙看着陸啓林,一字一句的問道。
“那你為什麽要嫁給我?”陸啓林反問。
“我啊,我聽說你性格溫良脾氣好,我又那麽愛玩,我就想着你不會管我,還會寵着我咯。”
這說的确實是實話,即使江绾煙名聲再不好,求取江家的富家公子也十分之多。
而那些個富家公子在外許多都是又花又浪的,脾氣還臭,江绾煙自私,她并不想嫁給這樣的人。
“所以你就選擇了來禍害我?”陸啓林伸手,攬住江绾煙的腰,一下把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了不少。
江绾煙身體一繃,真的,她每次到這個時候就沒由的緊張。
即便和他也不止一次親密了,但總會被他身上莫名的氣場給籠罩。
“我就禍害你,我禍害的就是你!誰要你每天端着,我看了就不爽。”江绾煙手撐在他的胸口,有些氣急敗壞道。
陸啓林審視了她一番,慢悠悠道:“臉紅了。”
“狗臉紅了!”
江绾煙咬着唇,瞪着陸啓林,擰了他一下。
陸啓林笑了幾聲,意外的低沉好聽,江绾煙馬上意識到話題都快被這個男人跑偏了,連忙道:“對了,問你呢,你當初為什麽要選擇娶我,當時想嫁給你的富家女應該也不少吧?”
江绾煙強行把話題歪回來。
陸啓林的眼眸劃過一絲深沉,不過只是一瞬,便消散而去,他說:“睡覺吧,我困了。”
可是剛躺下,又被江绾煙拽了起來,陸啓林咳了幾聲,實在是嗓子有些嘶啞,可以看出他不想聊這個話題。
可江绾煙偏要從他嘴巴裏挖出個究竟。
她就是覺得,他可能是把她當替身了,說不定樓少對她那些有的沒的幫助,也是因為那個初戀女孩的原因。
陸啓林懶懶道:“給我去倒杯水,我就告訴你。”
江绾煙哼了一聲,因為心中的好奇心實在是太重,便心不甘情不願的給他弄了被冷水,遞到他手上。
“我要熱的。”陸啓林道。
“少挑剔!愛喝不喝,本小姐長這麽大還沒伺候過人呢,你算是破例了。”江绾煙見陸啓林不喝,便捏着他的下巴強迫他開口喝下去。
陸啓林皺眉,撥開江绾煙的手,喝了幾口後,對視着江绾煙的目光。
“現在可以說了吧?”
陸啓林拿着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漫不經心:“其實很簡單,當時也沒有照片,就是一堆女人的名字寫在了紙條上,我看了眼你的名字,覺得挺符合眼緣,就選了。”
江绾煙聽完,愣了三秒,暴躁的把枕頭砸在了陸啓林身上,陸啓林眼疾手快的接過,防止砸到自己頭上。
“這麽簡單?”
陸啓林再喝了點水,咳了幾聲,掩蓋住唇邊的笑意,道:“嗯。”
“你、你!”江绾煙覺得自己此時有些想爆炸,好歹她當時挑選陸啓林的時候還是拿着照片左挑右選的呢,他卻如此草率?
陸啓林揉了揉太陽穴,道:“你想知道的答案也已經知道了,能不能睡覺了?”
江绾煙擰着被子,嘴中吐出三個字:“我不信!”
陸啓林眼中有些變化:“怎麽不信?”
“你是一個謹慎的人,即便是聯姻,也絕對不會如此輕率,我不信。”
江绾煙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居然是自己丈夫連照片都沒看一眼,随手在名字上指了一個,就選定了的女人。
陸啓林輕笑:“信不信都是事實,我已經困了,你最好也快點随着我睡覺,不然總在床上動來動去的,我可能……”
陸啓林的眼神有些變化,江绾煙立馬感覺到了危機,她在陸啓林威脅她時,真是一點轍都沒有。
即便心中把他罵出了血,面上還是乖乖地閉了嘴,躺了下來。
熄了燈,江绾煙和陸啓林都沒有閉眼。
今晚風平浪靜,兩人心裏卻皆是五谷雜陳。
陸啓林沒想到江绾煙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他心裏閃過一剎那的愧疚,但他很快把這種心理壓了下去。
既然從一開始決定好了的,那便不要再猶豫。
……
另一邊。
酒吧街內,有一家酒吧異常火爆,據說那裏的dj今晚開了個小型演唱會,吸引了這條街上的所有人。
特別是許多許多年輕的小女孩們,她們玩的暢爽淋漓,在巨大的霓虹燈下跳舞,和臺上的那名心不在焉的帥哥一起。
是的,臺上的dj有些心不在焉,他好像總在音樂停下的縫隙中,在舞臺下尋找着什麽。
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他那一閃而逝的失望。
不過即使是有着一閃而逝的失望,卻也并不影響他在臺上的超常發揮。
他仿佛屬于舞臺上的天生王者。
演出結束後,他下臺,收到了許多許多小女孩送來的花和卡片,還有成熟女人直接性的示愛,都不過冷着臉經過,直到莎姐拍了拍他的肩。
他回頭,莎姐把他帶到一個清淨些的地方,對他道:“演出成功。”
陸啓新淡淡的嗯了一聲。
莎姐湊近了,看着陸啓新并不在狀态的臉,無奈的笑道:“告訴你,剛剛江绾煙給我發信息來了,說預祝你演出順利,要你明天好好工作。”
陸啓新這才眼中有一絲異樣,不過一閃即逝:“耍誰呢。”
“可沒耍你。”莎姐掏出手機,翻出江绾煙方才給她發的信息,給陸啓新看。
見他不說話,莎姐又道:“這個小丫頭呢,嘴是硬了點,但是對朋友還是不錯的,雖然不知道你和她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不過你們既然認識,那我肯定也要把她的祝福送到了。”
陸啓新壓了壓帽子,道:“我要回家了。”
“不過我很好奇,也想冒昧的問一句,你是不是喜歡她啊?”
莎姐叫住陸啓新,陸啓新停住,冷笑一聲:“想多了。”
“哦,那就是對她有點好感咯?”莎姐走到陸啓新前邊,拍了拍他的肩道:“其實你不用管不好意思,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hide,我作為一個過來人可要提醒你了,有時候把感情放在心裏就行了,她不是你能想入非非的人。”
“你懂什麽啊!”陸啓新開口,沒好氣的回應道。
他說完,看着莎姐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冷哼一聲,板起一張臉道:“看不順眼那個男人罷了,不存在什麽喜歡她。”
“什麽?”
莎姐沒聽清陸啓新的這段小聲嘀咕,不由得問道。
陸啓新攏了攏手中的花,道:“沒什麽!”
莎姐看着陸啓新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
據陸忠說,陸啓新第一天去上班倒是挺人摸人樣的,也收起了平時在家中的那一副吊兒郎當的少爺樣子。
這種狀态還維持了差不多一個多星期。
陸忠十分開心,再加上陸啓林再次技術入股江家,給江家的新股帶來了不菲的收益,陸忠便提出要兩家人訂個大包廂,好好慶祝一番。
江绾煙聽了這個消息後,正躺在沙發上做面膜,這些天她找了不少的‘工作’和‘興趣’。
什麽學廚藝,開小店,相關資料她都在家翻了一遍,還為此去咨詢了幾個朋友。
那些個朋友一聽說她要工作,都閑她事多。
特別是齊茵,是這麽指責她的:
“別人都是天天在家相夫教子,你一天天也不想着生孩子就算了,連個安分的太太都不願意做,每天想一出是一出,真是沒事做閑的!”
江绾煙是個反叛心理很嚴重的人,被如此說後,還非想要找份工作證明下自己。
只是拖朋友關系,去化妝品店試了一天的化妝品推銷員,可還沒幹兩天,便已經和三個顧客吵了起來,讓那朋友是再不敢把她往店子裏招。
直言說,她這輩子真的只适合做個清閑太太。
江绾煙雖不服,可卻也別無他法,她就是覺得那些來的客人又不懂尊重人,問題又多,依她的性子,還真是忍不住。
就連陸啓林知道了這件事,對她的評價也只有兩個字:“多事。”
不過看到江绾煙那有些幽怨的眼神,陸啓林又道:“不過你想去做,就去做吧。”
從上次陸啓林因為被柳深下了藥感冒了一回開始,陸啓林那不間斷的将近四五天的咳嗽還是被齊茵發現了。
齊茵自然把所有錯誤歸在了江绾煙身上,更加指責她不知道體諒丈夫。
江绾煙有時候覺得這個齊茵平時根本就沒有多愛護陸啓林,比如陸啓林晚歸也好,出差回來也好,齊茵也沒有見得多關心他,該睡睡,該玩玩,只是借着他來打擊江绾煙而已。
大概婆媳關系真是一門玄學吧。
……
陸忠召集着兩家一起吃飯,是由陸啓林操辦的。
他将位置定在了一個私人飯館,據說平時是不對外營業的,是陸家的朋友開的。
當天所有人都到齊了,陸啓林便讓人進來,将準備好的宮廷菜一道道上上來。
這裏邊的服務員氣質和外貌都皆是上乘,各個穿着旗袍,劃着精致的妝容,舉手投足也十分典雅,看得出經過了不一般的訓練,也十分用心。
江至海,江夫人,江绾煙,還有陸家一大家子,兩家的人全部到齊。
不過剛坐下來,氣氛皆是有些奇怪,誰也沒有先開口。
兩家還是在兩人結婚時聚過一次,再也沒有私下聚過,江夫人和齊茵也有些互看不順眼,江绾煙在飯桌上更沒有什麽好臉色。
她看了眼陸啓林,再看了眼陸啓新,撇下眼。
最近和這兩兄弟相處的都不是很好。
陸啓林老樣子,每天吵吵架,怼怼嘴,就沒改變過。
她将避孕藥停了,因為陸啓林實在是賭成功了,她确實不再敢繼續造作自己。
但是她也密切關注着自己身體的變化,依舊每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她便也放心了。
原來孩子,也不是那麽容易懷上的。
陸啓新的話,自從上次演出完後,江绾煙給他發過一條讓他專心工作的信息後,他便沒回,有時候周末在酒吧裏看到他,他也只是冷漠的從她身邊經過,就像不認識一樣。
江绾煙哼笑,這小子是有些不爽她沒去他的演唱會,有些脾氣。
懶得理他。
圓桌上一幹人沉默了挺久,還是陸忠先打破了氣氛,端起杯子道:“咱們兩家今年還沒有好好聚過,我就先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不管兩家以前有什麽恩怨,都先放下,我在此祝江兄的新股越做越紅火,也祝咱們親家關系越來越和諧,小兩口長長久久。”
說罷,陸忠将茶杯裏的水一飲而盡。
江至海雖然在之前一直對陸啓林算計自己的事耿耿于懷,不過對于他這次技術入股的事還是頗為滿意,所以也就接下了陸忠的話,跟陸忠碰了碰杯。
也說了一番祝詞,飲下了白酒。
江夫人也是個人精,雖然平時對陸家不滿頗多吧,但見酒也敬了,連忙對陸忠笑道:“我們小煙平時一定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吧?”
陸忠笑了幾聲,聲音渾厚有力:“不至于,绾煙在自家中怎樣我不知道,但在我面前倒是聽話得很,讨喜得很。”
這話不假,雖然齊茵經常挑她毛病,但陸忠還好,江绾煙在陸忠面前也足夠乖巧。
陸忠說完,還看了陸啓林一眼,像是故意引他說話。
陸啓林淡笑,舉起手中的酒杯道:“媽,绾煙在家是賢內助,您放心好了,我們關系很好,我敬您一杯。”
江夫人笑道,喝下了手中的酒:“我們小煙從小有些叛逆,還怕嫁進去後讨人嫌呢,既然啓林都是賢內助了,我就放心了。”
話音剛落,不知是哪句話,引得沒開過口的陸啓新突然幹幹的笑了一聲。
江绾煙抓着筷子埋頭吃飯的手一頓,直接看向了陸啓新:“你笑什麽?”
陸啓新面對衆人的目光,咳了兩聲,擺擺手道:“我去廁所一趟,不好意思啊。”
說罷,他想都沒想率先離場,引得包間裏的長輩們面面相觑。
“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小兒子沒規矩慣了,我們繼續吃。”陸忠連忙圓場。
江绾煙有些心情不爽,她看向陸啓林,陸啓林眼中也有一抹嘲意,像是在告訴她,我說這話完全屬于身不由己。
江绾煙也把筷子一放,沒好氣道:“我也去衛生間一趟。”
江夫人扯了扯嘴角道:“我這女兒也是沒規矩,大家莫見怪。”
包房裏哈哈大笑,氣氛一下子便愉悅了下來。
陸忠笑着調侃:“有時候我還真覺得我們家啓新和绾煙的性格有些像,所以第一次看到绾煙才會如此有親切感。”
陸啓林的眼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意,他将眼眸劃過門邊,不過只是一下,他便回過神來,繼續在飯桌上給自己的老丈人敬着酒。
江至海還算是熱切地回應了他幾下,但有些皮笑肉不笑之感。
他笑道:“爸,我知道您愛吃宮廷菜,于是特別給您準備了一桌好的,這些您看了肯定不夠,所以還留了重頭戲在後頭。”
他拍了兩下手,外邊便走進來一行人,皆是剛才那波上菜的人,不過為首的那位穿湖藍色旗袍的服務生尤其漂亮。
那些服務生裏手上都拿着一盤甜點,一共四小盤,都放在了江至海的跟前。
那位身穿湖藍色旗袍的服務生站定在江至海身前,開口介紹道:“豌豆酥,桃花酥,芸豆卷,玫瑰糕,這些都是陸先生打聽過您的喜好後,特地跟您準備的,您嘗嘗看。”
那湖藍色旗袍的服務生嗓子也軟,眉心一顆痣,十分具有古典美。
旁邊的江夫人見江至海看着那服務生眼都直了,有些看不順眼道:“這麽多甜點,吃下去會很膩的。”
“夫人莫急。”那服務生笑了一聲,繼續道:“陸總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準備了碧螺春,陸總說,雖然江總您愛喝酒,但是這甜點啊,一定要搭配着茶才能甜膩适中,吃的爽口。”
說罷,服務生拿起桌邊的茶壺,給江至海換上了一個嶄新的杯子,往裏頭倒上了茶水。
服務生那雙皙白漂亮的手把筷子遞到了江至海的旁邊,江至海便拿起,夾起眼前的玫瑰糕,嘗了一塊。
然後服務生遞上了那杯茶,江至海再喝了一口,這才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尚可。”
江至海在服務生收回茶杯時,手劃過服務生的手,給了服務生一記暧昧的眼神。
十分之快,不過陸啓林仍然捕捉到了。
飯桌上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只有江夫人臉色一變,齊茵倒是偷笑,心裏罵了句老色鬼。
陸啓林眼眸中全是深意,對着江至海道:“爸覺得好便好,這也算是我對爸上次生意上不愉快的一次賠罪。”
江至海道:“我哪會那麽小氣呢?過去了的事便就過去了,愛婿莫介意,以後朝前看。”
……
江绾煙洗完手,準備從衛生間裏頭離去,便看到早早站在外頭的陸啓新。
她冷哼了一聲,理都沒理,直接越過。
“招呼都不打?這麽沒禮貌。”
陸啓新沒好氣。
江绾煙這才懶懶道:“您是什麽皇親國戚嗎?每次遇到您還要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