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何?”
沈栀知道不會那麽容易走,尋了個不甚在理的由頭,聲音更低:“肉鋪夥計那兒每日都留着我的骨頭,我得去取。”
顧淮面色沉得有些冷,“骨頭我遣傭人去取,親自送到你家中便成。”
沈栀擡頭望他,咬着唇,頂着怯儒的腔調:“那我總得回家中拿些換洗衣物,跟家中父母說上一聲。”,他絞着大衣的料子,蹭得指尖都紅了一片。
顧淮瞧他那副模樣,嘆了口氣,“過來。”
沈栀不肯,顧淮只好走近,幫他理大衣的領子,終于軟了聲:“快去快回,我讓司機在你家中巷口接你。”
沈栀輕微地“嗯”了一聲,像是受了委屈般低着頭,一瞬間,顧淮覺得自己将人逼得緊了些,可是司機去接沈栀時,他便想好了,如果沈栀不答應,他該如何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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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沈栀不敢讓司機進得太深,剛到巷口,便讓司機停車在此處等他,同司機交代完,便急急往巷深處走,推開院門,母親正在洗昨夜換下的衣裳,見着沈栀,面上有些驚訝,“今日怎麽回的這般早?”
沈栀有些心虛,抓着門上的銅鎖,不大敢看母親的眼睛,規規矩矩地喚了聲母親,“我這幾日夜裏,許是不能回來了。”
沈栀的母親林姝原是秀才家的女兒,就算因父親的病,家中清苦,脾性卻是未曾變壞,聽罷洗衣的動作停下來,一雙因操持家務變得粗糙的手從木盆中伸出,在幹巾上擦幹水漬,擡頭望向沈栀,靜靜等着聽他的解釋。
“從前在米行時認識的友人傷了腿,他家中夫人這幾日回鄉探親,只好拜托我前去照顧幾日。”,沈栀抓緊門上的銅鎖,對上母親的眼睛,将來時便想好的說辭一股腦兒說了出來,說完便低下了頭。
院中一時寂靜,片刻的功夫,母親出聲,“去罷,家中父親有我照顧。”,言罷走近屋內拿出樣東西,遞給沈栀,“這是昨兒街口張家送來的魚鲞,我和你父親都不喜歡吃,你拿去給友人蒸了吃。”
東西往沈栀懷裏一放,林殊也就忙活去了,望着樹頂上的太陽,一邊洗一邊道:“娘就不幫你收拾了,這衣裳再不晾起來,這日頭便要過去喽。”
沈栀只能怔怔地抱着懷中的魚鲞,心裏頭虛得更厲害,做賊似的進屋,收拾起來,出門前還給林殊留了銀錢,“就是商行那兒的肉鋪,娘記得每日下午去取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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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頭也沒擡,搓洗着木盆中的衣物,“你去罷,娘都記着。”
晚飯時,母親給沈栀的魚鲞便給宅中的廚子做了,以雞湯作底,将洗淨的魚鲞加了進去,還加了豆腐與切細的嫩姜絲,驅寒又暖胃,顧淮喝了兩碗,還給了廚子賞錢。
飯後,顧淮看報,沈栀看書,他料想這是座三進的院子,廂房就有好幾房,總不至于他和顧淮睡在一屋,誰料想看了會兒報紙,牆上的壁鐘響後,顧淮站起了身,朝他伸出手,慢條斯理道:“廂房來不及收拾,先生今夜跟我睡在正房如何?”
沈栀不答,望着顧淮眼裏藏着的笑意,忽地有些惱,別過臉:“我不答應。”,話音剛落,就聽到顧淮低低的笑聲,随即又補了句:“不要臉。”
沈栀被顧淮拉進了懷裏,在說完那三字以後,沈栀有些後怕,顧淮卻是沒生氣,貼着沈栀的胸腔傳來沉沉的笑聲,在他耳邊道:“先生怕什麽?我傷了腿,不能把先生如何。”
沈栀念着他傷着腿,沒掙,任由他抱着,牽着往後頭的正房走去。
傭人早已在房中燒好了炭,屋內只有兩盞的洋燈,光線一半落在床上,一半落在屋中,顧淮是在這兒長大的,牽着沈栀,沒磕着沒絆着上了床,床上是一床大被,繡淺藍水線。
顧淮在裏側,沈栀在外側,确切來說,沈栀所在的地方算是床沿,幾乎要掉下去,厚重的床帳已經放下,洋燈落成一點在上邊,黑暗将床榻侵襲個嚴嚴實實,顧淮嘆息着開口:“先生莫要折騰我,我傷着腿,若是先生夜半掉下床去,我是抱不動先生的。”
好一會兒的功夫,沈栀都未曾動,直到顧淮再次嘆息,帳中這才響起衣料摩擦的悉索聲,沈栀在溫暖的被中挪動,被顧淮拉進更溫暖的懷裏。
“先生。”,顧淮的腿是傷了,可他的手沒傷,他将沈栀攬在懷裏,溫熱的呼吸落在沈栀頸側,溫柔缱绻地喚他,“你陪陪我,我不會欺負先生的。”
“我不信……”,沈栀在帳中小聲地應他,話裏像是摻了委屈,又摻了蜜糖,甜絲絲地往顧淮耳朵裏鑽,讓他那顆預滾燙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顧淮覺得口中有些幹,摸索着去親沈栀的嘴兒,倒真的一下給他親着,顧淮“咂咂”地吮着,就那兩瓣唇,沒完似地舔弄,沈栀掙不開逃不脫,被放開時,急促的呼吸中帶出一聲含着哭腔的顫音,像是給顧淮兜頭澆了一潑化開的蜜糖,顧淮啞着聲音,将人攬得更加貼近自己,“先生,你乖乖的,讓我親兩口就成。”
沈栀已是驚慌失措,帶着哭腔顫着聲喚他:“顧,顧淮……”,事情發展地太快,沈栀被顧淮禁锢着,扭着身體想要從這方溫暖的被中出去,可顧淮将他攬得更緊,胸膛緊緊貼着他,啞着聲音喚他:“好先生,你乖啊。”,沈栀便不敢再動了,因為顧淮滾燙跳動的那根東西,貼上了他的胯骨。
沈栀不敢再說話,顧淮在被中握住他的手,往他身後那根滾燙的東西去,沈栀只覺得指尖都發起燙來,貼着顧淮的胸膛,悶悶地哭出聲來:“放開、放開……”
顧淮的動作停下來,溫柔地嘆息,這一回的聲音沈栀聽得真切,帶着哀求帶着可憐似的,像那天在教會醫院一樣,讓沈栀聽了便想哄他,“先生,你幫我摸摸罷,好不好?”
許是顧淮說得可憐,許是顧淮說得哀求,顧淮牽着他的手再次動作時,沈栀滿心都是顧淮方才說的話,“先生,你幫我摸摸罷,好不好?”
“好……”,沈栀張了張口,卻沒發出聲音,終于,他的手碰到兩人相貼滾燙的那處,這一碰,顧淮便讓他隔着衣料握住,不讓他再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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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不可言說的,那根東西隔着薄薄的衣料,漸漸變得滾燙黏膩,沈栀怔怔的,任由顧淮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再握在滾燙的那處,上下揉搓,被中的溫暖漸漸變了調,好似着上了那些淌在沈栀掌心的溫熱黏膩,讓兩人相貼的皮膚沁出薄薄的汗來。
直到沈栀的掌心多了些東西,沈栀模模糊糊知道那是什麽,那些微涼的東西一落在他的掌心,沈栀眼裏的淚就再也包不住,順着微紅的眼角滾落下來,他被顧淮抱在懷裏,像是受了諸多欺負,聲音都軟弱可欺:“顧淮……”
“嗯。”,顧淮的喘息有些急促,落在沈栀頸子裏,讓沈栀害怕地縮了縮身體,微涼的液體從沈栀的指縫裏淌了出來,落在顧淮掌心裏,兩人的手頓時黏黏糊糊地纏在一塊。
沈栀整個人都是怔忪的,聽着顧淮在房裏翻箱倒櫃地找軟巾,吩咐傭人端水,直到房裏重歸寂靜,顧淮拖着他的傷腿,将床帳支起一角,洋燈的暖光一下子落在沈栀伸出的手上,上頭的白濁倏地鑽進沈栀的眼睛裏,沈栀一瞧眼眶又是一熱,是羞的,是恥的,沈栀不敢看瞧,紅着臉閉上了眼睛。
顧淮找了張椅子,端着盆熱水,瞧着床上趴着腦袋閉着眼的沈栀,嘴角勾了起來,将沈栀懸在床沿上的那只手放進盆裏,拿軟巾仔仔細細地洗,不知是水太熱亦或者是別的原因,沈栀露出的一邊耳朵有些紅,顧淮給人擦着擦着,把自己的手也放了進去,握着沈栀的手拂盆裏的水,直到盆裏的水變得有些涼,才将兩人的手擦幹,重新上了床,吩咐屋外的傭人進來拿水。
屋門開阖又關上,洋燈又落成光亮的一點落在放下的床帳上,兩人都沒再說話,卻都覺得屋中的炭燒得有些過,沈栀看不清旁邊的顧淮,小心翼翼的将手抽出來,放在鼻子底下輕輕地嗅着,一嗅,臉就垮了下來,懸着一顆心挪到顧淮身邊,話裏有幾分委屈:“有味兒。”
顧淮早在人在被中悉悉索索伸手的時候就扭頭瞧他,聽着沈栀的話,呼吸都是一滞,握住沈栀伸來的手,放到鼻尖嗅了嗅,聲音有些啞:“我的笨先生,哪有什麽味兒。”
沈栀一聽就急了,聲音都有些結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