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哨兵哥哥俏貓咪(八)
沅寒環視一圈,不明意味地笑了笑:“還真能。”
話音剛落, 他的精神力熊熊釋放, 撲面而來的威壓讓哈裏瞬間暈厥了過去。等他醒來之時,哈裏發現他精心制造的那些“複制品”, 一個個搖搖晃晃、歪七扭八,戰鬥力被損耗得十分嚴重。
哈裏心中頓時涼了一片。
他以一個科研學者的視界去盡可能地預估沅寒的強大, 并一再地突破自己的想象力極限, 才制造出來這麽十幾個引以為傲的複制品,可眼前的荒蕪告訴他,他的想象力, 還不夠。
沅寒根本是他無法預估的。
哈裏死死咬牙, 幾乎已經看到了死神的鐮刀懸在他的頭頂。
他猛然清醒了一瞬,喊道:“等等!你、你不能殺他們,你已經臭名昭著了, 而且, 你的那個心理治療師,對, 那個女人!如果你敢對我們動手,我保證,那個女人會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受到臨死之前的一切折磨。”
沅寒的動作猛然頓住, 他手中的刀刃離眼前那人只差最後一絲微小的距離,沅寒緩緩轉頭,目光被寒冰凍住, 帶着蠢蠢欲動又極力克制的殺意,盯住哈裏。
哈裏整個人顫抖了一下,拼命吞咽口水,才緩過神來,在口袋裏摸索了一陣,拿出一個按鈕摁下,巨大的光屏亮起,顯示出一幅畫面。
數名身着黑色制服的人坐成一排,手裏拿着計時器,圍着眼前的少女,膝頭攤着記錄本,只要少女有任何微小的動作,都會被記錄下來,當做日後判罪的證據。
哈裏見沅寒定定望過去、愣神的樣子,自覺誤打誤撞抓住了最後的把柄,扯起嘴角一笑,說道:“原本,我是想連她也一起研究,看看她身上究竟是什麽樣的力量,讓你能夠迅速平靜下來,所以,安排人把她帶到了這裏。只要我出事,他們就會立刻收到指令,現在,全帝國的人都通過直播盯着她,如果出了什麽錯漏……你知道的,她會在數萬雙眼睛前被行刑。”
沅寒死死咬牙,看着光屏上一串串帶有強烈侮辱性的詞彙遮蓋住少女的面容,瞳仁的紅色愈發濃重,可手上的動作卻變得更加穩,絲毫也沒有搖晃,似乎生怕觸發了什麽危險的開關。
他只有羽睫輕顫,正要緩緩收回手上的刀刃。
光屏上的少女卻睜開了雙眼。
宿淼睜開眼,直面着刺眼的光束,以及癱着一張毛骨悚然死人臉盯着她的這群人。
她的瞳孔緊縮,如同貓眼那般,收成一束細線,除此之外,則是剔透毫無雜質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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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次。”宿淼緩緩開口。
數名黑衣人愣了愣,一陣猶豫之後,重複道:“罪人沅寒,殺害了一名S級的向導,你也參與其中,是嗎?”
他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有誘導性。
尤其是在這刺目的光源下,配以特殊的頻率幹擾,如果意志不堅,很快就會讓思維随着他們的提問而走,陷入越辯駁越混亂的境地,甚至是不由自主被誘導着說出他們要的答案。
而這一切,是從外界看不出來的,外界的人,只會看到受審判的人老老實實地“招供”。
可是,在問出這句話之後,穿着黑色特殊制服的人,卻莫名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他們常年從事這樣的工作,自然十分熟悉,很快就察覺出來,不知是他們的語調還是什麽出了問題,現場的氣氛,并不像原本應有的那樣具有壓迫力和感染力。
也就是說,對犯人的誘導性,将會大大減小。
領頭者輕輕咳了咳,似是在調整狀态,一手伸到衣服內,摸到一個特殊裝置,确認了一遍。
确實在閃着紅光啊,是在運行中,怎麽頻率不對了?
宿淼繼續開口,聲線糅雜進幾分高邈,仿佛是從天外來的靡靡之音,籠罩住在場的所有人:“不,我是說,讓你們重新說一遍真相,關于沅寒上将是否有罪這件事,你們心知肚明的真相。”
宿淼受審,在全帝國範圍內同步直播,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她,許多人也在一刻不停地在評論區發出咒罵,顯然已經把她和沅寒定為了罪人,恨不能用肮髒的字眼砸死他們。
宿淼說出這句話後,在帝國一個特殊的角落,卻是立刻有了一陣騷動。
“她這是在做什麽?”
“好熟悉的狀态,這是暗示和引導?可這分明是向導的能力啊,她不是個‘一般人’麽?她怎麽能做到!”
向導學院中,同學們熱烈讨論,幾乎炸開了鍋。
在角落中微微佝偻着背坐着的羅賓,愕然擡頭看去,蜷縮着的手指禁不住地戰栗了一下。
“等等,她做的和我們不同,像是自己創立的,并不是向導能力。”
宿淼自從因90%的治愈率出名之後,在向導學院就尤其受關注。原先因為她能夠成為沅寒上将的貼身心理治療師而嫉妒的向導們,都對她啧啧稱奇,仿佛看到了一個珍稀動物,或者是小衆派偶像,非常感興趣,天天讨論。
羅賓本來是一個飽受校園欺淩的孩子,卻莫名其妙地,因為同學們的注意力轉移到宿淼身上,而難得過上了幾天好日子。
因此他對“淼淼”這個名字印象深刻。
今天直播她的審判,羅賓心裏一直微微揪緊,難以想象,這個誤打誤撞短暫成為過他的救世主的人,竟然是帝國法律的背叛者,還是殺害向導的幫兇。
宿淼的審判依舊在繼續,但卻似乎整個場景都發生了反轉。
連聲逼問的人,變成了少女,她身着白裙,長發如海藻般舒展,異于常人的瞳眸顯得剔透卻冰冷,她一聲聲地催促着,逼問着,将方才他們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全數還了回去。
“不經篡改的真相,将從你們每個說謊者的口中親自吐出。”
最後一聲落音,透明膠囊屋內的數人渾身一震,眼神呆滞,仿佛一群牽線木偶,被徹底控制住。
“我說……”其中一人顫顫巍巍地出了聲,“我知道的,是,那個向導,先違背了哨兵保護條例,私自下藥,給沅寒上将帶來了很大的刺激。按刑法,那個向導,也是死罪。”
“藥是陛下的禦醫團提供的。”另一人接着這話,聲音木然道,“我親眼看到。”
“我這裏有那個向導簽署的生死令。她存在的目的,原本就是為了控制沅寒上将,可惜沅寒上将沒有發育出精神體,所以她一直未能得手。”
一人一句地,被迫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實說了出來,宿淼的能力如同一只挖掘的手,将他們心中藏的秘密全都掏了出來,幹幹淨淨,什麽都沒剩下。
重要的是,他們每個人說的話,都能彼此對上,還有人在控制之下拿出了關鍵性的證據,足以證明,宿淼并沒有控制他們說謊,而确确實實是說出了真相。
圍觀着這場審判的人全都傻了,不斷刷新的評論區也寂靜了一瞬。
“可怕……我剛剛聽到了什麽?這整個事件,是對沅寒上将的構陷。”
“确鑿無疑了,這是皇室的陰謀,我們一直生活在一個怎樣的帝國?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安全。”
“你們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麽嗎,我們剛剛差點親手将沅寒上将這個最後的希望推入深淵!”
“我一直都相信他。”
“這個淼淼究竟是誰?我姐姐是向導,他們學校的人全都瘋了!從沒見過這麽強的能力,她只是個‘一般人’!”
……
一聲又輕又淡的笑聲響起,卻滿是驕傲。
沅寒那雙如同寒石般冰冷死寂的眸子,瞬間就化開,夾雜進絲絲暖意,被他如此凝視着,只會覺得身周暖意融融。
可惜,他凝視着的,是光屏中的身影,而在收回目光看向哈裏之後,沅寒的雙眸,又重新積聚起了滔天的殺意。
哈裏徹底頹然。
他這是惹上了兩個怎樣的怪物,強到逆天,絲毫不留活路。
他曾以為,自己已經是世間少有的天才,他可以創造出自己的超級哨兵隊伍,能夠提取出向導對哨兵特殊作用的秘密,他可以用自己的創造,取代世界上的哨兵和向導,整個世界都将歸于他的囊中。
這是曾經從未有人提出過的創舉,哈裏曾經真的躊躇滿志,仿佛看到了成功的彼岸。
可今天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夢想,在這兩個人面前,像一個三歲稚兒般天真。
屬于他的永久黑暗,終于來臨。
宿淼和沅寒重逢的瞬間便緊緊擁抱住了對方,很久都不撒手。久到沅寒都有些訝異了,笑着摸摸她的頭發道:“怎麽了?抱得這樣緊。”
被貓展現黏人功力的時候,總是有幾分受寵若驚的。
宿淼奇怪地擡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頭疼?我這是在給你治療。”
沅寒愕然,想起之前他說,離開宿淼就會頭疼難耐,原來她真的記到了心裏。
他正滿腔柔情地思索着,宿淼突然皺了皺鼻子,有些不高興地鬧起了性子:“哦,你現在不疼了?不需要我抱你了是麽。”
“當然不是。”沅寒急忙解釋,他暗自後悔,就不該多那句嘴,安安靜靜地被貓黏一會兒多好。
宿淼想了想,思維變本加厲地發散起來:“你說,你一開始寵着我是不是就是因為發現我能治療你的頭疼?”
她越想越不對,自己是知道沅寒就是江堕,所以才對他一往情深,沅寒又不記得一切,他對外人這麽神擋殺神的冷厲性子,又憑什麽從一開始就對她這麽好呢?
難道是利用她?宿淼蹙眉,猶豫了一會兒自己要不要生氣。
很快臉頰就被人托住,沅寒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半晌才說出在心底埋藏了許久、有些不吉利的話:“我只要看着你,就不會頭痛。以前我的精神圖時時刻刻都在燃燒,我也能活得好好的,可是,我有種預感,如果有一天看不到你,我會立刻死去。”
宿淼心尖狠狠地顫了一下。
她與沅寒對視,忽然意識到,這是真的,而且與上一世脫不了幹系。
上個世界她突如其來地離開後,不知到江堕後面如何了?她現在看到的人,已經是沅寒,沒有了江堕的記憶,自然也無從得知。但設身處地,換個位置想想,宿淼也能想到,江堕定然是痛苦萬分,可惜她已經回不到上個世界,那些痛楚,她也就無從安慰。
沅寒會對她說“離開”二字如此恐懼,是不是上輩子的痛楚已經刻在了神魂裏?想到這裏,宿淼心髒仿佛被人捏緊,立刻展臂抱住沅寒,貼住他心口,認真地許諾道:“我絕對不會主動離開你,你要記住,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找到你。”
沅寒眼睫微顫,同樣收緊了雙臂,雖然似乎聽不太懂宿淼話中的含義,卻從這個擁抱中察覺到了苦澀和心安混雜的味道。
“你不需要來尋找我,我永遠對你一見鐘情。”
真相全部浮出水面,帝國的最高研究院院長哈裏博士,一直在利用皇帝下放給他的資源,進行着隐秘的人種改造計劃。
他将數百個報名參軍的年輕人留下,通過注射藥劑、植入新型骨骼等方式,将他們活生生改造成所謂的“超級哨兵”,最後能存活下來的,不過十幾人。
不僅如此,他還利用皇帝給他特批的關系網,掌握了每一個向導從出生到老去的記錄,取名為“向導之源”計劃,試圖研究向導對哨兵有特殊影響的原因所在,并根據這種原理制造出相關儀器,能夠精準控制哨兵的心神,一旦他的計劃成功,帝國便不需要向導。
畢竟,向導孱弱而無力,“唯一的作用”便是對哨兵的安撫能力,如果這一點也被取代,他們的命運,将比被無視被踩壓了數百年的‘一般人’還要凄慘。
這項計劃所需的資源十分巨大,皇帝不可能不知情,而果然,不久之後,調查隊找到了皇帝親自特批的文件原件。
原來真正想要毀掉向導、傷害向導的,是皇族。
物盡其用的道理,這些金字塔頂端的弄權者,可真是學得通透。
沅寒帶兵徹底摧毀這個邪惡計劃的基地那天,所有向導無一不害怕得瑟瑟發抖。他們曾經因為沅寒殺了那個S級向導而狠狠咒罵過他,可現在,他卻成了所有人的救世主。
帝國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一國無君,便如白晝缺了旭日,被迷霧籠罩。
但很快,這種混亂就被終結,因為全帝國推舉出了他們新的旭日。
一直燃燒着守護帝國的沅寒上将,難道不是最好的人選?
沅寒被擁上了皇位,卻不肯坐北北。
他下令使皇宮閉宮三月,三個月後,帝國宣布改制為聯邦,原本聚集在帝國中心任職的哨兵和向導,按照各自意願,分配到各個小的聯邦。
他們可以根據自身的能力,被推舉為聯邦的領導者,但也可以被票選退位,在這一點上,所有人種,都有着同樣的機會。
聯邦狹小,再配以其他制度,層層管理下去,最後人們發現,即便是同一個社區的人,都是彼此牽制,沒有誰可以輕易地傷害和利用別人的利益。
哨兵、向導、一般人,三種人群之間的差異正在逐漸縮小,他們的天生能力并沒有改變,但是各司其職,在這個社會上,有了同樣的待遇,沒有人會因為自己天生的屬性而高人一等,也沒有人天生就活該自卑。
羅賓遞交了申請,被任命到了南方一處四季溫暖的小洲,他同所有人一樣,上街去買自己的早餐,和路過遇到的每一個鄰居笑着打招呼。
他們嶄新的旭日,果真光芒萬丈。
這一次沅寒沒有再拒絕任職儀式,他作為聯邦總統,在走完了一整天冗長的流程之後,沅寒決定放松一下。
禮儀官替他安排了擂臺賽,也是全程直播,不僅可以盡情發洩自己的情緒,還能展現新任領導者的雄渾力量,讓所有人飽飽眼福,何樂而不為。
只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和沅寒打到最後,軍中的精幹力量全都叫苦不疊,一個個縮在桌子底下,沒有人敢上場。
“我來。”一道輕靈女聲響起,沅寒驚訝地挑眉,眼瞳中頓時光芒閃爍。
宿淼站上了擂臺,立定在他對面,瓷白的小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期待。
她感覺自己的體能在不斷地變強,最近跑酷這種運動已經不能夠滿足她了,剛好借此機會,她想和沅寒比試一把。
宿淼一出現,評論區刷屏的速度頓時比之前要熱烈數倍。
“啊啊啊是淼淼女神!”
“她來了她來了,我想她好久了!一直被上将……啊不,總統大人塞在家裏,今天終于露臉了!”
“天哪每次我看到她都心跳加速怎麽回事,我也是女的。”
“淼淼是我最崇拜的女人沒有之一。”
“我的天你們看上将的眼睛,真的是星星眼啊,他看淼淼的表情……甜得我牙疼。”
“打架了打架了,麻煩禮儀官,把帝國第324條法律《家暴法》給總統大人念一遍。”
……
沅寒勾起唇角,頗含深意地笑了笑:“我真來了?”
宿淼臉一紅,暗暗瞪了他一眼。幹嘛說這句話?倒不是說這句話有什麽問題,只是最近這句話頻繁地在某種特殊場合出現,就情不自禁讓人回溯起某些記憶。
滿意地吃了宿淼這一瞪,沅寒才低笑一聲,認真起來,連招逼上,宿淼一個扭身,竟十分靈巧地避過了之前大部分人都沒躲過的攻擊。
“驚呆了,淼淼女神體能也這麽強?”
“她不是向導她不是向導!說實話要不是她資料上明明白白寫的‘一般人’,我都懷疑是哨兵了,真的強,各種意義上的強。”
“看到淼淼我才真正相信了人種無差異這句話,而當我相信了之後,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我可以去嘗試之前不敢想的夢想,也得到了很多很好很好的回報。雖然已經說過一萬遍了,但我還是要再說一次,淼淼是我的信仰。”
沅寒眉峰微挑,身形在半空中以一個極艱難的姿勢頓住,然後立刻扭轉,追向宿淼的方向,宿淼不善攻擊,幹脆舍棄了這一項,她身姿靈活非常,在擂臺上挪騰蹦跳,硬是沒讓沅寒挨着她一下。
宿淼玩上了瘾,仿佛熱身完畢一般,一雙茶色琥珀一般的眸子盛滿了興味,她暗暗自得地湊到抓不住她的沅寒身邊,手癢地去撩老虎胡須:“他們說你世界最強,我看也不過如此。”
說完,她似是早已預料到男人的動作一般,瞬間矮下身子,故意靠近他能觸手可及的範圍,然後又如一尾滑得溜手的魚,消失在男人攻擊範圍內。
沅寒嘴角挑得越來越高,眼中噗噗冒着暗火,顯然對宿淼這種邊打架邊撩他的行為很是滿意,手上不由自主地放了點水,哄得這只小貓越發大膽,溜到他身邊來不停試探,伸着爪子得意地這裏碰碰那裏撓撓,玩得十分興起。
評論裏都漸漸察覺了不對勁,紛紛開始用粉紅色字體刷省略號,一個個表示看不下去,但是又誠實地守在光屏面前看恩愛現場,且在線人數越來越多。
沅寒輕咳一聲,他瞄了一眼攝像頭,選擇了背對的方向。他的反應已經起得很高,再玩下去,一定會被一眼察覺,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再縱容這只小貓了,伸手一攬,便精準地捕捉到逐漸疲憊的宿淼。
宿淼仰在他懷裏徐徐喘氣,額上都冒出了盡情玩耍的細汗,沅寒摟緊她的腰肢,按向自己有些尴尬的部位,宿淼雙眸一怔,運動過後本就粉撲撲的臉蛋頓時變得更紅。
擂臺上總要有個是輸是贏,禮儀官們卻傻眼地看着這兩人打到一半,就摟在一起,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直接走下臺去,準确地說,是他們的新任領.導人,将未婚妻半摟半抱着,像拎着一只小貓仔那樣,頭也不回地鑽進了休息室。
沅寒雙眸爆出精光,關上門就開始熟練地伸向宿淼的衣帶,宿淼扭動掙紮許久都不得脫困,這才曉得方才在擂臺上自己的游刃有餘分明是這人放水之後的結果。
莫名其妙的好勝心突然生起,宿淼成了一個手下敗将,頗不是滋味,在沅寒呼吸也開始急促的時候,她氣得鼓着臉,突然消失,空中掉下來一只銀白色的奶貓。
沅寒:“……!”
他急得冒汗,揉着小貓的尾巴低聲求饒,嗓音中染上絲絲喑啞的纏綿:“變回來,嗯?”
作者有話要說: 哨兵向導的世界有很多私設,如果有對這個設定比較喜愛的讀者大大請千萬不要較真、不要跟別的文或者原始設定去比較嗷~
謝謝大家包容,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