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門鈴響了。
正當季元現與立正川在泳池裏攪得火熱,大有今晚鐵定要幹點什麽的架勢時,門鈴響了。
伴随陣陣砸門聲,還有模糊不清的叫喊。一周之內兩次被打斷,如當頭一盆冷水,氣得立正川想殺人。
季元現放開川哥,趴在泳池邊又氣又笑,好一會兒緩過勁,門鈴仍然咋咋呼呼。
“趕緊起來收拾一下,我去開門。”
現哥兒上岸,從地上撈起睡袍。用立正川的浴巾擦幹身體,壓着滿腔火氣開門去了。
門将一開,面前人群如駭浪,震得季元現猛退一步。
“Surprise! ”
秦羽露出一口白牙,笑着大喊。衆人均穿正裝,有人提着紅酒,有人舉着杯子。林沈海和周錫早已微醺,鬧着開始往裏鑽。
季元現沒來得及阻止,秦羽一聲令下:“Party time! ”
認識的不認識的,來者品種豐富,如外來生物似的洩進房間裏。
“我操?”
現哥目瞪口呆,差點擠成壓縮餅幹。秦羽進門時,将一杯紅酒塞他手裏。人來瘋般貼着季元現。
“現兒,乖乖,今晚可是你趴體王子大展身手的機會。”
說完,秦羽單手摸過季元現的臉,再揉揉他耳朵。複獻上膈應人的嘴,在現哥臉上啵一口。
“我趴你大爺!”
季元現驚跳起來,想揪住秦羽的衣領,卻被他掙脫開去。“你他媽……”
人群嗨翻客廳,不知誰連了音響藍牙,正放着勁爆舞曲。男男女女群魔亂舞,外套脫得滿天飛。
秦羽鬧着,一猛子紮進去。季元現瞠目結舌,完全處在狀況外。顧惜最後進門,他亦有些微醺。俊逸的五官更溫柔,雙眼盯着季元現,看他頭發濡濕,嘴唇紅腫。遲遲不來開門的原因,頃刻水落石出。
季元現不着痕跡地抹一下唇,他蹙眉,将顧惜拉進來。“怎麽回事,好好一周末,羽子又發什麽瘋。”
顧惜便故意壓在他肩膀上,兩人往裏走,顯得十分親密。
“羽子在給團隊拉人,你的演講固然很好。但無論怎麽說,這個年齡段的男女生,始終更傾向能與自己打成一片的領頭人。”
季元現擡眼,秦羽脫掉外套。他袖口挽至手肘,扯了領帶玩骰子。一面叫嚣着大小,一面讓人把酒滿上。立正川穿着睡袍,斜靠在沙發邊竟也縱容他們玩鬧。
察覺有視線過來,小軍長回頭,眼神對上季元現。剛想笑,又看見他身邊的顧惜。立正川猶豫片刻,不再像以前那樣敵意滿滿,只略微一點頭,将視線錯開了。
“你們這是……”季元現錯愕,他以為兩人僅在比賽中達成和平。
顧惜彎着嘴角笑,揉揉季元現頭發。他難得放浪一次,就伸手扯掉領帶。長腿一邁,往人群走去。“我跟他暫時和解,英雄相惜。”
“但我可沒放棄,元寶,我還等着你們分手那天。”
季元現仿似坐過山車,心情跌宕起伏。他聽完最後一句,就差伸腳踹顧惜。現哥兒笑着,用手指點點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立正川有意思。”
“我說奶昔,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咒人分手,這心得多黑。”
“我又不是什麽好人,”顧惜眨眨眼,露出标準八齒笑,精心演繹着何為斯文敗類。“你怕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
季元現呆住,再回神,顧惜也玩上了。有人叫來夜宵,有人在露臺上縱情歌舞。撲克與酒杯,聲色與青春。秦羽輸得唯剩褲子,連聲驚叫顧惜出千。林沈海居然藏一手,拉着周錫跳起了恰恰。
立正川懶得應付,只叮囑穿梭在人群中的季元現少喝酒。他深深眼眸鎖定戀人,瞧他舌燦生花,又瞧他潇灑斡旋。
季元現的五官似被紅酒浸泡過,皮膚白皙夾雜紅暈,愈發精致勾人。他靠着沙發,和京城來的團隊談公司理念。且不時回首撩撥立正川,他們視線交織于空,活似在所有人面前上演激烈的性與愛博弈。
立正川有點受不了,他口中含着甘甜紅酒。回想方才于泳池內的觸感,季元現是美人蛇。緊緊糾纏,逼迫你不得不正視他的誘人。水浸潤後嘴唇鮮紅,上下沒有阖緊,邀人迫不及待地撕開他。前往伊甸園最深處,一探究竟。
這夜鬧到淩晨三點,送走最後一批酒瘋子,季元現發覺秦羽和林沈海在沙發上睡着了。顧惜早躲進卧室,後來者周錫喝斷片兒,悶頭紮進同一床。
立正川打算叫秦羽起來,季元現卻抱了備用毛毯。筋疲力竭,腳下虛浮。
“得了,別叫他們。暫時在這兒睡吧,明早讓這些逼崽子滾回去。”
立正川揉着太陽穴,點點頭。震耳的音響效果還在,所幸酒店隔音賊好。他拉上季元現回房睡覺,兩人興致完全落空,一沾枕頭,很快便沉入夢鄉。
這一覺持續到翌日中午,季元現仍在敲門聲中驚醒。秦羽在外邊大喊:“現哥兒!川哥!別他媽晨間運動了,趕緊起來吃午飯。今天還有活動嘿!”
季元現從立正川的懷裏爬起來,低吼着抄起枕頭去開門。小軍長迷糊叫住他:“寶貝兒,幹嘛呢。”
聲音醇厚,暧昧動聽。卻熄不了季元現的氤氲殺氣。他露出森森白牙,冷冷一笑。
“老子去殺人!”
不知大難臨頭的秦羽不依不饒,最終沒免去一頓暴揍。季元現打得他直往顧惜背後躲,林沈海笑翻在沙發上,周錫叫立正川出來看好戲。
“你們都他媽不是兄弟!這主意又不是我一個人出的!”
“哎喲喂!現兒,疼啊。我操還真打?”
雞飛狗跳的周末如瀑布飛濺,很快隐沒在山崖之下。衆人玩得興致盎然,紙醉金迷夜夜笙歌。
緊接着,比賽開始了。
第一財年需交出完整的商業計劃書。這仿似一個猛浪,迅速将浮在海天盛筵裏的少年們,打上了岸。
“第一財年各項政策與參數設定已發至各公司郵箱。”
季元現作為首席執行官,迅速将任務下派。團隊現今有二十人,各個部門的人員調度與安排,皆有CEO指定。他花去一整天時間,了解每人擅長什麽,喜好什麽。然後由公關總監顧惜牽頭三人,市場與銷售總監秦羽帶隊五人,進行營銷公關與市場分析。
周錫作為技術與開發總監,帶走五人。商務總監的名頭落在立正川手上,林沈海與其他人打下手。他們迅速抱着筆記本電腦,各司其職。
“營銷計劃如何了?前期廣告投放怎麽安排的!”
“目标客戶群的百人密度還沒做好,包括思維習慣、行為方式,亟待進一步調查。”
“趕緊的,半小時內把前期結束。中期廣告投放是大頭,有利進一步擴大知名度。”
會展廳熙熙攘攘,各個團隊奔走于此。地上滿是電線,不時有人高聲詢問物主在哪。他們西裝革履,步伐如飛。忙與累,還夾着稚嫩的慌亂。
時間在走,商業計劃書将将完成,第二財年定時報道。顧惜在臺上做商業計劃書演講,裁判組正進行第一財年的打分。會場內時而喧嚣,時而落針可聞。讨論聲細細碎碎,如海嘯來臨前的風雨滿樓。
秦羽焦頭爛額,第二財年為進出口開放,時間從今天下午持續到第二天早上。他得完成市場産業鏈占坑,本財年經濟形勢良好,呈現繁榮景象,市場貨幣流通量大。
他們需要抓住機遇,為第三財年的公司上市做準備。
“申請進出口權的審批辦理下來沒,相關部門審批證書呢。”
“還沒辦好?不是,兄弟,咱等會再給你的小情兒打電話成不。時間就是黃金,你他媽套子都快買不起了,走什麽腎!”
臨時組建的團隊,多少有些磨合困難。雖然季元現與秦掮客十分懂得收買人心,但效率說明一切,漏洞确實存在。有人奔着名次去,有人純粹是來尋開心。有人不在意是否完美,有人只享受比賽過程。
立正川一言不發,無論局勢好與壞,他始終帶領自己的小團隊,埋頭進行每一步工作。有條不紊。倒是給季元現省了不少麻煩。
時針轉幾圈,第一天比賽于忙亂中結束。組委會宣布七點進行商業晚宴時,在場大小團隊共兩三百人,已累得難以歡呼。
他們頭昏腦脹地整理數據,後勤開始收拾場地。周錫後知後覺,林沈海當初那句話真沒錯,估摸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邊。如此想來,就算今晚才子佳人觥籌交錯,也沒心情享受了。
季元現招呼大家做今日總結,從組委會反饋的情報來看,他們上市之時,将會遇到幾大勁敵。一是京城那幾家搞4D打印的,一是Z城本地搞房産的,還有幾匹做互聯網貿易的黑馬。明天有一場硬仗,商圈戰争悄無硝煙,卻金戈鐵騎,烽火連天。
十八個團隊,上市公司只能有六家。最後花落誰手,未可知。而今晚宴會,恰恰是為明日第三財年準備。打探情報,廣交朋友,拉攏投資,抱團結隊。比拼人脈與交際的時刻到了。
“我他媽要知道這比賽這麽累,我鐵定不來!”季元現忙着打領結,他将才回房,本想只休息幾分鐘,不料睡過去了,“你居然不叫我,馬上七點,哪個紳士會在晚宴遲到!存心砸自己招牌。哎我去,我發蠟呢!”
立正川早收拾完畢,他走上前拉住現哥的領帶,“別慌,重量級嘉賓都是壓軸。”
完美挺括的領結打好,季元現套上晚禮服,瞧着鏡子愣一秒。
“咦,你小子很會啊。”
立正川從後背抱住他,兩人疊在一起毫無間隙。季元現察覺對方反應,心癢難耐地掙紮片刻。“乖,我們還得參加宴會。別把衣服弄皺了。”
他們如璧人登對,發型相同,禮服近似。同樣的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可一個薄唇如刃,一個嘴唇性感似花。他們站着,近乎迷人。
立正川埋在對方頸窩間,細細輕嗅。他喉結滾動,野獸般難耐地壓抑着。
“季元現,我真不想你走出這個房間。”
到達宴會大廳時,将好踩點。秦羽倒饬地人模狗樣,竟還手挽一名女伴。
張嘴的話卻不中聽,“你倆以為這在學校啊,幹什麽都踩點。回頭看看教導主任是不是在追着跑,連玩都不積極。”
他又回頭給女伴聒噪,“乖乖,瞧見沒。這就是基佬,長着一張禍害臉,只對男人感興趣。”
“我去你媽的。”季元現咧嘴笑,只差伸手潑他一臉酒。“小姐姐我跟你講,這貨就一騙炮犯。周錫都比他靠譜兒!”
秦羽鬧着要打架,立正川二話不說,挽袖子上前。他居高臨下擡着渾身架子,眼神高冷且戲谑。
“成,我陪你打。”
說完,真開始脫外套。
“川哥!我爺。開個玩笑,何必當真。”
秦羽笑嘻嘻,趕忙往舞池躲。他惹不起立正川,這活閻王的煊赫名聲,圈內聞風喪膽。季元現只有一個,其他人又不是金剛鑽,哪敢攬瓷器活。
說是商業晚宴,起初确實周旋于“情報戰”中。到底皆為半大不小的少年,幾杯香槟下肚,混着紅酒,很快有人進入迷醉時态。實則現場的果酒與雞尾酒偏多,度數偏低。
但酒量這玩意,真是見人見智。譬如林沈海,躲酒能力一級。
季元現是交際滑魚,這點立正川清楚得很。音樂換了一首又一首,他坐在沙發休息區,懶得應酬。時不時有女生上前搭讪,話裏話外都透着“興趣”。
立正川只一擡手,指着人群中的季元現。他瞥着女生們,搖搖頭。
有主了。
女生失望離開,季元現可沒放過這角落中的豔遇。他打發掉身邊人,端着酒杯溜過去。
“我川哥今晚收獲頗豐?”
小軍長不說話,攬過季元現的脖頸落下一吻。氣氛驟然暗昧,現哥笑着坐下。眼裏帶情,“怎麽,沒留聯系方式?”
“再鬧我就幹你。”立正川沒理他的調笑,攀着季元現肩膀,将頭靠在對方肩上。
現哥清新好聞的氣息鑽進他嗅覺,勾人得要命。“玫瑰,依蘭,龍涎……麝香……?”
立正川猛擡頭,他沉沉盯着季元現,卻不開口。
季元現撫摸對方下巴,帶着一股子色氣,他笑嘻嘻道:“我承哥新調的香水,感覺如何。”
“很舒服,很耐聞,”立正川抿唇,捏着季元現下巴。他壓低聲線,都有些啞了,“讓我特別想欺負你。”
“給不給。”
季元現被這色令智昏的模樣,勾得渾身發軟。他忽然退開,猛灌口紅酒。甘甜味道在舌尖上炸裂,如無常的勾命鎖,将他四肢百骸捆綁起來。
要送,送給立正川,送給這個霸道的野獸。
任君享用。
立正川的視線落在對方脖頸上,腕骨上,腳踝上。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想将其拆之入腹。
季元現卻伸着懶腰,臀與腰線勾勒清晰,拼命魅惑衆生。
他說:“困了,想回房睡覺。”
他說:“寶貝兒,你要不要一起。”
兩人扔下酒杯,誰也沒通知,極快地走出宴會廳。待電梯門一開,迅速裹了進去。他們一路唇齒糾纏,如共舞在欲望的鋼絲上。走得跌跌撞撞,又火花四濺。
紐扣叮當相撞,胸腔中卻有一股火焰。他們似在交戰,又似戀人間原始的嬉戲。
所幸一路無人相遇,少年倆誰也不服誰,強硬中還有點殺戮氣息。
房門應聲而開,立正川将季元現推進去。沒有燈,室內漆黑一片。遠樓上的霓虹逡巡而過,現哥被抵在牆上。
遽然間,他柔軟了眉目。臉頰緋紅,氣喘籲籲。眼睛在夜裏很亮,如火炬燃燒了立正川的理智。季元現擡起下巴,引頸就戮似的。拉出一條完美曲線,玉蘭般白皙。
立正川的五髒六腑沸騰起來,侵略信號驚叫一片。他猛地鎖住季元現脖子,帶着薄繭的拇指在他喉結上一寸寸細細摩擦。
小軍長聲音沙啞,燃着濃濃欲壑難耐。
“季元現,我忍不了了。我要幹你。”
這恰似一個烽火信號,瞬時神智摧枯拉朽。兩人跌跌撞撞到床上,擡手去拉扯對方的褲子。剝開外套,立正川幾乎有些顫抖。他如朝聖膜拜着季元現的身軀,眼睛通紅。
手指隔着內褲,往他臀縫裏撓騷。季元現腰際一軟,春水般流淌在床。他臀丘高翹,白似雪。齒間細碎呻吟,勾得立正川只想吃了他。
“別,別那麽……”季元現忽地有些後怕,他還不知立正川學習成果如何,是否要檢驗知識儲備。他掙紮起來,喘着粗氣,“等會兒,別……”
箭已在弦,少年欲火燎原,壓根受不住。立正川順勢從床頭摸過白天的領帶,将其雙手反剪,死死捆住。
這近似強制的性愛手法,徹底吹響了驚濤駭浪的欲望。
立正川舔舔舌頭,後背生汗。“寶貝兒,別動。我會讓你舒服的。”
“我會讓你興奮地說不出話來。”
手指帶上套,沒找到潤滑液,好在套裏滑油足夠。立正川按着季元現的腰,死死鎖住他。手指摸進臀縫,在那小嘴前磨蹭着。好似安撫,臀瓣顫抖,格外誘人。立正川忍不住探進去,緊致軟肉立刻招呼上來。
“啊……”季元現失聲驚叫,異物入侵讓他渾身僵直,下邊咬得更緊。
立正川呼出氣,他循循善誘:“別怕,放松。交給我,心肝兒,交給我。”
無法言語那感覺如何,疼痛席卷大腦,接着又有快意湧入。季元現飄忽在欲海之中,瘙癢難耐。他忽地抱住立正川,似抓緊一塊浮木。
他擡頭索吻,兩條舌頭立即糾纏。津液吱吱響,在安靜的房間內百倍放大。心跳如雷,就差一場盡興的瓢潑大雨。
季元現撫慰自己,亦撫慰對方。耳邊是聲聲不斷的喘息,欲望層層疊加。臨近爆發口時,季元現猛然絞緊立正川的手指。腸壁滾燙,差點灼傷。
渾身汗津津的,立正川居高臨下鎖定他。這場景與當初的夢境相重合,一切都在現實上演。小軍長是野獸,他緩緩張開獠牙。
“季元現,該我了。”
在床上被叫名字,簡直比寶貝兒心肝兒更撩人。季元現心神一蕩,後庭被人闖了進來。那東西尺寸可觀,兇猛地叫人後怕。他只好盡量放松,耐心地将其吞入。
待兩人契合,舒泰地快要咆哮起來。要,他們要。想要更多,想霸占彼此靈肉,想要對方繳械投降。
立正川開始小幅度抽送,季元現雙手束縛,漸漸不知食之入髓。他的話語支離破碎,連呻吟都綴不成句。“放開,川哥,給我放開……”
立正川沒有照做,反而猛地狠幹起來。他低頭咬住季元現後頸,又去撫摸對方性器,跟随後面抽插的節奏,狠命套弄着。
太棒了,簡直舒服到腳趾卷曲。季元現快要化在對方身下,甚至用臀部迎合着立正川,不住挺腰。“吻……吻我。”
他們唇齒相撞,磕出一點血腥。爽得無法言語,哼着,叫着,呻吟如樂。立正川側耳傾聽片刻,季元現居然哼着貝多芬。
那浪漫曲調,染着濃濃情欲。格外令人血脈噴張。
房間內,高亢的性事如火如荼。開了葷的少年不知疲倦,季元現毫無征兆地又射一次。黏黏糊糊地要求立正川解開他。
小軍長照做了,剛得自由的雙手即刻攀上對方肩膀。季元現渾身酥麻,舒服地哼聲。他擡腿絞住立正川的勁腰,“快、再快一點……嗯……”
立正川霸道無比,下身更快,唇齒在他身上不住移動、撕咬。也不顧後背生疼,季元現的指甲緊緊扣住他,劃出一道道紅印。
少年抵死纏綿,隐忍許久的欲望一朝開閘。床單被揉到淩亂,被子踹到地上。他們交頸相擁,如野獸般嘶吼。性器堅硬昂揚,不斷催促着一場又一場性與愛的博弈。
直至精關大開,季元現也被燙得丢了魂。立正川覆在他身上,手指依然流連在對方肩胛骨之間的鴻溝裏。
“立正川,”季元現又爽又舒服,他輕聲道,“跟你做愛,帶勁兒。”
小軍長用牙齒細細碾磨他的鎖骨,胸膛,磨過兩人激跳的心。
“還有更勁的,你要不要試。”
良宵一刻值千金,心中有愛,四季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