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游樂場命案的兇手到底是誰? (20)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小氣呢!”
沈爾只覺一陣莫名,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往前走去,“我要回去了,小姐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西門妝咬唇,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禁捏成拳頭,朝着沈爾的方向狠狠的揍上兩拳,她才悻悻地跟上去。今晚這麽晚了,就先回去好了!而且今天一番打鬥,她也确實累了!不過,從明晚開始,她必須得出來巡邏。就算不能确保全市人民的安全,能保一個算一個不是?
“沈爾,我問你啊!你的真身是什麽?”少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的清晰。
可是過了好一陣功夫,也沒人回答。
西門妝蹙了蹙眉,又咬了咬唇瓣,“那我問你,你這兩天是不是一直跟着我?片刻不離的?”
少年側目,将她上下一番打量,冷冷的回,“不是啊!你洗澡和上廁所,我都回避了。”
西門妝默了,一張俏臉羞紅,什麽都不問了。不過至少她知道,這兩天沈爾還是跟在她身邊。不過,不知道用的什麽方法,她真是一丁點都沒察覺到。
——
回到西門家後,西門妝先去了浴室沐浴。可是剛進浴室,便見一只純黑色的貓坐在浴缸邊上,見她進去,便回眸瞥了她一眼。那目光淡漠,神色慵懶,還打了個哈欠。
“黑仔,你怎麽在這兒的?”西門妝微驚,步進浴室後反手關了門。
這只黑貓是她和沈爾鬧崩那晚,她在別墅外看見的。當時以為是一只野貓,又是她最喜歡的黑貓,所以就将它抱回了古堡,一直養着。
只是,這貓怎麽跑到她在西門家的房間裏來了?
面對眼前這只高冷慵懶的貓咪,西門妝格外的無奈。上前去将它抱起,爾後轉身出了房門,去樓下問柳媽才知道。這貓是下午的時候,步京承差人送過來的。
西門妝這才抱着貓又回到了房裏,準備放水洗澡。這幾天,這只貓一直都陪着她,就連她沐浴都坐在浴缸邊上守着她。就好像…跟她寸步不離的沈爾一樣。
思及此,正準備脫衣服的西門妝頓住了,目光幽幽的看向那蹲在浴缸邊上的黑貓,一陣死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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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仔也看着她,那雙酷似藍寶石的眼睛眨也不眨,目光慵懶,蹲在那裏一動不動,最後叫喚一聲,從浴缸邊上跳了下去。
西門妝看着它,看它在門邊站定,扭頭看向自己,她便走了過去,在它身旁蹲下。
一伸手,便從貓頭摸到貓尾,給它順毛,“我真是想太多了!有點草木皆兵了!”她嘟囔着,自言自語一陣。方才站起身,步到浴缸前,開始脫衣服。
而那方,想要出門去的黑仔就地蹲下了。一雙藍寶石似的眼直直的盯着西門妝,觸到那光潔的後背,順勢往下,它下意識的閉眼,心跳加速,就差鼻血橫流了。
“黑仔,來!”少女喚它,聲音溫和。
黑仔睜眼,只見那少女已經坐在偌大的浴缸裏,滿身的泡沫。藕臂一伸,向它勾了勾手指。
黑仔愣愣的看着她,只叫喚了一聲,算是回應。爾後便眯起了雙眼,兀自打盹兒,對浴缸裏向它招手的某只,視若無睹。
夜半三更,西門妝房裏的燈才滅了。一人一貓蜷縮在床上,安靜而和諧。
等到黎明時分,那蜷縮在西門妝懷裏的黑貓忽的掙開了眼睛,一雙藍寶石似的眼睛,望了一眼西門妝安靜的睡顏,爾後緩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舔了舔爪子,從西門妝床上跳了下去。
就在落地的一瞬,黑貓不見了,出現的是一名少年。
西裝革履,眉宇軒昂,正是沈爾。黑暗中,少年回身,彎下腰伸手撫了撫西門妝的發。唇瓣溫柔的揚起,他笑,這個丫頭還不算笨。要是哪天她知道黑仔就是沈爾,會不會掄起菜刀,把他跺了?
思及此,沈爾決定,就讓黑仔就此失蹤吧!
——
翌日清晨,西門妝醒來之後,發現黑仔不見了。找遍了整個西門家,都沒找到,她才徹底絕望了。
今天是周末,西門妝已經坐上了車,準備回古堡去了。這一次沈爾與她一并去的,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氣氛還不算尴尬。
“今早上聽柳媽說,小姐在找一只貓。”少年的目光透過後視鏡望了西門妝一眼。
那少女坐在後座,目光看着窗外,似是在發呆。聽見沈爾的問話,她才幽幽的轉目,雙目無神的看着前面的少年,木讷的點頭。
沈爾含笑,接着問道:“一只貓而已,丢了便丢了。小姐若是喜歡,可以再買一只更好的。”
“沒有更好的了!”女音惆悵,西門妝深深嘆了一口氣,爾後歪頭靠在椅背上,繼續欣賞窗外的風景。
她的話讓沈爾渾身一震,半晌才吶吶的道:“怎麽會呢?”
她說沒有更好的了,這算不算是對他的稱贊呢?覺得他是世上最好的!
“找不到比它更安靜,更有靈性,更慵懶,更高冷的貓咪了。”她喃喃,掃了沈爾一眼,“就好像你一樣!”
少年的心突突的跳,他有點緊張。莫非是西門妝認出來了?
因為緊張,所以沒有聽出西門妝話裏的深意。她其實是想借貓來告訴沈爾,在她的心裏已經承認了他的話。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适合做自己的妖仆了!
“小姐不是說晚上要出去逛逛嗎?”昨晚她說的話,沈爾都記得。而他也總算明白了步京承提前回來的原因。
步京承所說的那一批客人,指的就是韓靖索率領的血族族人。這兩日倒也沒有發生什麽命案,沈爾猜測,步京承已經先西門妝一步,部署好了。
既然如此,那麽晚上随她出去閑逛也沒什麽不可。
西門妝的注意力被成功的轉開了,她點頭,打量着沈爾,“就算你不跟我一起,我也是要去的。就從今晚開始!”她說的斬釘截鐵,不容任何人反駁。沈爾無奈的笑笑,他并沒有想要反對的意思。
回到森林古堡,古堡裏只有沉華和沉清兩個人。
“步叔叔去哪兒了?”西門妝沐浴完下來用晚膳。可是長桌旁只她一個人坐着,沉華和沉清立于桌旁,恭謹的站着。
“回小姐,大人和鸠大人有事出去了。大人吩咐了,若是小姐回來,用了晚膳後就請好好的休息,他和鸠大人,先回九州城裏的公館分會了。”沉清的音色略冷,與沉華完全不一樣。
不過她們都是妖仆公館培養出來的女仆,曾經也是朋友。
沈爾捧着熱湯從廚房出來,接話,“館主可不比小姐這麽悠閑!”
他的揶揄泛着醋味,西門妝自然聽不出其中的酸味,只是撇了撇嘴,埋頭吃飯。
用過了晚膳,兩人才順着蜿蜒的山道往下,又往九州城裏去。
夜黑風高,雲霧深濃。西門妝兩人先從九州城的邊緣位置開始巡查,逐漸向市中心靠攏。一路上清風雅靜,沒有看見一個吸血鬼的身影。西門妝開始懷疑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車子在三環路上緩慢的行駛,西門妝他們遇上剛從市中心出來的丁晨他們。
丁晨的車西門妝一眼便認得出,兩輛車頭相對,在路邊停下。爾後西門妝和沈爾下車,卻見丁晨的車上,除了丁晨還有兩個人。
因該說,是一個吸血鬼,一個捉妖師。
姚佳拽着一名剛剛抓到的吸血鬼從後座下來,在看見沈爾的一剎,她的眸子發亮,原本毫無精神的面上容光煥發。
“這麽晚了,你們兩個出來閑逛什麽?”沈爾蹙眉,木管掠過姚佳,落在丁晨身上。
丁晨亦是打量着西門妝與沈爾,“那你們怎麽在這裏?看樣子好像是從郊區過來的!”
“你們打算怎麽處理他?”西門妝的目光落在被綁着的男人身上。那個男人一臉的猙獰,臉上的暗紋時隐時現,雙目猩紅且嗜血,張着嘴,獠牙微露,唾沫橫流,像是幾百年沒嘗過血似的。
看着西門妝一副不驚不慌的模樣,姚佳挑眉,拉着那個男人向她靠近幾步,“西門小姐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你看他長得這麽吓人,你不好奇?不害怕?”她的語氣捎着一絲驚訝,打量西門妝的目光也不禁複雜。
看着那滿目挑釁的少女,西門妝冷目以待,唇角冷傲的上揚,掃了一旁的丁晨一眼,對姚佳道:“看樣子你師弟還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她說完,便轉身回到車上,不打算再遇姚佳啰嗦半句。
西門妝向來愛憎分明,喜歡一個人或許不會表現得太過明顯。但是讨厭一個人,卻是十分明顯的。她甚至不屑與那人多說一句話。就好比現在,她根本不想和姚佳站在同一片土地上。
西門妝的話引得姚佳将目光移到丁晨身上,“師弟,你還有什麽事情瞞着我的?”
丁晨縮了縮脖子,讪讪的笑,轉身便往車上溜去,“說來話長說來話長啊!咱們還是先回去,回去以後再慢慢說。”他們從市中心開始巡查,或者說從丁晨到九州城起,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出來巡查。不過,他的目的是收妖怪,和西門妝他們不一樣。九州城裏的妖怪似乎是怕了他了,好幾個晚上都沒出現了。今晚丁晨卻意外收獲了一只吸血鬼!
上車以後,他的目光掃了一眼車前與姚佳相對而立的沈爾,問道:“要不,我們把他交給你們處理?”他所指的那個‘他’便是姚佳拽着的那個吸血鬼。對于吸血鬼,他們捉妖人本不該多管閑事的。
而今遇上西門妝和沈爾,交給他們也好。
“不用了,你們看着處理就好!”少年陰沉的嗓音道,目光掃了一眼姚佳身旁被綁着的吸血鬼,又補充了一句,“記得處理幹淨!”
沈爾說完便轉身往車裏去,姚佳見了急忙跟上去,于是乎不等沈爾開車,後座又多了兩道人影,車裏頓時滿座。
丁晨一個人坐在車裏,嘴抽的看着姚佳,不由得将目光挪到西門妝身上。那少女的面上寫滿了不爽,本就清冷的容顏,此刻寒意又深。可是西門妝一句話也沒說,對擅自上車的姚佳視若無睹。
“西門小姐,如果你不害怕這東西的話,不如咱們換個位置,怎麽樣?”姚佳問道,對沈爾的好感毫不遮掩。西門妝聽得臉色又變,冷目掃了一旁的沈爾一眼,卻見那少年正視着前方,不做任何的表态。
心裏頓時就惱了,西門妝擰眉,伸手打開了車門便步了下去。這車裏有姚佳的氣息,她聞着不舒服,所以去坐丁晨的車了。
沈爾目視她的背影,不由面色一沉。本來是想靜觀西門妝的反應,沒想到這小妮子這麽能忍,棄了陣地,竟然轉移了。她這是放棄他的節奏?還是真的打算将他拱手讓給姚佳?沈爾不由苦着一張臉,看見後視鏡裏正打算坐到前面來的少女,冷冷的道:“學姐還是就坐在後面的好!否則要是給他跑了,還得費力氣去抓。”他說着,目光掃了姚佳身旁的男人一眼,那個男人始終面容猙獰,完全不像是個人類。一看就是劣等吸血鬼,其實這樣劣等的吸血鬼,就地處決最好了。沒必要拽着到處跑!
聽了他的話,姚佳覺得有理,便不再妄動了。
這廂,西門妝上了丁晨的車,與丁晨并排而坐,卻是一聲不吭。
少年扭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妝,你別介啊!我師姐那人吧!直性子,牛脾氣,死心眼兒,其實心地不算壞,真的!”對姚佳,他算是最為了解的。
他們小時候都是一起長大的,姚佳比他年長兩歲,身為大師姐,她從小就護着丁晨,一副大姐大的樣子。
他們都是在鄉下長大的,小時候無爹無娘的,村裏許多孩子想要欺負他們。丁晨和丁香還好,至少他們家還有一個長輩,也就是他們的叔叔丁冶。可是姚佳不一樣,姚佳從小就是孤兒,被師父收養,當爹當媽的一直撫養她,還把自己的絕學都傳授給她,當自己寶貝女兒一樣疼愛着。
平日裏姚佳一副唯我獨尊的女王樣子,趾高氣揚,嚣張跋扈,不懂得顧忌別人的感受,其實她的內裏還是很細膩體貼溫柔的。
“你師姐好不好關我什麽事?”西門妝一記白眼飛去,丁晨立馬閉嘴。
車子開動,向着九州城市中心駛去。丁晨時不時的瞥一眼身旁的西門妝,見她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似乎對姚佳很是在意。
“妝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師姐纏着你家沈爾啊?看你一臉怨婦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吃醋呢!”他說笑着,打着哈哈。
西門妝卻是面色一沉,似是被他戳中了心事一般,心裏莫名堵得慌,“我是在想明晚的校慶舞會,我穿什麽!”她抿唇。
丁晨點頭,想笑卻是忍住了。這丫頭的情商似乎不是一般的低,找個這麽蹩腳的理由,這不就是告訴丁晨她的确是在吃醋嗎?
不過明晚的校慶舞會,丁晨卻還在為舞伴苦惱着。
“妝,你明晚有舞伴嗎?”丁晨面帶讨好的笑容,緊迫的盯着西門妝,似是期盼着什麽。
話題被轉移了,西門妝舒了一口長氣,爾後淡漠的掃他一眼,“怎麽?”
“是這樣的,我這人長得實在是太帥了!咱們班裏的那些女生都舍不得來邀請我做舞伴,為了和平嘛!我可以理解的!”丁晨說着,幹笑兩聲,爾後道出了重點,“所以我到現在還沒有舞伴,你要是也沒有,不如我們湊一對兒?”話落,他眨眼,一臉期盼。
西門妝嘴抽,為他前面那一串鋪墊醉倒。丁晨要是不自戀,不抽風,不讨打,那就不是丁晨了。
“找舞伴,你應該去找蘇寒。每次有什麽活動,她向來是反應最慢的一個!我相信,你找她,一定沒問題!”蘇寒肯定還單着,西門妝可以保證。
誰知,她的話剛落,少年浮着的笑意便絕了。莫名的沉默,引得西門妝望去。她打量着一臉沉郁的丁晨,問道:“你怎麽了?蘇寒不好嗎?雖說性格孤僻了一點,卻是個大美女啊!”蘇寒的确是個美女,就是平日裏穿得土了點,不愛打扮。不過,她就像塵埃埋沒的珍珠,一旦擦洗幹淨,定然會容光煥發,耀眼奪目。
丁晨幹笑兩聲,抿唇,“我知道啊!不過大美女哪兒看得上我們小屌絲啊!”他的話說得極不自在,一提起蘇寒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西門妝盯了他老一會兒,才道:“你總算承認自己是屌絲了!”她揚唇,目光平視前方。
不過她的确也該為蘇寒找個舞伴才行,如若不然,那丫頭到時候放單線怎麽好。另外,她自己的舞伴還沒有着落。她似乎已經覺得沈爾做她的舞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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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舞會就定在周一晚上,這也算是明德高校每一年必備的活動之一。平日裏學生們都穿着死板的制服,而校慶舞會,是他們絕佳的表現機會。女生能夠盡情的打扮自己,穿自己想穿的衣服,再和自己心儀的男生跳上一支舞,真是再美好不過了!
這一天傍晚,明德高校外,陸陸續續的停下了許多轎車。奔馳寶馬,保時捷奧迪,林肯蘭博基尼,象征着各自的地位。
西門家的車在校門外停下,瞬間便被無數豪車埋沒了。
車上的四人并不急着下車,西門妝倚着車椅閉目養神。西門邪則坐在她身邊,透過車窗,向窗外看去。
西門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爾的側臉上,兩手揪着自己的衣裙,似是在猶豫着。
終于,少女揚了揚細眉,向沈爾道:“沈管家今天有舞伴麽?可以做我的舞伴麽?”
她的話剛說完,西門妝輕合的眼簾便睜開了。一雙清冷的眸子盯着西門雪的後腦勺,眨也不眨。車裏的溫度莫名下降了不少,西門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側目看了看身旁的西門妝。
“二姐,你冷不冷?我怎麽覺得這車裏的溫度降低了!”少年莫名的道。
西門妝一身素白色的抹胸短裙,薄紗裙擺層疊,腰間一根墨黑色的草編腰帶,将她的腰身顯露出來。踩着素白色的魚嘴高跟鞋,西門妝推門下了車。車裏的氣溫頓時回升了一些,西門邪也急忙跟着下車。
沈爾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目視那少女走遠後,方才扭頭看向身側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的西門雪。
少年挑眉,冷厲的一笑,微微湊近她:“不好意思大小姐,您還是找三少爺做您的舞伴吧!”
他說完,便推門步下車去,頭也不回的向着明德高校校門走去。西門雪踩着高跟鞋跟在他身後,卻怎麽也追不上他。直到沈爾步進學校裏,遇見和丁晨和姚佳。他的腦袋頓時又大了!
西門妝也站在丁晨的旁邊,還有孟曉久、蘇寒和暮成雪。另外還有薛靈和童嘉兩人,丁香也是剛剛才到。他們一行人聚在一處,頓時成為了路人的焦點。大家也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男的俊朗,女的養眼,顏值絕對爆表。
舞會的場地在明德高校內的大禮堂內。西門妝一行人一起進去,而禮堂內,早已人聲鼎沸。放眼望去,全都是人頭。這就是傳說中的校慶舞會。沈爾是第一次參加,卻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似的。
西門妝與暮成雪她們在一起,沈爾則被姚佳纏上了。
“聽說你還沒有舞伴啊!今晚這麽盛大的場面,我們跳一支舞吧!”姚佳蕩漾着高腳杯裏的紅酒,向沈爾舉杯,目光含笑的看着他。他們兩人就站在離西門妝不遠的地方,談話的內容西門妝自然能夠聽見。
沈爾的面上滿是不耐之色,可是姚佳的耐性不是一般的好。軟磨硬泡,硬是将沈爾拽去了舞池中央。
一邊溫柔的勾引,一邊冷笑着威脅。沈爾的真身尚且是個謎,也正因如此,成了姚佳威脅他的砝碼。如若不從,她就把沈爾的真身告訴西門妝。
少女一襲深紫色的抹胸長裙,卷發披散,略顯随意,卻又十分優雅高貴神秘。沈爾的面色微微難看,被拉到了舞池中央,也沒有主動向她伸手。
可姚佳卻不如一般女孩子那般忸怩,眉目一挑,便兀自貼上去,執起了少年的手,一只環在自己的腰際,一只與她相扣,兩個人的距離一瞬拉近了。在旁人看來,他們倒是絕佳的一對。
那廂,站在角落裏的西門妝執着高腳杯,幽幽的喝着酒。暮成雪與孟曉久調侃着,蘇寒則是小心翼翼的戳了戳西門妝的肩膀,道:“你和那個沈爾,到底是什麽關系?”她的聲音刻意壓低,可是近在身邊的暮成雪和孟曉久卻是聽見了。
原本說笑的兩人忽然安靜了,全都扭過頭來,盯着西門妝,似是在等她的答案。
“沈爾?就是那個,和那個女人跳舞的?”暮成雪擡目,掃了那舞池中央的少年一眼,眸中滿是不滿之色。
蘇寒點頭,喝了一口紅酒,接着道:“沈爾是西門家的兼職管家,前段日子和小妝暧昧不清的,可是這幾天不知道怎麽了,又和姚佳搞在一起了!”對于沈爾,蘇寒始終對他心存芥蒂。上次在溫山村,那晚他把西門妝抱出去以後,去了什麽小樹林,誰知道幹了些什麽事情。
思及此,蘇寒的面色凜然,看向西門妝的目光不由變得嚴肅起來,“小妝,你老師告訴我。溫山村那晚,你和那個沈爾到底去小樹林裏做了什麽?”
蘇寒的話落,西門妝的面色微微一變。一旁的暮成雪卻是訝異的瞪大了雙眼,孟曉久則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含笑看着西門妝。
三個人都看着西門妝,等她的答案。
為此,西門妝舉着酒杯的手垂下,抿了抿唇,看了蘇寒一眼,“沒什麽,我們就是去做了該做的事情。”
暮成雪挑眉,唇角揚起,壞笑,“什麽是該做的事情?莫非,你們學亞當夏娃,嘗了禁果,你們做了?”
她一句做了,語調微微上揚,引得周遭的人回頭看來。
西門妝的臉剎那嫣紅,一雙漂亮的眸死盯着暮成雪,恨不得用目光割了她的舌頭。什麽叫做了?她和沈爾什麽都沒做好麽?
“別開玩笑了!小妝和沈爾,怎麽可能!”蘇寒翻了個白眼,擡手便拍在了暮成雪的額頭上,“阿雪你給我正經點!別把純潔的小妝給帶歪了!”
暮成雪吃痛,擡手捂着額頭扁嘴,哀怨的看了蘇寒一眼,讪讪地點頭,“好…我正經點!蘇蘇你怎麽好像很懂得樣子!”一句點醒夢中人,孟曉久笑了。
晃蕩着杯中的酒,插嘴,“別以為蘇寒是什麽好學生!她看得書可廣泛了!可不止教科書那麽單一!”
蘇寒微微紅臉,闫掩飾似的喝了口酒,閉了嘴。孟曉久說得對,她什麽書都看得,不止是教科書,什麽言情小說,各種情情愛愛,她都略知一二。俗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這就是活鮮鮮的例子!
西門妝扭頭,瞥了一眼舞池中央跳舞的兩人。酒杯舉起,輕抿了一口。目光透過玻璃杯,穿過杯中的紅酒看去,那兩道身影晃蕩着,卻是格外的和諧。他們的舞步十分默契,就好像…當初在姚家的舞會上,她和沈爾一樣。
思及此,她的心裏莫名的有些不舒坦。西門妝想,一定是自己酒喝得太多了!她應該出去走走,這禮堂裏人太多了。
“我得出去透透氣,你們聊着!”西門妝說完,便随手将空空如也的酒杯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蘇寒本想跟上去的,可是一提腳,手腕便被人握住了。
目光微微愕然,不僅是蘇寒,就連一旁的暮成雪和孟曉久也小小驚訝了一下。
目光所及是少年俊美無濤的臉,狹長的眼微眯,灼熱而急切的目光看着蘇寒,丁晨道:“蘇寒同學,能請你跳支舞嗎?”
少年的嗓音格外的低沉,與平日裏那個語氣歡快,神色戲谑的丁晨完全不一樣。而且,他今日穿着西裝打了領帶,看上去正氣凜然,且器宇軒昂。蘇寒看得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少年就是平日裏喜歡與她口角之争的丁晨。
她承認,自己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她也承認,這是第一次受人邀請,第一次跳舞。
蘇寒愣了許久,少年的唇角始終淺淺揚着,低沉的嗓音接着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他話落,已然執起了少女的手,爾後小心的後退。蘇寒沒有任何準備,只盲目的跟着他的腳步向前,向舞池中央走去。
她今晚的衣裙不是最華麗的,米白色的抹胸連衣裙,還是她十六歲生日時,西門妝送她的禮物。那一身的白與她清淺的氣質十分匹配。在丁晨的帶領下,蘇寒來到了舞池中央。
少年止步,另一只背在身後的手抽出,向她靠近,手掌環在蘇寒的腰間。就此,兩人的距離拉近了,近得呼吸相聞,近得目光咫尺,近得,蘇寒能看清他眼底的自己。
一支舞開始,蘇寒的心跳便不由得加快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怎麽忽然就的了花癡症,還對丁晨犯起花癡了。這個少年,平日裏吊兒郎當,一副不靠譜的模樣,怎麽換身衣服,就動蕩了她的心神呢?
蘇寒沒有深想,只是追随着自己的心,跟上丁晨的舞步,肆意的笑了。
禮堂裏音樂聲始終不斷,而正與姚佳僵持的沈爾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個角落,卻不見了少女的身影。他的眼裏閃過一抹驚慌,與姚佳相扣的手一瞬松開,腳步後退,冷漠的道:“學姐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
西門妝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消失了,他着急。一着急,也顧不上什麽溫柔禮貌,當即便撇下了姚佳,朝禮堂外跑去。
至于西門妝——
高跟鞋踩着地面發出叩叩叩的響聲,她此刻正走在學校的籃球場中央,兩手抱臂,微微仰着頭,望着夜空的星星。
所有人都去參加舞會了,這操場上空蕩蕩的,只有十幾個屹立的籃球樁,還有她自己。
夜風吹着她那齊膝的裙擺而過,撩起一層薄紗,又輕輕的落下。
仰望夜空許久,西門妝才收回了目光向前方看去。再往前,轉個彎,便是那片櫻花林了。這個時段,想必沈爾和姚佳學姐還在跳舞。
就在西門妝胡思亂想之際,籃球場東面的出口步進了一道身影。
少女的腳步停住,那叩叩的聲音也消匿了。西門妝凝眸,目光不深不淺的看着來人,直到看清那人的臉,她才松了一口氣。
“是你啊!”女音低沉,遠處的少年卻是聽見了。
西服外套搭在手腕上,素白的襯衣十分修身。領口的紐扣解開了兩顆,少年一手抱着籃球走來。看見西門妝的一剎,也是一驚。
“小妝啊!你怎麽在這裏?”來人是薛靈。那個長相妖孽,目光純淨的少年。他說話時,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尤其是看見西門妝的時候,那笑意便情不自禁的深達眼底。
薛靈向她走去,将手裏的籃球一抛,向她道:“要玩玩而兒嗎?”
西門妝搖頭,提步向他靠近,“你怎麽出來了?沒有跳舞?”以薛靈的姿色,不會缺少舞伴。
那少年聽了她的話只是一笑,想起上次去參加吸血鬼舞會的事,不由蹙眉,“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應該一直呆在你身邊,保護好你的!”他當時去找西門妝。因為不清楚地形,在那別墅群裏繞了許久。等他趕去時,只看見沈爾擁着西門妝離開了。爾後,他才知道了那晚發生的事情。
西門妝搖頭,目光淡漠的掃過球場,側身站定,“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和韓靖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
每次說起這個話題,薛靈就沉默了。他和韓靖的事情,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西門妝。本就是他們兄弟兩人的事情,與旁人沒什麽關系。
就在兩人沉默之際,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從不遠處的櫻花林裏傳出。那尖細的聲音,應該是女生!
西門妝的目光微凜,薛靈的神情也是一瞬嚴肅。兩人當即什麽也沒說,便向着櫻花林的方向趕去。夜色之中,兩道身影迅捷如風,穿過了籃球場,躍出了高高的鐵欄,便向着櫻花林潛去。
這麽晚了,這寂靜的校園裏怎麽會有女生呢?今晚是校慶舞會,女生們應該都去禮堂跳舞了!
況且,薛靈先前一路過來,經過櫻花林,那邊根本一個人都沒有,那麽這聲慘叫,是怎麽回事?
兩人互相追逐,迅速的穿進了櫻花林裏,循着聲源處,一路奔馳過去。
入了林中,月光便被遮住了。好在薛靈和西門妝都不是常人,他們血族,夜視能力極強,所以林中的一切,西門妝和薛靈都看得十分清楚。
那一身慘叫一剎消匿,逐漸的,櫻花林中飄散出腥甜的血味。西門妝蹙起了眉頭,薛靈則是雙眸泛紅,開始四處尋覓。
忽的,他的目光鎖定其中一棵櫻花樹。緩步向那櫻花樹靠近,目光凜冽的一掃,瞥見了那地上的一根手指。
的确是一根手指,血淋淋的,裹在泥土裏,卻是新鮮的。
西門妝擡目,向櫻林上方看了看。茂密的枝葉間似是有水滴下來,泛着香甜的血腥味。西門妝擡手,接住一滴,拇指撚了撚,十分粘稠,不像是一般的水滴。而是…血…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狐疑,目光接着掃蕩頭頂的密葉,只見一滴滴鮮血從枝葉間滴落,而那枝頭零零散散的挂着什麽東西。
“薛靈…”西門妝喚道,卻見那少年已經撿起了地上的手指湊到鼻前輕嗅。那神情格外的迷醉,那雙眼暗湧紅光,生出了渴望。
少年回望她,忽的目光微凜,身影一閃便向西門妝沖來,伸手拽住了西門妝的手腕,猛的一扯,便将西門妝拉向自己,護在了身後,“誰在那裏!”
一番轉變,剎那之間。西門妝站穩腳跟,這才發現方才她身後不遠處的一株櫻花樹梢蹲着一道黑影。
聽見薛靈的喝聲,那黑影才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