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游樂場命案的兇手到底是誰? (15)
,那麽蘇寒她們幾個女生在一起,她不放心。
“喂…妝!別這麽絕情啊!”唯一的救星走了,丁晨快被沈爾那冷厲的眼神看哭了,“哥們兒別這樣!你要是殺了我,以後可就捎少一個我這樣的哥們兒了!到時候誰幫你追妝?”
前面全是廢話,最後一句,沈爾卻是聽進去了!腳步停下,他眼中的寒意退散些許,卻已經把丁晨逼到了一棵高大的松樹下。
冷厲的目光在丁晨身上來回游蕩,那感覺,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欣賞似的,讓丁晨萬分不自在。
半晌,沈爾才道,“你的意思是,要幫我?”
丁晨愣了愣,從驚恐中回神,急忙點頭,“幫!一定幫!怎麽能不幫!只不過……”
“嗯?”沈爾冷掃一眼,那少年的脖子便猛的一縮,後背緊緊貼着松樹幹,咽了口唾沫,“你剛才沒看見她血盆大口張開的樣子?那麽彪悍,那麽…額、恐怖的女人,你還喜歡?”
沈爾退開幾步,定定的看着他,鄭重的點頭,“我喜歡!”只要是西門妝,不論她變成什麽樣,他都喜歡。
真是瘋了!丁晨腹诽,聳肩,“行,既然你喜歡重口味,做兄弟的也不能攔着你!不過你說你們兩個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那以後生個孩子算個…”什麽東西…
後面四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沈爾的目光給噎了回去。
丁晨擡手,将自己的嘴巴縫上,不再說話。可是,三秒以後…
“不對啊!”少年蹙眉,再次看向沈爾,“按理說吸血鬼不是不能生育嗎?你要真和她在一起,是做好了斷子絕孫的打算嗎?”
沈爾頓時滿頭黑線,擡手捏住他的嘴,這次是真的給縫上了。
任由丁晨怎麽掙紮,兩片薄唇就是啓不開。話也說不出了,只能一個勁的盯着轉身離開的沈爾,嗚嗚嗚直叫。
面對丁晨這樣的奇葩,沈爾也是醉了!
——
回到溫泉館裏,只見西門妝已經領着蘇寒她們下樓來了。
沈爾與丁晨自覺的從車庫裏開了兩輛車過來,原本四輛車來,而今為了安全起見,只打算開兩輛回去。蘇寒和孟曉久吓得不輕,丁香和闵恩看起來要好一些。
西門妝扶着蘇寒和孟曉久上了沈爾的車,丁香和闵恩則是與丁晨一起。
“你們沒事吧!”沈爾回眸,目光在蘇寒與孟曉久身上來回打量。
他的語氣溫和,讓人聽着暖心。蘇寒卻是看了西門妝一眼,不答反問:“你們剛才去了哪兒?小妝胸口的衣服是怎麽回事?”西門妝身上的傷口早就愈合了,現下只有那衣服上的口子。倒是引起了蘇寒的懷疑。
其實蘇寒在意的,是之前沈爾将西門妝抱走,而今她的卻衣衫褴褛的回來。饒是思想正常的人,也難免誤會。
“我們去了樹林裏!”沈爾冷不丁一句話說完,車裏便安靜了。
蘇寒的面色大變,微微發紅。他說去樹林裏…去樹林中那啥那啥?
☆、064、被人下了藥(求追文)
一個不長不短的寒假,就那麽過去了。打那天從溫山村回來起,西門妝便直接住進了森林古堡,直到初春時節,開學了,才回到了西門家。
開學第一天,晨霧微濃,天色也灰蒙蒙的。春節的喜慶尚未褪去,九州城裏四處可見高挂的大紅燈籠。
林肯車在明德校門前停下,一身高校制服的沈爾下車,恭謹的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一雙黑色的靴子步出,少女驚世的容顏暴露在空氣中,同樣是明德高校的制服,卻比從另一扇門下車的西門雪出衆許多。
西門妝的出現,再度讓明德高校門前發生了堵塞現象。雖然這一學期沒有一年級的新生注入,但是各個年級還是轉來了不少新人。當然,其中不乏男生是慕西門妝盛名而來。
遠遠地,丁晨家的車駛來。西門邪與邪門雪已經先走一步。而西門妝則與沈爾站在車前,如一對金童玉女,齊齊目視丁晨的車停穩。
一看見那屹立在車前的兩人,丁晨便忍不住從車裏探出頭來,“你們兩個杵在這裏爆顏值的?沒看見交通都堵塞了,還不快點把你們的臉揣兜裏去藏着!真是一點也不知道顧忌門衛大叔的感受!”他說着說着便痞痞的笑了,與往昔一樣。
西門妝挑眉,淡漠的瞥他一眼,卻是揚了揚唇角。丁晨這個人,還是不正經的時候比較正常。她的目光下意識的向他身後看去,透過車窗便看見正準備下車的丁香還有另外一個女生。
“有新朋友,不介紹一下?”沈爾先她一步問道,顯然,他也注意到了,那個與丁香一起下車來的少女。
一頭大波卷長發,束成馬尾,側臉弧線柔美卻又透着烈性。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站在丁香身邊,将丁香襯得格外嬌小。纖瘦的腰身與四肢,修長的脖頸與玉指,麥色肌膚,看起來十分健康。随着那少女轉身,目光觸到西門妝與沈爾。西門妝也看清了她的面容。
纖細的眉,看上去十分剛毅俊氣,精光四射的眼,明亮而幽深;挺立的鼻梁下兩瓣纖巧的唇輕抿,光潔的額頭十分爆滿,此刻正半眯着眼打量着西門妝與沈爾。
少女身上也穿着明德高校的制服,只是那短裙似乎被改成了短褲,外套一件與制服同色的呢子大衣,看上去大氣且優雅!僅憑第一印象,西門妝覺着那女生的性格應該更像個男孩子。比較野性,也比較豪氣。
果不其然,那少女在端詳他們幾秒鐘後,便邁動修長纖細的腿向他們走了過來。大步流星,一步一個腳印,十分穩重。來時面上挂着不深不淺的笑,雙目半眯,最終走到丁晨身側,站定。
“怎麽?小師弟不介紹一下?”少女豪邁的擡手,搭上丁晨的肩膀,另一手将背包往肩上一甩,便用深邃的目光打量起沈爾來。
她只是盯着沈爾,仿佛對他極其感興趣似的。
西門妝擰眉,站在一邊沒有吭聲。
沈爾則是面色平靜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心下在乎的,卻是她方才那一聲“小師弟”。這個女生既然将丁晨稱作小師弟,這麽說來,她也是捉妖師?
“差點忘了!”丁晨讪讪的笑,抖了抖肩膀,将那少女的手拽了下來,将她推到沈爾眼前,正式介紹:“這位是我師姐,姚佳!”他的話落,沈爾的眸光沉了沉,只淺淺一笑,向姚佳點頭見了一禮。
姚佳揚唇,唇角的笑意略深,順勢上前一步,擡手便勾住了沈爾脖子,身體柔韌的貼上去,“沈爾?真是溫柔的名字!真的适合你嗎?”她呵氣如蘭,唇瓣湊在沈爾耳畔,話音略輕,卻是叫西門妝聽見了。
她的臉色忽的一暗,心裏莫名的煩悶。沈爾這個名字,是她取的,她不想別人來指點。
“姚小姐!”少年溫潤的嗓音喚道,不動聲色的擡手拉下了環在他脖頸上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将姚佳推開些許,面上的笑不禁深邃,“請姚小姐不要對我的名字指手畫腳!這個名字對我而言,很寶貴!”因為是他摯愛的人賜給他的名字,自然不允許別人說半句不是。
他說——這個名字對我而言,很寶貴!
西門妝愣住了,目光滞了滞,半晌才木讷的看向少年的側臉。在他的臉上,她看見了幾縷認真的神色,他說的是真的,她給他的名字,很寶貴!
“噢?”姚佳輕笑,退回了丁晨身邊,轉而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西門妝身上,“這位小姐有做禍水的潛力呢!”紅顏禍水!像西門妝這樣驚世的美人,的确能與妲己褒姒媲美。
姚佳說着,頓了頓,話音忽的一轉,目光又移回沈爾身上,問道:“是你的女朋友嗎?”
她的話落,在場的幾人皆是愣住了,包括西門妝與沈爾。
“師姐,你在胡說什麽!”丁香嬌羞的聲音響起,将幾人的神思拉了回來。
沈爾的目光閃了閃,看向身邊的西門妝。卻見那少女極其不自在的別開了目光,垂在袖中的手不安的搓揉着。
“不是嗎?看你們郎才女貌的,又出雙入對,還以為你們就是一對呢!”姚佳大方的一笑,笑意漸深,話音又是一轉,“既然你們不是情侶,那正好!我還沒有男朋友呢!這位帥哥,介不介意和我交往試試?”
簡單直白,單刀直入的表白?
西門妝驚了,沈爾也愣了愣,半晌才聽見丁晨朗笑出聲,“師姐,你別逗了!你還想玩姐弟戀啊?”
“姐弟戀?你怎麽能肯定,沈爾年紀比我小呢?我怎麽覺着,他應該、比我年長才對!”姚佳深深一笑,唇角半揚,目光打量着沈爾,一動不動。她的話裏有話,沈爾聽出來了。當下擡目與之對視,溫柔謙恭的一笑,便轉向身旁的西門妝。
“小姐,快上課了!我們進去吧!”溫潤的男音在耳畔響起,西門妝回過神來。
她擡目,目光閃爍的看了沈爾一眼,卻不由自主的看了姚佳一眼。
沈爾的表現,是在無視姚佳,同時也是在無視在場的所有人。他的瞳中只有她西門妝一個人,就連眼角的餘光,也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如此專注的少年,卻讓姚佳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開個玩笑而已,你們別當真!”她笑道,落落大方。
丁晨急忙附和,“你們都別當真,我師姐就是愛開玩笑!”
“走吧!”沈爾伸手,輕輕握住了西門妝的手腕,拽着她,便往學校裏去。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西門妝的身上,而西門妝則是木讷的任由他将自己拉走。
眼見那兩道身影走遠,丁晨和丁香互看了一眼,步到姚佳面前,“師姐,你在哪個班?我帶你過去吧!”
“不用了,我讓小香帶我過去就行了!”姚佳斂笑,掃了丁晨一眼,目光停頓,“晨晨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麽事?”她的話音低沉,打量丁晨的目光十分灼熱,像是要在他身上燒出個洞似的。
丁晨心下一跳,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卻是幹笑,“我有什麽事能瞞得過師姐您啊!”
“是嗎?那個沈爾,你難道對他沒有絲毫的感覺!”從靠近沈爾開始,姚佳便嗅到了他身上強大的妖氣,亦被那強大的妖氣震懾住了。沒理由丁晨會察覺不到!
“咳——師姐,您說什麽呢!我和他都是男人,我要是對他有了感覺,師父不得殺了我!”丁晨确實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接着未等姚佳發怒,便找了個借口開溜了!
是該将沈爾那家夥收斂一下自己的妖氣,這麽強大的妖氣,就算是道行再低的捉妖師都能察覺到。更何況,身為他師姐的姚佳,還是師傅最得意的弟子!
可丁晨找到沈爾,跟他說起這件事時。
那少年只不冷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喃喃:“察覺到了又怎樣?她不是我的對手!”說完,沈爾便轉身往教室裏去。腳下邁開兩步,忽的站定,優雅回身,目光将尚且愣在原地的丁晨上下一番打量,揚唇,“就算你們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一刀補的,丁晨簡直快要吐血了!
氣急敗壞的看着那少年桀骜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門內,丁晨靠着走廊上的窗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禁哀嘆:“怎麽會有沈爾這樣的妖怪?”頭一次碰見像他這麽狂妄自大的妖怪,簡直就是瞧不起他們捉妖師!
不過,轉念一想。其實,沈爾說的都是大實話!
以他的能力,就算丁晨與姚佳聯手,那也不是他的對手。也許正因如此,丁晨一個捉妖師在他面前,才會生出無盡的挫敗感。
——
姚佳的到來,打亂了西門妝與沈爾的生活模式。每天下午放學,總能在西門家的林肯車前看見一個将背包甩在肩上,束着馬尾,英姿飒爽的少女。不僅一路開車跟着西門妝他們到西門家的別墅外,還時不時的進去蹭個飯。
直到某日傍晚,一直坐在副駕駛座的西門雪爆發。
“我說姚學姐,你這樣整天跟着沈爾,有什麽意思呢?他又不會喜歡你!”
夕陽西下,西門家別墅門前,西門雪兩手抱臂,蹙着眉頭,不耐的看着眼前高她一截的少女。
姚佳亦是雙手抱臂,閑閑的靠在車上,将眼前的西門雪,上下一番打量,“他好像,也不喜歡你吧!”她說這話時,唇角帶笑,似是嘲諷,又像是同情。
“你——”西門雪氣急,一手指着姚佳卻是半天也說不出下個字來。
反倒是姚佳,緩緩站直了身體,抱臂的兩手松開,上前一步,“西門小姐,我看得出,你對沈爾也是虎視眈眈的!不過,我很好奇啊!為什麽你們明明同住一個屋檐下,你卻還沒有拿下他呢?嗯?”
她的話引起了西門雪的深思,她當然知道‘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沈爾對她就是恭恭敬敬,冷冷淡淡的。反倒是跟西門妝那丫頭,親切得緊。
“既然他現在還是單身,我為什麽不能追他?”姚佳說着,已經退回了車旁,一手搭在車門上,似是不經意的擡眸,向別墅二樓的某處陽臺看了一眼,“明天還有運動會!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唇角的笑意斂去,少女上了車,調轉車頭,便向着來時的路而去。
夕陽拉長了西門雪的身影,她還站在原地,似乎在回味方才姚佳的話。
同住一個屋檐下,這是她的優勢。這樣的優勢,為什麽不好好利用呢?思慮良久,西門雪在心底打定了主意,方才轉身往別墅裏走去。
而別墅二樓的一處陽臺上,西門妝理了理剛剛換好的淺藍色毛衣,又将鉛筆褲往上拉了些許,方才擡手攏了攏披散的濕漉漉的發。幽幽收回了目光,轉身回了房間。
方才那公路邊的一切,她都看見了!西門雪與姚佳的談話,她也聽見了。
她不明白,沈爾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讓西門雪和姚佳這麽心心念念。
思緒飛轉,她已經收拾好,拉開房門。
卻在看見門口的少年那一剎,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欲将門重新關上。
好在沈爾眼疾手快,先她一步将手擋在了門縫間,“小姐,是我!我是沈爾!”
西門妝的動作頓住,卻是将臉藏在了門後。她當然知道他是沈爾!那少年身上也穿着淺藍色的毛衣,搭一條深色的緊身牛仔褲,看起來格外的随意舒适。只是他身上那件毛衣的花紋與西門妝身上的毛衣花紋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是,西門妝身上的毛衣是圓領,而沈爾身上那件是V領。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最近他們兩人的衣服經常撞上,乍一看,很像情侶裝。
西門妝的沉默讓沈爾蹙起了眉頭,他手下微微用力,便推開了房門,順利的鑽進了西門妝的閨房。
少年英挺的五官呈現在西門妝的眼底,她的目光不自覺的閃避,微微側身,冷道:“有什麽事?”
她的不自在落在沈爾眼裏,倒是讓他有些茫然,“柳媽把晚飯準備好了!老爺讓我上來叫你一聲!”他徐徐道,卻是仔細打量着西門妝,“你怎麽了?為什麽不敢看我?”
不敢看?說她不敢看他!怎麽可能!
西門妝猛的回眸,一雙美目直直的盯着沈爾,“我沒事啊!你有什麽好看的,我看你幹什麽?”話落,目光再次移開,心跳卻不知不覺間加快了!
沈爾到底有什麽樣的魅力?能叫姚佳和西門雪為之着迷!而今,西門妝算是明白了!這個少年,真的太好看了!五官如刀刻般,每一刀都恰到好處,将他刻畫得十分完美。以往從未認真的審視過他,亦從沒有站在女生的角度,好好的評價過他。而今一看,沈爾的确有一張讓無數少女為之傾心的面容。這世上也許再沒有人能與之媲美!
“好吧好吧!下樓吃飯吧!”面對如此奇怪的西門妝,沈爾只是無奈的笑,然後轉身拉開房門,“小姐請!”
西門妝擡目,發現他的一舉一動都那麽的帥氣優雅,令人沉醉。
神情微微恍惚,西門妝被門外灌進的風吹醒,身體猛的一顫,揮去了心尖那抹異樣,步出門去。一定是病了!又或者是因為喝了沈爾的血的原因,所以才會産生那些錯覺!
晚飯在西門妝自我安慰中結束,她用完了晚膳,便先行上樓了。一個人站在陽臺上,還在吹着清冷的夜風。她需要時刻保持冷靜,在這樣月朗星稀的夜裏,吹吹風,最适合平複心境。
院子裏,沈爾正在巡視別墅,西門妝遠遠便看見了他,目光自此落在他的身上,沒有移開。她看見沈爾與園丁茂叔說着什麽,爾後又看見西門雪捧了一杯茶向他走去,面上嵌着笑,看沈爾的目光閃閃發着光芒。
西門雪,還算是個體貼的人。至少與西門妝比起來,她更懂得如何讨男人的歡心。
深深吸了一口氣,西門妝轉身去了浴室。她還是需要好好的泡泡澡,這夜風也不能讓她清醒過來。
——
樓下,沈爾抿了一口茶,才算把西門雪打發走了。他還站在院子裏,目光下意識的看向西門妝房間外的小陽臺,卻發現方才站在那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他之所以接過西門雪的茶,不過是想知道西門妝看見後是什麽反應。而今看來,她似乎毫不在意。
唇角揚起一抹失落的笑,少年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夜已經逐漸深沉,而西門禦夫婦已經上樓休息去了。沈爾的房間坐落在別墅一樓的最右側,緊緊挨着後花園。屋裏黑漆漆的,他便步了進去。手剛剛摸到燈的開關,腰上便環來了兩條手臂。纖柔似是蛇身一般,将他緊緊的纏住。
少年的眉頭蹙起,小腹卻是莫名的燥熱起來。後背貼上來的少女身體,讓他心神一蕩。很奇怪,身體有些異樣!
“沈爾,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少女魅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伴随着她溫熱的呼吸,撲灑在沈爾的耳背。
他的面色忽沉,眉眼生冷,就這麽站在牆邊,一動不動。
身後是穿着黑色蕾絲睡裙的西門雪,少女胸前的柔軟抵着他的後背,小心的摩擦。那感覺,就像是迪廳裏欲求不滿的蕩婦,讓人覺得惡心。
至少此刻的沈爾覺得十分惡心,他不否認自己的身體在起變化,只是不明白,他怎麽會被人這般輕輕挑逗就有了反應。
直到,身後的西門雪嬌笑,“那杯茶喝了以後,是不是唇幹舌燥得難受?我現在就為你解渴來了,任由你處置好不好?”她的呼吸逼近,便欲吻上他的脖頸。
怎知,一道勁風拂面,原本被她抱住的少年已經逃離了她的圈禁範圍,立于她身後。
面對這突然的轉變,西門雪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後頸便壓來少年的手肘,身子被猛的抵在牆上,那少年側身壓着她,手下的力道不輕不重,卻是将西門雪的臉,狠狠的拍在牆上。
面頰生生的疼,西門雪剛想叫出聲,便聽見身後的少年,溫潤低沉的嗓音道:“不要叫,我不喜歡愛叫的女人!”
她立馬閉嘴,唇瓣抿得緊緊的,心跳卻是快得吓人。沈爾的話太過暧昧,她卻看不見他那滿是冷厲,充滿厭惡的雙眼。只得乖乖的配合他,面紅耳赤,卻又期盼着即将發生的事情。她就知道,任何一個男人在服下催情藥後,都不能抵擋她西門雪的魅力。西門妝算什麽,只要過了今晚,沈爾一定會對她唯命是從。
就在她想入非非之際,沈爾的眸光又是一沉,問道:“西門小姐,你就這麽喜歡我?”
“喜歡,當然喜歡!”她急切的回答,興奮又激動。
殊不知,那少年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向來對于那些自以為是,自以為深愛他的女人,沈爾唯一做的,就是讓她們真正見識一下,自己喜歡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不溫柔,亦不懂得憐香惜玉,反之,他殘忍冷酷,更無情。
“好!既然你這麽喜歡我,那麽,現在就脫衣服吧!”語調已然轉冷,小腹的燥熱,讓他臉色變得難看。這人類的催情藥,藥力十足,若非他自制能力過人,只怕早就饑不擇食,要了這風騷的女人了。
說話間,他已經松開了西門雪。而西門雪則是害羞的,慢吞吞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一脫下。
沈爾閉着眼,只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少女略帶羞澀的聲音傳來,“可、可以了…”
唇角的弧度擴展,笑意略深,少年揚手。
啪,一個響指。
他睜眼,西門雪的不見了,黑漆漆的屋裏只剩下他一個人,燥熱不安。
至于西門雪,沈爾記得這別墅裏除了他還有三個男人,一個是西門禦,一個是園丁江哥,還有一個,則是西門邪。既然西門雪這麽喜歡玩成人游戲,那麽,就讓她去找西門邪玩玩。
至于自己——
沈爾咽了口唾沫,輕輕閉眼,腦海中便閃過一抹倩影。那少女俏容清冷,卻讓他迷醉。
——
深夜十一點,西門妝從浴室出來,身上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T恤,T恤稍長,遮住了她白皙的大腿。被她随意綁着的發沾了幾滴水,又濕了。
前腳才剛剛邁出浴室,眼前便撲來一道黑影,力道之大,長臂一摟,直接将西門妝撲倒在床上。
少年炙熱的身體隔着冷冰冰的衣服散着熱氣,而西門妝則是被這突來的變故吓了一跳,未等她反應過來,脖頸間便壓下兩片溫熱的唇瓣,允吸着她的脖頸,動作十分溫柔。
這溫熱的觸感,讓西門妝的心跳漏了一拍。少年熟悉的氣息撲來,她的面頰一瞬紅了。
“沈、沈爾…”女音遲疑的喚他,雖然沒看清他的臉,但是西門妝知道,是沈爾。
少年的動作微頓,輕合的眼簾啓開,卷長的眼睫掃着西門妝的脖頸,她只覺一陣發癢。
沈爾勾唇,他在笑,沒有笑出聲。呼吸洋溢,他貪戀着西門妝的體香,壓着她,不肯挪動半分。
西門妝也是驚愕過頭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似是意識到了什麽,急忙擡手便去推壓在她身上的少年,“你給我起開!”柔柔的女音故作清冷,卻失了往日的氣勢,反倒捎着一絲羞惱的味道。
沈爾埋在她脖頸間,撒嬌似的扭動着腦袋,甕聲甕氣的道:“讓我壓一會兒,剛被人下了藥,難受。”他的聲音無力,似乎十分疲憊。
西門妝的面色一僵,眼中劃過一絲疑惑,半晌才傻傻的問:“下了什麽藥啊?”
噗嗤——沈爾笑了,一笑便止不住,胸口顫動摟着西門妝的手不禁緊了緊,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真的好香,欲望更甚,他卻沒有妄動。
“就是能讓男人難受的藥!”依舊甕聲甕氣,話音帶着笑意。
西門妝無語,只任由他抱着,因為她相信他的話,怕他太難受。許久,久到西門妝以為沈爾是睡着了。她才再次用力,推了推他,喃喃,“可以了嗎?我困了!”已經很晚了,明天還有運動會,要早起。
沈爾轉動脖子,側着腦袋,溫柔的目光望着她的下颌,悄悄揚起唇角,“我還以為,小姐會一直對我冷冰冰的,不聞不問。”他知道西門妝的脾性,她對人向來冷冰冰的,除非那人能走進她的心裏。
其實她的內心很溫柔,也很脆弱。所以她不敢輕易的讓人走進自己心裏,怕那些住在她心裏的人有一天會傷害自己。那樣的傷害,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還得換一個妖仆,會很麻煩。”少女吶吶的道,似是在解釋,卻讓沈爾唇角的笑意更深。
“好!那我一定好好的,免得你麻煩。”笑意深達他眼底,摟着西門妝又閉了閉眼,才緩緩松開了她。
身上的重力消失,西門妝兩手撐着床坐起身。昏黃的燈光灑下,将那少年的身影投在她的身上。她總算看清了少年的容顏,俊美柔和,眉眼溫柔。他的笑,讓她心暖,他溫柔的目光,讓她心安。
“你沒事吧!”再三打量他,西門妝揚眉。
沈爾深深吸了一口氣,向後退了一步,燈光打在他臉上,西門妝看不真切。
“沒事了,你休息吧!”他語道,目光留戀的望她一眼,才從陽臺退了出去,翻身躍下樓去了。
他來去匆匆,西門妝一頭霧水。方才的一切仿佛是個夢,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沈爾那家夥,占了便宜!
——
翌日清晨,窗外的霧氣微濃,春季的寒氣竄進屋裏,将床上的西門邪驚醒。
少年猛的睜眼,銳利的目光一瞬懵懂,眼簾低了低,他擡手捏了捏鼻梁,松了口氣。昨晚又做了奇怪的夢,夢裏他握着一把斧頭,身處墳地,不知道在砍着什麽東西。四周一片死寂,一個人影也不見,他的身體在顫抖,可是動作卻停不下來。
西門邪輕合眼簾,放松身心。他好累,昨晚在夢裏揮了一晚上斧頭,實在是太累了。
一縷光線從窗簾細縫透進,正好觸及西門邪的眉宇。他眯了一小會兒,便又睜開了眼睛。習慣性的翻個身,長臂慣性往前一撈,本想将被子攏到自己身上,怎知,指尖觸到的卻是光滑細膩的肌膚。小巧圓潤,好像是誰的肩膀!
肩膀!
西門邪的睡意頓時消散,目光順着自己的手臂看去。只見一個少女側卧着,背對着他。烏黑的卷發散亂在光潔雪白的後背,而他的手此刻正搭在她圓潤的肩頭。腦袋裏頓時空白一片,西門邪愣住了。
搭在那人肩上的手咻地抽回,許是力氣太大,驚擾了那人。
少女的眼簾緩緩啓開,不安的扭動身體,便要翻身。
西門邪一見,已經吓得從床上跳了下來,忍不住驚叫一聲。
正巧,被剛剛步出房門的西門妝聽見。心下狐疑一陣,西門妝轉步便向着西門邪的房間走去。
只是,她才剛剛走到房門前。門便忽然從裏面拉開了,一道人影如風一般卷了出來,西門妝連連後退,側身險險避開。
卻是在那人從她身邊跑過的一剎,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阿邪怎麽了?”
西門妝的聲音傳來,西門邪這才鎮定了些許,腳步猛的頓住,不敢回頭,“二姐,大、大姐怎麽會在我房裏的…”
他的話讓西門妝微驚,目光下意識的往屋裏看去,只見那張大床上果然還坐着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成天與她作對的西門雪。只是——她此刻用被子裹着身體,面紅耳赤的坐在西門邪的床上,神色慌張,看見西門妝的一剎,臉色剎那轉青。
“大姐?”西門妝擰眉,再三打量那間房,的确是西門邪的房間沒錯,那麽西門雪怎麽會在這裏!
“你看什麽看?出去,不準進來!”西門雪叫嚣着,面上微惱,分貝卻是格外的高揚。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已經記不得了。怎麽大清早醒來,自己會在西門邪的床上躺着?而且一件遮身的衣服都沒穿!要不是身體沒有任何不适合異樣,她一定會以為昨晚她和西門邪做了什麽。
要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西門禦和蔣欽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麽樣子!
西門妝站在門口,沒有在往裏一步。西門邪始終背對着房門,顯然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一大清早起床,在自己床上發現一個赤裸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這、這叫什麽話!
不消片刻,西門禦和蔣欽也趕來了!頓時,西門雪與西門邪同床共枕一晚上的事情暴露了,兩個當事人半個時辰後被西門禦叫去了書房。而西門妝則坐在客廳裏吃着早點,時不時聽見書房裏西門禦隐忍怒意的教導聲。
發生這樣的事情,西門禦生氣也是應該的。若是這件事傳了出去,只怕西門雪和西門邪以後也用不着成家立業了!西門家的臉面也被他們敗盡了。
只是,西門妝想不通,好端端的,西門雪怎麽會跑到西門邪床上去的?
“小姐,要不要為您再續一杯牛奶?”沈爾溫潤的嗓音響起,打斷了西門妝的思緒。
少女輕輕咬了一口起司面包,望了沈爾一眼,忽然意識到什麽。昨晚沈爾也怪怪的,說什麽被下藥了!
難道,和西門雪有關?
七點半,林肯車開出了西門家。而今天車上卻只有西門妝和沈爾兩個人。因為早上的事情,西門雪和西門邪被西門禦留在了家中,說是等到把早上的事情問清楚,才讓他們去學校。
其實今天去不去學校都可以,運動會而已,不會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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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車窗外灌進,西門妝的目光始終望着窗外,為那一閃而逝的風景迷離。
許久,久到車在明德高校門前停下。沈爾解開了安全帶,正欲下車,那少女才幽幽的回眸,目光緊迫的盯着他,道:“西門雪和阿邪的事情,是你搞的鬼?”
她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西門家的別墅裏,除了沈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