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游樂場命案的兇手到底是誰? (8)
她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只見方圓幾裏之內,都沒看見沈爾的身影。莫名的,她心下有些擔憂,柳眉也下意識的蹙起。
“你們出來了?沒事吧!”丁晨的聲音低沉,透着倦意。沒了往日的激情,倒是讓西門妝萬分不适。
她擡眸,又掃了一圈,問道:“沈爾呢?”
提及沈爾,丁晨的腳步便頓住了,神色一滞,明顯的慌張了。
他的異常,讓西門妝心下突突的跳,總有一種預感,沈爾肯定出事了。
果然,那少年走近,便将目光緊緊的鎖在她的身上,看了她半晌,眼含憂傷的道:“他…他還在那宅子裏…”話音微頓,丁晨的目光微微閃爍,爾後哀傷的垂下頭,接着道:“你快去找他吧!他…還等着你去見他最後一眼!”
西門妝愣住了,目光微滞,爾後蹙起了眉頭。
丁晨的話還回蕩在她耳邊。什麽叫做…最後一眼?心下的不安更為濃烈,西門妝的眉頭緊蹙,一步上前,便擡手揪住了丁晨的衣襟。
“你說什麽屁話!”十幾年來,第一次爆粗口,只不想,竟然是為了沈爾。
顯然,她的舉動與言語,驚了幾人。
半晌,丁香才讪讪地喚她:“學姐…”
“你要是再不去,可就連最後一面也…”丁晨的神情十分嚴肅,不像是說謊。
西門妝這才松開了他,急忙上車,便發動殷勤向姚家另一座宅子駛去。甚至連一聲道別都沒來得及說,甚是急切。
看着那車遠去,丁香本想去追,卻被丁晨一把拽了回來。
“老哥,沈爾學長不會真的…”死字她沒敢說,反正丁晨那嚴肅的神情,她是信了。
那少年盯着她,嚴肅與憂傷持續了一陣,忽的大笑出聲,松開了丁香的手,跑到一邊扶牆笑去了。
這突然的轉變,叫丁香與丁冶好一陣恍惚。半晌才幡然醒悟,大家都被這小子給騙了!
尤其是西門妝…
——
車在路上疾馳,天色發白,朝陽将破蒼穹而出。風從敞開的車窗鑽進,吹得西門妝的臉頰生疼。左胸腔裏的那顆跳動的心髒有些發悶,似是堵着什麽東西似的。
她的眉頭始終皺着,一想到丁晨的話,還有他那悲痛的神情,她心的心跳不由漏掉一拍。一抹害怕從心底冉升,她一手掌着方向盤,一手支在車窗上,下意識的咬緊了唇瓣。
徐馬是個極其厲害的馭妖師,而沈爾雖然強大,但是以他的能力不知道是不是徐馬的對手。她和丁香離開後,丁晨也出來了。這麽說來宅子裏便只剩下徐馬和沈爾兩個人了。上次徐馬吹笛,沈爾都頭暈腦脹的,這一次…
腳下微微用力,車速又加。原本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生生被西門妝折半了。
車子一個漂移,劃下優美的弧度,落定。那少女便如離弦的箭,向着敞開的姚家宅大門跑去。
她的速度迅捷如雷電,在這尚未明了的天空下一閃而逝。
客廳裏,依舊寂靜。西門妝找了一圈,卻只看見那地板上的血跡。沿着那血跡,西門妝在後院裏找到了沈爾。
那少年身上穿着漆黑的西裝,側身躺在地上,身下隐隐能見幾縷血跡。西門妝的腳步頓住了,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躊躇着不敢上前。
她心裏十分忐忑,銀牙緊咬,捏着衣角的手一緊再緊,方才提步,向那草地裏面朝她合着眼簾靜靜躺着的少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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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第一次表白(必看)
朝陽的光劃破蒼穹,一縷灑在西門妝身上。她的唇瓣在顫抖,眼也不眨的看着地上的沈爾,總覺着,眼前的一切是個夢似的。
她蹲下身去,長發滑落肩頭。白皙的手伸出,冰涼的指尖微微猶豫,卻還是撫上了少年的容顏。
沈爾的膚色白皙,兩瓣薄唇嫣紅泛着冷意,唇角還殘存一抹血跡。
“喂…”唇瓣輕啓,西門妝的眼簾壓低。
她只一個字,少年便睜緩緩睜開了眼簾,微弱的目光似是夏日夜裏的螢火蟲尾光,叫人欣喜之餘又生憐憫。沈爾的視線逐漸聚集,眸子裏只映出西門妝的身影。
朝陽灑下,她的秀發生輝,沈爾看得一愣,半晌沒回過神。
“你沒事吧?”手退開,她蹲在一旁,打量着他。
沈爾回神,銜着鮮血的嘴張了張,道:“你…來了!”那模樣與往日裏溫柔的沈爾有些出入,神情疲憊,目光閃爍。
西門妝沒有吭聲,只是看着他,莫名的松了口氣。
怎知沈爾又道:“我不能再陪在小姐身邊了…相信館主會找一個、一個更好的妖仆…守護您。”
他的語氣頗為惋惜,卻讓西門妝聽出了幾分悲涼。就像是最後的告別。
西門妝還是沒有說話,她的唇瓣緊抿着,喉嚨裏像是卡着什麽東西似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我知道…對小姐而言,我只是個外人,一個…小小的妖仆而已。在您心裏也、沒什麽分量…”沈爾的目光閃爍着,緩緩轉過頭去,仰望着上空。
天色逐漸明朗,白雲依稀能見,晨風吹拂着,像是西門妝方才的觸碰,小心翼翼,卻很溫柔。
真是難得的溫柔…
眼簾低下,沈爾輕輕呼吸着,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揚,弧度不大,刻意憂傷,“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難受?”
眼睫微顫,目光一抖,西門妝微微失神。
他的語氣很平淡,卻在她內心激起千層浪花。
沈爾要是死了。
她會不會難受呢?
沉默了許久,西門妝蹙了蹙眉,爾後目光微凜,一臉認真的看着他,“放心吧!我會為你報仇的。”
面容一僵,嘴角略抽,沈爾想吐血。
這叫什麽話?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嗎?這個丫頭…
他眸光複雜,忽的一陣猛咳。西門妝急忙扶起他,為他拍打着後背。
誰知,沈爾卻是一把抱住了她,“你可真沒良心!”嘟囔一句,大手上滑,攀上西門妝的肩膀。
這有力的擁抱卻是叫西門妝一愣,一雙美目圓睜,薄唇微啓,滿臉驚訝。
這算是什麽情況?剛才不是一副要死了的樣子,這力氣怎麽還這麽大!
“你不死了?”半晌,西門妝問了一句,語氣溫和。
少年的腦袋搭在她肩上,連連點頭。唇角的笑意衍生,深達眼底,“誰說我要死的?我剛才就是累了,躺着休息會兒。”
西門妝沒看見他的神情,還傻傻的問:“那地上的血是怎麽回事?”從客廳裏衍生過來的血,還有沈爾嘴角的血。
“看見那抷新土沒?”沈爾說着,松開了她,目光望向院子裏的花壇,“那個馭妖師,就躺在那裏!”他的語氣平淡,話音毫無起伏,唇角笑意缱绻,模樣溫柔。可是那話裏的深意,卻叫人生寒。
西門妝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那花壇裏的土被人翻過了,花樹還植在壇中,除了土新一點,沒什麽異樣。可是她知道,那地裏躺着一個人,一個試圖得到沈爾的人。
西門妝收回了目光,看向近在眼前的少年。他的面容俊朗,眉眼清晰,呼吸淺淺,目光溫沉。眸子深邃,叫人探不到底。這個來自妖仆公館的少年,是妖仆公館的第七號妖仆。能殺死徐馬,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就在西門妝沉思之際,沈爾回過頭來,溫沉的目光與之相觸,措不及防。
即便她一剎移開目光,那眼裏閃過的疑惑卻還是沒能逃過沈爾的雙目。他淺淺一笑,修長的腿弓起,輕輕抵在西門妝的身側。微微擡手,食指佝偻,劃過西門妝的額角。
那少女微驚,目光移回。
“小妝…”男音低沉,微微沙啞。他喚她的名字,滿目溫柔的看着她:“不用管我是誰,也不要去揣測我呆在你身邊的目的。你只要相信,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就夠了。”話落,唇角缱绻,笑意又深。
西門妝卻是愣愣的看着他,眼前的沈爾,依舊那麽溫柔。只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複雜。在那眸子深處,西門妝似是看見了一抹無奈與愧疚。她早該知道的,平日裏溫柔謙恭的沈爾,平日裏唯命是從的沈爾,都不是真正的沈爾。
“我憑什麽信你?”半晌,少女的唇瓣微啓,清冷問道。
這些年,她早就習慣了冷漠、疏遠、與提防。對于沈爾,她什麽都不了解。除了知道他來自妖仆公館,除了知道他的名字、血型,什麽都不知道。這樣的人,她怎能輕易的相信。更何況,他方才也表明了。他呆在自己身邊,是有目的的。
這一次,換沈爾愣住了。揚在半空的手頓住,西門妝的耳發從他指間滑落,又被晨風撩起,拂過他的手背。
四目相對,沈爾沉默了。憑什麽呢?憑什麽讓西門妝相信他?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他了。
想笑,唇角不覺間就揚起。少年垂下了眼簾,一手撐地,站起身去。修長挺拔的身影嵌在朝陽的之中,投下一道陰影,壓在仍舊蹲着的西門妝身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側身垂眸,溫柔淺笑,“我愛你,這個理由夠嗎?”
這是第一次表白,即便是沈爾,也會臉紅心跳,感到緊張。心裏眼裏裝着她,時時刻刻念着她,如此,不是愛,是什麽。
心裏劃過一抹悸動,這不是她第一次被表白,也不是第一次被這麽優秀的少年表白。可這是第一次,她的心裏生出了異樣的感覺。
“不夠!”薄唇微動,倩麗的身影直起,與少年并肩。
西門妝亦是側目,目光淺淡,語氣微冷,“一個帶着目的性接近我的人,怎麽可能愛我?”壓下了心裏的悸動,她說完便轉身,向着來路而去,“天已經亮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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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西門妝吃醋(必看)
晨風吹着沈爾的發,他側身而立,一手插在褲袋裏,目光追随着離去的西門妝。
那道背影逐漸遙遠,遙不可及。
他的首次表白,以西門妝的不相信告終。許久,沈爾聳肩,嘗嘗舒了一口氣,方才轉身提步,去追那道離去的身影。
——
悄然回到西門家後,西門妝略略收拾了一下,便拎着背包下樓了。又是周五,這個周末,她怎麽也得回古堡去。至于沈爾……
“二小姐,早!”熟悉的男音響起。
西門妝邁下了最後一級臺階,愕然擡目,只見那少年已經換上了明德高校的制服,恭謹的站在一旁,朝她溫柔的笑。那溫柔,與之前相比,多了幾分生疏。西門妝卻沒有在意,目光掃過,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二姐,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西門邪一面抹着奶油,一面打量着迎面而來的西門妝。
落了座,西門妝才回道:“昨晚落枕了!”說完,便撚了一塊面包,選了煎蛋和火腿。
西門邪明了的點頭,再不多問。
私家車開出西門家的別墅大門,西門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接着後視鏡打量着後座閉目養神的西門妝,道:“昨晚我好像看見你和沈管家出去了?”
她的話,讓西門妝與沈爾掀起了眼皮。前者眸光淡漠,後者一臉平靜。
倒是西門邪,愕然一陣,湊上前去,“不會是你眼花了吧!二姐和沈管家?”大晚上能去哪兒?
西門雪瞪了他一眼,別過臉看向窗外。一雙美目眯了眯,閃過一絲不悅。她怎麽可能看錯,昨晚在窗邊看見他們開車出去了,她可是等了很久,都沒看見那車再開回來。今晨,西門妝卻好好的在家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思忖着,目光又轉向一旁駕駛座上的沈爾,那少年的側臉格外的俊朗,看得她心神動蕩。沈爾這個人,她早就看上眼了。不能被西門妝搶了先!
“沈管家,今天下午,我要去參加一個私人舞會,能請你當我的男伴嗎?”她的聲音格外的柔和,語氣也溫柔,面帶羞澀,神情腼腆,與往日大相徑庭。
沈爾愕然了一陣,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裏的西門妝。那少女正扭頭看着窗外的景致,方才西門雪的話,她就像是沒聽見一般。
眸光沉了下去,沈爾側目,含笑回道:“萬分榮幸!”
他答應了,幹脆利落。倒是讓西門雪驚了驚。心血翻騰着,整個人像是飄上了雲端似的。就連方才對西門妝和沈爾的懷疑都煙消雲散了。
車裏靜了,自始至終西門妝都沒有回頭,直到車在明德高校外停下。
纖長的手指握住了車門把,微微用力,便推開車門下去了。西門邪随後下車,而向來跟随着西門妝的少年,卻還坐在駕駛座上,聽着西門雪喋喋不休的話語。
他的心思早就跟着西門妝飛走了,她走得頭也不回,留給他的依舊是背影,較之往日,徒增了幾分冷意。
“那就這麽說好了,下午下了課我在這裏等你,我們一起去逛街,為你置一身西裝。”西門雪眉眼飛揚,唇角的笑意不能再深。瞧着沈爾的雙眼也是亮閃閃的,心裏美美的。
聽了她的話,沈爾卻是蹙起了眉頭。扭頭,目光深邃的打量着身旁的少女,薄唇微啓,冰冷的字節傾瀉而出,“突然想起來,這個周末我有事要回家。今天下午就得走了,所以舞會我去不了了。”他說着,向西門雪略略點頭,說了一聲抱歉,便推開車門步了出去。
一下車,便形色匆匆的向校內步去,依舊是追趕着某人的步伐,如往常一樣。
而車裏,西門雪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面上凝結的笑意散去,面色大變,緩緩捏緊了拳頭。
——
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西門妝可以繞了遠道,去了櫻林。上次在櫻林中碰見丁晨,這一次,未想,竟然又碰上了。
那少年還是躺在短亭裏,兩手枕着腦袋,一條腿弓起,另一條腿抖動着,嘴裏還哼着小曲兒。雖是閉着雙眼,卻是沒有睡着。自然,越發靠近的腳步聲,他也是聽見了。
腳步聲停下了。
西門妝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定,目光下意識的掃視四周。見沒有別的人,她才轉步,在另一條長凳落座。随手将背包一放,便道:“上次在這裏,你帶走了學生會會長。後來就聽說她退學了!”吸血鬼還有一個好處,記憶力超凡。上次在這櫻林裏發生的事情,她歷歷在目。只是不知道,丁晨将林樂帶去了哪裏。
熟悉的女音傳來,少年的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雙眼。小曲兒終了,他扭頭,狹長的眼半眯,不答反問:“你現在相信我了?”
西門妝蹙眉,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挑眉,“你說是不說?”
聽她語氣不善,像是吃了炸藥似的。丁晨立馬來了興趣,坐起身,雙腿盤起,便面朝着西門妝,笑道:“今兒是怎麽了?語氣這麽沖!”他說着,四下環顧一遭,沒發現沈爾。不禁暗忖,莫不是昨晚那小子沒把握住機會,反倒把西門妝給惹毛了吧!
“妝,怎麽就你一個人?”丁晨說着,唇角的笑意漸深,意味深長的打量着西門妝,似是想從她臉上看見他想看見的羞澀。
只可惜,西門妝沒能讓他如願。
只一如既往的翻了個白眼,冷道:“你想說什麽?”昨晚丁晨欺騙她的事情還沒有跟他算賬,這貨臉皮倒是挺厚。撒謊都不帶臉紅的,還裝的那麽像,不去哭喪真是浪費了!
“沒,沒什麽!”丁晨咧嘴,他不是傻子。西門妝滿面殺氣,他可不敢去撞槍口。要是被沈爾知道他惹惱了西門妝,到時候不得讓他吃不了兜着走。那小子連徐馬都輕而易舉的收拾了,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一想到這個,丁晨便認真了幾分,一臉正經的看着西門妝,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家沈爾,什麽來頭?”
西門妝:“……”
什麽叫‘你家沈爾’?
------題外話------
看在阿奴晚上一點半休息,早上五點半起存稿的份上,姑娘們不養文了好麽?好麽?麽……
別養了好麽,大不了我讓沈大人他們來給你們陪睡……(哭瞎……)
☆、053、像情人冷戰(必看)
将近上課,兩個人才一并往教室去。關于沈爾的話題,已西門妝沉默結束。雖然什麽都沒問到,但是有一點,丁晨可以肯定,沈爾和西門妝,發生了什麽事情。
尚未靠近教室門,便見走廊上堵滿了人。水洩不通,西門妝與丁晨互看了一眼,皆是狐疑。
都快上課了,這些人還圍在他們教室門口做什麽?
“讓一下,麻煩!”身為男人,丁晨理所當然的走在前面,充當肉牆,将西門妝護在了身後。他的聲音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只是大家的目光最後卻落在了他身後的西門妝身上。一道道目光或是驚愕,或是疑惑,如走馬燈似的,在西門妝身上來回着。
她卻目不轉睛,只順着丁晨開出的道,步進了教室。
教室裏也是鬧騰騰的,沈爾正靠着椅背看書,神情冷漠,對耳邊的喧嘩裝作未聞。直到丁晨與西門妝進來,那人才擡頭看了一眼,一雙深邃的眸子,盯着丁晨,面色不善。
目光輕轉,西門妝看向他身旁自己的位置。不看則已,一看,竟然還坐着一個人。
“嗨!小妝同學!”朗潤的男音如顫顫泉水,在這嘈雜聲中脫穎而出。
西門妝的腳步停下,丁晨也停下了,訝異的看着她位置上的少年,滿目狐疑。
什麽情況?那個長相妖孽的少年是誰?還有那一桌子的零食又是怎麽回事?丁晨回眸,看了一眼西門妝,才發現她的臉上,亦是狐疑。
“是你!”半晌,西門妝才開口,聲音不大,微冷。
霸着她位置的少年卻是聽清了,急忙站起身,揚起唇角,眨眼:“怎麽了?見到我,你不高興?”
他的笑容十分爽朗,似是嵌着陽光,讓人感覺溫暖。西門妝卻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回到座位上。
“你來幹什麽?”落了座,她才将目光挪到桌前的薛靈身上。
這一桌子的零食,叫她找不到地方擱置背包,只得塞到課桌裏。
來人正是薛靈,那個妖孽的少年。雖只說得上是數面之緣,他卻是記住了西門妝。畢竟,如她這般耀眼的少女,沒有幾個人會遺忘的。
“我給你送吃的來了!”他說着,擡手将課桌上的零食攏了攏,笑容純淨。
西門妝掀了掀眼皮,微微蹙眉,看着一桌的零食,半晌才道了兩個字:“垃圾!”
“這些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吃了不發胖,也不會影響健康,味道很不錯的。”薛靈争辯,索性在她桌前蹲下身去。只探出腦袋,目光直直的看着西門妝。
那炙熱的目光引來了不少人的視線,就連坐在西門妝身前的孟曉久也忍不住回過身來,“小妝,這些吃的,你真不要?”她為的,是那一桌子的零食。西門妝不吃,不代表孟曉久不吃。反正以前那些個男生送的吃的,全都給孟曉久和蘇寒解決了。這一次,自然不例外。
搖了搖頭,西門妝示意她拿走,爾後上課鈴聲響了。
薛靈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心血,被她送人,頓時無愛了。笑容頓逝,依依不舍的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下課再來找你。”
随着上課鈴聲結束,薛靈也步出了高二15班的教室門。丁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由得看看西門妝,又看看沉默的沈爾。若是以往,沈爾必定會為西門妝說話,又或者,站出來将薛靈拉出去小心警告。就像警告自己一樣,這才是沈爾該有的作風。
可是如今看來,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的。
“我說,你們兩個怎麽不說說話?你們小兩口吵架了不成?”丁晨支着腦袋,閑閑的道。
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被西門妝幾人聽見。
孟曉久剛吃進去的東西又吐了出來,一面輕咳,一面回望丁晨,眨眼,“什麽情況?什麽小兩口?”她問道,目光還不忘在西門妝與沈爾身上掃視,這兩個人什麽時候進展到那一層關系了?身為死黨的她和蘇寒都不知道。
西門妝的面色一變,唇瓣緊抿,未等她說話,一旁的少年已經合上了書,收拾着書本,站起身去。
“我說兄弟,這都上課了,你要去哪兒?”丁晨狐疑的看他一眼,友好的提醒。
沈爾卻恍若未聞似的,只回身遞了一張請假條給他,“老師要是問,你就說我已經請了假了!”他說罷,已經收拾好東西,拎着背包,向門外走去。
那神情孤傲,與平日裏俨然不同。
西門妝擡目,望了一眼他的背影,不禁眉頭深蹙。
一日過去,薛靈倒是很準時,一下課便往西門妝教室裏跑,買來各種吃的喝的,全都被孟曉久,蘇寒,還有丁晨吃了。而西門妝一天亦是心不在焉的。她不知道沈爾去了哪裏,刻意請假,難道是為了随西門雪去參加什麽舞會?
一想到早上的事情,她心裏就堵得慌。
夕陽西下,西門妝一個人走出了校門,卻見西門邪玩弄着車鑰匙,等在車旁。
沒有看見西門雪的身影,也沒看見沈爾。
“二姐,你好慢!”看見她過來,西門邪便忍不住抱怨了。
那人卻只是揚了揚唇角,尴尬的一笑,目光閃爍着,問道:“大姐呢?”
“大姐?噢!她應該和沈管家去參加舞會了吧!”早上他們不是說好了要去參加舞會嗎?反正今天上午沈爾便将鑰匙給了他,讓他下午記得等西門妝。
上了車,系上了安全帶,西門邪才問道:“這個周末你回古堡嗎?”
經他這麽一問,西門妝才想起來,今天已經是周五了。思慮了半晌,她點頭,“回去,你現在接直接送我過去吧!”
“你不回家了?”語氣微驚,掌着方向盤的手頓住,西門邪側目看來,“二姐,你着什麽急,先回去再說吧!”
“你要是不想送我,那你就自己回去吧!”她說着,眉也不擡,只擡手解着安全帶。
西門邪急忙攔下,“好了好了,我送你!”他怎麽放心西門妝一個人。
說起森林古堡,西門邪只知道,那是個神秘的地方。藏在山裏,公路尚未直達,下了車還得走上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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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居家男妖仆(求追文)
車到山下時,天色尚早。
而西門邪本欲将她送到古堡,可是被西門妝拒絕了。這山路崎岖,若是西門邪送她到古堡,再回去,只怕天都黑了。她自己倒是沒關系,若是西門邪在這林子裏,指不定會出什麽事。
臨別時,西門邪從車裏拿了一把雨傘給她,“這天怕是要下雨,二姐你小心點。”終是拗不過西門妝,他只能妥協。
西門妝則是點了點頭,接過雨傘,便順着上山的路去了。
她之所以不想回去,是不想讓沈爾跟來。說到底,她就是對沈爾答應做西門雪舞伴這件事,感到不爽。心裏悶悶的,猶如這山裏的天氣。
天色逐漸暗沉,西門妝将雨傘放回了包裏,也不拿手電。周遭的一切被暗沉的天色籠罩,若是常人,怕是早已看不清了。可是西門妝的視野卻是十分開闊,耳邊時而傳來林中鳥叫聲,時而又傳來遠處高山上飛落直下的瀑布水聲。親近大自然,就連身心都舒爽了不少。
黑夜降臨,是西門妝最喜歡的時候。她喜歡夜晚,也喜歡在夜裏活動,與蝙蝠的習性十分相似。本來應該急速往城堡裏趕,西門妝卻是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像是出來爬山的旅人。
直到晚上七點左右,那座藏在林中的古堡才在她的眼前現形。城堡裏的燈全都亮着,估摸着,沉華已經将晚飯準備好了。
西門妝加快了腳步,剛剛邁進城堡的大門,便見沉華站在院子裏等着。面上含着溫柔的笑,看見西門妝時,則是微微俯身,行了一禮。
“小姐,您回來了!”簡單的問候,一如往昔。
西門妝點頭,滿臉倦意。沉華接過了她身上的背包,爾後随着她進了屋。
客廳裏的琉璃燈傾瀉柔光,而餐桌上,早已擺滿了美食。琳琅滿目,叫西門妝應接不暇。都是些她平日裏喜歡吃的中國菜,幾個菜系幾乎都占了,倒是讓她微驚。
“這些都是你準備的?”西門妝回頭,陰沉的眸子打量着沙發前的沉華。
沉華卻是搖頭,只擡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是沈大人準備的!”在這城堡裏,沉華只是個女仆,而沈爾卻是西門妝的貼身妖仆,也是這城堡裏的管家。理所應當的,她喚沈爾一聲‘大人’。
西門妝大驚,美目圓睜,目光閃爍不定,顯然,沒想到沈爾已經回來了。
從餐桌旁移步,西門妝向着廚房的方向去。
廚房的燈光昏黃柔軟,從半掩的房門瀉出,吸引着西門妝的腳步。她走到門前,往裏看去,只見偌大的廚房裏,那少年的背影揉在暖軟的燈光裏,格外的溫柔。
沈爾正在盛湯,西裝換下,穿一身黑色的運動裝,圍着沉華的碎花圍裙,格外養眼,十分居家。他的身材修長,比例恰到好處,看得西門妝心神一蕩。
莫名的,看見他在這裏,她的心裏暖暖的,像是淌進了陽光似的。
盛好了雞湯,置了個湯勺,沈爾便端着,回過身來。猝不及防的對上門口窺探的西門妝,兩人皆是愣住了。
少年面上的驚訝緩緩褪去,俊朗的五官柔和,燈光傾覆,覆上柔光,更顯溫柔。
西門妝看得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急忙退開幾步,蹙眉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其實她是想問沈爾,怎麽沒有配西門雪去參加舞會。可是話到嘴邊,就變味了。
少年揚了揚唇,端着雞湯向她走去,“小姐回來了,餓了吧!可以吃飯了。”他心煩了一整天,而今回到這古堡,看見西門妝,頓時舒爽了。
她果真是自己的良藥,只要有西門妝在身邊,一切都會好的。
而在這古堡裏,只有她和他,沒有丁晨,也沒有薛靈。
西門妝在餐桌前落了座,看着沈爾将雞湯放下,為她盛飯。
“小姐這幾日勞累了,這些都是你愛吃的,也比那些垃圾食品營養。”他溫柔笑着,似是話裏有話。
西門妝執着筷子,半晌才道:“這麽多菜,你們兩個也一起坐下吧!”她的語氣一如往日冷淡,可卻讓沉華大驚。這麽多年了,她從沒聽見小姐說過這樣有失身份的話。竟然要他們兩個下人同席而坐,同桌吃飯?
等到沉華回神之際,沈爾已經落了座。這一餐飯,沉華吃得忐忑不安,餐桌上一如既往的安靜。可是與西門妝同桌吃飯,她還是第一次,難免緊張。
夜色漸濃,約莫九點的時候,天開始下雨了。細雨漸大,不過片刻功夫,便如瓢潑。狂風呼嘯着,森林裏的枝桠顫抖吼叫,讓人生畏。
西門妝沐浴完,便從偌大的浴室裏步出,身上穿着淺藍色的睡衣,沉華跟在身後。
她光着腳邁過大理石板,想着二樓盡頭的卧室走去。
這場景恍若當初!
步到門前,西門妝便站定了腳,沒有踏進去。打開這扇門,那少年是不是如當初那般西裝革履,站在落地窗前等候。一想到這裏,她的心裏便劃過一絲異常,讓她遲疑了。
“小姐?”沉華見她許久不動,方才出聲提醒。
西門妝回神,這才擡手,擰開了房門,赤着腳,濕着發,邁進了屋裏。
柔柔的燈光傾瀉,她的美目輕擡,下意識的看向落地窗。那裏果真站着一個少年,裹着黑色的浴袍,面朝着窗外。
許是聽見了開門聲,那少年回過身來,溫潤的眉眼間蕩着書生氣,微有弧度的唇角笑意缱绻,看見西門妝的一剎,他的眼裏閃過一抹流光,是寵溺的味道。
“今晚下雨了!”他輕聲陳述,目光落在西門妝身上,再移不開。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今晚,他會在這屋裏呆上一宿,給西門妝陪睡。
西門妝也明白的,同床共枕,免不了。她不再如當初那般排斥他,卻也不代表,今夜,她會飲他的血。
“沉華,你過來。”西門妝的話音清冷。
身後的沉華聽了,只微微垂頭,毫不猶豫的上前。她明白的,這樣的雨夜裏,小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