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游樂場命案的兇手到底是誰? (6)
了。”方才那場景,丁香很難忘記。
她只是一轉身,便對上了一張蒼白發青的臉,那是個女人。一雙死魚眼大睜着,眼裏是恨意和殺意,身上穿着暗紅色的職業裝,披頭散發的,胸口插了一把刀。五官微微扭曲,恐怕是死時遭受了巨大的痛楚,導致面容扭曲了。而死後,那副神情便定格了。再加上,那鬼死命的瞪着她,似是對她有所企圖一般。着實叫丁香心怯!
“女人?”西門妝喃喃,半晌才問道:“那你認得她嗎?”
丁香狐疑的看她一眼,一是因為西門妝相信了她,二是不明白,她為什麽問這樣的問題。
不過,轉念一想,那個女人,倒是有幾分眼熟。
“我不知道,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這是第一次見到她。”自從轉到明德高校來,她也遇見過一些鬼魂,大部分是縛地靈,都在一個地方轉悠,不能離開。還有一些四處飄蕩的,看穿着,不像是現今社會的人。
畢竟,現下很多大學、醫院、以及大型的建築場所,都是以前的墳地開發的。那些古老的魂魄存在也是應該的。只是今天看見的那個女鬼,丁香還是第一次見。她比丁晨先到明德,那個辦公室,也進過好幾次,卻只這一次看見了那個女鬼。
聽了她的話,西門妝陷入了沉思。兩人也找了個花壇坐下,許久,西門妝才又擡目,看向一旁的丁香,道:“你今晚,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啊?”丁香微愣,半晌才眨眼,不解的道:“你要我…去哪兒?”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西門妝道:“請你幫我找鬼!”
“找鬼?”音調拔高,丁香的身體向後縮了縮。她是人世間難得通靈的人,雖然這十幾年來,她見過了無數的鬼,可是找鬼這種事,卻是從來沒幹過的。
她這輩子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鬼,可是眼下,西門妝卻要她幫她找鬼!
“你會驅鬼嗎?”那人問道。
丁香搖頭,十分坦誠,“我只是能夠看見,最多最多也就是和他們說說話。”其他的,她不知道。反正至今為止,她能做的只有這些。驅鬼這種事情…應該找她叔叔才是。
西門妝微微失望,可轉念一想,她還是決定帶着丁香一起去。只要帶她去姚家走一遭,就能把姚君海的死活弄清楚了不是?
就算姚君海真的死了,頭七總得回家一趟。而再過幾日,就是他的頭七了,到時候,只要帶上丁香,就能探個究竟。為此,西門妝将夜訪姚家宅的日子,推後了幾日。
------題外話------
這個女鬼是誰?乃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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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至尊驅魔師》文/緋月天歌
原本遠在千裏之外盜墓的四弟突然傳來求救傳音,她趕去救援卻不料那古墓中居然封印着一只上古神話裏才存在的青丘九尾白狐。
在跟九尾白狐相鬥的過程中,白狐引來天罰之雷,她一時善意相救,卻異變突起,被九尾白狐帶入了時空漩渦而掉落在異世……
随着在異世的尋找回家之路時,她發現了一個隐瞞了數千年之久的驚天秘密,同時也掀開了驅魔龍族的身世之謎……
被譽為驅魔龍族七千年來靈力最接近第一代先祖的她,在異世尋找回家之路,探索身世之謎時邂逅了高冷的他,還有跟她從現世糾纏到異世的他……
☆、042、夜訪姚家宅
清風拂過,夜空裂開一道口子,月色悄然灑下。
距離那日西門妝在操場上與丁香談話,已過了三日。今夜就是姚君海的頭七,也是她們約定的日子。
而今夜的姚家宅,卻是格外陰森的。礙于頭七,姚家本家人,一個不在。按照習俗,今夜十二點以前都不能回家。因為鬼魂會在今夜最後回家一次,而靈堂裏的地板上,也鋪了一層麥稭燒成的灰,目的是用來判別下一世,逝者會投什麽胎。
這些習俗,在鄉間農村十分常見,當今社會,特別是在九州城這樣的大城市裏,已經很少見了。姚君海的喪事,辦得還算轟烈,規模大,十分正式。
九州城裏,華燈初上。月色漸漸被烏雲遮去,夜空卻還如晝日一般發白。
一輛黑色的寶馬緩緩行過街角,在離姚家宅不遠的街旁停下。副駕駛座的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少女的臉。
那少女面色陰冷,眸光微寒,柳眉微微蹙着,目光定定的看向不遠處的姚家宅。只見那宅子大門緊閉,宅子裏一縷亮光都沒有,可見,主人都出去了。
“據我所知,今晚在市中心還有一場宴會,是為姚董事長送別的。”駕駛座上的少年喃喃,微微側頭,看向一旁的少女。
那少女卻是盯着姚家宅子的方向看了半晌,許久才移了目光,卻是瞥見了對面駛來的一輛奧迪。雪白的車身,車燈耀眼,刺得西門妝眯起了雙目。而那輛車并未向他們駛來,只是在姚家宅外停下,熄滅了前車燈。
剎那,夜寂靜下來。這方,西門妝與沈爾屏息坐在車裏按兵不動,那方,那輛白色的奧迪上先後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身影十分眼熟。
“是他們!”沈爾淡言,只見西門妝已經伸手打開了車門,下去。
随即,他也跟着下車,兩人向着不遠處的兩道身影走去。
近了,西門妝才擡了擡手,向那兩人打招呼。
丁晨一見她,唇角便不覺揚起,目光在西門妝身上停留片刻,便轉到沈爾身上去了。
“你們兩個,還真是形影不離啊!”那人調侃道,目光在西門妝與沈爾身上來回掃蕩,笑意漸深。
一旁的丁香卻不及他輕松,面上似是覆了一層薄霜,慘白慘白的,額頭還在滲着細汗。畢竟今晚是姚君海的頭七,而西門妝又要她來找鬼,這深更半夜的,這周圍死靜死靜的,滲人。
“你怎麽來了?”西門妝挑眉,顯然對丁晨的出現感到不滿。她可是記得,自己邀請的是丁香,這個變态怎麽也來了。
“我能不來嗎?不為你也得為了我妹妹的安全着想不是?”那人痞氣的笑,說話間,轉身看了的一眼眼前的姚家宅,聳肩,“我聽小香說,她今晚幫你找到鬼,你就相信她是靈媒是嗎?”他說着,已經回過頭來,目光戲谑的落在西門妝身上。
“是呀!眼見為實啊!”那人揚唇,眉頭輕挑。
丁晨深深看了她一眼,爾後提步逼近,斂起了笑意,“那這麽說來,是不是只要我當着你的面,抓出一只妖怪,你就相信我是捉妖師?”他的話盡,笑意又現,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定定的看着西門妝。絲毫不顧一旁沈爾漸漸暗沉的臉色,更無視那冷厲如刀劍般的眼神。
沉默,無邊的沉默。
西門妝看着他,眼簾低了低,“那倒不必了!”若是她真這麽說,丁晨當着她的面要沈爾現原形怎麽辦?
思及此,她又扭頭看了沈爾一眼。心下琢磨着,沈爾到底是個什麽妖怪?
“我們進去吧!”沈爾開口,目光始終看着對面的丁晨。丁晨這個人,應當多加提防。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目的,接近西門妝,難道只是為了清理門戶?只是為了那個馭妖師?
不對,一定不止如此。
“喂!”丁晨故意落後,一手搭上沈爾的肩膀,同他一并落後些許。爾後目光輕挑的看向前面不遠的兩名少女,最終落在西門妝身上。他扭頭,意味深長的一笑,向沈爾眨眼,“你該不會對妝有意思吧!”
沈爾站住腳,垂着的手微微捏成拳頭,爾後又松開,輕輕一抖肩膀,便将那人搭在他肩上的手抖開了。長腿邁動,去追遠去的西門妝,薄唇輕啓,卻不忘道:“是呀!我就是喜歡她,你以後最好離她三米遠。”
男音缥缈,十分低沉。半帶威脅的口吻,卻聽得丁晨失笑。
他疾步追上去,依舊擡手搭上那人的肩膀,像是親密無間的兄弟一般,“開玩笑吧!她可是人。”他的語氣略為驚訝,可是其中試探的意味,卻叫沈爾聽出來了。
埋在陰影中的唇角不屑的勾起,眼簾壓低,他側目,淡漠的掃了丁晨一眼,回道,“是啊,她是人。那又如何?”
這一反問,卻叫丁晨愣住了,半晌,那少年的手緩緩滑落沈爾肩頭,咂了咂嘴,嘆道,“人妖不可相戀啦!我得阻止你們。”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卻又格外正經。
沈爾聽了,眉頭微微一挑,眸光微凜,轉眼變得犀利。
他駐足,兩手插在西服褲袋裏,側身向那人看去,“阻止?好啊!”話落,少年漠然轉身,只餘下一襲孤傲的背影,深深映在丁晨的眼底。
那雙狹長的眸子半眯,長腿邁動,走着貓步跟上他們的腳步。丁晨的唇角漸漸上揚,眸光深邃幾分,眼簾低下。
對他來說,沈爾是個挑戰。沈爾是個妖怪,這毋庸置疑。可是他身上的妖氣太過強大了,強大得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麽妖怪?又是什麽來歷?而西門妝,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類嗎?一個如此強大的妖怪,甘願守在一個普通人類身邊?這可能嗎?
為了證明自己是個捉妖師,丁晨打開了姚家宅。
爾後在西門妝詫異的目光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丁香緊随其後,西門妝跟上,沈爾掃尾。
一行四人順着青石板路往裏,繞過了院子裏青蔥的草坪,徑直向着別墅大門走去。
------題外話------
丁大俠其實是在懷疑妝,嘿嘿嘿嘿,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噻。不過,後面他還幫了沈大人大忙,吼吼吼!
☆、043、又見馭妖人
無邊無際的黑暗,将整棟別墅籠罩。
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麥稭灰。丁晨與沈爾一前一後,将西門妝與丁香夾在中間。
窗外拂來一陣清風,天際的烏雲緩緩撤去,露出一輪彎月。
清冷的月光靜靜灑下,從窗戶透進。屋裏的擺設變得清晰了一些,看這裏的布置,應該是客廳。牆上挂着幾十寸的液晶電視,月光打在屏上,反射着一縷冷光。
靈堂就設在客廳裏,正對着大門的方向,放着一口純黑色的棺材。靈堂設在主位,上面放着瓜果還有一些糕點,以及香燭。最為顯眼的,便是那牆上正中挂着的相框。
相片裏的男人,側身而立,嘴角帶笑,四十上下年紀,西裝革履。那是一張黑白照,照片裏的人,西門妝認得,正是這別墅的主人,姚君海。
就在幾日前,報紙上公開報道了他的死訊。而二十年前的事情,也随之被挖出。西門禦這幾人格外煩心,記者招待會開了又開,卻還是被扣上了“嫌疑人”的帽子。
西門妝站定腳,目光微轉,落在丁香身上,道:“你有沒有看見什麽?”
她的聲音平靜,沒有刻意壓低。又是突然響起,以至于走在前面的丁晨身體一顫,顯然是被她吓到了。
雖說他是捉妖師沒錯,可是妖怪這種東西,好歹是實體,能觸摸,也能看見。可是鬼魂這種東西,虛無缥缈,讓人心裏一陣發毛。
“沒有,什麽都沒有。”丁香搖頭,目光尋着客廳的邊際掃了一圈,最後卻落在那牆上的相框上。那相片裏的男人笑得十分慈祥,真的是那棺材裏的人嗎?
“現、現在還沒到十二點吧!也許還沒回來。”丁晨說着,聲音微顫,卻是佯裝鎮定。目光也是巡視了一周,最後落在不遠處擺放的棺材上。
棺材?!
“不對勁!”丁晨沉聲,步子向後退去,輕擡雙手趕着丁香往後退。似是極力的遠離那口棺材似的。
“怎麽了?”沈爾蹙眉,他不明白。
待到退出了安全距離,丁晨才側身看了那少年一眼,面上痞氣盡無,十分嚴肅,“這裏不該有棺材!”
丁晨的話一出,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在了那口棺材上。忽的,丁香身體一顫,步子踉跄後退,好在西門妝扶住了她。
“我哥說的對,這裏不該有棺材的。”依照習俗,頭七是在死者入葬以後舉行。既然如此,姚君海應該下葬了才是!那麽…這口棺材…
西門妝恍然,瞳孔縮緊,亦是記起了前日西門禦與蔣欽去參加葬禮的事情。
姚君海确實是下葬了,那麽這口棺材……
轟——
一聲輕響,周遭燃起數點星火。暗紫色的火焰,忽高忽低的,浮蕩在空中,零零散散,卻是滿布整個客廳。
“果然是來了!”一道男音從高處傳來。
西門妝幾人聞聲看去,只見二樓之上,一個長發的男人兩手交疊,閑散的倚在欄杆上。他的身旁浮着一團較大的暗紫色火焰,火光映在他的臉上,顯露出幾分詭異。
那男人長得俊美,一頭長發如綢緞一般,斜倚在左肩。面色白皙,眉宇清朗,若不是那身深沉的西裝作襯,便像是從古畫中步出一般。
那個男人,西門妝見過的。那晚她在樓上觀戰,将別墅裏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包括那個馭妖師,徐馬。
丁晨挑眉,看見徐馬的一剎,似是松了口氣,“原來是你在裝神弄鬼!”他說着,斜睨那口棺材一眼,挑眉,“放這種東西在這裏,生財呢?”
“小師弟口氣別這麽沖,這可是我為了你專門準備的!那棺材裏,裝着好東西呢!”徐馬笑着,緩緩站直身體。一雙邪魅的眼看向西門妝身後的沈爾,不由将他上下一番打量。
半晌,才轉身,順着旋轉梯下來,“小師弟還為我帶了禮物來呢!”他話裏笑意頗深,讓人聽得心下發涼。
丁香早已經被那男人吓得往後退去,若不是西門妝扶着她,只怕已經軟倒在地了。她膽子向來就小,從小被丁晨護得好好的,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
“這樣吧!看在你們為我帶了禮物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姚君海的行蹤好了!”那男人忽的站定,三級臺階之上,離沈爾他們尚有一段距離。
他說禮物!
西門妝左右看了看,不禁狐疑。
“你們要找的姚君海不在這裏!不如去南郊的姚家宅看看,也許現在姚夫人正在往那邊趕。”他的話裏有話,雖未道明。西門妝卻是明白了幾分,當即撤步,便向大門外去。還不忘拽上丁香。
“西門同學…”丁香大驚,莫名的看她一眼,又望向站在原地的沈爾和丁晨。
那兩個人一動不動,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聽見丁香的喊聲,丁晨只是微微側身,向她點了點頭,寬慰似的一笑。
他的意思很清楚,要她跟着西門妝離開這裏。
而西門妝要去的,正是徐馬所說的九州城南郊別墅群。姚家在整個九州城裏別墅不少,而東南西北四個角,各有一棟。徐馬的意思很清楚,姚夫人正往南郊別墅趕,這就證明姚君海也在那裏。
果然,那個被燒死的人不是姚君海。可是既然他沒死,為什麽不站出來澄清?
思緒一轉,西門妝又想到了徐馬。那個馭妖師!
馭妖師徐馬,在姚君海家守株待兔。這能說明什麽?只能說明,他們兩人有關聯,而且…前些日子那幾起兇殺案,八成就是姚君海指使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姚君海詐死的目的,便是想要讓公衆的目光都聚到西門禦的身上。他、想讓她爸爸背黑鍋!
思及此,西門妝的腳步不由加快,而丁香也是疾步跟着她。被她攥着的手腕,生生的疼。
幾次三番沒殺成西門禦,所以才改變計策,準備嫁禍于他是嗎?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西門妝想着,已經拉着丁香走出了姚家的大門。不遠處的公路邊上,還停着她們來時的兩輛轎車。
------題外話------
哦嚯嚯,這徐馬是看上沈大人這個大妖怪了!咩哈哈哈,明兒就讓他見識一下,沈大人的強大!
仰天長笑!哈!哈!哈!
☆、044、古怪的大叔
夜風缱绻,丁香被捏得手腕發疼,擰着眉頭想掙紮,卻是怎麽也掙不脫西門妝的禁锢。
她想不通,像西門妝這樣文文弱弱的女生,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忽而,少女的腳步停下了。一雙冷目警惕的盯着前方,目光停在其中一輛車前立着的男人身上。一點微紅的火光明明滅滅,男人倚車而立,一手揣在褲袋裏,一手夾着煙頭湊在唇邊輕允。吞吐之間,煙圈如雲霧擴散,隐在夜色之中。
煙霧朦胧了男人的臉,西門妝未能看清。
握着丁香的手松開了,西門妝上前一步,将丁香小心的擋在了身後。
“怎麽了?”揉着手腕,丁香從西門妝後面探出了腦袋。順着西門妝的目光看去,只望見一點星火,忽明忽暗。夜風拂來一縷香煙的味道,丁香只覺格外熟悉。
“誰在那裏?”西門妝問道,聲音低沉,異常寒涼。
就連她身後的丁香聽了,也忍不住渾身一顫。再看西門妝,她的氣場俨然發生了改變,凜然的殺氣,逼得丁香不禁後退。
她的身上,散發着死亡的氣息。莫名的,丁香覺得眼前的少女有些可怕。
“小香!”男人溫沉的嗓音響起,将下沉的氣溫拉了回來。
丁香的目光微閃,從西門妝身上移開,狐疑的落在那靠車而立的男人身上。
半晌,她才張了張嘴,疑惑地道:“叔叔?”
那聲音确然是丁晨的叔叔丁冶。西門妝松了口氣,眼中的寒意褪去幾分,卻還是盯着那黑暗中的男人不動。夜風拂來,煙霧散去,男人的臉總算呈現在西門妝的眼前。
他身上穿着一襲灰白色的西裝,三十上下年紀。仔細一瞧,眉宇與丁晨七分相像,的确是那日西門妝在游樂場看見的那個男人,也是那晚在宴會上,與丁晨一并進門的男人。
既然是丁晨的叔叔,那麽也就沒什麽好擔心了。
“小香,過來!”男人指間夾着煙頭,緩緩垂下手,又是一團煙圈擴散,朦胧雙目。
丁香微愣,似是想到了什麽。可是雙腳卻不聽使喚似的,向着馬路對面的男人走去。
丁冶向來喚她小侄女,怎麽今天這麽正兒八經的?還叫她的名字!
心裏七上八下的,莫名忐忑。可是丁香的雙腳卻是不自覺的向着那男人走去。西門妝則是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她走遠,有些莫名。
她不知道丁晨的叔叔為什麽會來這裏,還有一點,這公路邊只停了兩輛車,都是方才他們開來的。那麽丁晨的叔叔丁冶,又是怎麽來的?他是怎麽找到姚家來的?
“丁香?”西門妝提步,打算追上漸漸遠去的丁香。
怎知腳步剛剛一擡,便有兩束燈光從不遠處的街角射來。蒼白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眼前忽然一白,鳴笛聲頓響,引擎的聲音充斥她的雙耳。
與此同時,走到馬路中間的丁香亦是大驚失色。一張小臉慘白,想要加快腳步,甚至想要尖叫,可是動作依然有條不紊,喉嚨似是卡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
一切都太過突然了,剎車聲刺耳,一輛黑色的保時捷一個漂移,車身劃出完美的弧度,險險停下,就擋在丁香身前,一步開外。
那少女總算停下了步子,渾身一顫,眨了眨眼,恍若從夢中醒來一般,定定的看着眼前那輛保時捷,尚且驚魂未定。
西門妝提起的心放下了,疾步走了過去,抓住了丁香的手,将她拉回自己身邊,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耳邊傳來西門妝的聲音,丁香才算徹底回過神來,愣了半秒,悠悠轉頭對上西門妝擔憂的目光。她搖頭,“我沒事!”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好像聽見丁冶在叫她,讓她過去。
車門打開,一道身影入簾,西門妝下意識的拉着丁香後退兩步,警惕的看着下車的男人。
只是,看清那男人的臉時,西門妝驚住了。
“叔叔?”丁香也是大驚。蒼白的車燈映照那男人的臉,确實是丁冶。
剛剛下車的男人,還有馬路對面的那個男人,長着一樣的面孔,只是,馬路對面的男人穿着灰白色的西裝,而剛剛下車的丁冶,身上卻穿着明黃色的道袍。
“小侄女,你沒事吧!”丁冶的目光掃過西門妝,落在她身後的丁香身上。那雙深邃的眸子,泛起一絲擔憂。只一瞬,他又将目光移到了馬路對面的男人身上。
那個與他一模一樣的男人,在看見他的一剎,面色突變,指間的煙頭掉在地上,一腳踩熄。
路燈刺啦一陣響,滅了。
姚家宅前的公路上,一片漆黑,只餘下那兩束車燈,還散着慘白的光。
“怎麽會?”丁香訝異的聲音響起,擾了夜的寧靜。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誰是真的丁冶?
“妖孽!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變成我的樣子!”一身道袍的丁冶上前幾步,手裏拿着桃木劍,劍指對面的西裝男人。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妖孽!”男人揚唇一笑,緩步上前。而西門妝與丁香則是站到了一邊,前者相對淡定,後者卻是驚恐萬分。
“怎麽會有兩個叔叔?”丁香很是不解,但是能肯定的是,其中一個人,是假的。
西門妝蹙起了眉頭,不禁望了望無垠的夜空。她還要去找姚君海,實在不能在這裏耗太久。
兩個人中必定有一個是妖怪,若是現在,丁晨在這裏就好了!
“嘭——”破門聲頓響,擾亂了西門妝的思緒。
公路上的四人皆是一驚,齊齊将目光望向聲源處。只見一道黑影飛出,沿着抛物線的軌跡落地,砸在公路對面的西裝丁冶面前。緊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姚家大門上一躍而出,以指為劍,劃出一道金光,險險的劈在公路中間。
丁香驚叫一聲,那金光餘威震得幾人退後數步,猶如一顆炸彈,打破了夜的寂靜。
矯健的身姿靈巧落下,擋在西門妝與丁香身前。那少年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的運動裝,背影嵌在夜色中,挺拔且正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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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相府辣妃》文/麻辣辣
制毒高手宋明月在制一味據說只有她祖祖祖祖祖師爺才會調制的極品毒藥時,不慎自己中招毒死了自己。接着,光榮的重生在了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相府嫡出大小姐身上。
某日飯吃撐了救了傳說中病怏怏的藥罐子王爺,此後被某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盯上,過着時刻都處于爆發狀态的生活;
直到某日被撲倒,才驚悟:這特麽是誰說這貨是病怏怏的藥罐子王爺來着!
☆、045、妖怪之死士
夜風拂過,現場氣氛有些緊張。
一身灰色運動衣的丁晨面容嚴肅,從未有過的嚴肅,叫西門妝看得大驚。
而馬路對面,那個身着西裝的丁冶,看見他的那一剎,身體明顯的一顫,踉跄後退兩步,方才穩住身形。他所表現出來的害怕,被西門妝逮個正着。毋庸置疑,那個穿西裝的丁冶就是妖怪。
“好吧!現在又多了一只!”丁晨聳肩,爾後伸展雙手,轉動脖子。一只妖怪死士已經夠難纏了,現在卻又多了一只有些道行的活妖怪!他這一次,不大展身手都不成了!
思及此,丁晨回眸,沖着西門妝意味深長的揚唇,“今兒晚上,你總該相信,我是真的捉妖師了吧!”
西門妝微愣,半晌才回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是妖怪?”馬路對面的兩人,人模人樣的,哪裏像是妖怪。
“別着急,一會兒我就讓他們現出原形!”
“好了!我信你!”西門妝說着,便繞過幾人向着不遠處的轎車退去,“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她說着,拉開了車門。
未等西門妝坐進車裏,那方直立的少年便道:“你一個人是對付不了他們的!”
西門妝頓住,眯眼。卻聽丁晨接着道:“讓小香和我叔跟你去!”鬼這種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制得住的。更何況,西門妝若真的只是一個人類女生,此去豈不是危險重重。
丁香與丁冶互看了一眼,這才往西門妝的方向退去。丁晨的意思已經十分明了了,要他們兩人随西門妝一起去,便說明,西門妝要去的地方,有些東西,非尋常人能見,也非尋常人能治。
丁香通靈見鬼,而丁冶,卻能治鬼。
發動引擎,西門妝擡目,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座的兩人。丁冶正擦拭着手裏的桃木劍,而丁香則是擔憂的趴在窗邊,張望着。
車子從公路上開過,車燈掃過公路兩邊的人。就着燈光,西門妝這才看清了方才那道黑影。
那人的臉色慘白,左眼凹進眼眶,右眼卻又格外突出,唇瓣暗紫,臉上零零散散布着屍斑。一身漆黑的運動衣像是一塊裹屍布,将那具細長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連衣帽下,滲出幾縷銀發。車燈掠過,閃過一抹亮光。
這是個什麽妖怪?沒有一絲生氣。
車子遠去,丁晨三人又陷入了黑暗之中。那身穿黑色運動衫的妖怪,便是方才姚家宅裏那口棺材裏蹦出來的。這種妖怪世間少有,很難對付,向來是捉妖師們不想遇見的。
那是一種極其殘酷的馭妖術,丁晨沒想到,徐馬竟然修習了這等妖術。想要練成妖怪死士,首先需尋找一批強大的妖怪,将他與九十九種毒蟲一起泡制八十一天,有幸活下來的,會被關進一個煉妖池中。每日只喂食一次,每次都需要它們自行搶奪,相互殘殺。七天之後,打開煉妖池。只取其中最強大的一只妖怪,将其殺死,再泡制三十六天,便可成為死士。這樣的妖怪,無情無欲,只會服從馭妖師的命令,直到任務完成。
徐馬練了十年,也才練出這一個,如今正好用來對付丁晨。
至于沈爾,是他這麽多年來遇到的最好的獵物。若是能将沈爾練成死士,那麽他将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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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丁冶站在妖怪死士的身後,目光閃躲,不敢正視丁晨。早在來九州城之前,他便遇到過丁晨,只是那時他運氣好,逃過了一劫。丁晨的道行頗高,并非他這等妖怪能對付得了。為今之計,還是先走為妙。反正徐馬對他的命令本來就是解決方才那兩個少女。
“你們主子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真心實意來找他的,他就拿你們兩個打發我不成?”丁晨笑着,邁動長腿,款款向前。
姚家宅裏什麽狀況,他不清楚。但是徐馬的心思,他卻是明白的。那家夥是看上沈爾那厮了,想将他收為己用。現在只期望沈爾那貨能夠撐久一點,等着他把這裏的兩只妖怪解決了,再進去幫他。
“來吧!咱們速戰速決!”丁晨說着,面上戲谑的笑意斂去,一瞬正經。
夜色越發深沉,公路上兩道身影一起一落,動作迅捷,穿梭在夜色之中。而那幻化成丁冶的妖怪卻不知何時溜走了,追着西門妝他們而去。
丁晨依舊是以指為劍,金光閃現,直直劈落。那道黑影靈敏躲避,揚手,利爪揮下,便向着少年的面龐抓去。兩道身影在半空中交接,一觸則退。
不愧是妖怪死士,與傳聞中一樣難纏、厲害。除妖這麽多年,而今丁晨算是遇到了勁敵。也正因如此,他的興致再度高漲,一雙狹長的眼裏閃過一縷又一縷興奮的光芒。
死亡的氣息逼近,那黑影隐匿在夜色之中,頓時天地安靜了。雙腳落地,額頭冒出一層細汗,丁晨雙目微凜,繃緊神經,格外的警惕。
忽而,姚家宅裏響起一聲慘叫。那聲音凄厲,捎着無盡的痛楚。好在這小片區域被他布下了結界,而今在這裏即使弄出再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發現。只是方才那聲音,不知道是誰的?
丁晨蹙眉,走神的一剎,他身後的夜色中步出一道黑影,右手微揚,利爪微側,便一躍而起,一爪抓下。
身後勁風襲來,丁晨來不及回頭,雙腿向前邁開,敏捷的彎腰俯身。那一只雪亮的爪子便從他的頭頂揮過,淩空一劃,忽而急轉向下,去抓少年的頭顱。
“嘩啦——”裂帛之聲頓響,一片灰白色的衣袂飄然落地。那少年一個後空翻,以指為劍,由上至下,捅在了那妖怪死士的天靈蓋。指如利器,插進那妖怪的頭顱。
頓時,那妖怪死士揚起的爪子頓住了。身形愣在原地,雙腿微微彎曲,還保持着想要躍起的姿勢,卻是就此定格了。
過了許久,那淩空倒立的少年才抽出兩指,輕盈落地。并着二指的右手斜指地面,指尖裹了一層腦漿似的白色液體,此刻正順着他的指尖滑下,落入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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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申明…這是言情文哈!姑娘們…看看置頂評論…阿奴對此文的介紹。小驚悚,小懸疑…大寵愛喔!
掉收神馬的,是很悲傷的事情,希望收藏漲起來T_T
☆、046、垃圾馭妖師
噗通——
那道黑色的身影倒地,頭頂那個洞中不斷滲出乳白色的腦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