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林茶沒有想到, 她就這麽被坑去了南城。
初到劇組，程譯州給人介紹她是他臨時經紀人的時候，林茶的臉紅了一片, 就怕別人問她關于經紀人的任何話題, 好在劇組忙, 也沒什麽人在意她。
程譯州最近為了好好拍戲，根本就沒參加別的活動, 她也什麽都沒做, 只要每天當好橙子的鏟屎官就好了, 很是輕松, 但也因為這份輕松, 才讓她覺得奇怪。
為什麽啊？明明他這段時間也不需要什麽經紀人啊？那叫她過來幹什麽？
林茶坐在程譯州那個套房的餐桌前，低頭看着已經燒好的幾盤菜, 再看看程譯州在廚房忙碌的背影。
他圖什麽啊？
總不會是這段時間後悔了吧？突然見到25歲的她，然後回憶起了他們曾經的美好時光，發現許望舒沒有她好，所以想要回心轉意了？
她看着程譯州的眼神逐漸古怪了起來, 到底是怎麽樣，讓她試試再說？
程譯州很快端着最後做的三鮮湯出來了，他解下圍裙，看向她：“好了。”
于是林茶低頭喝湯, 醞釀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問道：“你不是最近沒什麽事嗎？劇組也不用我待着，我有個朋友約我出去玩來着，我能出去嗎？”
“去多久？”程譯州手上拿着湯勺, 給她添湯的動作停了停，擡眼看她，“去哪裏？”
好像有點在意，但是在意的是她這個人還是她逃脫掉的工作時間，這個就不清楚了。
“就在南城啊，随便逛逛，最多就一天。”林茶有些緊張地攥了攥手。
“明天下午我沒有戲，要不要我陪你去？”程譯州低頭想了會兒，開口問道。
“就是随便逛逛，你就在房間裏休息好了，最近你不是很累嗎？”她谄媚笑道。
“男性朋友嗎？”最後程譯州妥協，只是沒忍住開口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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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茶沉默了一會兒，她瞎說的啊……
程譯州眼中的光滅了，不說自然就是默認了，他以為這些天對林茶那麽好，什麽都不用她做，他下了戲又是給她做飯，又是陪她看劇到深夜。
他以為，她總該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好像還是不知道。
“我想起來，我有東西得買，也是得出去一趟。”既然細水長流對她沒用，那他只能換一換方式了。
“啊？”林茶覺得奇怪，怎麽之前不說？
“那就一起去吧。”最後程譯州一錘定音，決定了下來。
接下去的時間裏，林茶沒空去想怎麽試探程譯州了，她在苦惱，她那個男性友人要怎麽臨時找到。
她想不到，最後只能約樂珊，可是樂珊被她爸關在家裏，說自己也知道明天能不能逃出來。
林茶不敢蹿嗦人逃家，被發現的風險多大啊！
于是只能算了，在劇組待了一上午，聽完了好些個八卦之後，就等來了換下戲服，身穿簡單衣物的程譯州。
“走吧。”他彎下腰去拿她放在小板凳上的包，伸手往她頭上揉了一把。
“那我先走了啊。”林茶很快起身，揮開程譯州的手，沖八卦小天團揮揮手走了。
“我好羨慕林茶，我也想當程譯州的經紀人啊。”
“我只想被摸頭殺。”
“你說這海原哥走了，為什麽找林茶來啊，程老師還摸她頭，看着很親密。”
八卦小天團的音量控制得不是很好，以至于林茶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幹嘛總是摸我頭？”林茶覺得奇怪，這段時間在劇組，程譯州也是瘋了一樣，動不動就碰她一下，害她總被人誤會不是程譯州的經紀人而是小情人。
程譯州笑了笑，看着她什麽也沒說，但是只這一個笑容就足以叫人面紅耳赤了。
“你的朋友在哪裏？”程譯州沒讓胡颉跟着，他坐上駕駛座，沖副駕駛上的林茶問道。
“我朋友她，今天來不了了，她有事。”林茶随口道，“你要買什麽啊？”
“你想玩什麽？”程譯州開口問道。
本來是想約樂珊去游樂園的，她最近和這姑娘聊得投機的很，都已經約好時間可以面基了，她摘下口罩的那種。
但是偏偏樂珊被關到了家裏，那就沒辦法了。
林茶打開手機，只見上面還是之前在看到游樂場攻略。
“今天算了吧，去買你要買的東西好了。”林茶嘆了口氣，沒注意到程譯州落到她手機上的視線，她拿出帽子墨鏡，覺得自己雖然不會安排行程什麽的，但是做做這種防護措施還是挺到位的。
她晃了晃手上的東西，沖程譯州道：“等會你就戴着個墨鏡和帽子，應該不會有人認出你了。”
“好。”程譯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問，“等會想去游樂場嗎？南城有個游樂場很出名的。”
林茶眼睛亮了亮，她看向程譯州，狀似無意地問道：“你想去啊？”
她覺得很難得，他們兩個的想法竟然重合了。
“是啊。”程譯州眼裏帶了笑，他突然覺得心裏那些沉悶都不見了，只要林茶在他身邊笑一笑，他就覺得很好。
“那就去啊。”林茶也笑了笑，“你要買什麽啊？先把東西買了吧。”
不自覺間，她就被程譯州給哄開心了，連帶着這段時間被迫當臨時經紀人的郁悶也散了不少。
“沒什麽要買的。”程譯州搖頭，換了個方向，往南城最大的游樂場駛去。
工作日，游樂場裏沒什麽人，她戴上買來的貓耳朵，看了看程譯州帶着帽子的樣子，想了想又把原來拿在手上的米琪頭箍給放下了。
她嘆了口氣，還是要和樂珊來玩比較好，她們又不是什麽名人，兩個人開開心心想戴什麽就戴什麽地去玩多開心啊。
“我們去玩什麽？”她走進游樂場，回頭看程譯州。
只見他脫了帽子，戴上了她之前拿的米奇耳朵。
“你……你怎麽把帽子給脫了？”她很是驚訝。
“一起戴吧。”他揚起唇角，拉開林茶背着的包，将帽子放了進去。
動作很是熟練，也很是親密。
七年了，他們七年沒再見了，但在這一瞬間，又好像回到了之前那個默契的時候。
橫亘在其中的歲月號好像就這樣消失不見。
所有的芥蒂，所有的在意，所有的不愉快，在這樣一個五彩缤紛放環境下，都能暫時地消失不見。
難怪說游樂場是最讓人開心的地方。
旁邊有開心的小孩在追趕彼此，一不小心從林茶身邊掠過，在沖撞發生的前一秒，程譯州握住林茶細細的手腕，稍一用力，她就倒在他懷裏。
小孩笑着跑遠了，林茶等着如鼓心跳停下，之後微微擡眼：“謝謝你啊。”
“嗯。”程譯州沒松手，他不想放，七年了，多少次夢裏，他抱着她，吻着她，醒來卻是一場空。
可是現在不是了，她在他懷裏，帶着溫度，真真實實地，就在他面前。
她和向天辰分開了，昨天說的那位男性友人大概率是杜撰出來的，他這次，不會再放手了。
“走吧。”他松開懷抱，卻改成拉着她的手，擡腳往前走去。
林茶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棉花上，她不知道為什麽，程譯州會選擇拉着她走。
他醉酒後吻她，讓她一個什麽都不會幹的人來做他經紀人，帶她來游樂場，還牽着她不放手。
一樁樁一件件的。
要是放在之前，她心裏肯定開心死了。
可是放在現在，她明明想過不再吃回頭草的，況且這個回頭草還有個許望舒不知道和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這就很讓人煩惱了。
她想甩開他，可是又忍不住貪戀那一點溫暖，她以前真的太喜歡他了，以至于到後來誰都不喜歡，見着和他長得有幾分像的，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回國後，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她沒有一次能真正地拒絕他，到底是為什麽，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可是，他現在對她到底是什麽呢？
是玩一玩又能因為別人甩開的，還是別的什麽？
“程譯州。”她放慢了腳步，輕聲說道，“我知道很多女人都喜歡你，你只是玩一玩的話，不要拉着我，我不是随便的人。”
她臉色發僵，這一席話說得艱難，不用看自己的臉，都知道眼睛裏蓄起來淚，但她咬着牙，不肯叫程譯州看到。
她收回自己的手，搭在背着的包帶上，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惡狠狠看向他：“我社會經驗很豐富的，你也不要想騙我。”
說完之後，只聽見程譯州低低嘆了一聲。
他摘下墨鏡，沒有阻隔地看着她。
“我以為已經很明顯了。”他擡手，貼上她雙眼，觸碰到點點濕潤之後，溫柔揩去。
“我是在追求你。”他微微俯下.身，看着她泛紅的雙眼，“我不會玩弄你，我一直在等你，以前我不想和你說，但現在想讓你知道。”
林茶不是第一次聽到傾情表白了，但這是第一次手忙腳亂的，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趕緊奪過他手中墨鏡給他重新戴上的一次。
“小心被人看見了。”她說完之後，看到程譯州的薄唇微微抿起。
“沒有關系。”他心情很好，說出來之後，終于不用顧忌別的，能夠站在她面前。
“那，許望舒呢？你這是什麽意思？”程譯州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有些懵，加上她心裏那根刺，沒有辦法讓她有所回應。
“許望舒？”程譯州皺了皺眉，他想到之後很快搖頭，“我和她沒什麽的。”
他表情真誠，然而林茶現在想的不是什麽，她滿腦子都是程譯州醉酒那天說的自己完全不認識許望舒，怎麽到了現在，又成了“和她沒什麽的”？
“你騙我。”林茶不相信，都說最後吐真言，程譯州要麽是不再喜歡許望舒了，要麽就是和她分手之後難以忘懷，現在她又出現，覺得和她的糾纏挺有意思，所以就有了這麽一出。
“我沒有騙你。”程譯州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這麽想，他眼中有有了幾分慌亂，他不想再提許望舒這個人，如果不是她的提醒，他在當年不會那麽清楚地知道林茶和向天辰的事，或許還可以渾渾噩噩待在林茶身邊幾年，而不是想現在這樣，說一句話都要被林茶疑心究竟是不是在騙他。
“先別說這個了，我們去玩吧。”林茶腦子裏亂糟糟的，她轉身往前走，取票，上雲霄飛車。
她得好好地讓大風把她吹清醒了，讓她好好想想，究竟該怎麽辦。
所有的安全措施都做好了，程譯州扭頭看她，默默伸手握住她。
“你不要害怕。”他道。
林茶有些詫異，她玩過很多次了——是不會害怕的好嗎？
“你該不會是恐高吧？”她感受着程譯州指尖的冰涼，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我……”程譯州還沒開口說完，車上就直直往前沖去。
尖叫聲疊起，程譯州的手指越發冰涼。
林茶的腦子……更亂了。
結束以後，她坐在一邊長椅上，手上拿着兩個冰激淩，看着程譯州鐵青的臉色，開口道：“你要是不行的話，應該提前和我說的啊，我們就不玩這個了。”
“沒事。”程譯州深吸一口氣，緩下想吐的感覺，沖林茶笑得勉強，“接下去還想玩什麽？”
林茶口裏那句“鬼屋”說不太出口了，她覺得，程譯州可能也會覺得害怕。
“去玩旋轉木馬吧？”她想了很久，終于想出一個無害的游戲。
“好。”程譯州點頭答應。
很快，他們兩個人坐在旋轉木馬上，幼稚歡快的音樂響起，他們始終隔了一段距離。
程譯州垂下眼，他不喜歡這個游戲。
他想問問林茶到底怎麽想，願不願意接受他，可是林茶始終不說話，他不知道要怎麽催。
林茶坐在彩虹小馬上，身子靠在手上握住的杆子上，她也在想，到底要怎麽和程譯州說？是一口回絕，還是再觀察觀察。
畢竟，她曾經真的很喜歡他啊，現在……現在也沒辦法喜歡別人。
她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叫她答應，可是理智又告訴她，已經栽過一次，要小心第二次。
折中一下，如果程譯州在看她，她就給他一個機會，折磨他，也讓她自己再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放下他和許望舒那一段。
心跳沉重而緩慢，她慢慢側過臉，只見程譯州在看她，墨鏡擋住他的雙眼，他卻依舊微微一笑，溫柔寬和。
“好吧。”音樂結束，她跳下彩虹小馬，看向程譯州，“我姑且相信你，已經不再喜歡許望舒。”
程譯州心想，我本來就不喜歡許望舒，但是看着她的欲言又止的雙眼，又覺得接下去會有很重要的話。
“但是你知道追我的人也不少。”林茶繼續道，繼續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爸媽定居國外，他們是想我嫁到隔壁詹姆斯的，他也很優秀，但是……你也不錯。”
接着，她就說不太下去了，總覺得說什麽看看你表現怎麽樣這種話透露着濃濃的中二氣息。
“看看我能比不比得上，那位詹姆斯嗎？”程譯州很快把話接上。
好像這句話到了他嘴裏，就變得很是稀疏平常，沒有一點中二氣息。
“是吧。”林茶點點頭，她難得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詹姆斯，我覺得很好的，不然算了吧。”
其實鬼知道，詹姆斯是誰。
“不行。”程譯州微微揚起唇，拉過她的手，“我非要和他比一比。”
林茶震驚了。
震驚的後果是，她甩開手告訴程譯州：“我不是你女朋友，你不要動手動動腳。”
之後又沒忍住去了一趟鬼屋，裏面黑漆漆一片，偶爾泛着詭異紅光，有森森白骨，也有模糊血肉。
好不容易出來之後，是她整個人挂在了程譯州身上。
程譯州幾乎是背着她，看着被夕陽渲染成橙色的天空，将背上的人抱得更緊，之後問道：“這麽害怕，為什麽還要進去玩？”
“好玩啊。”林茶從他背上滑下，很快站定在地面上，跺了跺還有些發軟的腳。
“都說了不是男女朋友，不要動手動腳的。”她低頭喃喃道。
“這次是你害怕了。”程譯州開口道，對上她兇巴巴的視線，又改口，“所以我才會背着你，下次不會了。”
林茶只當沒聽見，任由夕陽的光灑在臉上，她眺望着遠方。
“我門回去吧。”程譯州開口道。
“為什麽？”林茶問道，問完之後又看了看時間，确實是不早了。
“要回去做飯給你吃啊。”程譯州伸手，在她毛絨絨的頭上揉了一把，随後往停車場走去。
林茶在後面慢吞吞走着，忍不住想，要是程譯州一直都對她這樣好就好了。
要是她沒有看見他和許望舒走就好了，這樣，她才不會離開他。
可是有些事情，又不是她沒看到就不會發生的，該怎麽樣，還是會怎麽樣的。
她又有些洩氣了，往前繼續走着，然後撞上一度柔軟的牆。
程譯州手上拿着一根糖葫蘆，笑得像哄騙小孩的詐騙犯。
幾分鐘後，林茶坐在車上，心想程譯州，真的像個詐騙犯。
她居然因為一串糖葫蘆，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在游樂場的一切，都想是一場夢，一場雖然沉重，但卻依舊夢幻美麗的夢。
回到酒店之後，林茶對着穿着暴露，經常過來向程譯州借東西的馮青青，已經失去了什麽想法。
她真的，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馮青青這個人，真的好堅持啊，永遠都是吊帶裙，永遠都來借東西，永遠都用那一個斜倚在門框邊的弱不禁風姿勢，永遠都借指甲剪之類的小東西。
林茶已經很累了，幾乎每次都是她開門，馮青青見了她之後，還會順帶着對她翻個白眼。
“又來借什麽啊？”她開口問道。
“今天不是來借東西的。”馮青青撩了撩頭發，風情萬種，一雙狐貍眼往裏頭瞄去。
林茶擋住她視線，語氣說不上來有多好，随口問道：“那是來幹什麽的？”
每天都來每天都來，程譯州沒煩，她都煩了！
“我明天有和師兄的戲，想着今天過來先對一對。”馮青青一笑，晃了晃手上的臺詞本。
“進來吧。”這個理由沒什麽辦法能讓人拒絕，林茶讓開了位置，看着馮青青大搖大擺地進去。
“自己盛飯還是我來？”程譯州正好燒好菜，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之後開口問道。
“啊？自己來就好。”馮青青以為這話是對她說的，臉上綻開笑容，沖程譯州道，“我都不知道，師兄你還會做菜啊？”
這個聲音一出，程譯州就知道不對勁了，但是耐不住馮青青自說自話的本事一向很好，很快就自己把話給接了下去。
他看向林茶，默默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不太好的臉色，緩緩開口，碰了碰她的眼睛：“做了紅燒鵝，快去吃。”
林茶自然是知道人家都準備在這裏吃了，他們肯定是不能趕的，只是看着馮青青這一副勾引做派，心裏難免不爽。
可是她不爽也沒什麽辦法，還是得和馮青青一張桌子吃飯。
馮青青也不是不知道他們不歡迎她，可是追男人嘛，尤其是追程譯州，還是得拼命刷存在感才行，不然沒過多久，保管他連她是誰都忘了。
現在讨厭她，沒關系，只要她最後能得到他，亦或是得到他的資源，那都是很不錯的結果，不管怎麽說，都不虧就是了。
“師兄。”她甜甜笑道，“你居然還會做燒鵝啊？”
“是。”程譯州微微颔首，“有人喜歡吃。”
林茶不說話，夾走一塊最喜歡的翅膀，低頭吃着。
“你找我有什麽事？”程譯州開口問馮青青，完完全全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馮青青笑道：“是想找你對戲，我怕明天演不好。”
“好。”程譯州答應下來，沒過多久沖林茶道，“等會先讓胡颉陪你去超市好不好？”
林茶哼了一聲，之前還說什麽要和詹姆斯比一比，說是在追她，結果她要去超市，他原本說要一起去，現在為了馮青青居然就改了主意。
要是別人還好，但是馮青青這種心懷鬼胎的，她撇撇嘴，随他去吧，反正她不高興了。
“很快就好的。”程譯州有些無奈地笑。
馮青青看看林茶，又看看程譯州，覺得這兩人有些不對。
為什麽程譯州對她和林茶說話的的語氣一點都不一樣？為什麽他看着林茶的目光會這麽的……寵溺？
馮青青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明明昨天她來勾引程譯州的時候，這兩個人沒有那麽多的眼神交流啊，為什麽現在會這個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