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撒嬌
這些就目前而言,顯然都是無解的。
可有些事,她卻可以做到。
賈梅微微嘆了口氣,她的愛心泛濫果真要不得。明明心頭的狐疑越來越深,卻只是這般望着眼前這男孩,心中略一腦補,就心軟的一蹋糊塗。
“唉,可是怎麽辦,我就是想救你呢。”
賈梅輕聲的嘆了口氣,似抱怨似撒嬌,動作間卻是毫不猶豫,腳尖輕踮,手改掌為刃,一舉之間就把男孩敲暈,扛在了肩上。
賈梅把男孩扛在肩上之際,餘光似乎瞄見男孩那淡漠的雙眼內閃過一抹不可置信,那般的神情到是讓男孩帶出幾分現有年齡的稚氣。
如若男孩清醒,估摸着是想說:“你怎麽可以這麽野蠻,哪怕沒經過同意就把人敲暈的道理?”
不,依着男孩的态度,應該是“不用管,不許敲。”
賈梅一邊利落的往小白處跑去,一邊調整好資料,扛着男孩自己開始樂。
七年來,如若賈梅還找不到自娛自樂的方式,哪還能陽光健康的長大。
賈梅來去之間至多也不過半個小時,回來時,小白依舊在悠閑的吃着青草,雖然小白是只巨型的兔子,但不管習性還是性格都與賈梅記憶中差不多多少,比如只要沒事,一天到晚小白嘴裏都停不下來。
“小白,我們走了。”
賈梅招呼一聲,像是肩上沒扛人般,極為利落的跳至小白的背部。
“鳴?”
這般的動作賈梅已經做過無數次,小白到也沒被吓到,不過顯然鼻間聞到了兩個人類的氣息令小白很是驚異,它停下咀嚼的動作,仰起頭,極為疑惑的鳴道。
“雙涼蛇跑了,所以我獵了個男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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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梅極為淡然的解釋。
小白:“鳴?”
顯然不明白這兩者有何關聯。
“小白,走了,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去可就來不及吃午飯了。”
“鳴。”
小白成功被賈梅的話轉移注意力,低頭咬了一口青草在嘴裏嚼着,快速的蹦跳起來。
***
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西邊的太陽尚有着餘光末曾退去,南邊卻是泛着淡藍光輝的圓圓月亮卻是恰恰流露出一小半身影。
“辟啪,辟啪。”
柴火點燃灸燒的聲音中,通紅的火苗映在齊剛木所制的牆壁上,帶着幾分暖意。
用着石頭堆徹到約摸十厘米的高度,在上面先墊上厚實的枯草,接着在上面鋪上格裏羊的皮毛,通體的暖黃色上正蜷縮着一少女與一正睡意正酣的疾風兔。
夜幕已經到來,寒意侵蝕,此處卻無絲毫寒意,惟有只是讓人從心底升起的暖意。
男孩睜開眼,最初的迷芒後,半坐而起,上身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退去,略一細看,他原本的衣服已被撕成一片片纏繞成的綁帶纏繞于右臂之上,那原淐淐流暢的鮮血不知何時已經止住,甚至連那些疼痛都已經減輕許多。
男孩伸出左手碰了碰右臂被包紮的傷口,轉頭望向那正蜷縮而睡的少女與疾風免,湛藍的眼眸被火光渲染帶出幾分紅意,有些怪異。
“稀疏。”
身體與底下的皮草産生極為輕微的聲響,男孩低頭,果見自己所躺之處,也已經被濃重的枯草與皮毛所鋪墊制成一柔軟的床鋪。
男孩湛藍的眼眸染上一抹水意,似激動似又疑惑又是什麽都沒有。
“踏,踏,踏。”
輕微輕淺的腳步聲中,男孩就那般光、裸着上半身半蹲在賈梅面前。陷入沉睡的疾風兔仿若感覺到不同的氣息睜眼,通紅的眼眸映出男孩那般直直望着賈梅的身影,疾風免長耳動了動,又閉上了雙眼,輕微起伏的胸脯,綿長的呼吸,很快又沉沉睡去。
太陽的餘光終是全數退去,淡藍的月亮漸漸爬至天空,透着木質的窗戶照進房內,照着衆人身上籠上一層藍色。
男孩終是動了,他伸出左手,試探性的摸向了賈梅的腳腕。
森林裏哪怕陽光并不是很猛烈,但常年游走在外,賈梅的肌膚也是偏健康的古銅色,而男孩的手,一如臉上,白的仿若透明。
一古銅,一白,交相輝映,顯得竟是分外融洽。
只是與之肌膚相反的,古銅色澤的賈梅極為畏冷,哪怕身側有着小白這麽個暖爐,她的腳上依舊顯得冰涼,而男孩,那白的仿若透明的肌膚下,卻有着極為火熱的溫度。
當極冷碰到極熱,不是極熱退縮,就是極冷的迎面而上。
迷迷糊糊的賈梅感覺到腳腕似被什麽束住,下意識的賈梅就想掙脫這種束縛,但随之束縛而來是分外的暖意,那股暖意在寒冷的夜晚根本無法令賈梅拒絕。
“好暖。”
賈梅嘟喃一聲,那原本的動作就由抗拒變成了主動的迎接。
這般的動作不過發生在數秒之間,但所代表的意思卻是無比鮮明。
男孩握着賈梅的腳腕略微緊了緊,随既開始試探性的撫摸了起來.
極度的溫暖那的确很舒服,可是當這溫暖總是顯得不乖的動來動去,那種感覺就不是特別舒服了。困意依舊在賈梅腦內揮之不去,但當感覺那暖意開始明顯不對時,基于女人某種不可知的保護心思,賈梅醒了。
入眼所見,是一張長大後極為惑人的稚氣臉龐,淡藍的月光下,這張惑人的稚氣臉龐離她近到可觸的地步。
賈梅愣了一愣,随既在感覺被溫暖麻癢所觸,賈梅終是想起她清醒時的本意。
賈梅低頭,赫然就見一只白若透明,卻帶着無盡暖意的手正光明正大的摸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