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拉手了
雷霄雖然不擅長商談一項商業合作，但他很能聽進別人的意見。
所以，他很快便領着安歌離開了他的世界，準備去畫廊看看。
安歌拒絕，因為她今天耽誤的時間有些長。她計劃裏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做。如果這裏耽誤時間太久，現實裏的工作，就會被落下。
雖看她現在信用點似乎很多，已經上千萬了。可她的開支更大！食材的問題，是她的重中之重。而她也在這段時間裏，從食物方面，更了解這個世界了。
現在的她明白，她一日三餐的米面蔬菜，雞魚肉蛋水果等等，等等。是前三區常見的食物。
是的，只在前三區，但是前三區裏，也并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只是在大多數人家的飯桌上，容易出現。
而在後面的幾區裏，這些都是十分珍貴的。他們吃的東西，比前三區的要差。米沒那麽晶瑩清香，蔬菜也沒有那水靈嫩綠。肉類的質量更差，數量也少。甚至只是看着差不多的合成品。
即便是這樣，能享用得起的，也是極少數的人。
而再往後，比如她現在所居住的這個區，能吃得起這些食材的，就更少了。大多數人吃的，都是一種被加工過的，或是糊狀，或是液體……裝在小小的容器裏。根本不需要下鍋，直接打開，吃掉。吃不出任何味道，或者，吃出十分古怪複雜的味道。
他們稱之為營養劑！
這才是大多數人的食物。
營養劑很便宜，一頓飯一支便夠，十個信用點！可以想見，安歌的父親當時給的那筆錢，是按着這個标準來的。
可顯然，不論是原主，還是現在的安歌，都只适應那些貴得要死的，自然食物。
雷霄并不是一位很好的閑談對象。尤其是在，排除了公事之後，與一位女性一起的時候。
安歌覺得，這個人，也許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閑談。
她打起精神，試圖跟他好好勾通。她并沒想現在就簽約，也沒有那麽急切的想要去看那畫廊。
她以為，他至少給她點時間，讓她去查一查那間畫廊的消息是否屬實。
他給的信息很全，卻依舊讓她懷疑，這本身就是手段，或者陷阱。
哪怕這個人看起來，怎麽都不像是一個騙子。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所做的事情，十分的強盜。
“我想，我現在不能跟你去畫廊。”
“有事？”
“是的，我想，去畫廊的事情，也許可以過兩天再說。我現在有一件，更迫切的事情，需要去做。”
雷霄不太習慣別人否定他，因此，有那麽一瞬，他有些不滿。卻忍了下來！
“什麽事？”
“一些私事。”這是一個好借口。在她的記憶裏，這個世界的人，一用上這兩個字，就不會再被追問。這比她上輩子的時候要好的多，在那裏，幾乎不存在*，這兩個字。
她每天吃幾口飯菜，喝幾口水，睡幾個時辰到幾刻鐘，全都要被人翻來覆去的問。雖然那是源自于關心！
“确定是兩天後？”
安歌抿了抿唇，有些煩躁的點頭：“兩天後。”
“兩天後，我等你。”
他的讓步，讓安歌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現在就放松，實在有些太早了。
過了有五分鐘：“雷先生，請問你有還有什麽事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麽跟着我？”
“陪你。”雷霄理所當然的回答。一如第一次！
安歌幾乎要抓狂，她看了眼退出的按鈕，“雷先生，我想我說過了，我要做的是私事。你知道什麽叫私事嗎？”
“我陪你。”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等你辦事時，我會回避。”
反正是別想擺脫他！
安歌從第一次，就見識了他的霸道。現在沒把她退出鍵給封了，她已經十分感激了。又想着，她要做的事，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
“随便你，想跟就跟吧。”有些喪氣，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妥協。
卻忘記了，有些事情，妥協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後一次又一次，直到成為習慣!
從他的世界，到學院區，花了有十分鐘的時間。一路上，他們也聊了一會兒。安歌并不是一個十分內向的人，因為壽命短暫，她抓緊時間的享受生命，做她力所能及的一切，體驗她所能體驗的一切。
交友，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雖然這個人給她的第一印象，真的不怎麽好。現在做的這些，也讓她有些懷疑。可既然他們都第二次見面了，而且，将來短時間內，肯定還要再見面。她也就暫時放下成見，跟他慢慢的交流起來。
她找一個不那麽敏感的話題開始，“你喜歡我的畫嗎？啊，你知道，你的世界裏的樣子，跟我的那幅畫，一樣……”
“喜歡。”雷霄看了她一眼，對她的主動，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高興！雖然那張臉上，實在分辨不出，意外和高興有什麽不同。
但對于安歌來說，他的肯定，已經足夠讓她滿意了。而且，她不會忘記，那幅畫，她就賺了三百萬信用點。
“謝謝。”她真心道謝，“我也沒想到，這些有這麽多人喜歡。”讓她足夠養活自己，實在是太好了。
“說起來，茶館的老板應該也挺喜歡。之前我們待的那個包間裏，挂的字畫，也是我的呢……哈哈，在別人的家裏，跟店裏看到自己的作品，那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還是很高興的……”
“茶館是我的。包間，我專用的。”她的作品，他都喜歡。
“啊？！”安歌一怔，“唔，你真有錢！”當面這麽說出來，真讓人尴尬啊！
錢？雷霄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為什麽她關注的居然是這個。他報出姓名了不是嗎？沒有人在知道這個名字之後，還會關注他的錢的問題。
“說起來，我賺的第一筆錢，就是在茶館裏。那位經理，是個很和善的人……”既然碰到了老板，她就幫那位幫助過她的人，說些好話吧。但願能讓他的老板，給他加點工資。
“你，很缺錢？”他記得她買的那些東西。那可不是一位窮人能消費得起的！
“是啊！否則，我為什麽要去賣藝？現在還要賣字畫？”她理所當然的。“啊，到地方了。”
停止了與雷霄的交談，走進學院區。雷霄也只能收起疑惑，停止話題。
學院區是星網上，專門學東西的地方。
初中高級學校各學科的教學，以及各種技能，甚至體術精神力等的修煉教學。在這裏應有盡有，只不過，并不是無償的。
而安歌也才知道，原來，在這裏完成考核，是跟現實通用的！事實上，星網上的考核比學院考核還要難一些。所以，星網上獲得的所有證書，都可以在各大區通用。包括一區！
這讓她暗喜不已。
畢竟，自從原主進入中等學院，她就一直停留在最低年級。
想升年級，必須有前一年級的考核合格證才行。而之前，原主可是從來沒參加過考核。她也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
“你要學什麽？”
“我還不确定。”她現在看書，都是按着網上搜來的建議。具體的卻并不清楚，尤其是各學院學的也不一樣。
“唔，我得先測試一下，我現在的進度。”
“跟我來。”雷霄直接拉了她的手，向着最裏面走去。
這一路走下來，足夠讓他知道，她的方向感有多差。每一步的腳下都有路标，中間居然還錯了一回。當然，更不能排除，這一路上，他對她的小手觊觎多時的原因。
“喂！”安歌手掙了掙，只導致對方抓得更緊。卻對她的聲音，置之不理。
“你找不到。”雷霄沒有完全不理。至少，在她快要抓狂之前，他停了下來，并且很嚴肅認真的告訴她事實。“在這裏，沒有路标。”
安歌試了試，不得不承認，他說很對。“可也不用抓着。”
“不會走丢。”然後繼續往前走，不是沒松手。
安歌恨恨的瞪着他，又掙不開。只能繼續快步的跟着！對于一個習慣了輕移蓮步的人來說，跟着這樣一個高個子走，實在是件辛苦的事。
而這個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喂，你慢點兒，我跟不上了。”
雷霄又停了下來，看着因為走太快，而氣喘籲籲，連臉都發紅的人。“你太弱了，需要鍛煉。”
如果此前，安歌還以為雷霄對她有意思，想要借着畫展而謀算她的話，她覺得，她基本上，可以打消這樣的想法了。
若不是對她不屑一顧，這個人就是直白的根本不懂得拐彎抹角。那樣的商談方式，很可能就只是，他的做事方式。
給她那樣的條件，是因為他有錢，不在乎這一點。而且，他也許确實喜歡她的書畫，以及琴！
“你可以松開我的手，我慢慢走就好了。”
雷霄又轉頭繼續走了。不過，這一次，他慢了些。而且，學會了過一會兒就轉頭看她一眼，每一次看她之後，都會适當的調整下速度。直到，讓她不再辛苦！
好吧，這個人也許沒有憐香惜玉的心，但還是很認真的。而且有耐心！
“到了。”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安歌确實是松了口氣。
一扇門，門上挂着！“呃！我不是要來這裏。”學院區區長辦公室。她只是要去找一個測試室就好。
“進來。”雷霄推開門，不容置疑的拉着她就進去。
區長，呃，一個看起來相當慈祥的老人家。銀色的短發，梳在腦後，眼上還戴着眼鏡。手裏拿着本書，正悠閑的邊品茶邊看。耳邊是悠揚的豎琴聲，好似面對的是大海，相伴的是精靈。
這不像辦公室，更像宴客廳。
“雷霄？”老人家坐在沙發上，只擡起了頭。看到來人，便安然的又繼續将視線投注到書本上：“我還以為，還有哪家的小子，敢不敲門，直接闖我的辦公室呢，原來是你小子啊！有事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