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挑釁的看了眼慕子昇,而後,端着邪肆的笑看向喬辛雅,“嫂子,對不住了,你是要真心話呢,還是大冒險?”
有了江小蜜的前車之鑒,這一把,喬辛雅保守的選擇了真心話。
殷牧景理會點頭,摟着江小蜜悠哉的靠在沙發上,眼眸半挑,緩緩的,漫不經心的提問,“你跟霍向風,發生過性-關系嗎?”
“咳——”
喬辛雅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
這問題,勁爆的也太赤-裸裸了吧?
幾乎出于本能,她下意識的看向慕子昇,而後者,正凝着她,深眸黑亮,似乎,也很想知道她的答案。
不光他,齊琪都豎起了耳朵來聽。
而封衍,慢條斯理的抿了口酒,開口,又補了一刀,“弟妹,想清楚了再回答,玩這游戲,摸得是良心,不過,你也別怕,玩歸玩,事後不會有人找你算賬,這是規則。”
否則,游戲很難進行下去。
更別說引出火爆的話題了。
封衍給她吃了顆定心丸,喬辛雅絞着手指,面上,泛着猶疑。
答案,很簡單。
沒有。
然而,她卻不能說。
因為,這會丢了霍向風的臉。
身份未暴露前,她是霍向風的未婚妻,而,站在男人的角度,連未婚妻都沒碰過,便是這個男人的無能。
所以,這個問題,她選擇——
不回答。
“我自罰,喝酒。”
喬辛雅爽快,拿了酒瓶仰頭就喝,她的逃避,在他們眼裏,坐實了她和霍向風的性-關系,如若沒有,回答沒有兩字就好,但是,她選擇了喝酒,那就意味着有。
慕子昇抿唇,臉色陰沉的厲害。
他想過這關系他們必然會發生,但是,她的親口默認,還是讓他的心,狠狠的痛了下。
她的心裏,有他,但,不可否認,還有另外一個男人,那人,叫霍向風。
氣息,紊-亂。
自裏而外,散發着寒氣。
凍得圍着他們看熱鬧的人縮了縮身子,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慕子昇煩悶的抽了支煙出來點上,重重的吸了口,待喬辛雅一瓶
tang酒喝完,才陰陽怪氣的吐出一句話,“感情破裂,分居四年,離婚理由幹脆寫女方婚內出-軌得了,扯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麽?”
“……”
喬辛雅抽了幾張紙巾擦拭着嘴角,悠悠的回了他一句,“既然要幹脆,那你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吧,其他什麽勞什子的事都不會有了。”
“離了婚,好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逍遙快活去?”
慕子昇冷哼,俯身欺近她耳畔,音量,低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被你戴了綠帽子還希望我成人之美?我慕子昇可沒那麽大度,不妨再告訴你,這婚,只要我不想離,你就別想離得成!”
“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能只手遮天,我就不信你這只手還能遮得過法律!”
“既然不信,那就……走着瞧。”
慕子昇撂了狠話,喬辛雅的心緊了緊,手,不由自主的撫上衣袋,機會,只有一次,今晚,她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下一輪,是封衍洗牌,而“王”,到了慕子昇手裏。
他選擇了大冒險。
而封衍,對他很優待,“舌-吻喬辛雅。”
簡單五個字,引得起哄聲一片。
喬辛雅擰眉,他們輪番轟炸她,總覺得自己成了衆矢之的,不太妙。
然,出乎她的意料,慕子昇沒來吻她,只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利落的脫了外衣丢在茶幾上,碰倒了他面前的高腳杯。
酒水,溢了出來。
傾倒在他昂貴的西服上。
喬辛雅眸光一亮,忙拾起他的衣服,順帶着,将那杯子扶了起來拿在手中,“這衣服我讓服務員拿去幹洗,至于這酒,我幫你再倒一杯吧,想喝什麽?”
這殷勤獻的,太過明顯。
連她,都懷疑起了自己。
更何況是慕子昇。
不過,他似乎在氣頭上,沒覺察出不對,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只不耐煩得應了她一句,“随便。”
“嗯。”
喬辛雅僥幸得應着,下意識的和齊琪對視了一眼,邁步,出了包間。
門,輕輕合上。
門外,喬辛雅長長的舒了口氣,凝着那空酒杯,心,狠了狠。
而,門內,慕子昇黑着臉拿起啤酒瓶灌着自己,待一瓶喝完才幽幽的看向殷牧景,“剛才那問題,問的很好。”
語調,滿是威脅。
殷牧景虛咳了聲,“玩玩嘛,你不也讓我的小蜜去吻封衍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
慕子昇斜了他一眼,沒接話,順手,又撈了瓶酒過來,卻被齊琪按住,“子昇哥,她和霍向風的事明擺着,你何必還為她傷心?”
“明擺着……明哪兒了?”
慕子昇冷哼,齊琪喝了口酒給自己壯了壯膽子,“來G市之前,喬辛雅就認識了霍向風,如果不是小北長得像你,我還真的懷疑這兒子是不是你的。”
話,說到這份上,意思很明顯。
喬辛雅和霍向風,早就有-染,而這時間,涵蓋了結婚前,婚姻內,延續至……詐死後。
而他慕子昇,不過是一個自始至終被她瞞在鼓裏且戴了綠帽子還不自知的傻子。
氣流,微微波動。
慕子昇眯眸,輕抿的唇角,難辨喜怒,齊琪小心翼翼的觑着他的表情,見他沒發火,大着膽子又說了下去,“子昇哥,她那樣的女人有什麽好的,跟了霍向風四年,髒都髒死了……”
“喂,齊大小姐,有本事你當着喬姐姐的面親口把這話說出來,現在人出去了,你在背後說她壞話嚼舌根,也不嫌丢人?心、機、婊!”
江小蜜一直看不慣齊琪,此時聽她這麽損喬辛雅,心中更加來氣,顧不得殷牧景的阻攔,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他們中間,挽着慕子昇的臂彎挑釁的看向這個心機-婊!
齊琪僵了臉,火氣燒的她面頰通紅,以前顧着殷牧景,她讓着她,但今天,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她竟然罵她心機-婊,真當她是Hello-Kitty好欺負了是嗎?!
豁的,站起。
利落的抄起一杯酒,憤憤的潑向她!
“我是心機-婊?那你江小蜜是什麽?靠着身體上位,只認錢不認人,我看殷少是瞎了眼才把你養在身邊那麽久!綠茶-婊!”
“……”
江小蜜被潑了酒,氣的牙齒咬得咯吱響,什麽大明星修養,什麽小女人溫柔,她統統不要了!
撲上去就跟齊琪掐架!
兩人都不是吃素的,抓臉,揪頭發,踹小腹,毫無規章的打法,使得拉架的人都無辜遭殃。
現場,陷入一片混亂。
唯獨,慕子昇淡定的端坐原位,悠然得看着如小醜般戲耍的她們,直到喬辛雅端着酒回來——
他喚她過來,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酒,喝
了口,“正好渴了,這什麽酒?調得不錯。”
“……夏夜柔情,調酒師新研制出的。”
“夏夜柔情,不錯。”
慕子昇凝着她,視線,探究中含着灼熱,喬辛雅被他看得不自在,微微別過臉,緩了會才開口,“她們怎麽打起來了?”
“誰知道呢……”
慕子昇敷衍的應了句,眸光,淡淡的落在混亂的人群裏——
殷牧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将江小蜜拉進懷裏,邊制着她邊扣住齊琪揮舞着的手腕,厲聲吼出口,“鬧夠了沒有!”
“殷少!她罵我!”
江小蜜咬着牙告狀,殷牧景氣得不輕,話,沒過大腦就說出了口,“罵你怎麽了,你不就是這樣的人?”
只認錢,不認人。
她江小蜜的脾性,他殷牧景一直都知道。
然,這句話,卻讓江小蜜紅了眼眶。
被罵,被打,她都扛得住,可是,他這句……出自肺腑的話,卻讓她的心,跌到了谷底。
平時只會傻樂的江小蜜,哭了。
她看着他,眸底,霧氣氤氲,溢滿了失望。
她咬唇,第一次,揚手打了他。
耳光,清脆響起,沉悶消逝。
江小蜜摔門離開,殷牧景怔怔的偏頭,不可置信的捂着略感發麻的臉——
她,竟然動手打了他?
殷牧景僵在那,封衍摸了摸鼻子晃到他身側,“以她現在的名氣,如果真是認錢不認人,早就答應了那人的求婚了,何必還吊在你這顆樹上?牧景,你到底是對她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
殷牧景鎖眉,滞了幾秒,擡步追了出去——
随着門的一開一合,封衍瞥了眼披頭散發的齊琪,邁步,緩緩走到慕子昇身邊坐下,“有惜君的消息嗎?”
慕子昇晃着杯中的酒,幽深的眸,映入那淡藍的酒,輕輕漾開,“她啊……跟我兄弟在一起了。”
“兄弟?哪裏的兄弟?”
“生死兄弟。”
慕子昇抿了口酒,眼角餘光落在喬辛雅那張心不在焉的臉上,“在法國的時候,見過她一次,他們兩個,挺好的。”
“……”
封衍沉氣,唇角,噙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移情別戀的倒是快。”
“既然你不打算娶她,還不準她嫁別人了?”
慕子昇哼了哼,命侍者将包間調成了K歌模式,杯沿,碰了下他的酒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惜君這孩子不适合你,忘了她吧。”
“那也得忘得了才行。”
“……”
也對,有些人,不是想忘就能忘的,譬如,有些情,一旦碰了,就戒不掉了。
慕子昇斂容,将話筒遞給喬辛雅,“唱歌麽?”
“好啊。”
喬辛雅接了話筒,走向點歌機,指尖,輕點着歌曲,而那眸光,卻跟着齊琪,移到了慕子昇那邊——
齊琪縱使驕縱,卻是個很會撒嬌的主兒。
她靠在慕子昇的肩上哭着說江小蜜的壞話,見他不推拒,索性縮進了他懷裏,而慕子昇,只是眯着眼任她在自己的懷裏随意蹭着。
喬辛雅看的手一抖,置頂了一首歌,是張學友的《慢慢》。
音樂,悠揚響起。
礙于她的身份,沒有人敢說什麽,只起哄着将她推了出來,鼓掌等着她開嗓。
喬辛雅也不扭捏,緩了會神,聽着節奏,唱出第一句歌詞——
『心,慢慢疼,慢慢冷
慢慢等不到愛人』
清澈的眸,蒙着朦胧的光,不自主的,望向那垂眸輕哄着懷中女人的慕子昇——
他的臉,隐在暗處,看不真切。
但,唇角那抹溫存,卻是刺眼的很,原來,一個冷情的男人,也可以這般溫柔。
若不是她沒時間等,他和齊琪,恐怕……遲早會在一起吧。
喬辛雅微吸了口氣,眸光,收回,凝着那大屏幕,靜靜的唱着——
『愛,不能久,不能夠
不能太容易擁有
傷人的愛,不堪回首』
她唱着歌,手中捧的,是話筒。
他喝着悶酒,懷中抱的,是女人。
如此,光明正大,當着她的面。
喬辛雅知趣,不去打擾他,霸占着話筒許久許久……
久到,人神共憤。
但,也沒人敢搶她的歌,所以,眼下這情景,只她一人唱着,多數人,神情恹恹的托着腮幫子欣賞着她的歌喉,唯那幾個臉皮厚的,幾乎上演了鮮活的春-宮-圖。
不記得,唱了多少支歌,唱到眼角都濕潤。
直到,封衍奪了她手中的話筒,指着慕子昇
看着她道,“他喝醉了,點名讓你過去。”
“喝醉了?”
酒量這麽淺?
喬辛雅狐疑,緩步走了過去,剛靠近,便被慕子昇拉進了懷裏,“老婆——”
聲音,含着醉酒的沙沙啞啞。
很好聽,很迷人。
老婆。
這個稱呼,是他第一次叫她。
喝的爛醉如泥,竟還能認得他的老婆是她。
他熾-熱的氣息,傾覆在她的臉上,喬辛雅微一擡眸,便撞入那雙深邃如汪洋的眸子,像個沒有盡頭的黑色漩渦,吸引着她,卷入。
慕子昇是真的醉了,不然,他不會捏着她的臉,傻傻的笑着說——
辛雅……喬辛雅……唔,我的老婆,這麽好,這麽可愛,我怎麽舍得……放你走。
更不會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低頭,跟她認錯——
對不起,老婆,我錯了。
我不應該跟蘇婧暧-昧不清讓你傷心,不應該對你有愧就把氣撒在小北身上,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
他抱着她,緊緊的。
喬辛雅垂眸,那顆心,麻麻的。
氣息,微沉。
她拍着他的背,似在哄一個孩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齊琪,幫我把他扶起來。”
齊琪會意,即使心裏不爽,此刻也和喬辛雅站在統一戰線上,就等着把慕子昇搞到床-上去!
封衍暗暗挑眉,本想着搭把手幫忙時,接收到某人清醒的眼神訊號後,雖疑惑,但還是按兵不動,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兩個弱女人将他踉踉跄跄的扶了出去。
出了『在水一方』,喬辛雅攔了輛的士,直接奔去最近的酒店。
車裏,齊琪不解,“『在水一方』提供住房服務,為什麽不在那裏?”
“那裏人多眼雜,不好辦,外面安全些。”
“……對了,你下的是什麽藥?讓他醉成這樣?”
喬辛雅擰眉,心中,也是困惑重重,“醉酒是真的,不過我那藥,可能跟這酒沖突了,藥性沒了。”
“……”
……
以着齊琪的名義,開了個房間。
單人房,雙人床。
在齊琪的幫助下,喬辛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慕子昇拖上-床,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口,渴的厲害。
她想起身喝杯水,無奈,慕子昇抱着她的腰不肯松手,“老婆,不要走——”
☆、129 慕子昇和齊琪,是真真切切的做了
醉酒的人,力氣都很大,他箍着她的腰,她無處使力,只能伏在他身上,而那唇,就這麽貼着他強健有力的胸肌,隐約能觸碰到那惹人臉紅的一點凸起。
臉頰,燙的厲害。
喬辛雅微吸了口氣,心,軟了軟,但一想到他那句信誓旦旦的“這婚,只要他不想離,她就別想離得成”時,又有些生氣。
這個皇帝脾氣,真是讓人不舒服。
喬辛雅擰眉,向齊琪使了個眼色,壓低了嗓音道,“他醉得厲害,你過來,把我換出去。”
齊琪輕輕的挪了過去,雖說做了十足的心裏準備,但真到了動手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點怵。
“把他的手掰開一點。”
“萬一他醒了怎麽辦?”
“不會醒的。”
喬辛雅篤定的應着,身子,往下縮了縮,而慕子昇,悶哼了聲,醉意迷蒙的翻了個身,雙-腿,夾在她的腰上,整個兒的将她壓在了身下。
軟軟的床,陷下去了一點。
喬辛雅欲哭無淚,整張臉被他的胸膛壓着,精致的五官,幾乎擠成了一塊兒楮。
好痛!
然,怕驚到他,她一點都不敢動彈,只僵硬的偏過頭看向手足無措的齊琪,“還站在那幹什麽?過來幫我推開他啊!”
“怎麽推啊?”
似乎有些……無從下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慕子昇往下移了移身子,捧着她的臉親了好幾口後才疲累的将臉埋在她散着清香的嫩白脖頸間,“老婆,不要吵……我好困,我們睡覺覺……”
那撒嬌的“睡覺覺”三個字,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總感覺是天天附身了。
喬辛雅咬唇,握住他的手,緩緩往外拉,而身子,也一點一點向側邊移着。
“齊琪,你快進來。”
只要把她換出去,只要給他一個東西抱,就可以了。
燈光,調成了暗暖色。
喬辛雅,艱難得掙紮了出來,然而,當看着齊琪進去被慕子昇抱在懷裏時,她的心情,沒有想象中的輕松,更沒有大功告成時的興奮,有的,只是無與倫比的沉重。
重得她……透不過氣。
擡手,拍了拍臉,喬辛雅深深的吸了口氣,尋了個位置将錄影機擺上,“蓋着被子做吧,只需要拍到臉就行,你的臉我會打上馬賽克,這裏拍的會實時傳到我的電腦上,所以,完事後,把這個錄影機銷毀吧。”
聞言,齊琪咬了咬牙,“好。”
“那我出去了。”
“嗯。”
手,放在旋轉把手上,喬辛雅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兩人,眸光,點點黯淡下去。
開門,她走了出去。
眉宇間,凝着決然的沉重。
對不起。
只希望以後,彼此各自安好吧。
……
深夜,別墅裏。
慕瀾北和喬懷瑾已經睡下,喬辛雅送走林平後便坐在電腦前看起了視頻。
中間,卡了一下。
雪白的被單,滑至腰間,視頻有些糊,卻依稀能分辨的出兩人的臉。
慕子昇和齊琪,是真真切切的做了,而且,此刻,還正在做着。
親手将自己的丈夫送到別的女人床上,“大度”如她,真的做到了。
那是怎樣的一般滋味呢?
喬辛雅以為,多少會有點心痛,但是,沒有。
看着他們,她竟然沒有一絲感覺。
這顆心,是痛到了麻木?
還是冷血到了極致?
連她自己,都看不懂了。
指尖,按着鼠标,保存了這段視頻。
簡單處理後存進U盤,喬辛雅反鎖上卧室的門,沖完澡後躺在了兩個兒子旁邊,抱着他們,鼻尖,聞着他們身上獨屬于小孩的奶香味,良久,才沉沉睡去。
……
翌日,天微亮。
齊琪醒來時,便見慕子昇站在落地鏡前打着領帶,她凝着他的背影,微微出神。
這樣的場景,她臆想了無數次。
在今天,終于成了真。
“子昇哥——”
齊琪輕聲喚出口,慕子昇轉身,眸光淡淡,“醒了?”
“嗯。”
她的臉上泛起紅暈,昨晚的事,她記得有些胡,但是,身體的感覺不會錯,她和他,發生關系了……
讓人砰然心動的……男女關系。
齊琪羞澀捂臉,慕子昇打完領帶後又松了松,“昨晚——”
“沒關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好。”
“呃?”
齊琪怔住,腦子短路一時沒接上,慕子昇看着她,面無表情的道,“昨晚我喝醉了
tang,如果你希望我對你負責,抱歉,我辦不到,但你剛才說沒關系,那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
齊琪也只是随口說說,哪知慕子昇真的會當真,當下就有些慌,“子昇哥,喬辛雅說你們是要離婚的,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嗎?何況,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伯母知道的話也會很開心的,對了,還有小北,我會把他當親兒子一樣照顧的!”
“我不會跟她離婚。”
他撩唇,語氣涼薄,齊琪揪着被子,淚水凝在眼眶裏打轉,“那我怎麽辦?我和你都……那個了!”
“你想要什麽?”
慕子昇慢條斯理的穿着西裝外衣,眼眸輕擡,見她愣着,又不緊不慢的補了句,“作為補償,除了我和慕太太這個位置,別的我都可以給你。”
“可是……我只想要你啊。”
別的,她都不缺。
齊琪吸氣,抓着被子爬下-床,緩步走到他身前,仰頭,凝着他,“子昇哥,我喜歡了你這麽久,你喜歡我一下下會死嗎?”
“會。”
他肯定點頭,齊琪看着他清冷的側顏,氣得很想一口咬下去,但是,她不敢。
最後,她咬了自己。
手臂上,印着清晰的牙印,咬的很重,連血絲都滲了出來。
慕子昇握住她的手腕,眉目依舊清冷,“齊琪,你該慶幸現在還站在這裏,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她讨價還價的對象不是我,而是那些嫖-chang的男人,昨晚,我是醉了,但你還是清醒的,鑽了這個空子爬上我的床,我沒找你算賬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是你自己抱着我不肯放,怎麽就怪我了……”
“我記得我抱着的是我老婆,到最後怎麽就成了你?”
“……我怎麽知道。”
齊琪沒有底氣,眼神心虛的四處亂瞟着,慕子昇微微眯眸,松開她的手,沉默了幾秒才再次開口,“我跟你來這裏開-房,有誰知道?”
“我偷偷帶你來的,沒人知道。”
慕子昇心中思忖着,眉,微鎖着,“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齊琪撅嘴,他這态度,擺明了是吃完她後不打算認賬了,不過,話說回來,一時三刻擺不平他,那她就跟他耗着,等喬辛雅贏了這樁離婚官司,她就把昨晚的事告訴江心绾,給他來個措手不及的逼婚!
看他還不乖乖就範!
這般想着,她釋然了不少,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委委屈屈的不滿模樣,“放心吧,昨晚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這樣總可以了吧?”
“最好記住你的話,別在背後給我使什麽幺蛾子。”
“知道了,我怎麽敢陰你慕大總裁呢。”齊琪隔着被子張開雙臂抱住他,軟了嗓音道,“既然我這麽聽話,你能不能再多陪我一會兒?”
“不了,我還有事要處理。”
“那你親我一下。”
“……”
慕子昇鎖眉,睨了她一眼,擡手,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在她尖叫着捂胸時,他大步一邁,優雅闊然的出了房間,順帶着,利落的鎖上了門,只留齊琪一人在房間裏氣得跺腳,“子昇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人家!”
……
別墅裏,許是心事放下了,喬辛雅難得睡了一個安穩的覺,洗漱後,僅穿着睡衣便下樓為兒子們做早餐。
三明治,火腿腸,荷包蛋,熱牛奶。
簡單的搭配。
早餐,擺上桌,喬辛雅剛想去叫兒子下來吃飯,手機響了,是齊琪打來的。
『我這邊搞定了,不過他做了不認賬,要我瞞着,現在應該是去找你了。』
“好,我知道了,下面的事,我來處理。”
挂了電話,喬辛雅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第一步已經走出,沒有回頭路了。
……
慕子昇回來的時候,喬辛雅正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藤椅上看着財經雜志。
陽光,灑了進來,在她身上輕柔的踱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光暈。
清靈的,很唯美。
慕子昇走上前,彎身,那涼薄的唇瓣,情不自禁的落在她額上,暖暖一碰。
仿似,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早安問候。
直起身,而後,再蹲下。
單膝着地,他跪在她身前,修長的指,撫上她清瘦的臉頰,“什麽時候回來的?”
自書中擡眸,喬辛雅看向他,神色平靜,“昨晚,挺早的時候。”
“怎麽把我一個人留在那?”
“看你興致挺高的,不想打擾你,對了,你昨晚是在哪裏過的夜?”
喬辛雅好奇的問着,一派天真,慕子昇眯了眯眸,窒了幾秒,才開口緩緩道,“封衍家。”
“喔。”
她點頭,他
勾唇輕笑,合上她手中的雜志,“真人在你面前,還看照片做什麽?”
那雜志封面,好巧不巧的,就是他。
這個自以為是的臭自戀狂。
喬辛雅莞爾一笑,那笑,并不達眼底,這般神态,跟他在算計別人時候的表情,恰是如出一轍,“我看的是內容,不是封面,告訴你一件事,法院通知我後天開庭,你收到消息了嗎?”
“來的路上,收到了。”
“嗯,我會淨身出戶,不會拿你們慕家一點財産。”
“只是開庭而已,又不是離婚了,別把事情想得那麽遙遠,我怕你這小腦袋容量不夠大,想多了容易死機。”
慕子昇揉着她的發,動作寵-溺,喬辛雅動了動唇,終是沒再開口說話。
好像,一切都那麽和諧。
只有她知道,腥風血雨,正在後頭等着她。
……
開庭的日子,如期而至。
法庭上,莊嚴,肅穆,是公正公平的象征,沒有人的權利,可以大的過它。
包括,慕子昇。
而今天,一起簡單的離婚民事訴訟案件,卻有專門的媒體取樣,采訪,并在市區內的城市電視上進行同步直播。
這種形式,是喬辛雅沒有想到的。
相比于喬辛雅的緊張,慕子昇則顯得從容淡定很多。
他坐在被告席上,唇角,噙着抹疏離的笑意,額前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眸,沒有人能猜透,他此刻的表情,意味着什麽。
書-記員宣布法庭紀律,審判長敲擊法槌後宣布開庭。
庭審,進行到法庭調查環節。
審判長:“原告陳述起訴的請求和理由。”
喬辛雅委托了律師宣讀起訴狀,她安靜的坐在原告席位上,安淡的眸光,輕輕的落在坐在她正對面的慕子昇身上。
理由,如她所寫,很簡單。
感情破裂,分居四年。
審判長:“被告進行答辯或者宣讀答辯狀。”
慕子昇的代理律師起身,對着審判長颔首鞠躬,而後,才看向端坐着的喬辛雅,“我的當事人不認同原告方提出的訴訟理由,感情破裂和分居四年在這段婚姻裏并不存在。”
程序,進入雙方出示證據以及辯論環節。
原告律師:“慕子昇先生,你和我的當事人喬辛雅女士是否四年未曾見過面?請你回答是,或不是。”
慕子昇擡眸,面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他看着喬辛雅,利落的丢出一個字,“是。”
原告律師:“好,四年未曾見過面的夫妻,不是分居四年是什麽?”
被告律師:“四年前,喬辛雅為我的當事人誕下一對雙生兒,之後,便去了法國進修金融學,為了不打擾她的學業,慕先生在國內等了她四年,一直等到她學有所成歸來,不想,最後等來的,竟是她的一紙離婚訴狀,如果說這四年屬于分居,那我真的為我的當事人而不值,請審判長明鑒。”
話落,觀衆席中竊竊私語聲四起。
連帶着市區最繁華地帶的城市電視直播,行人,車輛,紛紛停駐,靜靜觀望着這場關于G市風雲人物的離婚官司。
法庭內,審判長敲擊法槌宣告安靜。
喬辛雅吸氣,唇角,微抿成弧,含着深濃的嘲諷。
慕氏集團,有着頂尖的律師團隊,這般指鹿為馬抹黑成白的功夫,自是不在話下,而她,确實以喬辛雅這個名字,入讀學校進修金融學。
這,恰成了他們最有力的證據。
既然分居四年被駁回,那麽,感情破裂這一條——
想着,心,不由得緊了緊。
喬辛雅下意識的摸向鎖骨上那貼着創口貼的地方,這裏,是昨晚小北睡在她懷裏時膩着她舔的,像極了吻-痕。
她怕別人誤會,就貼了創口貼遮一下,敢情,昨晚小北的異常,竟是他這個當父親的教的嗎?
為了反駁她和他感情破裂這個理由?
喬辛雅唏噓,當看到被告律師拿出那些照片時,她終于明白為什麽慕子昇看上去那麽淡定,又那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她利用的是齊琪,而他,利用的,是她的兒子。
思緒,回到昨日,那洋溢着歡聲笑語的游樂場裏——
慕子昇抱着慕瀾北閑庭信步的走着,被喬辛雅牽着的喬懷瑾,羨慕的看着哥哥,捏了捏喬辛雅的手,“媽咪,我也要抱抱~”
聞言,喬辛雅蹲下身,為難的看着他,“天天,你最近吃的有點多,超重了,所以媽咪抱不動你了,自己走好不好?”
“……”
喬懷瑾蹙眉,捏了捏自己肉肉的臉,不甘心的癟嘴,“哪有胖了?這幾天我都被你氣得瘦了!”
“……我怎麽氣你了?鬼靈精。”
p>喬辛雅被他氣呼呼的小模樣逗樂,抱着他親了口,得了這個香吻,喬懷瑾整個人都精神了,捧着喬辛雅的臉又吧唧了口,“好吧,媽咪是個軟妹子,我就堅強點自己走吧。”
“嗯,天天真乖。”
兩母子膩歪着,慕子昇眯了眯眼,有些看不下去,喬懷瑾這小子膽夠大,竟敢當着他的面親他的女人!
看來還得好好教訓!
放下慕瀾北,慕子昇撈了喬懷瑾輕松抱進懷裏,“你媽咪抱不動你,那就由我來抱,滿意了?”
喬懷瑾打從心底裏怕他,忙狗腿的捧着他的臉也親了口,“謝謝爹地!”
看,多會拍人馬屁。
慕子昇好笑的牽了牽嘴角,有這麽個嘴巴甜的兒子,倒還算舒心。
眉眼間,不經意流露出的笑意,看的喬辛雅微微晃神,父慈,子孝,多麽美麗的畫面,只可惜,終歸是假象罷了。
喬辛雅暗自嘆氣,慕瀾北心思敏-感,拉着她的手撒嬌道,“媽媽,我想要那個——”
“嗯?”
“那個戰鬥水槍,很厲害的。”
慕瀾北指向左前方的活動舞臺,喬辛雅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裏,正舉行着一個比賽,而獎品,便是慕瀾北口中說的很厲害的戰鬥水槍。
所以,要得到水槍,必須參加比賽。
但,這比賽——
喬辛雅僵了僵,秀眉輕擰着,慕子昇則興致正濃,給了慕瀾北一個贊許的眼神後,繃着臉看向喬辛雅,“既然兒子想要,那我就委屈一下,你最近……沒胖吧?”
“……”
喬辛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要第一名才能拿到,你保證能贏?”
慕子昇挑眉,“既然你不信,那我們不妨試試。”
“……我覺得還是直接去店裏買比較靠譜。”
“就這麽敷衍你兒子?”
慕子昇半陰不陽的哼聲,見她杵在原地,直接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