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章三觀可能有那麽一點兒不正
“不好意思,兩位,我們可能占了你們的道兒,我們立刻離開。”
“既然你們明白占了我們的道兒,難道還想這樣簡簡單單直接離開。”
為伥上前幾步,把策姑娘後退的路也給堵住了。
“沒錢,已經,全部用掉了。”
“哈?”聽見策姑娘的話,為伥毫不思考,一腳踹上了站在前面的策姑娘的肚子。
本來身體素質還算可以的策姑娘,這一下,卻把她踹出了內傷,嘴角流出血來。
小夥伴兒趕緊上前,去扶倒在地面的策姑娘。
本來為伥還打算再踢這兩人幾腳,洩洩賭場裏一輸再輸的怒氣的,這時卻有人醉醺醺提着酒壺走了過來。
是村落的領主。那個異能力十分強大的男人,但因為妻子多年前去世,從那之後便一直借酒消愁,不問村落的各項事宜,本來挺嚴明的一個人,如今成了酒鬼,見到啥不順心的,就會大打出手,再不似從前那般,還以為能帶給村落中的人更好的生活,現在呢?沒有做為也就算了,霸着領主的位置不放手,村落才會發展不起來,村民的生活才會一天不如一天,能力稍強者為了自己能生活的更好一些,大多數便選擇成了地痞流氓。
而這個男人的另一個身份,也是策姑娘的親爹。
只不過這個親爹從來沒認過策姑娘,盡管她是他唯一的女兒。
策姑娘只知道,是當初的自己害死了娘。
不敢招惹這個男人,為伥為虎直接溜了。
可是小夥伴兒嘗試幾次都沒把策姑娘扶起來。
那男人酒眼中看見了兩人,結果二話不說,便一拳打在了策姑娘的半邊臉上。
小夥伴兒急了眼,用身體護住了被打倒在地的策姑娘,但那時候策姑娘已經暈了過去,之後的故事她沒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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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和小夥伴兒住的小茅草屋子裏面了。
但卻強忍着之前在餐館裏因為結賬時候錢不夠而事實上被老板毒打一頓的傷痛,策姑娘很快起身尋找小夥伴兒的位置。
卻就在地面上看到了躺着的渾身外傷的她。
連滾帶爬到了她身邊兒,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燙的很,呼吸也是,完全紊亂的。
不知道該怎麽辦,學着當初看到的別人治療發燒病人的物理療法,用毛巾降溫,并同時用上了自己治療的異能。
但反複了一整夜,卻不見她好轉,甚至額頭更加燙了。
大腦一片空白,異能也已枯竭,策姑娘突然抱起了她,飛奔向領主的房子。
夏天的日頭是十分毒辣的,策姑娘把昏迷的小夥伴放到了太陽曬不到的地方,自己則跪在了領主的家門前。
“領主大人,請你救救你的子民!領主大人,請你救救你的子民!。。。”
一遍又一遍的喊,然而屋子裏沒有人回應。
太陽落山,日月更替,時間走着,悄無聲息。
那一天,是小夥伴兒誕生日的後一天,象征着新生的一天,卻變成了她死亡的日子。
一年期滿,策姑娘叛變的那一天只不過恰是她唯一相伴的人的忌日而已。
也是那之後的幾天,那個男人不顧子民,不管村落,也沒有說将權位交與誰,自顧自跑了。
說實話,這樣的日子,沒有她的日子,該怎麽過下去?!
“可是,策,我的生日願望你沒給我實現,我不知道該怎麽安心離去,明明是一年才能許一次的願望。。。”
策姑娘抱了她回家,她卻還是顯示出了自己一如既往的小孩子心緒。
“三年前的願望是讓你陪着我一年,前年的願望是讓你陪着我一輩子,去年的願望是讓你一直一直一直陪着我,今年啊,好像也不太現實了,許這種願,所以,就換種願望,”
“離開我,即使人生那麽陰暗,我也想要策在這種世界待足夠長的時間,”
“不用擔心,不管你在這片天地中待多久,我都會一直一直一直在忘川河旁,奈何橋頭,黃泉路上等着,不會擅自喝下孟婆湯的,畢竟我家傻策方向感不好,我怕你迷路了,卻更怕我會忘了你。”
就是那樣的過去,策姑娘心上的石頭越來越重。
那個男人,身為領主,碌碌無為,卻還霸占着領主的位置,身為父親,抛棄孩子,并熄滅了她人生中唯一的火焰。
結果,卻還自己跑了,導致這村落無人管理,弱小的人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到頭來,有那麽一個人願意接管這地方,結果呢?和那個男人有什麽兩樣。
這種人,最讓人看不起。
這種人,就不該存在于這世上。
于是,不過是十幾天的相處,策姑娘卻把十落完全看作了那男人。
以至于,那第二次的決鬥,為什麽十落沒過幾招就落于下風,也是策姑娘事先串通好了那名火系能力者,在場地中做了手腳,讓這場地中飄散開了火系能力者提供的一種粉末。
而且,不是那火系能力者提出的互幫互助的策略,是策姑娘在第一次十落和火系能力者對戰之後,找到的火系能力者,提出的拉十落下位而建立同盟關系,至于十落的雙重異能,她也什麽都說與了火系異能者聽。
但策姑娘沒想到,這人的屬性是人渣,至少十落都沒有過抓人給自己當奴隸的情況。
十落的自私,至少心裏還想着一個人,這人的自私卻是深入骨髓,完完全全想的只有自己。
所以,還不如全部殺掉。
可是,男人中了毒镖,沒有毒發身亡。
老天總是不公平的,男人的本命火焰在體內游移,分解掉了毒素的分子結構,到頭來,男人沒有繼任領主,卻又給自己從村落中抓了很多奴隸,并關押了昏迷之中的印十落。
其實,一切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和自己也脫不了幹系。
兩害相權取其輕,倒不如把希望放在十落身上。
今天的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悶熱。
十落抵在牆邊,一動不動。
因為過了很久的原因吧,火系能力者又過來了一趟。
“喔,這裏面不通風,還真是熱啊。”打開門,站在安全區域:“你想好了沒,成為我的新娘的話,就能從這裏出去了。”
可十落不回他。
他眼皮垂了下來,轉頭便要離開。
可是轉頭的一剎那,卻聽見身後鐵鏈響動,接着,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抵着自己的後腦勺。
“你?!”
“別太緊張,不會對你下死手的。”身後,十落的聲音低沉了不少。
但男人也沒有束手就擒,随意調動了周圍的溫度,精準控制了一小團火焰,燒在那抵住自己後腦勺的東西上,但畢竟那東西不可燃,火焰沒撐一會兒就滅了。
接着立刻轉過身,面對十落。
然而黑暗中,視野不開闊,何況是他這種一輩子都在與火打交道的人,這裏,并不适合他的戰鬥。
須得快些轉移戰場才行。
但是,雖然這麽想着,那本來開着的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一陣風給拍上,而原本唯一留給這狹小空間的窗戶也不知何時被堵上了。
這下,這裏完全黑了下來。
火系能力者甩出了一條巨大的火龍來,其實,這一點兒小空間,只需要一小團體積的光源就好,卻沒想到男人竟花了大半的異能力造出一條火龍。
而當火焰充斥了整個空間,才發現這空間裏,已經沒了十落的蹤影,只留下火系異能者一人而已。
不管不顧後果,男人迅而擴大了火龍的體積,也不知這龍的溫度到了多少,只知道它到處亂竄,撞在牆上的時候,特意圍起來的鐵皮均被融化掉。
沒用多久,屋子便被硬生生燒開了幾個洞,越來越多的光亮照了進來。
直到男人感覺光亮足夠多的時候,才停止了火龍的行動,并消散了它。
幾經折騰,火系能力者已是滿頭大汗。
不過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卻看見就在不遠處,十落拖着鐵鏈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
铐在手腕兒上的鐵環沒有松動,是六條鐵鏈長短不等的被她拉斷了來。
火系能力者因為小時候被父親進行了非人一般的訓練,盡管長大了,也是十分懼怕黑暗的,策姑娘這幾天注意到他無論什麽時候都保持自己身邊全是光亮,又向一些資歷比較老的下人們套了番話,便了解到了這一事實,并把這事實說與十落,最後趁人不備又留下幾把匕首。
只不過,策姑娘弄不到鑰匙,于是兩人也就沒有商量什麽計劃。
那之後,只是十落憑一人之力,拉斷了鐵鏈,策姑娘并不知道現在這後續發展。
十落雖然主修的是風能,但力度上她也是有些天賦的,總之修習沒有壞處,到頭來還用在了這種地方。
這時。
趁你脫力,恰好奇襲。
火系能力者才剛剛看清楚十落的身形,十落的刀就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這場戰鬥,十落的異能并沒有用上。
只不過這次,他再也沒有那個精力調動火焰,融化這次這把刀了。
閉上眼等死,可等了許久,卻不見十落下手。
“別太緊張,不會對你下死手的。,我有這麽說過吧。”語氣裏很平靜,就是十落平時對于不相幹的人會用的語氣,不過,雖然可以這麽形容,但這本來已經不帶情緒的語氣,相比較平時而言,卻還是讓人感覺缺少了什麽。
想到十落不殺自己的原因,火系能力者脫口而出;“那個人,見她挺可憐的,就把她放進了棺材裏面,本來是計劃着今天封棺給她入土的,”
“你怎麽敢?!”十落的匕首這時劃破了男人的表皮。
“我是真的看她可憐才這樣做的,這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做好事啊。人若不入土,靈魂就會徘徊在世間,無處可歸。”
“小牧現在在哪?”
“現在的話,應該已經到了葬魂地。”
從男人那裏拿了鑰匙開鎖又往男人手腕上貼了一道符咒,十落馬不停蹄,朝着葬魂地方向趕去。
到那裏的時候太陽還沒有落山,但卻也看不到一個人。
到底,哪個墓才是小牧的,該從那裏找起?
失去控制力,十落竟一個一個的墓開始挖。
第一個墓被她雙手挖開,耗了不少時間,但墓裏面的人已是一副骨架,接着又挨着這墓,挖開了另一個人的墓,這墓裏躺了一男一女,屍體醜的很,但還沒有完全腐敗,不理會這一切,十落又順着挖開了第三個人的墓,也不是。。。
漸漸的,夜已經深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明明是晴天來着,天上出了模糊的月亮,卻看不到一顆星星。
不知道掀了多少個人的棺材板兒,十落的指甲裏除了泥土,已經全是血。
但小牧的墓,卻沒有被她找到。
到底,該怎麽辦?
這裏的墓碑這麽多,該到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小牧?
不,不對,如果是今天入的土,加上有沒有下雨,泥土相比于其他的墓,肯定會松一些的,那麽只需要找到這些墓碑就好,這樣就能快些找回小牧了。
還好,這一次運氣好了不少,第二次,便看見了安安靜靜躺在棺材裏的小牧。
臉色一下子好轉,愁顏舒展,十落歡喜抱了小牧出來。
這時候,天上的星辰竟陸陸續續露出了臉。
而抱她入懷的一瞬,小牧的眼睛也緩緩睜開,撲閃撲閃的眼睛看着抱住自己的十落。
“好慢!還好棺材質量不好,不然連呼吸的空氣都沒有,我豈不是得被憋死。這期間太無聊,就睡了一覺,十落,你太慢啦!”
“對不起。”像是承認錯誤的孩子,十落抱緊了小牧,嘴裏一直重複着這句話。
“十落,你勁兒小點兒,沒被憋死,都要被你給捂死了。”
聽見小牧抱怨的話,十落措手不及的松開了她。
然後小牧沒了支點兒,就摔在了地上。
怎麽才睡了這麽一會兒,自家十落變傻了不少?!
揉着後腦勺,小牧掙紮爬起身,這時十落才反應過來,過來扶她。
好不容易才又站定了身形,視線不經意落到了十落後方,怎麽感覺那邊兒有人的墳被挖了,這時候眼睛的餘光瞟到了周圍的景象。
天啊,誰幹了這種缺德事兒。
等一下,這裏除了十落,好像也沒別人吧。
所以現在是要得出因為一些原因自己被人給埋了,結果十落她為了找自己就挖了這片墳場這麽多人的墳這樣的結論嗎?
咽了口口水,小牧又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又開了口。
“十落,你,應該不是幹出挖了這麽多人的墳的缺德事兒的人吧?”
“是我挖的。”
承,承認了?!
“怎麽了嗎?我不覺得我有什麽錯。”
“十落,雖然可能補救沒什麽作用,”原本嬉皮笑臉的小牧此刻卻一臉嚴肅,“但我們怎麽樣說都是做了十分不好的事兒的,所以,去誠懇的道歉吧,向着所有人。”
“嗯。”乖順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月光下,星辰下,兩人複原了這裏所有人的墳墓。
每複原一個,小牧都會帶着十落畢恭畢敬的拜三拜。
雖然,缺德的事兒已經做了,雖然這并起不到什麽作用,但小牧內心裏,還是想贖回的。
轉眼,星辰又淡去,已是黎明。
還墳的工作也結束了,倒沒有人這時候過來祭拜什麽的。
“十落,陪了我這麽久,肯定還有很多事兒要處理,”小牧露出了笑顏,推着十落往前走,“所以你先去處理正事兒吧,我呢?先歇一會兒,然後就回當初的那個屋子,洗刷幹淨後,任君享用。”
“嗯。”
但小牧卻只是看着十落的背影離去,自己并沒有要走的打算。
醒過來之後,竟看得到魂靈了。
看得到,在十落的周圍圍成一圈的魂靈。
好在,這些魂靈像是受了什麽禁锢,十落走後,沒有一只跟着她。
可是,明明是白天,為什麽他們還不離去,這跟電視上說好的不一樣啊!
而且他們身上顯著的黑氣,是在說明,不不不,是在強調自己十分生氣嗎?
自己可是一個廢宅呀,最怕的就是鬼了,真的是怕啥來啥。
打擾死去的人可是莫大的罪過。
但小牧想讓他們稍微原諒一下十落,而且自己才是十落會這樣做的導火索,錯,是在自己身上的,想讓他們的魂靈明白這一點兒。
作了個揖,小牧開口:“各位先祖,在下古小牧,先給各位賠個不是了。”
“什麽先祖,我也是昨天才入土的好不好!”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飄了過來。
“墨,你先退下,”一個老頭子喝令到。
挺會察言觀色的古小牧這時又對老頭子福了福:“叨擾到先祖安身,實在是我們後輩不懂事,萬望原諒。”
“怎麽,犯了這麽大的事兒,一次道歉,你就想被原諒嗎?而且,道歉的話,不該由真正犯事兒的人來嗎?”
“不不不,她是因為我才這麽幹的!”小牧解釋。
但下一秒,那鬼卻突然竄到了小牧跟前:“是你命令的?!”
“不不不,也不能這樣給我亂扣鍋啊!”加速左右擺動兩只手掌,小牧差點被吓死,但還是很快穩住了心跳,“不過,錯的确全在我一個人身上,倒和她無關。”
“那你準備好接受我們的怒火了嗎?”
老人身上環繞的黑氣一下子漲了不少,甚至一些黑氣繞到了小牧身邊。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還沒有,”
但小牧的話還沒有說完,黑氣已經席卷了她全身,将她整個包了起來。
好在三秒不到,黑氣自動消散。
象征的摸了自己的五官,還好,都還在。
“先祖,你是原諒了我們這群凡人了嗎?”
“罷了罷了,你走吧。”
聽見他這樣說,小牧毫不猶豫,一溜煙兒跑了,這鬼地方,這輩子都不要再來。
她走後,墨卻問道:“老太爺,為什麽要放走她?!”
“這非我所願,只是死氣一包裹住這個人,便自動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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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陸刃甲:“話說,十落不是風系異能的嗎?”
魯任意:“嗯。”
陸刃甲:“那她為什麽不用風刃,用風刃的話,不管是襲擊火系能力者,還是切斷鐵鏈不都會變得很簡單嗎?”
魯任意:“肯定是作者它又在瞎寫了,說的也是,十落怎麽可能那麽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