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牧重新登場
“從今開始,你們将作為戰士保家衛國,抵抗惡鬼,學員世代已經過去,迎接你們的将是輝煌的殺敵時光!”一名四十左右的男性站在一萬多人圍起來的臺子中央,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演講結束,所有人遵從秩序回了宿舍,和學員時候不同,雖然人有很多,但由于有空間能力者的控制,加之機構屬于正規上層組織,所以可以每個人分配到一間房,當然,如果你強烈要求兩個人或是三個人一間的話,還會給你分配面積更大的房子。
更何況,到頭來,這房子的人能住的時間又能有多久呢?戰争總會有犧牲的,到時候人空出來了,房子還會給下一代繼續住的。
偌大的集合地空無一人的時候,一名士兵這時顯現在那個中年男性的身邊。
“總長,此城西邊些微偏遠的一片地區,那裏訓練所的學員沒有被帶隊集合,準确說來那裏兩百多人無一人抵達我方集合地。”
“兩百人嗎?”被稱為總長的男性捋了捋胡須,“不過兩百人而已,總不能因為這少數人耽誤了進度,毋需在意,他們遲早會追上來的。”
訓練所的叛變發生的九天之前,其實這片城區的學員已然集合起來,蓄勢待發。
九天之後的夜晚,雷電與雨,交相輝映,宣召着這裏的非同尋常。
裏門外,中門內。
析之站在黑壓壓的鬼影中央,眼睛的藍光不退,反而升格成藍色的火焰,但雖然這麽明亮,那藍色火焰裏的眼睛卻是死氣一片。
而另一邊,雖說教官是束和的救命恩人,雖說束和從來都是聽教官的指揮行事的,如今教官死于非命,他卻沒有什麽感想。
但卻還是有一種受制于人的情緒。
這來源,似乎從教官變成了玉予汝。
來不及思考,黑色的人形鬼影已朝着幾人圍了過來。當然,也不只有向他們幾人圍過來,很大一部分向着訓練所內部游移過去。
千鈞一發,倒在地面的其他制裁軍卻全都恢複了活力,自主和黑影戰鬥起來。
因為是束和的手下,縛戰他戰鬥的時候沒有下死手,只是暫時的讓他們失去戰鬥能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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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護法,四人分布于我左右位置,再兩人護着冰系能力者和風速能力者,其餘人去維護訓練所內其他學員。”不假思索,束和這麽命令到。
制裁軍很快做出了反應。
束和幾人呈十字架的狀态向着黑影中央的析之殺了過去。
距離不遠,但一路過去卻格外費力,這群黑影,不管砍它們的哪個身體部位,都能自動愈合。
而訓練所裏面,視線還是那麽明亮,照明用的燈光并沒有因為叛亂什麽的就收斂它的光芒,這光芒之中,一群黑影總顯得突兀無比,夾雜在訓練所其餘兩百多名學員裏。
本來他們還在想該如何奪得解藥的,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奇怪的黑影向他們這邊包圍過來。
“你們是?”有人問了這樣的話。
但那些黑影沒有回答,卻直接用嘴對着那人的嘴,片刻過後,那人只剩下一堆衣服留在原地。
這一情景發生,全場大慌亂,接着,所有人向四面八方奔逃,踩踏事故、為活命而把身邊的人往靠近自己的黑影那邊推的事故,立即發生在了這群人當中,也完全沒有人想着用自己的異能去和這群魔物抵抗。
而後幾名制裁軍才趕到,但為時已晚,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束和那邊,好不容易接近了黑影中心,不曾想,竟有更多的黑影從中心處蹭蹭蹭往外冒。
連自保都困難無比,更別提刺殺禇析之了。
應對不過來,束和左邊的一名制裁軍面部的盔甲被掀開,大群黑影瞬間附上了他的臉,最後只剩下這遠古盔甲橫躺在地面。
束和發了怒,穩不住陣腳的一瞬間,左邊另一名制裁軍也被吸幹了精氣。
同一時刻,黑影中心處又冒出來兩只魔物,體型身高和那兩名制裁軍相差無幾。
這個時候,該如何是好?
卻見玉予汝消失了幾秒,再出現時,已經抱着褚闊的屍體。
“禇析之,你如果再繼續攻擊下去,你就不可能再要回褚闊的屍體了!”玉予汝用上了生平最大的力氣朝着禇析之吼道。
顯有成效。
黑影不再有所作為,也沒有黑影再往外冒。
頃刻之間,束和到了禇析之身前,一把匕首直直朝着她的眉心刺下去。
“對不起了。”
卻被一黑影堵住了,什麽也沒有刺中,而後禇析之就那樣消失在了原地,連同所有的黑影。
一切貌似恢複了平靜,訓練所也沒有了掌權人,學員們獲得了自由,生命也不再受到威脅。
後來束和送走了牢頭,召集起來了剩餘的還活着的人。一百三十二名學員,二十七名士兵,還有包括他在內十八名制裁軍。
“經歷這次事件,倒也不強求你們你們自主選擇吧,是回去,還是繼續随着我們去前線。”
于是抹去零頭,一百人選擇離開,另三十二選擇留下。
行進前夕,玉予汝卻帶着自家弟弟前來和束和商談。
“怎麽剛開始看到你渾身濕漉漉的出現在我們眼前,那絕不是淋雨能淋成的地步。”
“我去江水中撿回了古小牧的心髒,只不過卻怎麽也找不到她的屍體了。”
“你不打算去尋你家那位回來,就直接帶領我們去前線複命嗎?”
“這是身為一名制裁軍必須要做的事。”
“你可想好了,這一離開,可能你們此生都不會再有機會相見了。”
“可我又能如何呢?”
“我可以頂替你充當隊伍的領頭人,我是訓練所的第一名,由我來領頭可能比你還要合适,畢竟你們十三天前的兇殘場景,恐怕已經讓你們失去了學員們的信任,只留給他們恐懼罷了。”
“你為什麽要?”
“我也有私心,”玉予汝揉了揉玉予己的頭,“他希望我能揚名立萬,當然,最關鍵的是,感受了稍不留神就會死亡的緊迫,我需要盡快拿到職位,這樣啊,才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
束和想也沒想,直接回道:“那就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這該死的身份,他和縛戰之間的隔閡也不會越來越大。
後來,束和向冰系能力者也就是第二名的思歡交代了幾句要保護好她自己的話語才真正離開。
玉予汝最後給了束和他從教官那裏得來的那可以吹出響聲的東西:“我想,這個東西應該和你對教官言聽計從的事有莫大幹系。”
再後來,隊伍的領頭人變成了玉予汝。
時間不停行駛,太陽月亮交相更替,江水依舊奔湧不絕。不過天晴了,夏天,一旦熱起來,就熱得完全讓人受不了,古代的話,農民人們會選擇利用片刻的休息時間在樹下乘涼,或是呆在家裏,而官宦人家,則有專門的仆人服侍,或是運來冰,這樣整個屋子都能涼快很多。
現在的話,人們都已經習慣了電器對室內溫度的控制,要是離開了電器,總歸還是會不适應的。
江水盡頭,森林之中。
小牧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空裏,烏漆墨黑的,只有死亡一樣的寂靜。
爬起來,小牧在周圍兜兜轉轉,可是明明心髒都已經被掏出來了,為什麽還是有活着的實感。這裏是地獄裏?那自己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十落了?還什麽十步距離,我倒違約違的挺歡脫的。一路徘徊,小牧想哭,但哭不出來,成為魂靈之後,原來已經沒有感情了。
黎明時分,黑暗被陽光驅趕了開,小牧躺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邊走,不知道時間變更的速度,不知道身處何地。
直到太陽升的高了些,太陽的光射進小牧的眼球,太過明亮,刺得人眼睛生疼。
小牧起了身,走到河邊洗了把臉。
也因此看到了自己的樣子,雖然邋遢了些,但完全沒有傷痕,下意識的,左手摸向自己的心髒處,那裏,那心房跳躍的實感無比清晰,右手探了探後背,完全也沒有心髒當初被掏出來的時候留下的傷口,光滑的很。
為什麽地獄和人間一樣,如果自己還沒有死,那又為什麽自己身上本來應該有的傷口卻愈合了。
自己斷掉的手也還在。
所以,到底自己死了沒有?
好奇的時間裏,森林中卻走出來幾個人,面向看着倒是挺善良的,看他們帶的裝備,應該是來這裏捕些魚回去。
“請問,”小牧向他們打了招呼,“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啊,這裏是扶哭山。”一個女孩子笑着回她,“大姐姐你是從遠方來的旅客麽?”
所以,自己是還活着了?
自己還活着的話,就意味着,還有機會,見到十落。
可是扶哭山,不是那不是離訓練所相當遠,已經偏離了人類活動範疇的地界麽?他們看起來,應該是這兒的居民吧,這惡鬼的管轄地會有人類居住?
雖然心裏存疑,小牧面上倒沒有顯露什麽不該有的情緒,反而耐心答道:“我是從江水上游漂流下來的,不是游子。”
小女孩本來想讓小牧給自己講講她們那邊的故事的,但這時候,她娘親卻過來一把抱起了她,躲到了後面。
之後,一名長得很健壯的男子站在了小牧跟前。
“你為什麽身上這麽多血垢?”
“經歷了一場動亂,身上有些污漬在所難免。”小牧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耐心回答。
“那你又是從上游哪個地方飄過來的?”
“奧西羅城鎮的一個小村莊。”
小牧如實回答,但該名男子身後的人臉色清一色的發白,原本安靜的氛圍也變得躁動不已。
人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主要的議論主題倒是一個不差傳進小牧的耳朵裏。
“奧西羅城鎮!”
“那裏不是臭名昭著的惡鬼聚集地嗎?”
“她為什麽會從那種地方漂流過來?”
“明明在她身上感覺到的是和我們一樣的氣息。”
“不對啊,你難道沒有發現還混雜了一股很濃的惡鬼的味道嗎?”
“這麽一說,還真是。”
“那她是從那裏逃出來的人類,還是說是被惡鬼降服了的奸細呢?”
“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我們和惡鬼又要開戰了?”
小牧聽得雲裏霧裏,于是朝着後面的人類糾正到:“等一下,奧西羅城鎮不是著名的人類之城嗎?那裏的人類可是以友善作為标簽的,相反,這個地方才是脫離了人類管轄的地界吧,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什麽?”
“大姐姐,你剛剛為什麽要說出這些蠱惑人心的反動言辭?!”小姑娘有些恐懼,眼裏泛了淚光,看樣子是被小牧吓到了,朝着小牧吼了句聲音根本不大的話語,又把頭縮回了自己母親的懷裏。
小牧越來越摸不着頭腦,還沒給自己辯護什麽,卻聽見那男人惡狠狠的盯着自己。
“最後再問你一句,你身上為什麽會有這麽重的惡鬼的氣息?”
我哪知道?連你們在說什麽自己都不知道。小牧這般想着,最後對這個男人的問題,小牧一言不發。
“我現在是在質問你!”男人火大了起來,看着小牧髒兮兮的樣子,還倒嘲諷着,“弱者在強者面前最好不要有什麽反抗情緒,不然說不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小牧沒有異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扶哭山,面對這麽一群完全溝通不了的人,她有些懵比。
可恰在這種關頭,頭疼的情況卻開始犯了。
并且,疼得越發厲害。
身上的傷痕莫名其妙好了,但訓練所的藥水的毒卻還殘留在自己身體裏嗎?
但現下,卻容不得她思考。
那男人直接一拳砸在了小牧頭上。
小牧被打飛在地,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不是因為那人擊打的力氣太大,是因為頭中的脹痛感越發的強烈,疼到只能抱着頭在地上掙紮,完全的,就連計算一加一這種簡單的可以一口說出來的計算題,都沒有辦法讓此刻的小牧回應你。
“喂,你,你沒事兒吧。”
看着完全不對勁兒的小牧,男人也有些慌亂,雖說他經常因為領地或是食物的原因一言不合就和別人打起來,但也從來沒下過重手,沒殺過人,現在看到小牧的情況,倒讓他萬分恐慌。
不得已,微微靠近了小牧幾步,去查看小牧的情況。
卻看到小牧的臉色越發的差,五官也越來越扭曲。
于是喊後面的幾人去找更德高望重的人過來處理情況,自己則帶着腿腳不是很靈便的小女孩在這裏守着。
漸漸的,小牧不動了。
小牧整個人就和睡着了一樣,躺在原地一動不動。
雖然已經盡力讓自己平複心情,但男子的心跳卻越發的快,嘴裏念叨了起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會不會坐牢,會不會坐牢。。。”
這麽擔心着的魁梧的男子,個頭竟縮小了下來,等到體積不再縮小的時候,完全出現了一個看起來樣子和小姑娘差不多歲數的小正太。
“禮,我殺人了怎麽辦?”哭起鼻子,小正太一個勁兒的揉眼睛。
“義,沒事兒的,別哭。”禮這般安慰他,自己則走到小牧旁邊,學着大人的樣子,伸出食指探了探小牧的鼻息。
沒有鼻息。
迅速縮回手,禮跑到了義的旁邊,一起哭了起來。
“義,你殺了人怎麽辦?”
聽見禮的哭聲,義哭得聲音愈發大了。
但大人們還沒有回來。
約莫十分鐘後吧,小牧突然的坐起了身子,面色僵硬,身子僵硬的朝他們兩人的方向緩慢移動。
“喪喪喪喪喪喪屍屍屍屍屍屍。。。。。。”禮率先叫出了聲。
聽見禮的聲音,義尖叫一聲‘啊’之後一下子抱住了他,所謂抱頭痛哭應該就是形容此刻的兩人吧。
而小牧此刻卻已經逼近了二人。
兩只胳膊有氣無力的擡起,就這樣伸向了禮和義。
千鈞一發之際,禮深情款款的凝視着義的眼睛:“義啊,我們來世還要在一起。”
“嗯。”義鄭重其辭的回答。
接着,兩人很默契的閉上了雙眼。
然後就感覺到小牧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嘴上。
終于,他們這短暫的一生就要結束了嗎?
義這時突然想起昨天,自家父親帶着自己去義的家裏提親的時候,義臉上喜悅的表情,雖然說自己和義還沒到成婚的年齡,但親事還是先定下來為好。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禮這時突然想起昨天,義過來向自己提親的場景,大家一起吃了飯,相約着一到成婚年齡就讓他們二人入洞房,造小孩,雖然完全不知道小孩怎麽造,但那天的飯是真的很豪華啊,早知如此,就該多吃幾口的,這樣子,倒是真真劃不來的。
。。。。。。
“所以你們這兩小孩幹嘛一副誓死如歸的表情?!”小牧看他們不再哭,便收回了手。
但沒想到的是,一收回手,兩人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但這兩小破孩兒為什麽這麽高興,感覺像是喜極而泣啊。
“禮,太好了,我們還活着。”
“是啊,是啊。”
“我說,你們有沒有把我這個大人放在眼裏?!”本來毫無情緒的小牧,此刻卻開啓了暴怒模式,“喂,聽着,我本來都暈過去了,能不能讓我好好休息一下我的大腦,居然被你倆兒的哭聲直接給吵醒了!”
“大人還恐吓小孩子!”禮說了小牧一句,“不要臉。”
小牧被怼到無話可說,當年,那個怼別人到無話可說的可是小牧啊。如今,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深吸一口氣,小牧問起來正經事:“你們這兒的人,為什麽說奧西羅城鎮是惡鬼聚集地,而扶哭山卻是人類管轄地?”
“不是我們這兒的人,是所有地區的人都是這麽說的啊!”禮強調到。
小牧手指按頻率點點自己的額頭,突然想到了什麽,随及做恍然大悟狀。
看來惡鬼這邊是稱自己為人類,稱人類為惡鬼啊。
那自己便入了惡鬼堆中嗎?
可為什麽卻只是說自己身上惡鬼氣息重,而不直接咬定自己就是惡鬼?
這個時候,林子裏卻傳來一些人的腳步聲,來不及再思考別的問題,小牧又問了那兩小孩:“你們這裏之前可有惡鬼和我一樣從江上漂流過來?”
“有過那麽一個惡鬼,不過她,好像被我們主上給吃掉了。”義這時答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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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陸刃甲:“名字這樣也就算了,為什麽訓練所的戲份結束了,卻不見我和小意出場?!”
魯任意:“作者現在處于失聯狀态,你的電波發送不到它那裏去。”
陸刃甲:“那難不成我們就這樣莫名其妙殺青了嗎?!”
魯任意:“那就設好陷阱準備好十八武器等作者它再出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