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牧把十落推下屋頂後發生的事兒
上屋頂前,小牧去廁所的時間裏,本來一切已經計劃好了。
果然得準備一場表演,對于黃毛這種變态,求饒肯定不頂用,那麽只能等一個可以和禇析之商量的機會,只要在廁所呆的久一些,黃毛必定會不耐煩的派人過來找自己,那這個人百分之百是褚析之,因為在黃毛急躁的時候和他一起站在臺上的只有小牧的決鬥對手,即褚析之。
“我們商量個事兒怎麽樣?”看到褚析之果然來了這個地方找自己,小牧自信的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或許我們兩個人都可以活命,你也不想自己被關心你的人救下來的命再次被置于危險之中吧。”
“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我勝出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還有百分之一呢?”
“那是為了安慰你的。”
“。。。”這人怎麽比十落還要毒舌,尴尬的收回了笑容,“那如果我的方法可以送你出去呢?你們成了叛逃者的原因不就是想出去嗎?”
“那你可以送褚闊出去麽?”
“可以。”小牧回答的毫不猶豫。
而這下,褚析之沒有再說什麽,顯然是動心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
簡單交代了幾句細節部分,兩人就上了角鬥場。
但到了最後卻沒想到計劃的實施對象竟然變成了十落。
小牧翻了個身,不小心壓到了手腕的傷口:“嘶--,疼。”
旁邊,剛進來的老三也注意到了她的聲音:“三天了,還沒睡着嗎?”
“三天零三個小時,十落離開我十步遠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天零三個小時。”醫務室裏面的小牧盯着窗外,暗暗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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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你手腕上的傷。”
“不了,快好了。”
三天前,屋頂上,小牧另一只手拔開別在手表上的折疊刀的瞬間,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裏,遞到那只手上,也同時準确無誤的割開那只手手腕位置的動脈,握着的刀,刀尖被收回了刀把裏,刺向十落頸部的刀,其實變成了又被小牧給折疊起來的只會造成疼痛但不會刺傷十落的非攻擊性武器。
于是,制造了一種假象,在外人眼裏看來是小牧割斷了十落的頸動脈。
事實上,流出來的血是小牧自己的。
好在,最後黃毛是真的沒了興致,看十落受了致命的傷又掉到湍急的江水中,也理所當然的以為她一定必死無疑。
後來也沒再管小牧,自己帶着士兵和制裁軍離去了。
老三身邊的男生好歹也是風速能力者,唯一一個注意到了小牧暗自的動作,于是在完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帶着小牧離開了那場地,結束了那一天的故事。
小牧的手腕交由了禇析之包紮,而上層也沒有宣布什麽上前線的具體時間,于是幾人就一起把小牧看管在了醫務室裏。
但這三天,小牧躺在床上,食不下咽,寝不能眠,腦海裏都是十落掉下去的時候映在她眼裏的表情,終究自己在那種時候想不出來好的方法,傷了她。
只是十落現在到底怎麽樣了,不究後果的推她下去,最終連十落的安全都無法确定。
掏出兜裏面被自己拽下來的十落的手表,小牧又哭了。
手表本來是脫不掉的,但沒想到的是,十落被自己推下去的前一瞬間,它自動從十落的手上松動開來,小牧只是順帶着将之摘下,這樣一來,十落的行蹤就完全不會再被察覺,多好。
但這樣一來,自己以後要找十落也會變的困難無比吧。
“這是你看着這塊表哭的第六十八次,”禇析之端了杯水給小牧,“這麽擔心的話,去找她啊。”
“去找十落的話,之前做的那些事兒都沒有意義了。”小牧接過水,又給放到了一邊,“明明交代了十落不要出場,我寧可她不要那麽把我放在心裏,這樣的話也不會把她帶到這麽危險的境地。”
“你接下來是怎麽打算的。”
“黃毛。”小牧的眼神聚焦起來,再不像剛剛那麽渙散,三年來,她好像都沒有這麽絕對化過一件事了,“殺了他。”
“我們想法一樣。”析之笑着看着小牧,“如今褚闊的屍體已經被我藏了起來,我也沒什麽好顧慮的。最終,我一定會帶着她回歸自由生活。”
“藏了起來?!”老三插了句嘴。
“如果世上最關心你的人死掉了,你不會比我更瘋狂嗎?”
被怼了,老三也還不上嘴。
突然間,醫務室又走進來一個人,是經常跟着老三的那個男生。
“你們在讨論些什麽,小牧吃過飯,睡過覺了嗎?”
聽到他的聲音,老三直接忽略了前一個問題:“還沒有。”
“如果你想要殺了黃毛的話,就必須先讓自己強大起來,而強大起來的前提是有一個特別健康的身體。”
“我還好,不困也不餓。”小牧又翻了個身,背對着那個男生,只是不小心又碰到了自己的傷口。在白色的床單上,綁着小牧傷口的紗布上出現的血顯得格外醒目。
男生一眼就看到了,發動能力上了前,直接拆開了小牧的繃帶。
傷口完全沒有愈合的趨勢,前兩天給縫上的線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抽了出來,在這種天氣下,那裏已經有了潰爛的痕跡。
“線呢?”
小牧默不作聲。
“你自己拆的嗎?你想死嗎?”頓了頓,男生還是平靜了下來,“既然老三是把你當妹妹看的,我自然也不能怠慢了你,只是如果你要自殘的話,請不要在能讓老三看得到的地方,你怎麽樣我完全不在乎,但老三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你這樣的話,不知道他有多難受。”
瞟了一眼她家三哥,小牧立馬把眼神收了回來:“我不想十落現在一個人承受疼痛,我不知道她在不知緣由的情況下會被傷的多深,就算是痛,我也想和她一起,我怕不這樣做、不這樣做的話,那個一直無所事事、任意妄為的古小牧又回來了。”
“可你現在難道就不是無所事事、任意妄為嗎?”
“小牧,”老三又拿起了小牧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重新遞給了她。
“三哥,”小牧接過了水,一口喝下,“我想訓練。”
訓練所外,陰雨連綿,當然,因為是夏天,雷聲轟轟作響,實在想不通,這樣的天氣的話,氣溫也應該下降一些的,可能是在訓練所這種封閉環境的原因吧,熱的讓人完全不想動彈。
而在訓練的地方,看不到一個人。平時不管什麽時候都是由于特別多的人而鬧騰無比的訓練的地方此刻詭異的安靜。
“三嫂,能不能着重訓練我的速度,”小牧拍了拍自己的臉,希望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把小牧對自己的稱呼看做了理所當然,男生摸了摸小牧的頭,憋住笑,倒真把她當成妹妹了,“乖,再叫一聲,你這稱呼,我上次還沒聽夠。”
咳了一聲,老三搖搖腦袋,轉而站到析之身邊:“你呢?”
“必殺技。”
“不是問你這個,”老三按着析之的肩膀帶她避到了一邊,“我問的是,你是以什麽身份加入我們的?”
“那你認為我應該以什麽身份加入你們?這有區別嗎?”
“我想我明白了。”
老三刻意将嘴角上揚了一個角度給析之看,不過瞬間,析之完全沒有準備,就看見她的脖頸處出了一道口子,不過只是破了皮,不波及生命安全。
感到刺痛,析之兩只手指觸碰了一下傷口的位置。
“這就是你想學的必殺技。”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話給她,“我該教的都教了,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
那個男的為什麽要笑,他到底明白了什麽?這必殺技又到底是怎麽發出的?
析之站在原地愣神,但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後來直接加入了小牧的訓練隊伍中,總之不能荒廢時間,至于那個男人莫名奇妙的做法,待晚上的時候再去想。
就這樣連續的過了幾天這樣訓練的生活,小牧也漸漸調整了飲食,然而訓練所的長官們還是沒有傳達關于上前線的丁點消息。
第十天的時候,析之再次比前一天提前了十分鐘進入訓練場,然而此刻依舊看到小牧她正在做最基本的高擡腿運動。
“古小牧你,”析之揉了揉自己已經發黑的眼睛,“怎麽每天都可以來的這麽早,不會困嗎?”
“不困。”
接着,便是兩人的跑圈時間。
訓練場有給每種能力的異能力者設定專門的訓練工具,對于速度的訓練來說,有專門練習跑步的機器,也可以自己在操場上跑,但畢竟速度異能者的最高速度基本上以現在的科技水準來說是制作不出那樣能承擔那種速度的機器的,而其他能力的異能者會專注于自己異能的訓練,長此以往,訓練所裏,可供速度異能者練習的地方只有偌大的操場,但畢竟在跑圈場上跑的話,會和其他異能者發生沖突,所以一來為了避免沖突情況,二來為了能達到最大強度的訓練,小牧她總是到的很早。
異能者休息了自己希望的時間後,也陸陸續續的出來活動,因此訓練場地變得開始擁擠起來,好在他們還是和從前一樣,不,事實上是在沒有要求的情況下比從前更懶,所以早晨便是訓練的最佳時間。
當然,那其中并不包括冰系的經常排在第二名的異能者,她是第三個到達的,到達的時間看上去也要比昨天更早。
再後來就是約定的一起訓練的時間了。
老三是和那個男生一起進的訓練場,到小牧兩人跑得近一些的時候就直接的抛了兩條毛巾給她們,小牧接毛巾的技巧也不像前幾次那麽笨拙。
“三嫂,”小牧擦了擦汗,“能不能幫我測一下我的瞬間爆發速度,我想知道有沒有達到我自己計算出的所需要的水準。”
“怎麽,才十天就已經心浮氣躁了嗎?”男生遞給小牧一瓶水,“要知道你三嫂我可是訓練了三年啊。”
“倒不是我心浮氣躁,”小牧想了想,還是止住了嘴,換成了一種類似于調侃的語氣,“在我智商那麽高并一直根據你總結出的經驗來訓練的情況下,如果十天這麽久還不能達到我想要的速度的話不就顯得。。。你太無能了嗎?”
“。。。”怎麽感覺她明裏是在誇我,但暗地裏在嘲諷我呢?男生納悶兒了。
結果這個時候老三走了過來,一巴掌往小牧的腦袋上拍了去:“別欺負和。”
男生的名字叫束和,姓氏為蒼,只是老三一直不明白,為什麽要起這樣的名字,因為束和不是意為束縛住一個人的平和嗎?出于這個原因,他一直稱呼蒼束和不叫束和,而只取最後一個字,和。
最終的決定是由老三來給小牧測量,當然,析之這時候也過來湊熱鬧了。
要比就一起比。
總感覺雖然只有短短幾天的訓練,但小牧現在的速度已經超過她了,明明三年來雖然自己和小牧一樣沒有找到自己的異能,但總歸來說還是要比她努力百倍的,但為何如今會有這樣的恐慌感。
訓練場上,由于還是早晨,是一天當中最涼快的時候,而且今天的氣溫比平時低的多,所以測量算來是可以發揮出一個人最大水準的時候。
其結果來看,出人意料。
“三哥,我成績如何?”
而另一邊,老三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小牧,又看了表,接着又看向小牧:“已經達到和的七分之一的水準了?!”
“嗯。”
表面上露出開心的笑,但往深了,小牧不敢多說。
按照這個天氣而言,自己應該是發揮超常,但如果加上不平路面、不适溫度,不确定時間等等一系列不好推測的不利因素,那麽估算為三嫂的十分之一的水準這樣的話,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而小牧後面,析之也走了過來,不過她的臉色看上去就沒有小牧那麽輕松了,整個人也氣喘籲籲的。
她落後了小牧一截,就和她恐慌的事情一樣,現在如果兩人對打的話,雖說還是很有把握會獲勝的,但已經不同于十三天前那種可以必勝的把握了。
明明三年來,古小牧不都沒有訓練嗎?
“可以啊,”束和鼓起掌來,“雖然,速度的提升越往後越難,但你這學習的速度,已經完全超過我了啊。完全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墊底。”
“古小牧,”終歸析之還是不甘心的,“你或許是有什麽訣竅嗎?”
“只是按照三嫂要求的來訓練而已。”小牧擺擺手,“已是急如星火火燒樓。”
“說人話。”下意識動作,老三又拍了小牧一巴掌,“誇你幾句你還不得了。”
吐吐舌頭,小牧做了個鬼臉,然後立馬溜了,對,順帶還拽上了析之:“吃早飯去喽。”
這個點兒,食堂裏的人也寥寥無幾,完全用不着排隊。
“析之,想吃啥?”
“就算你這麽問我。。。”
“想不到吃什麽是嗎?”小牧開始歡脫起來,指着招牌上的菜品,轉而對着剛剛忙活好食堂師傅說道,“牢頭,把這個、這個、那個,還有這些全部包起來給我們。”
“小兔崽子,”食堂大爺嗔怪到,“再這麽沒大沒小的,你就給我老頭子注意了。”
食堂本來是由訓練所內部掌管的,但畢竟訓練所的人都只是戰場上的人才,最後,應所有學員以及訓練所的大部分人的要求,畢竟也不只有學員想頓頓都吃美味一點兒的飯,于是後來就高價請了外面有手藝的師傅,材料、燒菜會用到的油鹽氣,總之等等都會由訓練所來出。
他們,只需要做菜以及拿很多很多用最後從學員那裏賺到學分換的工資就行了。
一年前,牢頭還和小牧說自己已經把小平房換成了帶游泳池的大房子。
“等一下,這些,你都要嗎?這可是一個人十天的量啊。”突然反應過來什麽,牢頭用範勺子指着小牧道。
“是啊,這些,全部。”
疑惑,但牢頭還是照着小牧說的來做了。
“一共兩百四十三學分,不過老頭子我看你平時完全不是敢大手大腳花錢的人,所以抹去零頭,收你兩百。”牢頭摸了摸自己還沒長長的胡須。
“一百八十七怎麽樣。”小牧露出了自己真摯的眼神,“牢叔,我知道你最好了。”
“一百九。”牢頭又降了價,“多出三點學分你還付不起嗎?”
“還真。。。”小牧把自己的表遞了出去,“其實也不是一百八十七,一百八十六點五。”
“你這兔崽子!”牢頭佯怒,但最終還是這樣扣了小牧的學分,并把小牧點的全給了她。
當然,還無償把所有的食物打了包。
不過,遞食物的瞬間,小牧也遞給了他一張紙條。
“析之,走,去掃蕩超市。”拎着幾袋子的東西,小牧走在前面帶着析之。
和食堂不同,超市的話,是完全由訓練所來管理的。
後來,當然是由析之買的單。
最終也榨幹了析之所有的學分,畢竟,快要月末了,就算析之這種三好學生也沒有剩下多少,也就采買的不是很多。
提着大袋子小袋子,好不容易回了寝室,也沒歇息,小牧便把所有的東西裝了包,呃,當然,除了食堂裏打包回來的飯菜。
随便打開了一盒,小牧開始囫囵吞棗的吃起來,還讓析之也吃。
但,看着小牧的吃相,析之瞬間沒了胃口,何況,早飯吃的這麽油膩真的好嗎?
“析之,我有話要跟你說。”小牧放下了吃完的那一盒飯,“你是以什麽身份加入我們的?”
“怎麽問一樣的問題?”析之想起了十天前老三對她說的話,本來想随意敷衍一下的,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如果你心裏沒有答案,我希望你能按照我給的答案來融入我和三哥的小團體,”小牧雙眸凝視析之,“我給的答案,是朋友。”
“只要最終的結果達到不就好了嗎?”
“如果你不能以朋友身份加入,接下來我要說的計劃,完全不可能實現,因為你不相信我的同時我也不會相信你。”小牧頓了頓,“這樣的話,複不了仇的。”
“你倒是說說有什麽計劃。”
“畢業之後十三天,我們卻還呆在訓練所裏,什麽通知都沒有收到,這些足夠古怪了,但我想,大多數人也都只是單純的認為這事兒奇怪而已,不會多作深究,畢竟,誰會懷疑機構的人呢?”接着,小牧掏出了紙盒筆,一邊寫一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我想,或許,這個訓練所不是那麽正常的,從十三天前的捕獵和決鬥就是不正常的開端,如果機構是這種組織的話,一定會有反抗,即使失敗也會在民間留下些風聲,但迄今為止機構還在正常運營。。。那麽,只有一個可能,這個訓練所已經不再是機構的下發組織,而是真真正正的‘叛逃者’,所謂背叛了機構的訓練所。”
邊看着小牧寫字,邊聽着小牧講話。
随之,小牧倒沖着她笑了:“所以,我的要求你能答應嗎?。”
析之點了點頭。
想到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小牧附加了句:“對了,我十天之內能把速度提上去的原因,倒不是我智商高,只是三年之前,我一直過着逃亡的生活而已,所以,腿腳靈光一些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刃甲有事兒問魯任意:“那個看起來官職最大的我們稱呼他為黃毛的人的本來名字是啥?”
魯任意:“沒有名字。”
陸刃甲:“我還以為我們的名字叫路人甲路人乙就已經夠慘了,但是想不到居然還有比我們更慘的出場人物。。。。。。哼哼哼(憋笑中)。。。。。。(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