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懲罰
雨還在下,落在葉子上,滴答,滴答。
等到兩人回訓練所,太陽已經越過了地平線,司機見兩人的最終目的地竟是這種地方,難怪其中的一人只說明路線而沒有對自己交代地點,趨于權威壓迫,最終他也沒敢問二人要錢,待她們下了車,便直接駕車離開。
“司機大哥,我們還沒給錢啊。”小牧沖着揚塵而去的的士叫喊。不過車沒停,很快消失在了小牧的視野,“從小到大,第一次坐霸王車,本來還想着讓訓練所出點血的,哎。”
“該進去了。”
“嗯。”
最終,關于小牧的話,十落也沒有多問。
進入訓練所之後,才發現兩人是最終抵達的,感覺就像是所有人都在等她們兩個。
掃了一眼這群人,大多數因為沒有得到解藥面露苦色,也有很多人因為用了太多異能無法救治而使勁拍打着自己的頭,不過就在最旁邊的地方,小牧看見了那個搶走木能力者的人,此刻正悠閑的閉目養神。
“你!”小牧徑直跑了過去,勢要興師問罪。
“喲,回來啦,還好嗎?”聽見了聲音,那人竟還笑了出來,熱情的打了招呼。
“解藥呢?活捉的話不應該有三顆嗎?”
“這個,都被我給吃了,畢竟花了那麽多異能,我也很頭痛,索性想着都給吃了,也能好的快些。”
“都給吃了?!”聽完那人的陳述,小牧輪拳便要打。
可小牧哪裏打得贏人家,那人随意躲了一下就避開了小牧的進攻。
“你想和我單挑嗎?”挑釁的一笑。
“不,并不想。”小牧揉了揉腦袋,另一只手裏倒多出來一個錢包,“訓練所裏,錢是沒有用處的,那麽你這錢包裏會裝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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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下意識的,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果然,錢包已經不見了。
“對付不用異能力的異能力者,我還是綽綽有餘的。”剛剛攻過去的時候,小牧便發現那人的躲閃的速度比十落要慢,甚至可以說和普通人差不多,既然沒有用異能,小牧便順手順走了他的錢包。
“還給我,我就把藥丸給你。”
“想來,你自己并沒有服下解藥吧,不然為什麽不能用異能搶回來呢?居然還裝作氣定神閑的樣子,事實上你也是頭疼得不得了,我說的對不對。”
對話中,十落也走了過來。
“解藥,只有一顆,我帶回來的女人死掉了。”那人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接着掀開了腰上的衣服,那塊露出來的皮膚明顯有一塊凍傷,“本來都已經回了訓練所,卻沒有料到幾片冰淩向我這邊辭了過來,躲閃不及,也沒有保住那個女人的命,我們被擊散了,那。。。還是我第一次真正看見有人死去。”
“想來大多數時間敗給你的第二名在你回來的路上堵你。”既然這人沒有解藥,小牧也不想在這裏幹耗時間,索性就把東西還與了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活該。”
“我沒有和她打,而是爬起來帶走了木能力者的屍體,”頓了頓,“本來是打算自己抓獲叛逃者的,只是沒想到大家的想法一樣,選擇了同一個叛逃者,臨時換人,風險太大。。。”
“那,解藥呢?”
“給別人了。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需要解藥,或許我也不會和你們搶。”
“十落,我們去問問三哥,或許他們還能剩下來一顆解藥。”不想理會他接下來的話,小牧直接拽着十落離開了。
講臺上沒有人,藥丸已被完全配發出去,這裏剩下的只有學生,雖說沒有士兵駐守,但也沒有人敢離開這裏半步,生怕行差踏錯,自己就會突然變成所有人攻擊的對象。
“小牧,你們領到藥丸了嗎?”
十落兩人剛剛看到老三他們的時候,也正好被他們看到了。
“三哥,你們應該還剩下一顆吧,能不能分給我們?”小牧很快走上前去。
“的确,還剩下一顆。”老三拿出手頭比指甲縫還小的藥丸,舉起胳膊,在小牧眼前晃了晃。
二話不說,小牧直接跳起來,抱住了老三的手臂,整個人挂在了上面。就和樹懶抱着樹枝一樣,抱的緊緊的。
“先下來,怎麽老是和一個小孩子一樣呢?”嗔笑道,老三把小牧放了下來。
拿到藥丸,小牧轉個身,和老三旁邊的男生也打了個招呼:“三嫂好。”
“小牧,只有一顆。。。”
十落想不出該怎麽辦,本來頭就疼得緊,只有這一顆藥丸,這麽小,連分都分不開,還不如不要。
卻見小牧想也沒想,就給扔進了自己嘴裏。
接下來走向了十落,踮起腳,把自己的嘴碰上了十落的嘴,小舌頭往前伸,撬開了十落的牙齒,而她嘴裏的那顆藥丸也順勢劃到了十落的香舌處。随意動作了一下,藥丸就被灌入了十落的喉嚨裏。但是目的達到了,小牧卻沒把舌頭退出來,而是讓小舌停留在了佛十口腔中。
但終究還是沒別的動作,自主的和十落分開了。
看到這一幕,老三沒別的反應,盲目的遮住了他旁邊那個男生的眼睛。
在小牧面前,十落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反應會慢了這麽多。
“十落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甜。”小牧笑了,毫不掩飾。
感受了小牧的動作,十落好像是懂了什麽,走向小牧,捧起她的臉,吻回了去,舌頭學着剛剛小牧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向前探,想要抵開小牧的唇。
小牧沒了膽子,此刻腦海裏卻浮現出了當時在幻境之境中映照出的自己和惡鬼完全相同的樣貌,沒有回應,她推開了十落。
“別想把藥丸吐回給我,我又沒有異能,腦袋不痛。”作嬉皮笑臉狀,刻意回避了自己沒有回應十落所謂事,現在看來母親那麽急于表現自己的人,最終卻沒有把她和父親完整的愛情故事講與自己聽,怕是和惡鬼那一環脫不了幹系了。這種時候反倒希望只是自己的思想方面比較龌蹉,所以才會在鏡子中顯現和惡鬼一樣的樣貌。
那麽,自己還能和十落在一起嗎?抛卻性別不談。
十落也沒有說什麽,只是臉上的神情明顯黯淡了下來。
相顧無言。
事後不久,士兵再次整齊劃一的進入了場地中。
“叛逃者二十五人,活捉十九人,處死六人。”教官在衆人的注目中走進了此處,像是念臺本一樣,毫無感情的宣讀一些數據。
接下來,被活捉的十九人被悉數押解到了臺上。
然後就是陸刃甲公布這些人的名字,平時考核時候的成績等等一些基本信息。
等到陸刃甲合上了這些信息本,就默默退到了臺下,而後教官重新走上前:“三十年前,青年才俊建構起機構這個組織,就為保護人民,對抗惡鬼,凝聚起我們這些異能者的力量,從那之後,惡鬼雖興起,但無法在人類面前肆無忌憚,這些不都得益于我們的力量嗎?但是這些人無愛民之心,無忠民之意,漠視機構的權威,私自叛逃,這種行為,不仁不義,歷來有過這種行為的人,均嚴懲,不寬恕。”
“全員死刑,立即執行。”廣播臺裏傳出了這麽一句聲音。
當所有人以為這只是為了鞏固機構本身的地位而表現出的恐吓話語時,卻見教官朝着某個方向點了一下頭,那個方向的某一點便憑空出現了一個蒙着面的身着古代盔甲的人,他踩着類人型的坐騎,下一秒,直接移動到了臺子上,只是眨眼功夫,兩個站在最外周被反綁着的人身首分離,被切斷的脖子處噴出的血染紅了他們周邊的刑犯,以及離着臺子最近的學員。
隔着臺子最近的那個學員尖叫了出來,頭疼的感覺已經被彌漫的血腥味掩蓋。
天空就跟下起了紅色的雨一般,那個憑空出現的人站在血雨中央,似在享受着這場殺戮的盛宴。
制裁者:蒙面行動,只聽機構高層的命令,當一個人變成制裁者的時候就已經抛卻了姓名,抛卻了情感,制裁者中,只有男性,他們會蒙着面行動,身着古盔甲,據說那是惑皇遺留下的寶物,就算一個人的能力再弱小,盔甲也能讓他的力量提升到惑皇近衛軍的水準。他們的坐騎,便是他們捕獲後馴服的惡鬼。
臺子下已是躁動不安,一種名為畏懼的感情完全蔓延了開來。
“那個人,不是我們訓練所排名前兩位數的人嗎?”
“那個人,我還和他有過交情。”
“褚闊,跟教官道個歉啊。”
。。。
下面,類似于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
而臺子上的剩餘十七人,無一不驚慌失措,只想着能夠逃跑。或是聽下面的人的話,跟教官道歉,求饒,這樣會不會有用,能保住性命?
“教官,我錯了,我不會再幹出逃跑這類的蠢事兒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跪在了教官面前,并毫不留情,指向了臺上的另一人,“教官,饒了我吧,這一切都是聽了他的話我才會跑的。”
“明明是你唆使我逃跑的,怎的還把責任往我身上推。”那男生反駁。
但女生沒有繼續聽他說下去,直接上前,手指貫穿了那個男生的身體,那男生掙紮的機會都沒有,便斷了氣。
完全沒有人發現她是什麽時候解開綁住自己的枷鎖的。
“精彩,”廣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受到這位女生的啓發,這樣吧,在場的其餘十六人自己決定,只能活下來一個,所以,懂我的意思嗎?”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是讓他們厮殺。
教官揮了揮手,那個憑空出現的人又憑空消失,他帶着所有士兵退離了現場。
平時的演講臺,瞬間轉化成了角鬥場。
猝不及防,另一個人竄了出來,一擊震碎了漂亮女生的天靈蓋,她也是自己解開了束縛自己的枷鎖。而接下來,沒有給其他人任何準備的時間,厮殺變成了單方面屠殺,就連那個排名最靠前的能力者也是還沒等自己解開繩索,便被那個長相一般,能力一般,一般到能被所有人忽略的人一掌擊殺。
她,名為褚闊。
而臺上最終剩下了四個人,除卻一個特別瘦小的女孩子以外,其他三人均解開了繩索,當然,這三人中包含了那個“一般人”,換言之,褚闊已經殺掉了十二人。
但明顯的,因為使用了自己的力量異能,加之沒有解藥,褚闊的體力已經漸漸不支。雖然沒有在其他人眼裏表現出來,但額頭上出的冷汗已經證明了這一切。
必須速戰速決。
而那兩人似乎統一了戰線,一人正面佯攻過來,這人也恰是力量能力者。
但當褚闊接下這一擊,另一人趁這段時間繞到了她身後,掌中帶着風刃切向她的頸動脈。
“小心身後。”那個繩索還沒解開的小女孩看穿了風速異能者的攻擊,提醒她道。
聽見小女孩的話,褚闊把身子向側方移動了些許,雖不能完全躲過風速異能力者的攻擊,讓肩膀處被劃了一刀,但好在避過了要害。
不顧疼痛,褚闊再次移動身形,攻向力量能力者,兩手扼住了他的脖頸。
力量能力者沒有料到風速能力者居然會失手,但當他以為褚闊會直接殺了他時,褚闊卻在他耳邊低喃到:“就算你和風速能力者聯手殺了我,憑你一個人,不可能徒手殺了他的,力量對風,勝率小到幾乎為零,倒不如我們聯手,殺了風速能力者,之後再由我們來對決,你自己可以想想,是最後和我打存活的概率大些,還是和那個風速能力者打,存活的概率大。”
“少廢話。”趁着褚闊放松了警惕,力量能力者擺脫了她的控制,重新站在了風速能力者旁邊。
“我聽到她說讓你和她聯手。”
“我沒有答應。”
“突然我覺得,不如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再和那個人對決,以防你在背後捅刀子。”
“我說過我沒有答應,”義正言辭,力量能力者因為速度能力者的懷疑,氣不打一處來,反而又攻向了褚闊,急于證明自己。
“啊呀呀,這下難辦了。”褚闊雖然面不改色,但明顯已經招架的很吃力了。
而風速異能者又突然上前,凝風為刀,砍中了褚闊的腰,風刃嵌在裏面,不斷摩擦,而後,又被風速異能者緊貼着那塊皮肉“嘩啦”抽了出來。
血,開始不要錢的往外冒。
帶着頭痛,褚闊已支持不住而倒在了地面。
風速異能者狂笑,提着風刀,刀尖對準了褚闊的頭便刺了下去。
但那個距離,卻看清了褚闊的表情,她獰笑着,不知道死到臨頭還在笑什麽。
不對。
察覺到褚闊笑的原因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身後那個一臉正氣,信誓旦旦保證自己沒有聽褚闊建議的力量能力者在這瞬間擰斷了他的脖子。
風刀随着風速能力者的死亡消失在了空氣中,褚闊暫時的安全了。
“幹的挺漂亮的,這樣一來,即斷了我的攻擊能力,也殺掉了那個威脅特別大的風速能力者。”
“接下來就是你了。”力量能力者往右腳上灌足了力,然後往褚闊的身體上招呼了去。
他自己也不清楚最後踢了幾腳,一直到異能力耗費大半,頭疼到極限,他才收了腳。
但手腳的同時,卻聽見他本來以為已經死掉的人的笑聲。
笑聲裏,帶了癫狂,一直持續,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力量能力者蹲了下去,雙手提起褚闊的衣領,把她整個身子都提在了空中。
這時,看清褚闊的臉,她的嘴裏滿是血,不僅如此,血還從她的嘴裏溢了出來,沾紅了胸前的衣服,肩膀處,也在滲血,打濕了脖頸下面一塊的皮膚,腰間冒出的血則染紅了地板。
盡管如此,她還在笑。
“別笑了,你在嘲笑什麽,笑我不顧尊嚴背後偷襲信任我的人嗎?”力量能力者一只手轉而掐住了褚闊的脖子,再用力些,她染紅了血的脖子就會斷了,到時候再殺了那個還沒有解綁的異能者就是自己勝出。
不對不對,果然這個人得留着慢慢折磨,此刻應該先解決了另一個能力者以絕後患。
這麽想着,力量能力者松開了褚闊,轉而走向了還沒解開繩索的小女孩。
但褚闊的笑聲越來越大,一邊咳嗽一邊笑,聲音更加驚悚,每一聲都在刺激力量能力者的心理防線。
明明父親一直在和自己灌輸不可損人利己,不可暗地下手,自己也信誓旦旦,必定會成為一個正氣凜然的人,最終,不僅當了逃兵,還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來。
這麽想着,力量能力者停住了腳步。
而就在他發呆的片刻,褚闊掙紮着爬起了身,沖向在原地不動的力量能力者,集中最後一點力量在自己的手上,一擊擊穿了力量能力者的心髒。
力量能力者只覺得心房一陣疼痛感,此刻的腦海裏浮現的倒不是自己即将死亡的痛苦感,卻看見了三年前,入訓練所時,自己在妹妹墳前告別的場景。
“小小,我歸來時,定功成名就。”
天晴了,訓練所裏的溫度持續升高,讓人心煩意亂。
現在臺上,還活着的,只有褚闊和那個還沒有解開繩索的小女孩。
仰天呼出一口氣,褚闊顫顫巍巍的走向了那個小女孩,此刻的視線已經完全模糊起來,她也只能看到有個人影站在那裏而已。
到了小女孩身邊,褚闊繞到了她後面,閉上眼睛,兩只手都伸了出去。
摸索了一番,找到手被綁的位置後,褚闊拽斷了繩索。
“現在給你一個公平競争的機會,”褚闊擺出最基本的格鬥式,“來戰。”
“為什麽要戰鬥,我們不是姐妹嗎?”
“名義上的而已。”
“那你就背負着我父親,你母親和我的那一份活下去吧。”小女孩也沒有想到,褚闊最終說出了這種直接和自己斷絕了關系的話,明明前幾天的相處不是還很愉快的嗎?現在,她唯一不想争得你死我活的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浴血而來的人。
舉起匕首,小女孩紮向了自己的心髒。
血飛濺而起,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人的生命之血了。
臺子下,也沒有人敢去幹涉臺子上的人的對戰,很多人看不下去幹脆閉上了眼睛,坐在原地,以此減緩自己的頭痛之感。
臺子上,褚闊感覺到了匕首的破空之聲,左半邊肩膀因為傷口已經到了極限而完全擡不起來,便舉起右手毫無誤差的抓住了匕首的刃,使了點兒力,改變了匕首的運動軌跡刺中了自己的心髒。
游戲結束。
勝者,禇析之。
褚闊本名不是褚闊,本姓喻,特別好聽的姓,她也是一直不喜歡自己這個憑空多出來的妹妹的,九歲的時候,親生父母離異了,沒過幾天,褚闊的母親就找了一個男人,并和他結婚了,而這個男人帶着的一個孩子就是禇析之,後來母親還把自己的姓給改了。
這個孩子,總是帶着厄運,她的母親生她的時候血崩,沒照顧她兩天就撒手人寰,之後她就由她小姑照顧,但到她懂事能照顧自己的時候,小姑被查出了癌症,在醫院撐了三個月也走了,後來,有一個鄰居家的小孩子和她在一起玩過一次,沒過幾天就出了車禍,還好人活了下來,到她随着父親迎來新母親之前,和她接觸過的人,除了她父親,全部遭到了天災。
自家那個傻母親不信邪神鬼怪之說,還是嫁給了,禇析之的父親。
本來相安無事,但三年之後,她提出可以去旅游,加深親情,于是她父親和褚闊的母親也不顧褚闊的反對意見堅持選擇了一家人出游。
其結果,山體崩塌。
禇析之的父親護住了褚闊,褚闊的母親護住了禇析之。
雖然救援隊趕到了,但她們的父母沒有就過來,其中死亡的還有禇析之在旅游過程中抓過小手的不過六個月大的孩子。
但最終,本着人道主義精神,褚闊沒有抛下禇析之,帶着她去找自己的生父。誰知,生父不認自己,到頭來,連門都沒進去。
此後,褚闊辍了學,出外打工。但她還是要求禇析之好好學習,等到頭來有了出息,再跑到她生父面前耀武揚威。
三年後,機構的人找了來。
她們兩人都是ASD值偏低的那類人。
應褚闊要求,兩人最後在機構的人陪同下最後去了一次她們父母的墓地。
拜祭的時候,褚闊注意到,不遠處還有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他也在這裏拜祭着誰。走近了觀察,就聽到他承諾的話語:“小小,我歸來時,定功成名就。”
“你可要努力,別辜負了你的親人,也別辜負了自己。”随意留下一句話,招呼也沒打。
“謝謝。”只聽到有人勉勵自己,男生沒有看到這個人的樣貌。
回去的路上,雖和那個少年同路,但少年沒認出她,她也再沒和那個少年說過一句話。
有禇析之在的地方,運氣總是不好,坐的汽車輪胎突然爆了一個,方向盤打滑,司機控制不穩,路上又不知打哪兒竄出一只貓,沒有幸免的,被車從它身上碾壓了過去。
不得以,所有人下車等待修理人員過來處理。
車上的人閑着無聊,随意攀談了起來,禇析之不敢和別人說話,怕又把自己的厄運帶給其他人,她也清楚褚闊是多讨厭她,于是只能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褚闊。
褚闊她默默地搬運了貓的屍體去到旁邊的草地裏,挖了個坑,埋了它。
後來的後來,就是三年之後了。
今年夏天,畢業的前三天,也是褚闊的十八歲生日。
禇析之依舊會給她準備生日禮物,盡管她從來都是直接扔掉。
母親去世的日子已經過了很久了,有些事終該釋懷,何況已經成年,人生在世,到頭來,也只有這個名義上的妹妹來和她作伴。
“以後我會給你過生日的,”有點不好意思,褚闊尴尬的笑笑,僵硬的順了順禇析之的頭發,“你生日是什麽時候來着?”
“冬天。”近乎雀躍,禇析之乖乖的蹭了蹭褚闊的衣服。
于是那幾天,出乎意料的,褚闊每天都會帶着禇析之一起訓練,直到最後的結業典禮,教官竟允許所有人回家一天。
那就意味着有出逃的機會了。
鬼使神差的,褚闊動了這麽一個念頭。她不要上戰場殺敵。
她特別怕見到有人死亡,盡管在訓練所呆了三年之久,這一點,也始終沒變。
于是對着禇析之說:“我要逃離這裏,你跟不跟我走。”
對褚闊的話,禇析之只會順從,她害怕惹了褚闊不高興,到頭來這世上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但沒想到,當天晚上,十二點過後,兩人都頭痛欲裂,原來教官給的飲料并不只是恐吓一下,她感到了害怕、無所适從,更是沒過多久,同一屆的學員找到了她們二人。
當時周邊環繞的全是歡呼聲,她的異能她到了那個時候都沒有發掘出是什麽,于是暫時的作為一個普通人,她根本沒有反擊之力。
一個水系異能者趁着褚闊和別人打起來的間隙,操縱水擒獲了禇析之。
所以當初為什麽要帶着這個累贅逃跑呢?褚闊只能投降。
最終,禇析之還是把厄運帶給了褚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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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作者有話要問小牧:“呃,臺本不是讓你這麽喂藥的。莫不是想反攻?”
小牧:“上次的帳還沒找你算清,不要提出疑問。”
卻突然見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提刀過來。
作者本人:“小牧,我親親的閨女哎,幫我拖一下,我先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