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嫌棄
當前冰心小醫生:哇,偶遇大神!
當前微雨玲珑:真巧啊^^
當前青山獨歸遠:看見喜鵲了嗎美女們?
當前冰心小醫生:公告上說喜鵲從三點開始刷新哦,在這裏等的話應該會有的!
還沒等江清遠繼續回話,從遠處就又飛來了兩個人,名字還是情侶的,大概也是想來心形島等喜鵲。
當前從未放棄治療:這麽熱鬧啊,都是坐等喜鵲的嗎,大家來聊聊天吧(:3)
當前多年專注暴走:那個啥,可不可以問下你們這是什麽組合是男男還是男女配[懵逼]
當前青山獨歸遠:[哼]
唐曜昀維持着用電腦時習慣的姿勢,把自己整個人縮在椅子裏淡定地看他們插科打诨,然而江清遠突然伸出手搶了他的鼠标,然後快速地點開人物屬性欄,把糖山藥頭頂的稱號改成了[青山獨歸遠的娘子],然後才心滿意足地把自己的稱號換成[糖山藥的夫君]
當前從未放棄治療:[打頭]二傻子你快閉嘴吧,非要被稱號糊一臉狗糧才開心嗎!
當前冰心小醫生:大神大神你們現實裏真的認識嗎?
當前青山獨歸遠:是啊,多虧了緣分呀[害羞]
當前糖山藥:你再用娘炮的口吻打字我就把你扔出去
當前青山獨歸遠:明明就坐在我旁邊為什麽非要打字?
當前糖山藥:不想跟你講話
當前從未放棄治療:這大概是我本年度見過的最标準的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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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多年專注暴走:可不是麽,你對我只有打和罵
當前微雨玲珑:這麽晚還一起玩游戲,是很好的朋友吧?
當前青山獨歸遠:嗯等我強吻過後就可以從朋友階段畢業了
當前糖山藥:呵呵
發出這兩個字,唐曜昀就當着江清遠的面,光明正大地拿過剛給他看過的表格,在症狀那一欄添上了“妄想症”三個字。
“你不覺得寫成相思病看起來比較浪漫嗎?”
“我不講究修辭和美化。”說着,他擡手戳了戳江清遠的腦袋,力道大得讓江清遠跟着晃了晃頭,“只關注這。”
揉揉被戳得略疼的額頭,江清遠還是不死心地作妖:“那你沒注意到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嗎?”
“哦。”
“這樣慢慢觀察多累啊,不如往這裏親一下,想知道什麽我直接告訴你怎麽樣?”他笑眯眯地指着自己的嘴唇,看着唐曜昀的眼神說不上是挑釁還是調侃,“你要是懶得問我自己說也可以啊,心理咨詢師那一套我也差不多背下來了。”
斜睨他一眼,唐曜昀沒吱聲,轉身拿過扔在桌面上的濕巾,抽出一張對着江清遠的嘴用力擦了幾下,然後頂着對方頗為驚詫的眼神直接親了上去。
僅僅是一觸即離,在江清遠下意識向後仰頭的同時唐曜昀也已經退開,若無其事地拿着他那張表格繼續填寫,筆尖舞動的同時直接将自己書寫的內容說了出來:“抗拒意料外的事,适應性較差。雖然你好像考慮着某些陰謀論,但客觀事實上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我沒有進行過任何誘導,也不打算給你提供任何正規的治療方案。”
原本手指還下意識地撫摸着自己的嘴唇,江清遠聽了他這麽說就又不禁挑眉,像是十分不滿:“後一句就算了,前一句不太準确吧,你這樣總是出乎我預料,我不也還是對你很感興趣嗎?”
“可能具有受虐傾向。”他不為所動地繼續填寫。
“”江清遠有這麽一個時刻,懷疑過唐曜昀到底是不是個正經的心理醫生。以及親之前還特意擦幾下,這也真是把對他的嫌棄表達得淋漓盡致了。
把經過補充後的表格收起來,唐曜昀一個眼神也沒施舍給江清遠,徑自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游戲上,他看見之後過來的那對夫妻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地上插下了代表切磋的旗幟,兩個人正在面積不大的小島上繞來繞去進行互毆。
多年專注暴走的門派是荒火教,爆發力和輸出很強,對冰心有一點克制,再加上女孩子在pk方面的操作本就不算特別好,最後輸得很是凄涼,氣得她對着多年專注暴走做出了一系列連踢帶打的動作。
當前從未放棄治療:[打頭]轉轉轉,轉什麽轉,轉得我都暈了,跟我打你竟然不放水!!!
當前多年專注暴走:[磕頭]好吧小的以後不開暴走
當前冰心小醫生:[鮮花]摸摸治療小姐姐
當前微雨玲珑:好想看青山大神切磋
當前青山獨歸遠:我不介意啊,小公舉你想跟我打架嗎(v)
當前糖山藥:輸了的怎麽說
當前青山獨歸遠:我輸了就再也不零點之後去煩你,你輸了就換你零點之後來煩我
不得不說這個提議的誘惑性和風險性都很大,對于唐曜昀這樣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人而言,深夜去別人家上門拜訪真是想想就發自內心拒絕。
但他還是答應了。
為了表示公平,江清遠特意把自己身上的裝備脫了幾件下來,使自己帶有屬性加成的大翅膀降了兩個檔次,變成了相對比較普通的紅燒翅膀。
解除組隊,糖山藥給自己刷好狀态加成,青山獨歸遠也并指淩空畫下一道符咒召喚出邪影,兩人同時向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然後就點了切磋邀請。
一面紅色的旗幟出現在了他們中間的地上,畫面上也開始出現倒計時數字,而圍觀的四個人也非常自覺地退到了小島的最邊緣,盡量讓自己不要太礙事。
坦然說,冰心和太虛切磋是個很折磨人的過程,一個擅長抽空對手的藍,一個能給自己稍微回複一點藍,一個擅長用負面狀态控制對手,一個自帶清除狀态提高效果免疫的技能。不過,總體上來說還是被稱為單挑王的太虛比較占優勢,畢竟帶着召喚獸相當于二打一,況且糖山藥的加點完全是治療屬性。
唐曜昀盯着界面上跳動的計時數字,在最後的1消失之後,十指也開始在鍵盤上快速地躍動起來。
兩個人的操作手法都非常不錯,唯一差別在于江清遠此時并沒有那麽認真,或者說他完全是在一心兩用,一邊控制着游戲裏的太虛,一邊用眼角餘光注意着唐曜昀面上不由自主浮現出的些許認真神色。
就像江清遠習慣保持着看起來有些輕浮的微笑一樣,唐曜昀也總是展現出一副懶散而漫不經心的模樣,即使偶爾露出笑臉也多半是皮笑肉不笑,所以江清遠對于發掘他各種不同的面貌還是非常有興致的。
比如像現在這樣專注地盯着屏幕,整個人都縮成一團陷在柔軟的椅子裏,從脖頸間順滑的發絲中隐隐露出黑色的精致文身——看上去有點脆弱又有點可口。
江戲精是個随性的人,而且行動力非常強,幾乎是某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他就伸手拉了一把唐曜昀身下轉椅的把手,使得其面向了自己,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上前在唐曜昀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與前一個簡單而短暫的吻不同,這次江清遠非常強勢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唐曜昀柔軟的唇瓣,然後那不安分的舌頭徑自撬開他的唇齒,鑽進他的口腔內。
他們倆同時從彼此的口中嘗到了巧克力的甜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清遠總覺得唐曜昀嘴裏的甜味比自己之前吃下的巧克力還要濃郁。
而唐曜昀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江清遠為了自己的行動順利進行,而伸手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腕防止他反抗,使得他原本就被抓得稍微有些淤青的地方遭到了二次傷害。
作為回禮,他直接把江清遠的嘴唇咬出了血。
“你的體檢報告好像還沒給我出示。”擡手扶好剛才混亂中被碰歪了的鏡框,他的聲音裏隐隐壓着怒意。
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嘴,江清遠含糊不清地抱怨:“沒來得及拿而已,我也沒有不講究到得病的地步吧?”
一擡頭,他就看到自己的游戲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退出去了:“你這樣讓我的自尊很受打擊。”接吻的時候對方竟然還有空閑去關游戲。
“你也讓我的心情很受打擊。”并不喜歡跟人交換唾液的唐大王抽濕巾擦了擦嘴,然後起身去浴室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