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劫後餘生
第七十八章 劫後餘生
曲文成抱着受傷的我走向了他的車,看都沒有看薛琴一眼,我樓着曲文成的脖子,看了看薛琴,對曲文成說道︰“我不會原諒她的,她害死了科利,誰動了我的愛人,我不會像你一樣算了,我會追查到底的。”我提醒着曲文成。
“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她敢欺騙我。”曲文成咬牙切齒的。
“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嗎?”我怯怯的看着曲文成,仿佛我說了一句傷害了他的話,正感到內疚,我明顯的感到曲文成的步子頓了一下。
曲文成沒有再說什麽,我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我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裏。
到了醫院,曲文成跑着把我送到了急診室,招呼着那些醫生給我查看傷口。
我心裏冷笑,以前把我打的重傷住院都是我自己來的,也沒見他這麽着急過,人就是這樣,在身邊的時候覺得很安全,可以随心所欲,只有失去了,才知道那是最好的,我又何嘗不是。
經醫生徹底的檢查,發現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曲文成才松了口氣,安頓好了我,他就出去了。
我這段時間和醫院還很有緣,就跟回外婆家一樣的頻繁。
曲文成去了哪裏我一點兒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很明确!
今天表演的太賣力了,我覺得有些兒累了,知道薛琴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對我怎麽樣,我就放心的睡了。
有一雙大手在撫摸着我的臉,把遮擋在我臉上的頭發拂了上去。
我一激靈就醒了,可是我沒有睜眼楮,我在感受,那個人是誰。
“你怎麽都不給我打電話,你那麽危險的時候,都沒有想到過我嗎?你卻給曲文成打電話,你就那麽不信任我?”來人喃喃自語道。
哼,我怎麽會給你打電話,還沒到給你打電話的時候。
我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睡眼惺忪的看着來人“文成,你是文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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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是我,我是楚玉軒,你的男人!”楚玉軒的口氣很是不悅。
“玉軒,玉軒,吓死我了,嗚嗚,有人要害我,我好怕,好怕。”我就像一只受驚的麋鹿,慌張的躲進了楚玉軒的懷裏。
“不怕,不怕,誰要想害你,我都不會饒過她的!”楚玉軒堅定的說着。
“要是舒諾想害我呢?你怎麽辦?”我用濕漉漉的受傷的眼神看着楚玉軒。
“她不會再害你了,她給我保證了,她只是受了其他的人蠱惑,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楚玉軒保證着。
我也不多說什麽,我誰也不相信,這些人都會受到懲罰的。
病房的門打開了,曲文成端着一盆茉莉花,手裏拿着一個塑料袋進來了。
我瞥見塑料袋裏的保溫桶,嘴角向上揚着。
“玉軒,你怎麽在這?”曲文成有些兒意外。
“她是我的妻子,我怎麽會不在這?”楚玉軒的臉上沒有表情。看着曲文成手裏的東西,臉色更加的不好了。
曲文成也不搭理他,把茉莉花放在了窗臺上,那是盛開的茉莉花,帶着那醉人的芬芳。
曲文成打開了保溫桶,裏面是排骨,是鹵的排骨,他對我的喜好還是比較清楚的。
“哇,好香,排骨,我最喜歡的排骨。”我裝做很興奮的樣子,不過我确實也有些俄了。
我伸手就準備去抓排骨,曲文成拍了一下我的手,從口袋裏摸出了濕巾,拿起我的手,仔細的給我擦着每一根指頭。
“好了,吃吧,饞貓。”說完挑了一個大的遞給了我,好吃,曲文成的手藝真的很不賴。
“好吃。”我含糊不清的誇了一句,楚玉軒的臉色就更黑了,他一聲不吭的走出了病房。
他走了我覺得輕松多了,我就專心的吃起了排骨。
“文成,是你回家給我做的嗎?你媽沒問你?”我不經意的提起了他的母親。
“媽回家了,把姐姐也帶走了,她們沒有和我住在一起,我一個人住着。”曲文成頭也沒有擡,給我剪着腳趾甲。
我的指甲經常會長到肉裏去,自己剪起來很費勁,一般都是他給我剪,後來就是科利給我剪,我想起了科利,心就像被捅了一刀。
“你把薛琴怎麽樣了?你舍得離開她嗎?”我試探着問。
“有什麽舍不得的,我連你都舍棄了,她算什麽!”
“可是你們已經有孩子了。”我善良的提醒着。
“那孩子我也懷疑過,就一次怎麽就懷孕了,和你三年了你才懷孕的。”曲文成剪完了,很自然的親了親我的腳,我卻縮了回來,什麽都回不去了。
曲文成看着我的尴尬,自己也覺得自己失态了,幹咳了兩聲。
“行之,這個指甲剪從來都沒有其他人用過,它一直帶在我身邊。”曲文成揮了輝手裏的剪子,那小熊的可愛的造型,是我和曲文成一起去選的,專門針對我的指甲。沒想到他還留着。
看着我吃完了,曲文成又拿出了水果,“再吃一點兒水果吧,今天晚上我就睡沙發上,陪着你。”曲文成動手把沙發收拾了一下。
這個時候楚玉軒陰沉着臉走了進來,手裏拿着我的衣服,剛才摔跤把衣服摔爛了。
他黑着臉把衣服穿在我的身上,彎腰抱起了正在吃水果的我。
“你要幹嘛?玉軒,她受傷了。”曲文成走過來欄着楚玉軒。
“讓開,我已經給她辦了出院手續,醫生說可以回家養!”楚玉軒抱着我繞開了曲文成。
“你,你沒有照顧好行之,你把她還給我,我會重新追求她的。”曲文成揮了揮拳頭。
“她是我的老婆,你怎麽追,我不死就不會和她離婚,你永遠沒有機會。”楚玉軒冷冷的看了曲文成一眼,抱着我離開了。
曲文成在後面氣的揮舞着拳頭,我只能抱歉的對他笑了笑,我知道,他說我的笑很美,我的笑裏太多的無奈,激起他的保護欲。
“你不能對他笑,你的笑會讓很多人迷失的。”楚玉軒冷冷的說着,他今天是低氣壓,我也不和他計較。
他把我帶回了他的別墅,也就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住的別墅,那三樓,總是讓我難忘,我很排斥這裏,不過我要忍住,張媽還在,她看到我的時候很是驚奇。
我對她笑了笑,楚玉軒還真是體力好,下了車一直抱着我,他把我放到了我們曾經的床上,确切的說是我曾經的床上。
在這裏的半年時間,我只和他睡過一次,到現在我都還不确定他是不是走錯了房間,認錯了人。
紫色和白色的房間一切都是老樣子,連我放在床頭的照片都還在,那是我長發的照片,二十五歲,都已經經歷了家暴和離婚,那笑容都有些兒滄桑。
如今的我已經三十歲了,本來可以快樂幸福,可是卻更加的落寞,不知道我的笑容會有多麽的憔悴。
“你休息一下,我讓張媽給你熬點兒湯。”楚玉軒放下了我,就出去了,我細細的大量着這個房間,是給我準備的嗎?哼,為什麽和樓上的一樣?這男人的心真的是海底針,楚玉軒到底是想對我怎麽樣,就算是報複也夠了,我已經很慘很慘了。
我的腿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只是和公路的擦傷,看着吓人而已。
看看已經五點了,該跟兒子通話了。
撥通了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我的心裏才有了生氣,現在的我就是一尊行屍走肉。
“喂,媽咪,媽咪我好想你。”那軟軟的甜甜的聲音,把我的眼淚都給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