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傲嬌竹馬的白月光(七)
王澤輝下午忽然有些倦意,想了想,應該是這段時間為了比賽太累了的緣故,這個時候先睡一下再去聚會剛剛好。
他一沾枕頭就陷入了沉沉睡意裏。夢裏,他一直聽見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他。
“阿澤,阿澤”
他追上去,終于看清了,原來是溫月在叫他。
她沖他甜甜一笑,朝他擺手,轉身就跑。
他三兩步追上去從後面抱住她,她捉住他的手在他懷裏咯咯地笑。
一切都好熟悉,好像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
畫面一轉,他們都在了一中。只是,這回隐隐有些不對。
“好好好,你他媽的就和那個紀平川在一起吧!”他對她說。奇怪,這些話他明明不想說的,怎麽就從他的嘴裏冒出來了。
她紅了眼,頭也不回的跑了。
他想去追,想告訴她事情不是這樣的,這些話不是他想說的,如果可以,他真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光。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離開的畫面逐漸模糊起來,再次清晰的時候,他看見她和一群女生在ktv。桌上的食物猶如風卷殘雲,旁邊還有一個吃了一半的蛋糕,十幾只沾着奶油的蠟燭散落在桌上。
幾個女生吃飽喝足橫躺在沙發上,唯有她一個人不停地喝着悶酒。忽然一個拿着話筒帶着眼鏡的女生一把奪過她的酒杯,眼鏡女将嘴對準了話筒:“今天,是,我的,本舍長大人的,生日!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哈哈哈….嗝…..我先幹了!”
他想起來了!這個戴眼鏡的女人是溫月的舍長!前段時間她和他說過她們舍長過生日,她為了陪他不能赴約,還特地費了不少心思準備了一份精美的禮物。可是,他明明記得那天晚上他們兩個人一直在江邊看夜景才是,她怎麽會出現在這!
不對!不對!
就在他還沒想明白的時候,溫月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剛剛喝了不少酒,尿意便上來了。她拍拍衛生間的門,裏面傳來一聲嚎叫:“我在大啦!等一下!”她偏頭看着躺得颠三倒四的舍友們,一個人開了門,搖搖晃晃向廁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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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跟上去,一切又開始模糊了,耳邊開始傳來陣陣抽泣聲,男人的大笑聲。等他看清眼前的場景時,仿佛有無數把刀一起插入他的心。
他愛護了那麽多年的女孩,他平常都舍不得碰,卻被一群混混,壓在身下折磨。
他呲目欲裂,他想沖上去把他們都給殺了。
他看見她一聲聲的抽泣裏仿佛一直在呼喚着誰,仔細一聽,才知道,她一聲聲喚的是“阿澤,阿澤。”
她一遍又一遍的喊,哪怕已經叫不出聲了,喉嚨已經火辣無比了,她還是從未停下呼叫,仿佛那是她最後的希望。
門”碰”的一聲被打開,一瞬間所有人被制服。他看見有一個男子小心翼翼抱起溫月,脫下衣服替她遮擋。
是紀平川!
她忽然朝自己這邊看過來,眼角落下一滴清淚,她說:“阿澤”
他想要沖上前去,卻墜入了一片黑暗。
“王澤輝!你醒醒!”
他睜開沉重的眼皮,才發現自己身處宿舍,原來剛剛那一切都是個夢啊,還好還好,他無比慶幸。
“你不是今晚要去聚會的嗎?怎麽睡到了九點?剛剛還一直叫,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他還有些發蒙,久久無法從夢境抽離。
“對了,剛剛你女朋友打電話給你,我剛想幫你接,人家就挂了,你趕緊回一個呗!”
溫月?想起剛剛那個夢,他的心又一陣刺痛,心裏總有一種惶恐和不安。
他看了電話,果然是五分鐘前打來的,他趕緊回撥過去,久久卻無人接聽。
他心裏的不安愈演愈烈,忽然電話通了,卻是一個陌生的女音:“喂,王澤輝?你不是喝醉了麽?溫月去接你了,結果手機落宿舍了”
他握手機的手一緊:“她去哪裏了?”
“我說你是不是有毛病,不是跟你說她去找你了麽?還問……”
“我他媽的問你她到底去哪裏了!!”
“君君君….悅酒店,304。”
狗屁!今天他們約好的地點明明就是臨君大酒店!
他什麽也顧不得,下了床就往外直沖。
當溫月的上衣被剝落的時候,她終于理解了當初原主的絕望,明明一門之隔外就是人聲鼎沸的大堂,為什麽,為什麽無論她如何呼救,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難道這一劫注定要逃不過了麽?
這一刻,溫月首先想到的不是任務失敗帶來的懲罰,而是想到她和王澤輝的未來。她清楚的明白,今天的事如果真的發生了,将是他和她之間永遠的一根刺。她想到上輩子王澤輝的結局,一個人落寞的孤獨終老。她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她知道,現在已經別無他法了。
她趁林健不注意,摸起旁邊的空酒瓶,用上所有力氣,對着他後腦勺一砸。她剛剛一直沒有激烈的反抗就是留着力氣等着這一擊。
受了一擊的林健很是憤怒,沖溫月狠狠甩了一巴掌,溫月整個人就摔進那片碎玻璃中,她趁機拿起空酒瓶一半不容易摔碎的帶着瓶口的碎玻璃,瓶口下是破碎尖銳的瓶身。她拿起它,狠狠朝自己的胸口紮進去。
沒錯,溫月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殺林健,她也不認為自己現在這副樣子能夠成功殺了他,更何況。對方一共有五個人,她想打敗他們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她就是想轉移林健的注意力,然後自殺!
如果她沒有賭錯的話,無論是林雪兒還是林健,他們都不想鬧出人命。她只有期望重傷的自己能讓林健驚慌收手,在尋求獲救的機會。
鮮血頓時染紅了那一片透明的玻璃,紅色的血液滴在褐色的木質地板上,像是開在土地上絕美的花。
林健等人一時傻了眼,他不是沒見過血,平常打架什麽的誰不出點血,但是這要人命的血還是第一次。
其他幾個人看着血流不止的溫月也是慌了神,軟着腳跑到林健身邊:“大大大大哥,怎怎怎麽辦?”
林健咽了咽口水:“什什什麽怎麽辦,是她自己捅的自己啊,和我可沒關系啊”他不敢再看那血淋淋的溫月,轉身就要離開。
大門忽然被打開,一群人沖進來制住了林健他們,王澤輝一眼就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溫月。她在血泊裏看向自己,眼角落下一滴淚,她說:“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