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傲嬌竹馬的白月光(五)
熱,非常熱。
王澤輝已經全身赤.裸了,卻依然感到無比熱。
忽然一具冰涼柔軟的身體覆了上來。
所有理智在這燥火裏被燒得絲毫不剩。
他盡情享受着這 絲滑,像是深林中潺潺流過的溪水劃過肌膚,而他在這溪水中不斷探索深入。
有一只小魚在他胸部不停的打轉,親吻,一下又跑去親吻他的腳踝。惹得他直癢癢,他幹脆一把抓住這只調皮的小魚,沒想到這只小魚還掙紮得厲害,他也愈發用力。
忽然那只魚變成了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
冰涼的指尖輕觸他熱燙的肌膚,引得他陣陣顫栗。
他悶哼一聲,那只手居然……
他臉上露出不正常的潮紅,不由喘息出聲,汗液随着臉頰滑落,他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滋味,簡直要在這緊致中淪亡。
他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他低吼一聲,所有熱情也随之釋放。
他疲憊的睜開眼,眼裏盡是餍足,臉上的溫度還在,一滴汗液從額頭滑落。
原來是個夢啊,衛光那小子前幾天給了他一個所謂的好東西,他就看過一次,結果這段時間腦海裏盡是那些旖旎的畫面。
“王澤輝,你這個變态!”溫月大叫着罵他。
王澤輝撐起半軟發昏的腦袋,才發現溫月原來一直在這裏。等等,她幹嘛罵自己是變态,自己不就剛剛做了一個春夢麽,至于嗎?咦,不對,他做春夢她怎麽知道?
他睜大眼看向溫月,這才察覺出不對勁,她的眼睛紅紅的,甚至剛剛罵他的那句話也帶着哭腔,滿臉異常通紅。他剛想問到底怎麽回事,她就朝自己用力扔了一塊毛巾,轉身哭着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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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欲追,卻忽然感到身體的異樣。他的褲子……
他拿起那塊毛巾,冰冰涼涼的,是酒精的味道,再看向一旁被打翻的醫用酒精,聯想起夢中的那只冰涼的手,那一條掙紮的小魚,還有自己髒污的褲子,以及哭紅眼了的溫月……他還有什麽不明白!
所有的記憶都在告訴他,他欺負了她!
事情是這樣的,寒假如約而至,溫爸溫媽和王爸王媽決定去來一次一周省內游。不幸的是溫月他們要補課,剛好和他們的時間沖撞了。于是雙方父母就愉快的決定,抛下各自兒女一起出去玩了!剛好重溫一下大學那段瘋狂的歲月。
溫月他們補完課,父母們還有幾天回來,她就一天宅在家裏。
王澤輝自诩身體強壯,常常和小夥伴大冷天的出去打球,運動完又不注意保暖,一來二去的終于病倒了。
溫月發現他的時候他腦袋已經的昏沉沉的了,想叫他去醫院他死活拒絕。她是知道他對醫院有多麽厭惡的,就算生拉硬拽把他弄去醫院他也不會老老實實打針吃藥的。
她只好先用物理降溫幫他試試看,要是第二天還繼續燒,只好把阿姨叫回來了。
本來他睡覺就只喜歡穿個超大的短褲,這倒也省得她幫他脫衣服的尴尬了。
她用毛巾沾了些酒精,在他額頭腋下反複擦拭,她又從脖子沿頸動脈一路擦至胸膛。她擦得小心翼翼,心無雜念,完全是按照網上的教程來。
忽然王澤輝抓住了她不停擦拭的那只手,溫月被吓到,下意識想抽出手來,結果她越掙紮,他就越用力。
她掙紮不過,只見他曲着身子拽着自己的手來回蹭。她以為他是熱得不行了,也就順着他的力道用毛巾輕輕擦拭,誰知他竟然把她的手放在了那種地方。她臉色一白,猛地就要抽出手,往身後一退,誰想不僅沒有掙脫,另一只手還打翻了酒精瓶子。
空蕩蕩的房子裏回蕩着酒精燈玻璃瓶落地的聲音,還有他輕微暧昧的喘息聲。
她臊得臉頰緋紅,萬一,萬一,這時候有人進來看見了怎麽辦?
等到他悠悠轉醒,她得以掙脫他的手,她又氣又急又臊的,拿起毛巾砸向他就慌不擇路的跑了。
終于回憶起一切的王澤輝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自己居然欺負了從小自己保護到大的女孩。雖然以前他也沒少欺負她,可是,這種欺負和那種欺負可不一樣。
他煩躁的揉揉頭,昨夜來勢迅猛的高燒居然奇跡般的退了,該死,昨晚應該把他徹底燒死才對。
這邊的溫月回到房間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今天發生的一切簡直颠覆了她的世界觀!!她從來沒有給男生做過那種事情!即使這一次是被迫的。
可是,說讨厭麽這倒是沒有。從剛剛到現在她居然只覺得害臊,擔心被人發現,居然對他的行為完全不讨厭。
日子轉眼開學一個星期了,距離上次的事也過了大半個月,溫月和王澤輝沒有說過一句話。
王澤輝是想道歉,卻也知道這次事情的确做得太過,難以啓齒。是以連平常的上下學都沒有找溫月。
溫月倒也沒有生氣,只是上次的事實在尴尬,王澤輝不主動來打破僵局她一個女生可是拉不下臉面的。
是以這樣一來而去兩人倒是破天荒的有了一點隔閡。
父母問起,王澤輝也只是推托學習忙。
看着奇怪的兩個孩子,父母們也只好歸結于青春期男女間的自然疏離吧。
天氣漸漸轉暖,溫月終于可以脫下厚重的大衣,換上輕薄的外套了。她和小可踱步走出校門。
“阿月,你看,那不是你家王澤輝和林雪兒嗎?”小可忽然道。
溫月順眼望去,果然是他們。林雪兒正在王澤輝旁邊嬌笑連連,而她這樣看去,剛好看不見王澤輝的反應。
她有些氣悶。
“你不過去打聲招呼麽?”小可問道。
“不用了,我和他不熟。”說完便低頭從他們身側走出校門。
溫月自以為說這話的時候很淡漠,實際上裏面的傷心和落寞連小可都聽出來了,所以一向聒噪的小可也罕見地噤了聲,默默跟在溫月後面。
王澤輝這邊正漫不經心的聽着林雪兒說話呢,自從上次生物競賽後,他們兩個作為搭檔常常被老師委派出去比賽,關系也比以前熟絡了許多。說來也巧,林雪兒和他一樣,生物和物理數學都是強項科目,化學又稍微弱一點。是以什麽數學奧賽物理競賽絕對少不了他們。
這段時間又有一個數學競賽,由于是全國賽,于是他和林雪兒不得不放學留下來練習。
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過是個借口,他只是不知道怎麽面對溫月了才是。他看着在校門口快速消失的熟悉身影,兀自嘆了口氣。
與林雪分別後,他想了想,朝離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嘿,兄弟,和杯酒?”衛光遞給王澤輝一瓶啤酒。
王澤輝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悶不做聲的拿過酒瓶就是一口深悶。
“不對啊,你今天不對勁啊“衛光驚訝的看着他瓶中喝了一半的酒,才相信這個事實,”我說你,以前叫你喝,你不是總說,未成年喝酒不好麽?”
王澤輝不理他,低頭就要再灌一口。
衛光一把奪回酒,道:“你小子,到底怎麽了,說!”
王澤輝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誰知衛光聽完揚天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來,他扶住肚子:“就為了這事啊你就借酒消愁?”
衛光是和王澤輝在小學認識的,溫月和王澤輝基本都是形影不離,他當然也知道她,只是沒想到……
他拍了拍他的肩:“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人家溫月啊?”
“怎麽可能!這個丫頭從小可沒少欺負我,我怎麽會喜歡她!“王澤輝想也不想的否決。
“是麽?”衛光狡猾一笑,”那我問你,要是溫月給我做那事……”
“哐”的一聲,王澤輝已經一拳揍過去了。
“靠,你真打啊!“衛光吃痛的摸了嘴角,”你還說不喜歡人家,我剛一說你就打過來。”
“不是的,你不一樣,你不喜歡她,根本不會真心對她好“
衛光翻了個白眼,心想總比你都做了還說不喜歡人家好,他想了想又問“如果,是她的男朋友,不,是他未來的老公呢?”
王澤輝沉默了,他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他已經習慣除了自己以外不會讓人欺負他。他完全沒有想過,未來的某一天,會有另一個男生常伴她左右。更何況,他一想到将來會有一個男子和她做那樣,甚至更過分的事,他就想把那個人殺了!沒錯,是殺了!
他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心想,如果這就是喜歡,那麽,他就是喜歡他的吧。
他喜歡溫月。
腦中忽然被這個認知灌滿,他不由得一笑,看來他這輩子都鬥不過這個小丫頭了。
他像個傻小子一樣跑到自家樓下,他想現在馬上就告訴她他有多喜歡她,看見三樓她的房間燈還亮着,窗口處露出她半個毛茸茸的腦袋。
這是在看書吧?也罷,等下星期期中考結束後再告訴她好了。他這個人,向來是簡單随意慣了,也只有遇到她的事,才帶上了幾分思慮。不過,他很享受這樣的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