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傲嬌竹馬的白月光(四)
晚飯過後,王澤輝窩在房裏打游戲,王媽端着一杯牛奶探頭探腦的進了他房間。
她放下牛奶,看向王澤輝,喊了聲兒子。
王澤輝也不迷戀游戲,利落起身,走過去端起牛奶就喝。喝完發現自家老媽一直在偷瞄自己,他有些奇怪:“媽,你幹嘛一直偷看我?”
王媽一看自己被揭穿,也不狡辯,連忙笑着說:“也沒什麽事啊,就是太久沒和我兒子好好說話,想和你聊聊天呗。”
“哦”王澤輝也不揭穿她,反正他這個不靠譜的老媽腦裏淨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主意。“兒子啊”
“嗯”他應。
“你今天和月月怎麽那麽晚回來啊?”王媽眼裏滿是好奇,她今天在小區門口可是看見了自家兒子搭着自家幹女兒回來的,而且自家幹女兒好像臉很紅?嘿嘿嘿,說不定加把勁就能早早抱上孫子了。
王澤輝畢竟也還是個初中生,什麽報喜不報憂的想法從未有過,老媽問起他也就照實回答了呗,當然省去了自己差點和別人打起來這個細節。
王媽聽後對林健這幫人比較氣憤,對自家兒子的行為大大贊賞:“我的兒子真棒!那個叫林健的,回頭我讓你爸去學校說說,怎麽能那麽欺負人家小姑娘呢!”
王澤輝想了想,道:“媽,算了吧,下次他也不敢了”
“兒子啊,要是那幫人不離開,你會怎麽樣?他們人那麽多“
王澤輝考慮了一下,想起今天看見那幫人就生氣:“那就打一架呗,我攔着他們,讓溫月先走,反正我是不會留她一個人在那的“
王媽也不在此事多做糾結,反而換上一副賤兮兮的表情:“兒子,你怎麽對溫月那麽好啊,是不是……你老實交代”
王澤輝聽不懂老媽話裏省略的內容,只是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着自己老媽,他說:“媽,你今天不會是吃錯藥了吧?我不對她好對誰好啊。”再說她那麽笨,那麽膽小,只會在他面前逞逞威風,他要是不對她好一點她多可憐啊,他在心裏補充。
王媽看着還稚嫩的兒子的臉,臉上也露出些許懷念。
這年少,就是好啊,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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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溫月從房間走出來。淡淡的陽光驅散了清晨的涼意,王澤輝早就等候在那。溫月熟悉的躍上後座,環住少年清瘦的腰。夏日的清風從少年的領口灌入,一股淡淡的清香直入少女溫熱的鼻腔,少女額前的碎發随風搖擺,輕觸着少女微紅的臉頰。
如果時光能停滞在這一刻,讓所有難堪與悔恨遺留在以後,該有多好。
初一的日子很快就過去,溫月和王澤輝依舊如往常一樣嬉笑打鬧。林健此人,已經成為他們生活中的一個插曲,消失在他們的生活裏了。有人說他去社會當混混了,有人說他因為弄大女生肚子被退學了。每次聽見這種傳聞,溫月只是不屑一笑,一個有一點過節的陌生人罷了。
放學鈴聲一響,溫月收拾好書包等王澤輝來找他。自從上次發生了林健那事後,王澤輝只要沒事放學都要來教室找溫月一起出教室一起回家,現在已經成為了習慣。
“哎,你的小情郎又來找你啦!”同桌小可叽叽喳喳道。
溫月一把捂住小可的嘴,看了看周圍人都忙着回家,也就沒有注意,才放下心來:“什麽情郎,你再亂說,我就把你那些老公男神的照片全部拿去扔了”
“好嘛,我不說了,”她乖乖認錯,又神秘兮兮的湊近溫月:“不過阿月啊,你們之間就真的沒有什麽啊?”
溫月紅了臉,想了想,故作鎮定道:“沒有啊,其實我們就是一起長大比較熟而已”然後瞥見王澤輝的身影匆匆告別就出了教室。
剛剛放學的操場總是擁擠的,等到人稍微少一點的時候,王澤輝看向溫月紅紅的臉,忍不住問道:“你幹嘛啦,臉紅紅的?”
王澤輝見溫月穿着白色大棉襖,淺咖色的毛絨圍巾将她的脖子和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小臉在北風中通紅。
他摸她的臉,挺燙的,不像是凍的啊。
溫月一下被說中了心事,有些惱羞:“我今天穿的多不行啊,熱死了。”
他忽然一下握住她的手:“手這麽冰,還說你熱,你是不是傻。”
溫月一下抽出手:“你才傻咧”,她偏頭看他,不懷好意道:“我說你以後能不能少說話,每次聽見這公鴨嗓我就難受的緊。”
果然,此話一出,王澤輝頓時變了臉色,一向老神在在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澤輝正處於青春期,男孩子在這個階段聲音開始變得粗粝黯啞,是以王澤輝很少說話,出了在溫月面前多說幾句。沒想到卻被溫月這個沒良心的毫不留情的嘲笑。
他咬牙切齒:“溫月!”
溫月感覺大事不妙,趕緊撒腿就跑,下一秒卻被一雙冰涼的手捂住耳朵,一陣冰涼由耳朵傳入腦髓,直接給她一個透心涼。
“王澤輝,你放開!”她尖叫,急促的呼吸下呼出陣陣白氣。
王澤輝此時已經比她高半個頭了,他大笑看她掙紮,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白淨的面龐上。
她掙紮得厲害,想往後退,他趕緊騰出一只手拽住她一只胳膊,兩個人就互相在人來往的大街上你推我搡。
“王澤輝!”一聲女子的嬌呼傳來。
待他們回過神來時,林雪兒已經站在他們面前了。
溫月有些尴尬的從王澤輝懷裏出來,王澤輝則是又恢複了那種拽拽的死人臉。
溫月打量着林雪兒,即使是臘月寒冬,林雪兒依舊穿得很時髦,厚薄适中的毛呢淑女粉色大衣,居然不怕死的內搭了一件短裙,露出細白修長的腿。反觀自己,白色大棉襖笨重得像一只北極熊,每天出門恨不得在穿着棉褲臃腫的腿裏面再套幾條毛褲。
相比起溫月的無地自容,林雪兒則是滿臉傲氣,她稍稍仰起頭,雪白的天鵝頸格外好看。“王澤輝,老師說了下周省內的生物競賽派我和你去。”
“哦,我知道了”他漫不經心點頭。
她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畢竟他們同班,林雪兒也是多少知道他的性格的,對不熟的人都這樣。不過沒關系,以後就會熟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又繼續道:“周老師說了,讓你這個星期別一放學就急着跑回家”,她向溫月投去一個隐晦涼薄的目光,又不動聲色地收回去,“多留半個小時和我研究一下這次比賽。”
溫月被她那一看惹得頭皮發麻,這個林雪兒,果然和書裏寫的一樣要強傲氣,并且特別針對原主,不好惹。
王澤輝這個神經大條可不會察覺兩個女生間詭異的氣氛,他想也不想就道:“不行,下午一放學我就要回家,不然我們把時間調到中午吧,動作快點吃飯時間還是夠的”
溫月明顯察覺到林雪兒臉色一僵,只見她馬上就笑了笑:“那也行,就這樣說定了。”
“嗯,好的,那我們先走了。”
“那明天見”林雪兒擺擺手。
王澤輝點頭算是作回應,忽然感覺手臂一緊,原來是溫月挽住了自己:“阿澤,說完了我們就走吧”然後就被溫月拉着走了老遠。
他看着自己被溫月拉住的手,隐隐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算了,管他的,反正他們從小就是手拉手一起長大的,挽個手臂算什麽啊。
北風刺骨,林雪兒在原地打了個冷戰,她雙手合十放在嘴邊呵了口氣,溫熱的白氣包裹着冰涼的手,帶來絲絲暖意,她僵硬的神色也随之舒緩,忽然眉頭又緊緊一皺:“真是個土包子!”她低聲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