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徐明傑被靳澤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得挺痛。
原本演戲的表情一秒破功,擰巴着有些扭曲的臉,揉着腿,坐起來,叫道:“我艹,靳少你踢我幹什麽?”
“你擋路了。”靳澤收起手裏的高爾夫球杆,餘光瞥了眼被他拉到一旁的女人,淡淡地說道。
說完,徑自往木框邊的會所門內走去。
徐明傑看了眼靳澤的背影,頓時:……
這TM的這麽多路,他哪擋着了?
一旁,秦毅眯眯他的小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明傑,說:“還要不要人工呼吸啦,我來給你做?”說罷,撅起嘴唇,作出個親的樣子。
徐明傑立馬甩他一臉:‘艹你大爺!’一骨碌爬起來,“老子不跟男人親。”
秦毅看他急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跟在靳澤後面的蘇馨原本還笑盈盈的臉,此刻僵得和蠟像差不多,明明可以繞過徐明傑直接進會所,但是這個男人偏偏非要往他這邊走。
還多管閑事去拉蘇苒。
要說他這樣做沒什麽吧?但又看着像是有點什麽,要說真有什麽吧,他也沒和蘇苒多說話。
她要去和靳澤撒潑鬧,靳澤立馬會翻臉。
認識他這麽久,她還是很了解他的脾氣。
而且好不容易這次有靳家壓着他,他才肯答應接觸接觸,她真疑神疑鬼地跑去質問他,估計她也別想和他接觸下去了。
算了,她就暫時就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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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蘇馨微微調整自己臉上僵硬的肌肉,回頭就瞪向站在陽光底下的女人,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她從靳家快點滾蛋。
不然太礙她的眼了。
高爾夫會所客休區,大家找位置坐下來休息。
相比外面高達37度的炙熱溫度,裏面冷氣十足,足夠涼爽。
蘇苒和靳菀兩個人最後進來,随便找了個挂着一排壁畫下的沙發上坐下來。
靳菀剛才跟在靳澤身後看他打球,被毒辣的太陽曬得夠嗆,整個人像蔫了一般懶懶靠在沙發上。
不說話也不動。
蘇苒沒跟他們去打球,所以沒什麽累的,翻了翻擱在小桌上的一份飲料單,問道:“靳菀,你要不要喝點什麽?”
靳菀舔舔幹幹的唇角,她真口渴了,“我想喝西瓜汁。”
“好,我去給你拿。”蘇苒合上飲料單,去前面吧臺處問服務員點飲料。
原本坐在靳澤身旁的蘇馨,看見,立刻起身,也往吧臺方向走去。
蘇苒問服務員拿好一杯西瓜汁,蘇馨正好走到她面前,眼裏充斥着一股地厭惡和毒辣,似乎下一秒就要擡手抽她一巴掌。
不過,她不會在這種公共場合抽她。
攥了攥手心,陰聲怪氣地試探說道:“剛才靳澤拉你的時候,心裏很開心吧?”
蘇苒看着她,唇角不由笑了一下,看似是很沒有傷害性的笑,但眼裏冷得沒有一點溫度,“有什麽好開心的?我和他沒有一點關系。”頓了頓,料定她不敢在公共場合撒潑,繼續說:“你要是懷疑,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問他,問他剛才為什麽拉我?”
蘇馨被她這句話堵得有些吃癟,呵了聲,她怎麽可能做這種蠢事?揚揚下巴,一副霸道的樣子,“不需要,反正要是被我知道你對他有半點心思,我一定讓奶奶狠狠收拾你!”說完,擡起胳膊,狠狠撞了她一下。
蘇苒沒吃住,手裏的西瓜汁被她撞得,灑了一半在她裙子上。
頓時白色的裙子上就染上了一大片殷紅色的果漬,活生生就像被誰刺了一刀弄出來的血。
難看又狼狽。
後面吧臺的服務員看見,立刻拿濕毛巾出來,遞給蘇苒擦。
蘇馨很滿意她現在這幅狼狽樣,扯扯唇,對吧臺服務員說:“給我也弄一杯西瓜汁。”
服務員不會多嘴客人間的糾紛,只應道:“好。”快速給她榨新鮮的西瓜汁。
榨完,倒入玻璃杯,遞給她。
蘇苒一聲不吭捏着只剩下半杯的西瓜汁站在原地,隐忍着所有情緒等她離開,才将杯子還給服務員,讓他重新弄一杯。
她也不會得意很久,很快就會摔下來。
把西瓜汁端給靳菀,蘇苒便想先回去了。
這會,她的裙子弄這麽髒,要繼續待在這裏,只會被人笑話。
靳菀本就和他二哥哥那幫人混不來,要是蘇苒一走,她一個人怎麽玩?
趕緊拿起裝着滿滿一大杯西瓜汁的玻璃杯大口地喝了幾口,放下杯子,說:“蘇老師我要和你一起回家。”
“你不多玩一會嗎?”
“我又不喜歡他們。”靳菀瞟瞟那個黏在她二哥哥身邊的女人,真的讨厭,要是讓她做二嫂。
她長大後一定會離家出走,不待在靳家。
“那你和你二哥哥說一聲,我先去外面喊司機過來。”她現在這幅樣子,根本不想和他們打招呼。
“行。”靳菀重重一點頭,飛快地就往靳澤那邊跑去。
蘇苒拎上包,先去外面。
離她們那桌不算很遠的位置,當靳菀說了要先走,原本拿玻璃杯喝水的男人,目光瞬間就往那個自作主張都不來和他打一聲招呼就走人的背影看去。
“二哥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靳菀看他不說話,有點急。
蘇老師可是在外面等她。
“路上注意安全。”終于,放下玻璃杯,開口。
但神情明顯不是那麽集中。
不過,靳菀心思單純,看不出他臉上極其細微的情緒,他一答應她可以先回去,就開心地就往跑,“嗯呀,二哥哥那我走咯。”
“嗯。”
徐明傑回頭看了眼那抹已經消失的背影,頓時就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副喪失興趣地模樣說:“苒妹怎麽又先走了?這麽熱的天,老子出來打高爾夫就是看在苒妹的面上,她走了,那還玩個屁啊!”
靳澤聽着,沒接話,淡淡地将視線收回,修長的手指轉了轉桌上的玻璃杯,唇角只輕輕低呵了一聲。
這個女人怎麽那麽多男人惦記?
多的,莫名讓他有點說不出來的不爽?
但即便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爽,他還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再做什麽。
……
蘇苒帶着靳菀先回溫榆河畔。
一下車,靳菀就趕緊去找老太太,蘇苒一個人上樓洗澡,換掉裙子。
在浴室細細地洗完一遍澡,把換下來的這條沾着西瓜汁的裙子浸到水池,開始搓洗。
一遍遍直到裙子上的紅色印子慢慢淡化,消失。
才擰開拿到別墅花園專門晾衣服的地方晾起來。
下午1點多的太陽很辣,蘇苒站在晾衣架下,看着被微風吹起來的裙子,她好像有小半個月沒有回去看看阮姨了。
擡手揉揉被太陽曬得有點脹的太陽穴,轉身找靳家老太太。
她今晚不住靳家。
靳老太太這個點一般都是在小佛堂,念經文,再午睡。
蘇苒找過去,小佛堂佛煙袅袅,靳菀正乖巧地陪在老太太身旁,聽她念經。
蘇苒怕打擾老太太,也不廢話,很利落地和她說要回家住,明天一早再過來。
老太太算了算她住靳家的日子,沒多說什麽,就同意了。
反正,她也住不了這裏多久這,就随便她。
……
晚一些時候,靳澤将蘇馨送到家才回來。
吃完飯,慣例的上樓去書房查閱公司的郵件。
柳芠跟上來,聲音故作随意,用一種‘不是故意’地口吻,說:“靳哥,我今天好像沒看見蘇老師吃飯?”靳澤要和蘇家那位沒素質千金小姐聯姻。
她不希望這樣。
所以她想試試,看到底那位蘇老師在靳澤心裏重要還是這個聯姻重要?
顯然,她只猜對了一半。
聽到她話的男人,剛上樓的腳瞬間就停了,但也就停了幾秒,他繼續往上走,聲音聽不出什麽波瀾:“如果餓了的話,蘇老師自己會下樓,她又不是小孩子,吃個飯還要人伺候。”
柳芠頓時就不多說了。
一只手搭在樓梯欄杆上,目送這個男人一步步消失在樓梯拐角。
目光微微斂起,真的不在乎嗎?
實際,上樓的男人,在經過她房間的時候,還是停了腳步,就那麽在門口站着看了一會才回書房。
之後便在書房忙到10點左右,才出來。
再次經過她房間的時候,才發現她房間沒有一絲亮光。
想了想,剛才他在忙得時候,好像一直都沒聽到她開門出來的聲音。
于是,猶豫了一會,走過去,手搭在門把上,準備開門進去。
剛轉了一下,還是松開,往自己房間走去。
他真的‘鬼迷心竅’了。
只是這一晚,原本不怎麽做夢的男人,又一次做了個夢。
夢裏,那個女人穿着那件寬大的真空睡衣T恤,半跪在他床上,長長的頭發軟軟地垂落在肩頭,對他笑。
甚至還主動伸手摟他的腰。
他沒有動,就那麽看着她。
看着看着,眼前一晃,那個摟着他腰的女人,突然半跪在別的男人身旁,低着頭,好像要去吻別的男人。
他怎麽容許她吻其他男人,快步走過去,将她拽走。
一路拖拽到隐秘的房間。
來不及脫掉身上的衣服,就似發怒般地将她按在地上,用盡所有力氣融進她。
一寸一地。
而後融合後的蝕骨就如同一張巨網将他牢牢困住,當這張網越困越緊時,他低下大汗淋漓的頭,用類似嘶啞地聲音對她警告說:“這輩子,你只能吻我一個人,聽到了嗎?”
聽到了嗎?
她聽不到……她只說:“你不是不讓我找你嗎?”
說完,身下銷魂的蝕骨綿軟‘砰’地一下,如同泡沫一樣全部消散……
陷在夢裏的男人瞬間就驚醒過來。
睜開眼,額頭冒了汗。
而身體……早已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