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六千一章)
“怎麽不可能?”姜若眼眉微挑的望着傅輕羽, “也許輕羽心裏還藏着什麽不相幹的人也說不定。”
越聽越糊塗的傅輕羽茫然的很,只是對上姜若那略帶殺意的眼眸,心有餘悸的應道:“難道阿若當是這般想的?”
姜若指尖松開傅輕羽的鼻尖說:“輕羽你對我心有芥蒂, 難道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自初次察覺入魔跡象時,我便已知會落得今日面貌, 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怕我,唯有你不行。”
觸及這溫涼目光, 傅輕羽忙搖頭詢問:“我知道,可是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嗎?”
“輕羽何必擔憂, 如此這般亦不算太糟, 我的修為自從前相比精深了不少。”
顯然姜若絲毫未曾察覺如今自己有何異常。
傅輕羽伸手緊握住姜若的手說:“可是阿若你不覺得自己性情大變了嗎?”
“性情大變?”姜若眼露不解的望着傅輕羽說:“輕羽莫不是在說傻話, 我仍舊是我, 談何變化可言?”
“可是随意殺生, 修煉邪門法術, 這不該是阿若會做的事。”
姜若忽地擡手輕攬住傅輕羽貼近道:“也不知你胡亂想些什麽, 左右如今已成定局,難不成輕羽要逃走不可?”
一下被緊緊攬住的傅輕羽不敢亂動, 耳旁想起姜若的淺笑, 臉頰不禁緋紅一片。
“我不會離開阿若。”
“那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如此糾結此事。”
夜色漸深, 姜若帶傅輕羽回了那老神仙的山莊。
此刻那山莊外滿是妖怪, 甚至還有不少正在動手,傅輕羽不敢松開手緊緊抱着。
那白胡子老神仙正愁眉不展,兩人落地, 傅輕羽下意識的拉開距離,可姜若的手卻不曾松開。
“姜姑娘你這般咄咄逼人,實乃有失仙人風範!”白胡子老神仙怒目斥責。
“你怎麽能胡亂冤枉人呢?”傅輕羽還滿是困惑出聲詢問。
只見身旁姜若淺笑道:“雪老,我已不是上仙,更何況如此外面那衆妖應當要更危急才是。”
“這雪山在老夫本苦心設置禁術,可姜姑娘卻故意破壞禁術,否則那衆妖怎麽會肆無忌憚的聚集?”
傅輕羽原本還有些不信,可見姜若好像未曾有任何辯解的意思,甚至很是坦蕩。
“将那修煉之術交出來,我便可将外面的衆妖祛除,如何?”
“你……!”這雪老自然是不願意,僵持在一旁。
姜若嘴角淺笑未停,緊了緊攬住傅輕羽的手,長嘆一聲道:“此時尚且還有商量的餘地,可要等山莊被攻破,那衆妖将雪老放置在這山莊裏珍寶悉數劫走,倒是可就晚了。”
雪老身形一頓,咬牙狠心道:“好,給你!”
一旁的傅輕羽這才看見姜若眼眸裏的得逞,不禁一愣,這哪裏是從前待人溫柔體貼的姜若,分明就是一強盜啊!
可偏偏傅輕羽什麽都做不得,姜若松開攬住的手安撫道:“在這好好待着,不準離開。”
“嗯。”
只見姜若一閃便出了山莊,很是輕松的收拾那衆妖,慘叫聲不絕于耳。
雪老眼巴巴透過窗看向外面嘆道:“老夫辛辛苦苦才得了那絕世珍本啊。”
雖然有些心疼這老神仙,可是姜若要這修煉之術,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自己,以至于傅輕羽愧疚之心更重。
“老神仙,等阿若她練成了,我再把它還給您吧。”
“當真?”
傅輕羽點頭說:“嗯,老神仙能将當初那玉簪贈與我嗎?”
雪老神情似是沒有那般難過,遲疑的應道:“好,不過待你将那修煉之術送還給老夫才可。”
待姜若回屋,雪老奉上那修煉之術珍本,兩人當夜便就離開雪山。
入眼不再是那白雪,回竹屋之時已是盛夏時節,山林中枝繁葉茂。
自從得了那修煉之術,姜若整個便像是着了迷,幾乎可以數日不曾搭理傅輕羽。
清晨傅輕羽獨自一人醒來,洗漱過後,煮了熱乎的粥,滿是哀怨的緊緊盯着那藥房。
惡念的聲音自腦內想起,似是輕描淡寫般的揶揄幾句。
傅輕羽悶聲灌下茶水說:“你還不繼續上回沒說完的事?”
“上回正說傅将軍受我挑撥,知道上仙的存在,便欲姜若心生間隙,嫉妒使得傅将軍迷失心智,甚至不惜同姜若幾度争執,緊要關頭時心智被我所惑入了魔。”惡念很是得意的大笑。
“你居然還能這般開心?”傅輕羽聽着心裏莫名生起火來。
惡念卻不以為然嘆道:“我本來就是惡念,要是想你這般爛好心,畏畏縮縮的性子那才讓我痛苦。”
“不過再後來戰争爆發,戎國王朝就要破滅,傅将軍一心想要變得更強,我便自然就幫了她一把,不過當時殺的太盡心,不少百姓被戰火牽連,沒成想姜若毫不留情的刺死傅将軍,後來傅将軍的魂魄一部分為我所用,而另一部分便墜入輪回成了你。”
說到這裏,惡念仍舊很是嘲諷,顯然對于姜若這般大義滅親的做法不恥。
傅輕羽不想再聽腦袋裏的惡念這般輕視姜若的話語。
“好了,你怎麽還不離去啊?”
“哎呦,居然還不耐煩了啊。”
腦袋裏的聲音忽地沒了,傅輕羽也捉摸不透惡念到底還在不在。
恍惚間才發現面前的粥碗已然涼透了,好在炎炎夏日裏吃些冷粥也勉強還行。
日近黃昏之時姜若方才自藥房裏出來,也不問傅輕羽吃了什麽,而是徑直便拉着傅輕羽回了竹屋。
“阿若這是要做什麽?”
姜若神情頗為嚴肅的不予回應,以至于傅輕羽也莫名緊張了起來,心想不會突然又弄出什麽事來吧!
只是萬萬沒想到姜若出手那般迅速,掌心直擊傅輕羽身前,嘴裏微微溢出鮮血。
那一手便迅速點了傅輕羽幾處穴位,明顯能感覺姜若正在極快吸收自己體內的靈氣修為。
這到底是個什麽狀況啊!
本就根基薄弱,傅輕羽試圖抵抗,可姜若緊緊的控制住,根本就容不得傅輕羽半點掙紮。
直至眼前忽明忽暗,顯然是堅持不了多久時,體內忽地竄出來一道靈氣。
姜若眼眸微轉頓時松開手,接連對那靈氣出手,只是那團靈氣靈敏的很,數次躲避從窗戶逃了出去
那窗戶被弄出一道大口子,而傅輕羽整個人站立不穩的便倒向一側。
本以為姜若會追上去,卻不料她卻伸手擁住傅輕羽,不過眉眼間滿是藏匿不住的嫌棄之意。
“怎麽這般就受不住了?”
傅輕羽無辜的望着姜若,可是眼前實在是暈眩的厲害,也就沒辦法應話。
沉沉的昏睡了許久,待再醒來時竟然在藥房的藥池裏。
這裏間有些許的昏暗,僅有一盞暗燈在角落亮着,其間水霧缭視線便越發模糊。
待适應這昏暗的光線,傅輕羽方才發覺眼下正被人親昵的摟在一處。
“醒了?”姜若似是随意的附在耳旁,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傅輕羽僵直着背,全然不敢亂動,更別提側目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這般情況自然姜若也能察覺異常,指腹輕觸傅輕羽側臉詢問:“怎麽不出聲?”
“我睡了很久嗎?”
“半月有餘,生生耽誤不少練功的時辰,輕羽覺得我該如何懲罰才好?”
話音未落整個人被迫同姜若對視,就這般如同幼時一般被姜若攬住。
四處水花微濺,傅輕羽驚慌的望着姜若,可兩人這般坦誠相見時,又羞得忙移開眼。
姜若卻笑出了聲,故意逼近了幾分,眼眸裏滿是笑意的打量傅輕羽。
“阿……若你這般看着我做什麽?”臉頰發燙的厲害,傅輕羽吞吞吐吐的有些捉摸不透姜若在思量些什麽。
“明明成婚也有一段時日,輕羽為何總是這般嬌羞呢?”姜若說着,還不忘擡手,指腹輕戳了戳傅輕羽臉側。
可問題是自從那初次練習雙修失敗之後,姜若整個人冷淡的不行,更別提再有這般親昵的行為了。
傅輕羽思量半晌方才低聲應道:“這水太燙了。”
姜若雖然仍舊張望,不過好在沒有繼續為難,指腹輕撩開傅輕羽臉龐的細發,低頭親昵的幾處。
雖然動作輕柔的很,不過傅輕羽仍舊心有餘悸,恍若受刑一般的不敢動彈。
直至忽地刺痛,引的傅輕羽不禁出聲,姜若神情如舊可偏偏又好像帶着不悅。
“阿若怎麽突然就咬我了?”
“上回修煉之時,你便是這般應付,難怪會失敗。”說着,姜若伸手輕挑起傅輕羽下颌不滿,“你為何如此懼怕我的親昵呢?”
傅輕羽眼眸略微躲閃的應道:“我只是怕……阿若當初在火陵山莊那般突然想要殺了我不可。”
“那只是意外,你何至于心驚至此?”
姜若那猩紅的眼眸甚為不解的望着傅輕羽,指腹移開下颌,伸展手臂小心翼翼的将傅輕羽攬入懷中。
那溫熱的水因着這親昵而微微晃動一圈圈的水紋。
這般平靜,反倒讓傅輕羽更加害怕,倘若是往常姜若早該不滿發怒才是,怎麽會這般溫和呢?
等了許久也不見身旁人出聲,傅輕羽便只得低聲喚:“阿若?”
“不許出聲。”
“可、可是阿若你不說話,我好不習慣啊。”
耳旁響起姜若的一聲輕哼,随即遭殃的便是耳垂,傅輕羽還以為又要被狠狠咬上一口。
卻不料這卻奇怪的很,像是懲罰卻又太過溫柔,直至那手作亂時,傅輕羽方才反應過來。
水面微微蕩出一圈圈的細紋,非但不減,反倒越發的明顯。
大抵防備都是無用,更何況對于身旁這人,傅輕羽覺得防備恐怕只會讓她更為不愉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困倦湧上頭來,傅輕羽倚靠着姜若就這般熟睡過去。
一夜無夢,待睜眼時已是竹屋內,門窗緊閉,姜若身着單薄裏衣側卧一旁,墨發輕落在那瞧着頗為冷漠的臉龐。
可傅輕羽卻不禁看呆了,小心的探出手輕撩開那發。
便又入迷般的望着,縱使看了這麽多年,可好像每每這般望着,總是不經意間就移不開眼。
姜若長的很好看,可要說哪裏最好看,傅輕羽卻是選不出來的,只覺得那娟秀的眉好看,那輕眨的眉也好看,更別提那雙溫柔的眸。
情不自禁探手輕觸時,傅輕羽還覺得不可思議,許是随姜若獨有靜谧曠野的氣質,她的眉目間真真是猶如畫中一般。
這與傅輕羽的樣貌是全然不同的,甚至是沒有半點相似。
指腹輕觸唇角,心間不由一愣,腦海不禁自動思索這般柔軟感覺如何。
仿若觸及大火一般的收手,可姜若卻忽地按住傅輕羽的手,眼眸含笑顯然早已醒了。
傅輕羽略微窘迫的愣住,整個人便被攬住,姜若親了親耳側,很是惬意道:“輕羽若是喜歡,不必偷偷摸摸,大可随意便是。”
還敢随意?
這話裏雖然沒有威嚴,可不知為何傅輕羽卻害怕的緊。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好看,沒有別的想法。”
“哦?”姜若聲音忽地變了語調,眼眸打量傅輕羽滿是窘迫面容低聲道:“難道我這般,還不足夠讓你有些別的想法?”
傅輕羽只覺得姜若這話裏有殺氣,整個人便欲埋頭躲進被褥。
可惜姜若的雙手已然捧住傅輕羽臉側,顯然是不願善罷甘休。
兩人拉扯間,姜若原本只是輕系的裏衣已然起不到半點遮擋效果,反倒半遮半掩的讓傅輕羽臉紅的更加厲害。
“阿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我可是一點不知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姜若輕挽起耳側垂落的發,眼眸輕眨的凝視傅輕羽,低頭輕啄傅輕羽抿緊的唇。
“看樣子輕羽還是不太滿意我昨夜的照顧吧。”
傅輕羽見姜若眼眸就像是燃起火焰一般,忙按住姜若臉側的手說:“滿意,我絕對滿意。”
“當真?”
在生死面前,可顧不及什麽面子。
姜若這才滿意的松了手,很是坦蕩地起身。
饒是已經親昵相處過,可這般坦蕩蕩的在面前晃悠,傅輕羽相當自覺的埋在被褥裏,不敢偷看。
畢竟從前的姜若可是嚴謹的很,這要是偷看指不定會被訓斥一頓。
“別貪睡了,你休息這段時日估計都忘了我教你的修煉。”
“還要練?”傅輕羽驚訝的探出頭來問。
“你以為我為何要等将那惡念趕走才同你這般親昵?”姜若指間輕系衣帶,側身回眸道。
傅輕羽心裏卻失落的很,整個人懶散的卧在被褥內細聲嘀咕道:
“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嗎?”
那青色裙擺停在眼前,傅輕羽也不擡頭沒想被褥卻忽地被掀開。
“啊!”吓得傅輕羽整個人魂都快沒了。
可姜若卻鎮定的很,手中捧着衣裳輕罩住傅輕羽唇邊淺笑道:“躲什麽,我何處未曾瞧過?”
傅輕羽驚魂未定,怔怔地望着正替自己系着衣裳的姜若,紅着臉細聲說:“那也不能這樣突然啊。”
“誰讓你總是慢的很。”待衣裳整齊,姜若理了理那垂落的裙擺,挑選合适的發帶,一手牽着傅輕羽走至那梳妝臺前。
雖然不怎麽适應她這般親昵相處,可是傅輕羽透過銅鏡卻看見姜若神情确實是愉悅的,便只能由着姜若打扮。
兩人磨蹭出竹屋時,外頭已然日光刺眼的很,飛鳥立在枝頭細細碎碎的叫喚。
難得姜若陪同一處用飯,傅輕羽握着木勺小口的喝粥,想起那老神仙的修煉之術,便試探的問:“阿若那老神仙的修煉之術你都練成了嗎?”
“雖只練至□□,不過也已足夠。”
“那不如将那修煉之術皇弟老神仙吧?”
姜若微遲疑的将目光探向傅輕羽詢問:“你何至于如此上心此事?”
傅輕羽捧着粥碗應道:“就是覺得那老神仙很可憐,所以想還給他。”
至于那玉簪一事,傅輕羽想當做驚喜,便沒有直說。
卻不料這般應答,卻惹得姜若好似不滿,下意識探頭去看,又好像什麽都沒看出來
兩人練劍,傅輕羽方才發現姜若心裏絕對還是有氣的,否則怎麽會出招這般迅速。
不過半個時辰,便越發的接不住姜若淩厲的招式。
“阿若,我們能慢些練嗎?”
“不行。”說完,姜若便再度提劍。
黃昏之時,傅輕羽整個人幾乎就要累躺下了。
姜若似是解了氣,這才停手,轉身毫不猶豫便進了藥房,當真未曾多看一眼傅輕羽。
明明早上還心情那麽好,這也變得太快了吧?
傅輕羽放下手中笨重的劍,側身倒在一旁,指尖浸入一旁溫熱的水中。
雖臨近傍晚,不過餘溫依舊悶熱的很,山風輕晃動着枝丫沙沙地響。
掌心輕握着水,傅輕羽側身望着水面倒映的自己,指尖輕觸自己的面容,臉頰的紅暈仍舊未消。
“你躺在這,成什麽樣?”水面倒影中多了一抹青色。
手自水面移出,傅輕羽緩緩轉身,仰視站在一旁的姜若,指尖輕扯住青色裙擺低聲道:“阿若你別生我氣了,好嗎?”
否則這般練下去,不出三日,估計傅輕羽就該回屋養傷了。
那猩紅的眼眸凝視這方,便欲提步,可因着傅輕羽那扯着裙擺的手,又只得停下。
“再扯,衣裳可就要被你扯壞了。”
雖然沒有聽到準許的話,不過好歹姜若也沒有拒絕,傅輕羽嘴角上揚的說:“我力氣又不大,怎麽會扯壞阿若衣裳。”
大抵是見她今日難得溫和,傅輕羽不禁有些得寸進尺,懶散的躺在她腳旁亦不願松手。
“天就要黑了,你再這般躺下去,難道今晚是要睡外面不可?”姜若眼眸打量,話語裏還夾雜些許的威脅之意。
傅輕羽也不知是哪裏借來的膽子,彎着眼眉笑道:“阿若要陪我一塊嗎?”
許是眼花,竟在姜若眼眸中看見一閃而過的笑意。
“輕羽,莫不是真傻了?”姜若趁不注意,自傅輕羽指間抽走裙擺,卻也未曾走遠,只是伏低下來,指腹輕點傅輕羽眉心念道:“難不成累壞?”
“嗯。”事實上傅輕羽當真是極累。
未曾料到姜若居然起身漫不經心的說:“那你今夜便這般躺着外面吧。”
說完,整個人便又進了藥房,甚至頭也不曾回一下。
傅輕羽一愣,而後閉着眼享受山野間的微風。
夏日裏的晚上總是格外的噪雜,蟬鳴聲噪雜的很,甚至時而還能聽動物的細碎聲響。
許是外面變得越發涼快,困意緩緩襲來,隐隐約約就要陷入昏睡時,耳旁卻聽見輕盈的腳步聲正臨近這方。
“你這身也該洗洗才是,怎能當真就這般躺着睡下。”
傅輕羽自昏睡中緩緩醒來,還未曾睜開眼,整個人忽地被攬住。
“阿若?”傅輕羽側看着身旁的手,嘴角不禁上揚的親昵喚道。
姜若聲音如常的應着:“妄為修煉之人,我都靠的這般近,你都未曾察覺。”
“因為我知道是阿若來了。”
“那好,我便将你扔進水裏,看你還狡辯?”
隐約察覺姜若好似提了提力氣,手臂微晃,以往沒少被突然襲擊,傅輕羽當真害怕的睜開眼緊緊攬住姜若不放。
卻沒成想耳旁的人卻笑了,附在耳旁笑道:“膽小鬼。”
傅輕羽自然也知這定然又是姜若在作弄,不禁松了口氣應着:“阿若你怎麽總是吓我啊。”
“誰讓你總是不聽話?”也許是因着說話離的極近的緣故,姜若說話氣息輕落在臉側,癢癢的,讓人直想撓一撓。
可随之便落下輕輕的一吻,傅輕羽有些意外的睜開眼,便見姜若眼眸好似又恢複往日的溫柔,可那眼眸仍舊通紅的,讓人有些猜不透。
沒成想姜若的一句話又打破傅輕羽的想法。
“才不過練習這些個時辰,竟然就這般疲憊,你的修為當真是太過薄弱了些。”
額……
恐怕也只有她能将傷人的話,說的這般直接。
傅輕羽埋頭不願應話,耳旁卻又再次響起姜若的淺笑,耐不住的探頭去看,便見那唇角淺笑的幅度,真真是勾人的緊,竟然讓人誤以為這笑裏滿是寵溺。
這恐怕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