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六千一章)
只是她又怎麽會懂這些呢?
耳旁并未響起她的聲音, 姜若側頭望向她, 想要詢問可對上她那坦誠的目光,又覺得問什麽反倒顯得多餘。
她牽住姜若的手出聲問:“外面冷, 阿若回去吧?”
“好。”
兩人入屋, 昏黃的燈盞照亮屋內一角,窗戶被風吹得嗡嗡地作響。
姜若手臂緊緊攬住她,低頭輕吻了下她額前, 指腹小心的觸碰那不安張望的眼眸。
“輕羽, 你想聽我給講一個久遠的故事嗎?”
“久遠。”她挨近了些, 整個人信賴的靠近詢問:“是什麽?”
“就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
她貼近了過來, 眼眸輕眨的望着姜若,好似以為會是什麽很有趣的事情。
“先閉上眼睛,好嗎?”
“嗯。”
姜若指腹輕劃過她側臉, 引的她笑出聲,便忙停了下來。
那窗外的雪噪雜的落在屋瓦上, 燭火微搖晃的照亮眼前的面容,仿佛同初見這張臉時沒有半點差別。
“小羽?”姜若出神的喚道。
懷中閉眼的人出聲問:“小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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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天上的神仙。”
“神仙是什麽?”
“先講故事之後再趕去輕羽吧。”姜若緊了緊手臂細聲說:“世人都妄圖得道成仙,可成仙卻是極難之路, 更有不少誤入妖道, 将數年修為毀之殆盡。”
“可一朝得仙,便能入仙境,仙境靈力充沛,連同修為境界也會更上一層。”
初入仙境的姜若,一人獨居鏡山潛心修煉, 甚至在鏡山種植大片仙草,煉制些仙丹為除妖的仙人們贈藥。
萬年的時日猶如眼前瞬間,某日清晨姜若正替仙草施水,隐約察覺有目光探向這方。
可姜若卻并未側頭探望,只是好奇是何人敢在仙境肆意妄為。
“你就是鏡山的主人?”映入眼簾的一女子,那靈動眼眸中好似盛着晨間光芒,鮮紅靓麗衣裳襯她面容白如雪,明明只是閑散依靠那樹幹,卻如此驚豔動人。
在這仙境中容貌多數都極為出色,可姜若還是不得不為眼前的女子駐足失神。
那女子卻絲毫不在意姜若的失神,徑直逼近這方,直至兩人幾乎離的極近時。
姜若忙緩過神來,側身退避一側,緩和心神方才出聲:“仙子何故來此?”
“我喜歡這裏。”女子那誘人的眼眸直白的探向姜若,目光自姜若這方停下,而後忽地說:“不如我們共用此處。”
這話語并沒有詢問,反倒很是直接的陳述。
不過姜若倒也未曾覺得不适,鏡山遼闊,她若要留下那便留下吧。
就像是一陣風将她帶來,姜若仍舊照舊生活,只是時常會望見她那山莊裏經常會被仙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趕出來。
雖然不曾知她來歷,可是從這些铩羽而歸的仙人們言語倒是時常聽到她的話語,想來她應當是極受歡迎的。
每逢日落之時,她總是會立于樹上,注目眺望那落日,自來鏡山她便總是會這般,大抵是很喜歡吧。
姜若傍晚時忙活一日仙草的照料,偶爾側頭便見那風中的身影。
絢爛如火般的晚霞将整個仙境暈染成像是火焰一般的紅色海洋,好似将她整個人都融為一處。
直至四處漸暗,那抹夕陽消失在眼前,她便不見了。
這般過了好一段時日,便是晾制仙草的好時候。
“你整日就這般一日複一日,難道不會覺得枯燥無味嗎?”她不知何時停留在身側出聲詢問。
雖然對她并未不悅,可是這般被說,姜若多少還是覺得不适,側頭望向她應道:“于你或許乏味,不過對我卻是有趣。”
她卻絲毫不覺姜若話語裏的生疏,反而探近說:“你看起來倒是挺有趣的。”
兩人身形挨得極近,姜若微皺眉心想為何她總是喜歡離人這般近。
姜若微微向後移,她卻忽地伸手握住姜若的手腕,兩人頓時一躍,落至那方高處的樹上。
入眼便望見那方紅雲,仿若火焰一般,尤以微風徐徐而來時還夾雜溫熱的氣息,那雲彩也随之而飄向這方,好似伸手便可觸。
她目光像是癡迷地望向那方說:“于我來說這便是有趣的,你呢?”
“此景甚美。”
“你莫不是文曲星,說話怎麽這般文绉绉的?”她像是揶揄可又像是不帶惡意的直白話。
姜若并未應話,只是側頭凝視着她的面容,許是那光亮的緣故,她的眼眸比平日裏更要明亮動人的緊。
“莫不是看着迷了?”她眼眸帶笑的望向姜若詢問。
這一笑才讓姜若察覺自己的異常,忙轉過頭不禁想她這般容貌,難怪會引不少仙人來此處探望。
“你且松開手吧。”姜若察覺她那握住的手還未曾松開,便出聲說。
她目光望着姜若,松開手摘下那飄零的落葉說:“這葉子真紅。”
姜若将手收回,順着她的話語,看向她那指間那紅葉,有些不懂她為何會這般說,卻也不開口詢問。
微風輕晃動着紅葉悄然散落,她将紅葉輕抛向空中,那紅葉頓時飄向遠處。
“你看,這像不像無數只紅蝶在飛?”
紅蝶?
她眼眸微閃地說:“它們只要有風,就能去世間任何地方,真是令人羨慕。”
耀眼如她,竟然會說出羨慕落葉的話,真是讓人不解。
暗夜籠罩整片夜空時,她便消失了。
那方山莊裏燈火亮了起來,好似照亮整座鏡山,姜若獨自一人停留在樹上,側頭回望那通明的燈火,竟然有些茫然。
冬日裏大雪不必打理仙草,姜若便一人潛心修煉。
只是沒成想她卻忽地上門拜訪,手裏還提着酒壺,淺笑的立于面前笑道:“不妨與我小酌幾杯?”
不待姜若回話,整個人便被她扯入大雪當中。
姜若回神應道:“我不擅飲酒。”
她眼眉微挑似是不信,指尖輕挑酒盞一飲而盡,方才出聲說:“好吧。”
待那一壺酒見底,她才放下酒盞,姜若不解她為何不施法,非要讓自己身上落滿積雪。
“真不會喝啊。”她看了眼姜若眼前的酒盞,伸手端起那酒盞一笑飲下。
雪忽地停了下來,姜若目光輕望着她那衣裳上的積雪,指尖輕施法替她清理那積雪。
“你真是無趣啊。”
她指尖輕合,那原本堆積在樹幹上的積雪,忽地頓時向後掉落。
姜若未曾反應過來,只見她仰頭大笑,兩人身上俱被積雪覆蓋。
“你……這是做什麽?”姜若整理自身衣袍的積雪詢問。
“醒酒。”她掌心捧住積雪,眼眸滿是狡黠的望向這方。
直覺讓姜若躲過她擊來的雪球,可使壞的她卻滿是笑意,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姜若略微無奈的說:“你醉了?”
她卻不曾應話,只是輕身而近,那藏在衣袖中的雪球卻試圖再次襲來。
忙于躲避,卻不及她突然探來的手,微涼的積雪侵入時意料之外的還有些溫暖,許是她掌心暖和吧。
整個人被她攬住,兩人倒入雪地,她得意的笑道:“我可沒醉。”
“你且移開。”姜若略別扭的出聲。
她卻越發挨近,絲毫不在意的說:“你難道臉紅了?”
姜若掌心握着一旁的積雪,撒向她那方,趁機逃離她的禁锢。
臉頰仍舊發燙的緊,她卻開心的彎着眼眉,絲毫不曾顧忌臉頰上的積雪,悠閑漫步的踏近說:“真生氣了?”
“你身為上仙如此言行舉止實在有失身份。”
“這就我們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她信賴的望着姜若笑道。
為了防止她再次偷襲,姜若盡可能同她保持些距離,神情嚴肅地不與她對視。
“過幾日便會是例行的仙會,你可要出席?”
姜若略微遲疑的應道:“應是會去的吧。”
她卻忽地嘆息了聲,很是無語地說:“那仙會可不好玩,只是那些自诩修為高深的上仙們聚在一處而已。”
“你不去?”
“不去。”
寒風自耳旁呼嘯而過,也不見她出聲,姜若側頭卻見她很是正經的停在一旁。
而那目光所處,便正是一群仙人,想來又是前來拜訪她。
“真是令人心煩。”
不等姜若反應,她忽地伸手拉着姜若說:“借你這讓我躲一會吧。”
兩人入了屋,姜若見她已然很是正經的坐下,便只好留她暫待。
只是一直孤身一人,這房間內突然多了個人,姜若怎麽都覺得有些不習慣的很。
原本打算修煉也只得暫時放下,她很是無聊的翻着姜若擺放在一旁的書籍。
“這怎麽都是藥書啊?”
“那你想要看什麽?”姜若拾起放在她附近的藥書詢問。
她手撐着側臉,似是思量的望向姜若說:“算了,估計你這也找不到什麽好看的書。”
姜若還真怕她說出一些自己都未曾聽過的書,否則還真不知替她向何處尋來。
“這鏡山地處仙境邊界,不知多少年未曾有神仙居住,你怎麽會選這處呢?”她忽地坐在一旁,滿是認真的問。
“只是覺得這适宜種植仙草而已。”
“沒有別的原因?”
“還需要別的原因嗎?”
她搖頭說:“這緣由倒是非常像你會選此地的理由。”
姜若靜坐在一旁,掌心捧着藥書略微遲疑的問:“你為何會這般說?”
“這裏我就只聞到藥草味道,甚至連個人的味道都未曾聞到,我都要以為你是個清心寡欲的道姑了。”
倘若不是她說的極其正經,姜若真會以為這是她在說玩笑話。
“你修煉這些年,難道當真就這般一直一個人?”她忽地探近過來,眼眸裏滿是好奇。
“一個人有什麽問題嗎?”姜若當真是怕了她這般突然靠近。
她卻眼眸裏微閃過不明的笑意,指尖輕拿走姜若緊握在掌心的書翻了翻說:“問題可就大了呢。”
不知為何姜若能自她聞到一陣很濃烈的花香,甚至都能遮掩房間沒的仙草味道。
姜若向後避了避詢問:“你此話何意?”
“你長的這般好看,總是一人冷冰冰的拒人于千裏之外,莫不是有什麽不得言的苦衷?”她眼眸裏顯然像是在計劃着什麽不太好的事情。
“你離的太近了!”姜若伸手輕推開探近的她。
她便自顧自的倒着茶水飲用,絲毫沒有介意的意思。
房間內頓時安靜了許多,姜若有些坐立不安,走至窗旁見那群仙人已然散去便出聲說:“他們已經離開了。”
“沒那麽快,指不定後面還有另一波人呢。”不知何時她忽地停在身側,極其親密的附在耳旁。
姜若側身避開她,她不解的望着這方說:“我可什麽都沒做。”
兩人一時無言,又或者說是姜若不知自己這是什麽了。
她漫步走近目光打量着姜若詢問:“你沒喝酒,怎麽也臉紅成這樣啊?”
“無事。”
“真無事的話,你躲着我做什麽?”
姜若伸手推開窗,迎面的風緩解悶熱,方才沉靜幾分。
“你怎麽不說話了?”她指尖輕握住姜若垂落身後的長發,像是把玩一般的纏繞在指間。
“我在想你該回去才是。”姜若側身那長發便自她掌心滑落。
許是姜若的神情嚴肅的很,她也沒再停留,輕身一轉便消失。
寒風吹散那濃烈的花香,卻撫不平姜若心間的波瀾。
自此她便沒再來打擾,甚至姜若都未曾見她在樹下飲酒。
仙會當日姜若如約出席,衆仙各自閑談,偶有交流姜若也只以禮淺應幾句。
确實如她所說的不好玩,甚至可以說無趣。
偶有仙人前來交談,姜若的沉默少言,也足以讓他們覺得難看。
其實平日裏的姜若比這會還要沉悶,也許就是她說的無趣。
“呦,今日她怎麽來這了?”一旁的仙子眼露不屑的看向一旁。
姜若還未曾察覺她的來臨,只是卻聞到她那濃烈的花香,不禁側頭一看,便将那抹亮色。
她長的好看而且極其容易便引的衆仙的目光,只是那些目光裏卻不乏貪婪觊觎。
“聽聞她近日搬到別處,本以為她會安分,沒成想還是這般招搖啊。”
身旁的幾位仙子好似于她頗有言詞,顯然不太友善。
待她被衆仙身影擋住,也不曾看向這方一眼,姜若方才回神,自己竟然看着入了迷,不禁懊惱自己的失神。
獨自一人離了仙會,許是四周安靜,姜若便也就沒了之前的不自在,連同心裏那幾縷不悅也被按下。
待入鏡山,姜若便欲回去修行,卻不料推門,裏頭酒氣正濃。
她手提着酒壺,兩頰處微紅的嘆道:“仙會的酒倒是不錯。”
心中不知為何燃起怒火,徑直走向她,伸手奪走她的酒壺說:“要喝,請去別處喝。”
這聲音比平日姜若說話的聲音大上許多,不禁她連帶姜若自己也覺得有些驚訝。
“你這怎麽了?”她忽地很是正經的起身詢問。
姜若避開她探望的視線說:“我無事。”
“那你怎麽突然發這般大的火?”她松了口氣,伸手拿過姜若手裏的酒壺,一手幻變酒盞自斟自飲。
好似剛才姜若的話,已然被她抛在腦後。
“你……不是說不去仙會嗎?”姜若遲疑的問。
她停了停倒酒的手,認真的想了想說:“就是突然想到酒,所以就去湊這個熱鬧。”
“仙會上你可有結識志同道合的仙人呢?”
姜若被這般突的一問,還有些未曾緩過神來,側頭看向那窗外應道:“我并未久待,談何結識志同道合的仙人?”
“你總是這般把自己置身事外,難道這般覺得有趣?”她指間提着酒盞靠近了過來。
那刺鼻的酒味遮蓋住她的花香,姜若微皺眉的望着她,伸手埋頭她手裏的酒盞和酒壺問:
“你究竟喝了多少?”
她淺笑的望着姜若,像是想了想而後側頭探近過來小聲說:“仙會上的酒都在我這了。”
姜若一愣都不知如何說她。
這人難不成真是專門去偷酒的?
“你這身酒氣熏人的很,還是回去洗洗吧。”姜若微皺着眉頭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
她笑了笑不語,指尖不知何時握住姜若的發低聲道:“哎,你的頭發怎麽這般軟啊。”
姜若側頭不解的望着她這像是醉了的模樣,一時有些看不透,遲疑的說:“你醉了麽?”
“怎麽可能?”她忽地伸展手臂攬住姜若呢喃道:“真香……這酒……真……”
話語忽地停了下來,這人好似就要倒下,無奈姜若只得伸手攙扶住她。
将她安置妥當,這屋內已經被酒氣暈染,姜若置氣的推開窗好讓這難聞味道散去。
這一醉,她便整整昏睡數日,姜若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中毒了。
天氣轉晴,春日裏鏡山上的雪融化,姜若正在選置新的藥種,她忽地醒了過來。
整個人精神極好的在房間內轉悠,閑時便會翻看藥書,到是安分許多。
“你還不回去?”姜若見她絲毫沒有要動身的意思,便只得主動開口。
她懶散躺在竹榻上,日光正好落在她這處,便見她壓低眼眉,那眸中流露萬種風情,便足以讓人魂牽夢繞。
“你忍心這般着急趕我離開?”
“為何不忍心?”
姜若自一旁挑選合适的藥草,省的被她外表迷惑。
“那仙會上的酒後勁大,我倘若不好好休息,指不定會被有心人觊觎,那多危險啊。”
“倘若你早知會有這般危險,就不該飲酒才是。”
她自竹榻起身,赤足走至身旁,臉頰挨近的詢問:“你為什麽不敢看我?”
姜若不解的側頭看她說:“看你做什麽?”
“我不得不承認,你長的很危險。”她忽地很是認真的打量着姜若說。
這突然的話卻讓姜若有些抽手不及,連帶那一旁的藥草也顧不及的傾倒。
還是她反應快的将那散落的藥草忙恢複至原樣。
“這小盆藥草可是你花費近一年的時間,怎麽這般不小心啊?”
“多謝。”姜若移開望向她的目光細聲說。
她卻故意靠近說:“哎,你要是平日裏也這般溫柔體貼,估計那總堵在我門前的仙人們,就該換到你這來了。”
“你……這是何意?”
“我在誇你好看啊。”
姜若不太能理解為何她總是說着說着就換了話題。
以至于最初姜若提起的話題,都已經不知道被抛在哪裏去了。
她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很是認真的打量,整個人圍着姜若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這般看着我做什麽?”姜若可受不住被她這般盯着,只得出聲詢問。
“我發現你好像比我還要好看一點點,不過你看起來太冷了,很容易吓跑別人。”
姜若見她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便準備離開這房間。
卻不料她卻忽地很是熱切的跟着,幾乎是姜若去哪,她便跟着去哪。
“你跟着我做什麽?”
“我從來沒有覺得有人比我好看,你還是第一個,當然要多欣賞欣賞啊。”
她說的這般理直氣壯,姜若甚至都做不到說法來回她。
手裏捧着藥草盡量忽視她的目光,待繞至藥房,其間因着有藥爐的緣故所以要熱上許多。
“哎,我還不知你喚什麽稱呼呢?”
姜若遲疑的應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難道不打算告訴我嗎?”她眼露驚奇的問。
見她好像很是感興趣,姜若便裝作聽不見,打算不理會她。
這般過了大半日,許是她覺得無趣,終于沒再一直盯着姜若。
夜色籠罩鏡山時,燈盞便亮了起來,姜若自藥房出來,便見她正在翻看藥書,模樣認真的很。
姜若雖好奇,可見她不曾說話,便也就沒有打擾,而是靜坐一旁泡茶。
好一會她忽地湊近過來,手裏捧着書,滿是認真的看着姜若,俨然就像是個認真研習的學子。
不過姜若倒是看清了她,這人不可能會這般安分,倒是非常有可能像是在醞釀着什麽。
“你難不成真是道姑修煉成仙?”她忽地出聲詢問。
險些将手裏的茶水倒出來的姜若,強行不去看她,低頭鎮定飲着茶水。
她忽地又說:“那你不說話就是承認我說的對咯。”
“倘若是道姑修煉成仙,這有什麽問題?”
“沒問題。”她伸展手臂輕捧住姜若側臉,眼眸閃過笑意嘆道:“這般好看的道姑,真是可惜了啊。”
這人說話,怎麽總讓人弄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