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六千一章)
那時好像也是這般被黑霧籠罩, 不過是眨眼間,甚至傅輕羽都還來不及反抗,便沒了性命。
隐約只記得那鈴铛的清脆聲響和那像是嘲諷一般的輕笑,猶如鬼魅一般讓人害怕的緊。
回過神的傅輕羽緊握手中佩劍防備說:“你胡說些什麽!”
“姜若她不過把你當做掌中玩物罷了。”
真是可惡啊!
這話氣的傅輕羽眉頭緊皺, 揮劍便直直刺向這黑霧, 可還是落了空。
只是這黑霧好似故意将這人裹得嚴嚴實實,傅輕羽看不透藏在黑霧中的真面目便開口說:“你這個妖怪, 既然敢污蔑阿若,怎麽還這般躲躲藏藏, 難不成是個醜八怪!”
“找死!”
那人惱怒的揮掌, 傅輕羽持劍奮力一記,可這劍鋒居然被這人直直的握住。
迎面而來的一擊迫使傅輕羽不得不轉身躲避,可還是躲避不及身前受重擊, 口中彌漫濃重血腥味。
一時有些緩不過來的傅輕羽順勢墜落,意圖擺脫這黑霧, 卻不料這黑霧凝聚成蛇形一般直逼這方, 顯然是下了殺心。
兩人實力懸殊, 傅輕羽也知自個怕是打不贏這人。
因着怕高的緣故, 往日裏都是姜若使飛行之術, 這會傅輕羽飛起來無異于剛起飛的雛鳥, 東倒西歪的看着更吓人。
傅輕羽翻轉輕躍緩緩适應這速度, 背後的黑霧卻頓時分成三團,意圖要将傅輕羽團團包圍。
偶有飛鳥被這黑霧輕觸,直接就被燒成一團灰燼, 吓得傅輕羽更是不敢松懈。
可到底是修為太淺,傅輕羽眼看就要大事不妙,整個人就被黑霧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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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
背後忽地響起姜若的聲音,還未反應過來時,傅輕羽整個人便被姜若攬住。
那黑霧大抵是畏懼姜若,竟然憑空消失了,而那藏在黑霧之中人也不見了。
姜若神情緊張的望向傅輕羽擔憂的詢問:“小羽,你沒事吧?”
眼眸仍舊猩紅的姜若,仿若當真如話本描繪的魔一般。
“阿若,我……我是傅輕羽啊。”
傅輕羽當真怕的緊,總覺得也許姜若會發狂伸手就掐死自己不可。
面前的姜若掌心輕捧傅輕羽側臉,神情好似痛苦的很緊。
傅輕羽擔憂的詢問:“阿若,你怎麽了?”
“我們該回去了。”
就這般被姜若應扯着一同躍下這鏡山,因着先前的一擊,這會傅輕羽嘴裏都還滿是血腥。
夜色漸深,兩人落入一山莊,姜若指尖輕握住傅輕羽手腕微皺眉道:“你受傷了。”
傅輕羽側頭方才知這裏竟然是當初的火陵山莊,細數起來都已過百年,這裏的一切竟然都未曾變過。
“我看看。”姜若指尖輕解衣帶,傅輕羽回過神來,害羞的伸手拉住姜若的手說:“別……我現在不怎麽疼了。”
“怎麽可能沒事,倘若傷及根元,應及時醫治才是。”
姜若松開傅輕羽的手,自顧自的查看傷勢。
就算是朝夕相處,可眼下傅輕羽卻覺得姜若實在是不對勁的很。
側過頭的傅輕羽只覺得臉頰燙的厲害,見那姜若不做聲低聲詢問:“這傷怎麽樣?”
“別亂動。”姜若嗓音微顫抖的應道。
這一定傷的很嚴重吧。
畢竟那人可是下了殺心,雖然傅輕羽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得罪人。
姜若輕點傅輕羽穴位,讓傅輕羽安然躺下,掌心輸送靈力。
許是先前情急,所以傅輕羽便也沒顧及那傷勢,這會疼的就像是火燒一般的厲害。
腦中不由得想起那飛鳥下場,好像就是被燒死的,傅輕羽有些後怕的喚道:“阿若……”
“小羽別怕,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為什麽總是念念不忘這個小羽?
傅輕羽只覺得心口更疼得厲害,鮮血溢出嘴角說:“我不是小羽。”
姜若目光望着姜若不解道:“小羽莫不是在生我氣?”
“阿若你認錯人了。”
傅輕羽固執的握住姜若的手說:“我是輕羽啊。”
“輕羽……”
如同烈火灼燒一般,傅輕羽只覺得疼痛難耐,臉頰滿是汗漬細聲應道:“我是小輕羽,你不記得了麽?”
面前的姜若怔怔地望着傅輕羽,卻并未曾言語,只是伸展着手臂輕環住傅輕羽踏入裏間。
這裏間不過是尋常的卧房,姜若徑直走向那挂着畫的牆壁,兩人竟穿過這牆壁。
裏間有些暗,不過好像一直在不斷的向下,如同地下洞穴一般。
水聲在這洞穴不斷的回響,直至霧氣彌漫四周,傅輕羽只覺得這裏頭冷的出奇。
待姜若将傅輕羽放入池水中,那像是被火燒一般的痛楚好似也減輕了不少。
傅輕羽沒有想到火陵山莊居然會藏有這麽一處洞穴。
這池水冒着寒氣傅輕羽輕眨眼間,身上已然結上薄薄的一層冰霜,傅輕羽不解的看向守在一旁的姜若。
“為什麽我好像動不了?”
“眼下這是最好的法子,這千年寒冰能替你壓制這咒術,小羽你忍着些就好。”
姜若就像是着了迷一般,眼眸仍舊是猩紅一片。
“都說了,我不是小羽。”傅輕羽情緒激動,鮮血至嘴角滲出,滴落至這泛着寒氣的水面。
“別動氣,否則會加重傷勢。”姜若緊張的捧着傅輕羽的臉頰,指腹小心翼翼的擦拭那嘴角的血漬。
傅輕羽只覺得姜若眼中所看到的好像同自己看的不一樣。
那紅眸中到底是經歷了什麽,才會讓她入魔?
“阿若你認真看看我同那小羽是一個人嗎?”傅輕羽盡量放緩着呼吸,那自鼻尖溢出的氣息化成一道道白霧久久不曾消散,可想而知這洞穴到底是有寒冷。
姜若大半個身子浸入這寒池中,卻絲毫不覺得寒冷,眼眸專注地凝望着傅輕羽,忽地探近過來,輕吻在那沾着血跡的嘴角。
這般突然的親近,弄的傅輕羽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你還在同我生氣麽?”姜若離的極近,可卻陌生讓傅輕羽不敢靠近。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傅輕羽猶豫地應道:“你還記得小輕羽是誰?”
姜若輕眨着眼眸凝望着傅輕羽,那淚毫無預兆的落下,打亂傅輕羽所有的思緒。
“輕羽!”
撲通地水聲響起,傅輕羽沉入這池水當中,這寒池裏的水可是冷的驚人。
如同赴死一般,姜若手臂緊緊環住傅輕羽,眼看就要透不過氣來,迫于無奈傅輕羽只得掙紮,而後拉着姜若拼命游向水面。
寒冷刺骨的空氣猛地竄入鼻間,傅輕羽忙咳嗽不止,姜若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立于面前。
那長發輕垂落于水面,那面容仍舊皎潔無暇,宛若墜落人間的天仙,可偏偏那紅眸卻未曾消退,讓人望而生畏。
殺氣彌漫四周,傅輕羽浮在水面打量姜若,不由心口處砰砰地跳的飛快。
這難道是要動手了嗎?
“阿若,你怎麽了?”
“我沒事。”
姜若目光輕望向傅輕羽,整個人便邁近了些。
速度之快全然不是傅輕羽能夠防備的,整個人被姜若手臂擁住。
雖然池水很冷,可傅輕羽卻覺得姜若好像更冷,就像是一具屍體一般。
“輕羽別怕,我會保護你。”姜若低聲念道。
傅輕羽鼻子一酸,眼睛微紅地低聲蹭了蹭姜若的側臉說:“阿若剛才吓壞我了。”
“對不起。”
“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傅輕羽側頭望着姜若詢問。
姜若那眼眸的紅色并未消退,目光凝視着傅輕羽輕聲道:“我心有一執念,所以導致修煉時出了岔子,輕羽可還記得數年前我曾得一怪病?”
那般恐怖模樣傅輕羽就是想忘也難,連忙點頭應着:“我記得,阿若現在還未治好?”
“這是一種極為陰險的毒咒,我心中執念一日未消,它便永遠都會存在。”
毒咒?
那就是說姜若是被人所害。
傅輕羽心急地詢問:“那我們去找那歹毒的惡人,指不定還能有解藥。”
“沒有解藥的。”姜若眼眸溫柔的望着傅輕羽,指腹輕揉傅輕羽的眉心安撫道:“倘若有,我早該煉制出來了。”
“那怎麽辦?”傅輕羽一聽沒有解藥,心都涼了半截。
“輕羽別擔心,我好些年都未曾發作,今日只是重回故地心緒不穩。”
姜若輕聲嘆息的攬住傅輕羽,低頭親了下傅輕羽的額頭說:
“方才定是吓壞了輕羽吧?”
“那個兇手又來殺我了。”當初殺了自己一回,如今竟然又來了。
而且戎國傅将軍在姻緣廟裏好似也聽到那鈴铛聲響起,也許這個兇手生生世世都在追殺自己?
這般一想,傅輕羽只覺得背後寒毛都立了起來。
姜若緊了緊手臂,掌心輸送着靈力說:“她殺不了輕羽的。”
“早在輕羽被困于往生石修煉人形之時,我便将輕羽同我自己的命脈交系于一處。”
傅輕羽震驚的居然都不知道說什麽話,呆呆的望着姜若遲鈍的說:“那我要是死了,豈不是白白連累阿若?”
“說什麽傻話?”姜若低頭傾靠着傅輕羽細聲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走上修行之路,倘若那時輕羽無法成功,那就更危險了。”
“可阿若還是需同我先說說才是,畢竟這可是事關生死的大事啊。”
“好,以後無論發生什麽我都同輕羽說。”
這話說的就像哄小姑娘似的,傅輕羽伸手捂着姜若的雙手心疼的念着:“阿若你快上去吧,這寒池冷的緊。”
姜若低頭望着傅輕羽淺笑道:“這千年寒池本就我用,怎會懼此寒。”
傅輕羽卻哆嗦不成樣子,臉都快凍僵了怔怔地望着絲毫不受影響的姜若說:“那我現在要在這待多久啊?”
“大約三年左右吧。”
“阿若你不是在同我說笑吧?”這麽冷的地方,莫說三年,哪怕是三個時辰傅輕羽也不想待。
“你體內原本中了冥界邪寒,可那咒術又正好是極陽之術,倘若好好休養你的修為将會大增。”
傅輕羽聽着有些糊塗不解的說:“這裏冷的很,總覺得與冥界相比也過之而無不及。”
姜若掌心輕捧池水應道:“可這池水雖寒,可這裏卻是我親手煉制的藥草池,于修煉自然是有益處。”
“那阿若也時常這般泡着嗎?”
“嗯。”
傅輕羽只得忍受這極寒,整個人輕靠的姜若,隐約還能聽見牙齒打顫的聲音。
呼吸的白霧久久不曾消散,四周霧氣朦胧,傅輕羽眨了眨眼,只覺得好像整個人都僵硬了一般。
姜若卻同往日裏沒有半點差別,指腹輕觸傅輕羽的側臉低聲道:“等輕羽适應,也許就沒這般冷了。”
“好安靜啊。”傅輕羽目光探向四周,說話的聲響好似也能傳的很遠很遠。
這火陵山莊底下居然有這般深的洞穴,姜若甚至從來都沒向傅輕羽提過。
傅輕羽不滿的說:“阿若居然都沒有告訴過我。”
“若是輕羽知道,指不定又要湊熱鬧看看。”姜若緊了緊手臂,側臉輕貼近傅輕羽耳旁細聲道:“輕羽,你說是嗎?”
“我哪有你說的這般頑皮啊?”
姜若笑了笑不語,輕啄了下傅輕羽氣鼓鼓的側臉應着:“乖,眼下倘若動氣,可是會傷身的。”
“那好,我現在不氣,以後我再生氣。”傅輕羽躲着姜若的手悶悶的說。
“以後也不許同我置氣。”姜若指尖輕點着傅輕羽的鼻頭笑道。
這般不講理的話,估計天底下也就姜若能這般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傅輕羽望向這眉目間滿是笑意的姜若,偏生就生不起氣來。
“怎麽不說話了?”
“我不想說話。”
反正怎麽說都是姜若對,倒不如安靜些的好,省的總被說頑皮。
姜若探近了些,那眼眸中紅色仍舊未曾消退,掌心輕捧着傅輕羽的手說:“這可要待三年,輕羽當真狠的下心?”
雖說眼眸看着仍舊有些不習慣,可這柔情卻是變不了的。
“我才不狠心,反倒是阿若狠心,心裏的小秘密多的是。”
“輕羽……”
“幹嘛?”
姜若低頭,傅輕羽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只覺得好似連呼吸都不會了。
直至姜若拉開距離,指腹輕按傅輕羽那被凍的蒼白的唇,眼眸裏竟那般動人。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你,哪怕是秘密也只關于你。”姜若滿是認真的說:“此話絕無半句虛假。”
這池水雖寒,可因着姜若這般突然的親近,傅輕羽只覺得好似臉頰又有些溫度。
“你……怎麽突然啊?”
好歹讓人有個心理準備不是?
姜若目光輕望着傅輕羽笑了笑說:“那下回我先問輕羽一聲。”
“還是算了。”這話問出口,估計傅輕羽除了臉紅,也做不出別的反應了。
“我猜輕羽也會這般回答。”
姜若輕摟住傅輕羽說。
傅輕羽又躲不開姜若這般溫柔的目光,也只得沒出息的由着姜若笑話。
這池水雖寒,可好似又同冥界的邪寒不同,傅輕羽一低頭便能見到那池底堆積的藥草,竟然還會動彈。
“這藥草是活着的嗎?”
“嗯,準确的說它們是具有靈性的仙草。”
仙草?
姜若伸手理了理傅輕羽臉頰旁的幾縷長發說:“它們可在極寒之地困苦條件生存,是上好的療傷仙草。”
“那為什麽不能治好阿若身上的毒咒嗎?”
“這不一樣,它不是傷,而是咒術。”
傅輕羽苦惱半張臉埋在池水裏,好一會才冒出頭滿是信心的說:“天下這般大,總會有能人異世能治好阿若的。”
“咒術只有施咒者能解。”姜若擡手輕觸傅輕羽散落的發應道。
施咒者會是那藏在黑霧中的人?
阿若的執念又是什麽?
對于這些姜若只字不提,傅輕羽也只能自己眨猜。
假設傅将軍是自己前世,那個小羽如果也是自己前世,那為什麽姜若從來不叫自己的小羽。
還有那團黑影中的兇手,認識姜若,并且也認識自己,甚至姜若好像還被那人拿捏住把柄。
那兇手同時不斷追殺自己,并且還很有可能是姜若毒咒的施咒者。
這人還真是可惡的很!
正當傅輕羽想的認真時,身旁的姜若卻忽地輕握住傅輕羽的衣帶。
或許是身處高冷的池水中太久,傅輕羽反應遲鈍了許多。
“這衣裳可不能泡三年。”
傅輕羽不敢相信忙轉過身紅着臉說:“那你也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
姜若輕收起衣裳眼底閃過笑意,目光輕望着這別扭的女孩笑道:“我也不知輕羽竟這般遲鈍。”
“我這是對阿若沒有防備,要是被人我要就動手了。”傅輕羽整個人縮成一團,微側頭細聲說:“阿若你将衣裳還給我吧?”
“這裏又無別人,輕羽害羞什麽?”
那道輕柔的目光就這般直白的望着,傅輕羽可承受不住。
“阿若,你是存心戲弄我對不對?”
傅輕羽迅速鑽入水底,企圖偷偷從姜若手中拿回衣裳。
就在傅輕羽要得手,姜若忽地側身躲過,反而伸手直攬住傅輕羽。
頓時水花四濺,宛若雨滴一般的灑落,姜若的目光溫柔似水,只一眼便讓傅輕羽怔怔的不敢亂動。
姜若掌心輕握住那貼在傅輕羽臉頰的長發笑道:“這般可好玩?”
“一點也不好玩。”
先前還在姜若手裏的衣裳也被抛至高處,這會更別提能拿到衣裳。
“阿若你為什麽要這般戲弄我?”傅輕羽越想越委屈的緊。
“三年的時間,足夠輕羽修煉一門新的功法,這衣裳可不是我為了逗弄輕羽。”
只見姜若稍稍拉開些距離,連帶那握住青絲的手也悄然離開。
面前的姜若輕拉着傅輕羽的手握住她的衣帶眼神平靜地說:“那把我的衣裳交由輕羽可好?”
這衣帶好似成了重如千金的劍,傅輕羽一下徹底懵住了。
難道又是姜若的戲弄?
可是眼前的姜若目光平靜如水,傅輕羽目光幾番打量,反倒越發退卻。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好像與這類似的場景,耳旁回響起那話語也熟悉的緊。
傅輕羽不知所措的望着這衣帶,低垂着頭好似做錯事的小孩一般細聲說:“我只是拿回我的衣裳。”
“阿若,你這是做什麽?”
“這回修煉我需輔助輕羽,衣裳自然是無關緊要的,輕羽若是覺得這般可解氣,那我自然是都依輕羽。”姜若握住傅輕羽的手,神情認真的很。
“那還是算了。”傅輕羽側頭雙手擋住身前,雖然還是有些別扭,不過要是姜若也這般,恐怕傅輕羽更加不知所措。
姜若眼眸滿是笑意望着那面容緋紅的女孩低聲說:“若是不願,下回可不會給輕羽這般好的機會了。”
傅輕羽越發聽不明白姜若這話,茫然的望着面前的姜若,那紅眸中仍舊未曾消散,可這般望着好似與平日裏姜若有些不同。
不是那般冷冰冰的姜若,雖然仍舊喜歡逗弄自己。
“才不要你給,我自己想做什麽,會自己努力。”
話音未落,額前忽地被姜若指尖輕彈了下。
姜若伸展手臂攬住面前的傅輕羽笑道:“這會總算不躲着我。”
原來說這麽多都只是個幌子而已,傅輕羽不滿的掙紮,忘了那手中還扯着姜若的衣帶。
一時兩人都停了下來,傅輕羽只覺得自己臉像是燒了起來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
完了,姜若一定會生氣的!
記得小時候傅輕羽無意間闖進姜若沐浴的裏間,那冷冽的目光吓得傅輕羽後背發涼的很。
就像是靜止了一般,心跳砰砰地響個不停,傅輕羽低着頭都不敢去看姜若的神情。
好一會,一旁的水面忽地落下衣裳,那便是姜若的青色衣裙。
傅輕羽愣愣的不敢動,卻沒料到整個人被姜若手臂環住。
水面清澈如鏡,傅輕羽便見兩人親密依偎的身影,姜若附在耳旁詢問:“輕羽你在怕什麽?”
“我怕你像小時候那般兇我。”
姜若笑了笑,掌心輕揉傅輕羽的側臉輕聲應道:“我那時聽人說,對頑皮的小孩太溫柔,将來長大會不聽話。”
這是誰在胡說八道,吓得傅輕羽那些年總覺得姜若不喜歡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