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六千一章)
姜若像是故意的一般, 那說話而彌漫氣息直往傅輕羽耳朵裏竄,好似鑽到心裏了一般,撓又撓不得,真是叫人難受的緊。
傅輕羽只得向一側躲去, 可姜若卻不準忽地移近輕咬了一口, 方才松開手。
“阿若,你剛才咬我做什麽?”傅輕羽雙手捂着臉猶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張望着面前的姜若。
往日裏姜若可從不曾動手, 怎麽今個就這般奇怪的很?
“誰讓輕羽不聽話。”
這話要是随便一個男子說的,傅輕羽都一定會狠狠揍一頓。
可這個人是姜若, 傅輕羽只能捂着臉別扭的說:“我要回客棧。”
姜若握住傅輕羽捂着臉的手笑道:“讓我看看?”
“不給你看。”
“為何不能給我看?”姜若拉近了些低聲問:“真疼了?”
“沒……也其實不是那麽的疼。”
“那你松手讓我看看。”
傅輕羽心想這指不定又是姜若在逗弄自己, 連忙搖頭應道:“不要。”
“輕羽生氣了?”姜若示軟的輕握住傅輕羽的手念道:“那我不看,帶你去別處轉轉,可好?”
也不等傅輕羽應話, 姜若已然自顧自的拉着傅輕羽起身,便離開這酒樓。
兩人下樓引的不少人注目, 傅輕羽方才察覺這會自己是男子裝扮, 姜若這般拉着确實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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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 別人都看着這邊呢。”
“那就由他們看。”姜若絲毫不在意的應道。
傅輕羽可不想姜若被旁人這般盯着, 連忙拉近兩人的距離, 一手輕攬着姜若側身盯着這群人。
好在手中有劍, 加之傅輕羽這般滿是警告的眼神, 四周的目光頓時散去了不少。
待出了酒樓,傅輕羽方才松懈下來,把玩手中的劍說:“我覺得該給阿若買個面紗才是。”
“好啊。”
哎?
這怎麽答應的這般幹脆啊。
姜若側頭看向傅輕羽笑道:“你怎麽又突然不說話了?”
“我……就是覺得今天阿若很奇怪。”傅輕羽挨近了些, 目光打量着姜若。
從小到大傅輕羽向來都很是聽姜若的話,哪怕鬧脾氣最多也不過就是生悶氣。
這會姜若太過熱情,反倒讓傅輕羽心中更加摸不着邊。
“輕羽這會終于願意讓我看了。”姜若側頭笑道。
傅輕羽忙側過頭說:“我臉還疼着呢。”
“那我替輕羽揉揉?”
這大街上的,姜若這般伸手就來,且不說目前傅輕羽還是女扮男裝。
四周的目光蹭蹭地望了過來,傅輕羽忙握住姜若探來的手低聲道:“別,我不疼了。”
姜若眼眸裏滿是笑意,由着傅輕羽握住手輕聲說:“那好,若是輕羽疼了,定要告訴我一聲。”
不得了,今日的姜若怎麽比生氣的時候還要可怕的緊。
傅輕羽臉頰的紅暈就一直沒有消退過,偏生姜若還一直這般盯着。
這怎麽讓人好好走路啊!
“阿若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
“我難道看不得?”姜若指間輕戳了戳傅輕羽的掌心,眼眸裏滿是笑意的詢問。
“看,當然是可以看的,可是你平日裏不是這麽看我的。”
姜若扯着傅輕羽拐角,便入一蓮池輕聲道:“我倒覺得看就是看,哪裏有什麽不一樣。”
只輕身一躍,兩人踏入輕舟,傅輕羽伸手挽住姜若手臂,所見之處皆是美景,不由嘆道:“這裏好美啊。”
“輕羽喜歡就好。”姜若眼眸滿是柔情的望向一旁眼眸明亮的傅輕羽,指腹輕理她臉頰旁的細發。
傅輕羽微側頭望向姜若說:“這是什麽地方啊?”
“輕羽不記得這?”
“不記得。”傅輕羽手輕握住姜若的手應道:“我只是斷斷續續的想起了一些而已。”
“這裏曾經是戎國都城貴族宴會的場所,她最是喜歡在這飲酒,有時同我置氣,就會整夜在這喝悶酒。”
“阿若怎麽知道傅将軍偷偷背着你在這喝悶酒?”
姜若眼眸微閃的應道:“輕羽自己去想吧”
“我覺得阿若有時就像是故意惹傅将軍生氣。”明明姜若很關心傅将軍,可卻對她那般冷漠,甚至苛刻的過分。
額前忽地被輕敲了一下,傅輕羽手揉着額頭不解的問:“阿若你打我做什麽?”
“這可不是打,只是輕敲了一下而已。”姜若握住傅輕羽的手說。
傅輕羽才不信姜若這說法,只見這輕舟正緩緩行駛,忙緊了緊握住姜若的手。
“那阿若就是動手了,難道還想耍賴嗎?”
“輕羽你可要抓穩了,否則要是落水可不好。”
“我……站的很穩。”傅輕羽只覺這輕舟好像越發快了許多,忙出聲道:“阿若,這怎麽越來越快了啊!”
姜若手臂輕環住傅輕羽,目光巡視四周念道:“有妖氣。”
妖怪!
傅輕羽側頭張望四周,一手握着佩劍,警惕的擋在姜若身前說:“這繁華的城裏居然都有妖怪。”
這天下難道就沒有安全一點的地方了嗎?
“呦,這都數千年沒見到你了。”那方忽地冒出一團紅霧,只見一姿色俏麗的女子至其中走出來。
姜若向前走了幾步,一手拉住傅輕羽應道:“我也沒想到你還在此處。”
那女子衣袍華麗,面容上佩戴一金色面具,隐約能見其妝容精致。
“戎國四分五裂之後,本宮可是找了你許久。”
“你找我何事?”姜若眉頭微皺詢問。
“自然是因為那掌管十萬兵馬的兵符。”
兵符?
這不是那個冥界裏的副将也在追問的東西嗎?
傅輕羽自姜若背後探出頭來說:“那些鬼兵都已經進陰曹地府,你要那兵符做什麽?”
那女子眼神淩厲的望向傅輕羽,竟然眼露驚訝道:“傅将軍!”
好有殺氣啊!
“阿若我可不認識這個面具女啊!”傅輕羽有些後怕的挨近着姜若。
“她不是傅将軍。”姜若持劍擋在傅輕羽身前。
“你這般護着,要說不是傅将軍,本宮可不信!”
話音未落,那女子又化為一團紅霧,如同鬼魅一般直直撲向這方。
忽地四周狂風大作,那荷葉被刮的東倒西歪,連帶着這輕舟也搖晃了起來。
四周樓臺上挂着燈籠被吹的東倒西歪,傅輕羽伸展雙手環住姜若,目光落向這水池,只見這水池裏好似有什麽東西。
黑不溜秋的,要說是水蛇,可形狀又詭異至極,怎麽看也比水蛇大的許多。
“阿若這水裏有東西。”傅輕羽持劍防備着。
姜若攜傅輕羽離開這輕舟,只見那水底的暗影沖出水面,撞翻那輕舟方才露出真面目。
這居然是巨蟒,只見它長着三個腦袋,全身都是黑色只餘紅色斑點遍布,光是那眼珠子就比傅輕羽的拳頭還要大。
可想而知這巨蟒到底全身是有多長,姜若施咒列陣,猶如盾這巨蟒撞的頭昏眼花卻也無法突破。
傅輕羽防備那團紅霧生怕那女子會偷襲姜若,果然就在傅輕羽緊盯那紅霧之中,忽地冒出細密的針。
好在傅輕羽反應及時,默念咒語轉身便揮劍,雖然沒有姜若那般厲害,不過咒法多少還是管點用。
只是洗針太多,傅輕羽手背還被紮了幾針,可疼得厲害。
“傅将軍的武藝真是退步了不少啊。”那金色面具的女子突的出現,手順勢抓住傅輕羽的手臂,力道大的驚人。
先前手背的傷還冒着細密的血,傅輕羽持劍刺向這女子,只見這女子忽地沒了蹤影,連帶着那劍也落了空。
身後忽地一陣寒風,驚的傅輕羽下意識揮劍,只見這劍竟然被這女子直直握住。
“你……究竟是誰!”傅輕羽揮掌反擊,目光瞥見姜若正同那巨蟒拼搏,真是兇險的很。
“傅将軍當真不認得本宮?”這女子眼露殺氣,話語中滿是寒意。
這倒是有點眼熟的很。
傅輕羽縱身後退,有些驚訝打量這女子,心想這不會是那戎國四公主吧?
那她豈不是活了數千年了!
“征戰沙場的傅将軍,居然只有這點能耐,真是讓本宮失望啊。”
女子閃現在眼前,掌心直直扼住傅輕羽喉嚨低沉的說:“倘若不是你,她又怎麽會死!”
傅輕羽掙紮間欲扒開這女子的手,不想這女子忽地面露痛苦,徑直拉着傅輕羽一同墜入這池水當中。
那眼前忽地浮現燈火輝煌的都城,滿朝文武百官就在這宴席之中,可畫面又突的一轉。
那殘缺的玉佩掉落在一旁,直至忽地被一書生打扮的男子小心撿了起來,好似寶貝般的捧在掌心走至面前道:“四公主,這玉佩那武夫不要,是他不懂珍惜。”
“誰準你拿!”
這書生聽話的将玉佩舉了起來。
四公主伸手便将那玉佩高高抛入湖中,面色蒼白的很。
面前這書生竟然跟着跳入湖中,好些時候才從岸邊爬了前來,傅輕羽細細一瞧便見那書生身前隐約有些不對勁,才知那書生居然是一女子假扮。
“四公主這玉佩怎麽能扔呢?”
“本宮要扔,難道還要與你解釋?”
這書生忙把這玉佩緊緊收了起來,笑了笑說:“那我撿了,那便是我的了。”
“随你!”
夜色籠罩住樓臺,眼前忽地一暗,傅輕羽忙回過神來,自己此刻還在水裏。
忙掙脫這女子的束縛,傅輕羽便忙向水面游去。
姜若出現之時,傅輕羽才露出水面,整個人便被姜若攬住帶出這池水。
傅輕羽側頭瞥見那方倒在一旁的巨蟒,血跡散落了一地,彌漫在空氣中血腥濃重的有些嗆鼻。
“那女子居然是戎國四公主。”
方才腦海中湧現的應該是那四公主的記憶才是。
那女扮男裝的書生,竟然同當初山林中遇見的女鬼長相頗為相似。
“輕羽你受傷了。”姜若握住傅輕羽的手臂微皺眉。
被這般一說,傅輕羽方才知道反應過來,這手臂可還流着血呢。
姜若指尖輕點傅輕羽手背低聲道:“可能會有點疼。”
傅輕羽微眯着眼,側靠着姜若,隐約只見那手背上鮮血忽地越發流的急,像是鑽心般的疼。
那一根根細小的銀針自傅輕羽手背冒出來,直至掉落在地上,傅輕羽方才松了口氣。
不禁慶幸幸好只是紮中手背,這要是紮中腦袋,怕是沒得救了。
姜若攙扶着傅輕羽,指腹輕擦拭傅輕羽臉頰旁的汗漬,擔憂的喚道:“今晚的煙花,大抵是看不了。”
傅輕羽側頭望向姜若詢問:“煙花?”
“嗯,我将剩下銀兩訂制煙花,眼下時辰快到了。”
“所有的銀子?”
“是啊。”
為了這銀子,傅輕羽也決定要去看,否則更心疼那白花花的銀子。
“那我要去看。”
姜若不解的望着傅輕羽,最好無奈點頭。
兩人回至酒樓高臺,不過片刻,漫天黑夜當中煙花密布璀璨奪目。
姜若輕環住傅輕羽細聲道:“我以為輕羽會不喜歡。”
事實上傅輕羽更心疼那白花花的銀子,畢竟這可是錢啊。
好歹也是姜若的一番安排,傅輕羽便開口說:“這其實挺好看的。”
“輕羽……”
“嗯?”傅輕羽側過頭來,只見面前的姜若忽地伸手捧住傅輕羽側臉,整個人挨的極近。
傅輕羽眼眸躲閃不知所措的詢問:“阿若,你離的這般近做什麽?”
“輕羽居然都學會騙人了?”姜若指尖忽地捏住傅輕羽鼻尖,手上力道還不小。
疼得傅輕羽眉頭緊皺求饒道:“我錯了,阿若你輕點啊!”
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臉也疼,鼻子也遭罪,手背也還傷着。
姜若離了手,傅輕羽心疼的揉着鼻頭,滿是哀怨的問:“我不過是說這煙花好看,難道這也錯了?”
“可輕羽倘若不喜歡,又何必說好看。”
“我這不是怕你不高興嗎?”
“傻話。”姜若笑了笑輕聲道:“就算輕羽不喜歡,我也不會不高興。”
“那這場煙花準備的豈不是沒有半點意義?”
姜若指腹輕點傅輕羽的鼻頭應着:“我覺得有意義,那便有意義。”
傅輕羽傻傻的随着姜若的手,輕轉着頭說:“那早知道我就不來這了。”
“輕羽又在說玩笑話了。”
正欲再回話,姜若低頭親了下傅輕羽的額前。
這般突然的襲擊,真是狡猾的很。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傅輕羽忙挨近低頭親了下面前淺笑的姜若。
心想每回都被姜若戲弄,至少也得還回去才是啊。
卻不料面前的姜若直直的望向這方,可卻不說話,傅輕羽被看的心虛的很。
“輕羽你剛才在做什麽?”姜若眼眸輕眨不知在計謀着什麽。
傅輕羽下意識的向後躲着,忐忑不安的應道:“我,就是輕輕的碰了一下而已。”
“誰讓平日裏你總是這麽戲弄我。”
姜若笑了笑,輕攬住傅輕羽說:“我可不是戲弄。”
“那阿若明天就恢複往日裏的模樣,別再突然了。”傅輕羽輕靠着姜若低聲說。
“輕羽不喜歡?”
傅輕羽側頭望着姜若應道:“可是阿若這樣,我有點怕。”
“膽小鬼,這城裏還有許多的地方都沒帶你去過呢。”姜若掌心輕揉傅輕羽側臉,猶豫地說:“可是沒想到那四公主居然藏在這,許是會有些麻煩。”
“那不我們就離開這。”
“自然是要離開,只是……”
“只是什麽?”
那漫天的煙花無聲落幕,姜若目光望向夜空應道:“輕羽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傅輕羽認真的應着。
姜若無聲笑了笑,指腹輕撫按傅輕羽的眉心說:“可你心裏在害怕我,對不對?”
傅輕羽抿緊唇低聲回答:“我只是有好多事情都不清楚。”
“我知道,這不怪輕羽。”姜若眼眸輕眨道:“這城內有一座姻緣廟自戎國至如今,一直受百姓香火供奉,輕羽想要同我一塊去看看嗎?”
姻緣廟,好熟悉的名字。
姜若指尖輕點傅輕羽眉心,傅輕羽只覺得眼前好像越發模糊起來,直至一片亮光閃過,便什麽都看不見了。
眼前再依稀能看見時,便是那大紅燈籠還未曾換下,府邸裏的仆人正忙活的很,清早還未亮仆人們匆匆忙忙的捧水盆和紗布從書房出來。
而此刻傅輕羽一身大紅婚袍還未換下,手臂上還綁着紗布,向來俊俏的面容上還青了一塊,這模樣倘若被外人瞧見,還以為是從戰場上回來。
可誰能想到,這只是新婚頭一夜,傅輕羽就已經得到這般慘痛的教訓。
說出去都丢傅大将軍的臉,無奈傅輕羽只得宅在書房大半個月都不曾出府。
滿都城裏都傳聞那大将軍夫人美若天仙,這才引的傅大将軍半月不出府。
好不容易傷好了,傅輕羽到練武場松動松動筋骨。
待日上三竿時,換洗一番,傅輕羽這才大着膽子踏進那方園林。
丫鬟們低着頭從亭內出來,那仍舊一身青衣的女子正在飲茶,哪怕明知傅輕羽來了,都不曾側頭看一眼。
傅輕羽清了清嗓子故意大聲喚道:“夫人身體養好了嗎?”
“傅将軍的傷看來好了許多。”
“是啊,有勞夫人挂念。”
半月不見,這狠心的女子居然都不曾來看一眼,明明傅輕羽為了讓她內疚,特意選了最近的書房。
左右不過是幾步路的事,結果傅輕羽盼星星盼月亮,也沒等到佳人。
坐了大半天也沒等到茶水,傅輕羽只好自個動手倒了盞茶水,大口的喝着。
兩人這般直至坐到天黑,這木頭旁狠心的女人硬是沒有說半句話。
傅将軍耐不住性子,将手中的茶盞放在一旁詢問:“哎,夫人你到底喜不喜歡本将軍啊?”
“傅将軍你覺得呢?”
“我……本将軍覺得至少應當有一點點喜歡才是,否則你怎麽願意同我成婚?”
這女子輕飲着茶水,忽地側頭應道:“成婚,難道不是傅将軍向我提的嗎?”
額……
這話紮心了。
“你!”傅輕羽氣不過的站起來,繞着這女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甩袖說:“本将軍可是朝堂封的世襲爵位,你……瞧不起我嗎?”
“我何曾說過瞧不起你?”
“可是你剛才那樣子,分明就是……”
話語又停了下來,傅輕羽知道這女子就是性情淡漠了些,別的那是再真誠不過。
“你既然都同我拜堂成親,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
“誰是小人?”女子眼眉輕挑的望向傅輕羽,輕把玩手中的佩劍,顯然是要動手。
傅輕羽蹭的向後躲避,防備的說:“我又沒指名道姓,夫人這麽着急做什麽?”
“傅将軍莫不是在害怕?”
“誰……誰害怕了!”傅輕羽大踏步上前說:“今日天氣正好,我帶夫人去郊外踏青如何?”
“這天氣正陰沉,恐怕有雨。”女子眼眸輕眨的應道。
“怎麽可能有雨,外面不是還……”話還沒說完,忽地狂風大作,烏雲密布。
簡直就是見了鬼!
行軍打戰這觀天象查方位傅輕羽可不曾辨錯,先前還日頭正好,這怎麽說變就變了?
傅輕羽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狐疑的探近說:“你別以為會些吓唬人的妖術,本将軍就怕你了。”
這女子忽地手指輕指向這旁,吓得傅輕羽整個人險些飛出這亭內。
“傅将軍,你在怕什麽?”鮮少見到女子眼露笑意,傅輕羽呆呆的望着,心中原本的不滿也消去了大半。
不過眨眼間功夫,烏雲又散去,傅輕羽怔怔的望着這淺笑的女子嘆氣道:“本将軍聽聞這城內姻緣廟靈的很,趁着此時戰事未起,夫人不妨賞臉,可好?”
這可是傅輕羽特意學了那賣弄文字的文人語調,唱戲裏的戲文裏也說女子不喜舞刀弄槍,就喜歡這般溫潤的書生。
雖然傅輕羽也不知道那般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到底有什麽好的。
不過若是能哄的她開心,那就試試也無妨,左右這話也就她一個人聽。
只見那亭內女子同傅輕羽對視,笑意更甚輕聲應道:“好。”
明明只是一個好字,可卻讓傅輕羽彎着眼眉止不住滿臉的笑意。
難怪自古君王愛美人,這美人大抵也不過眼前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