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烏拉那拉氏的時候,舒妍就知道她以後會成為四福晉。
所以她什麽也不做,就這麽悠閑的等着自己長大,等着做她的四福晉。
就這麽等啊等啊……舒妍成了二福晉!
即使大婚已過月餘,舒妍還是懵逼的不行,這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她怎麽就成了太子的媳婦?
撇開這個不說,舒妍真是對大婚當日的情景一言難盡啊。
餓一天算什麽,坐床一天又算什麽,好不容易允許吃口面,還是半生不熟的,宮裏的嬷嬷還笑臉盈盈的問你生不生的才是最羞人。
當然,跟前面那些比起來,那個在舒妍看來倒黴到家的太子才是最最可怕的,足足在帷帳內将她颠來倒去折騰到了黎明。
明明看起來像是個禁欲多年的老.處.男,卻用實力解鎖了舒妍在婚前讓教導人事的嬷嬷給看過的所有春|宮|圖,妥妥的老司機一枚。
好在自那之後,太子也沒怎麽再出現在舒妍跟前,即使同住一宮。
舒妍自然更不可能去打聽他的動向,只盼着他再不要來才好,只當她這是換個院子過日子了,也沒什麽太大差別。
不過是陪嫁來的丫鬟常替她抱不平,“福晉同太子新婚,合該多籠着太子些才是,沒的讓舊人趁隙而入。”
含玉就瞧了眼坐在門欄外挑線頭的花嬷嬷,才說含煙,“宮裏不比在府裏,你說話還仔細着點才是,別沒幫襯到福晉,反倒惹了禍。”
舒妍知道這兩個丫鬟都是實心為她,便笑說:“你就該學學含玉,真閑得慌,就去繡個被面出來,回頭少不了你的好。”
含煙便在那兒急得跺腳,“好格格,不是奴婢愛碎嘴,實在是那邊院的太氣人了,截人都截到咱們宮門口了,要不奴婢能這樣着急上火。”
舒妍自然知道這說的是太子的側福晉庶福晉那些,也正是因為一開始就做好了搭夥過日子的打算,所以才不去過多的關心這些事。說實話,這種事擱誰身上能舒服,可她又能怎麽樣,不說有沒本事把持住太子,那康熙能看着自己的兒子專寵一人嗎?到頭來還不得弄死她才怪。
所以,與其觑着這這那那給自己添堵,還不如不聽不問來得自在,沒的為個自己都不太熟的那麽一個人去當出頭鳥。
遂指着桌上的瓜說:“那就去吃上兩片去去燥,冰鎮過的,很是爽口。”
含煙不滿的叫了聲格格,就讓含玉給推過去吃瓜去了。回過頭來的時候,含玉才悄悄說:“早上奴婢在太後宮外瞧見咱們太子爺同德妃娘娘對面而過,卻不曾想跟着她的一個小答應将帕子丢在了咱們爺的腳下。”口氣篤定的,就是對方有意為之。
舒妍倏地擡起了眼,要麽說含玉這個丫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知道什麽事才是緊要的。像是毓慶宮裏的事,那都是關起門的事情,至多也不過是太子今兒去睡誰誰誰了,可這毓慶宮外的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看清楚爺當時是什麽反應了嗎。”這個很重要,你勾引是一回事,上不上勾又是一回事。
要麽說舒妍沒有争寵的心思,有這一堆外患擱那兒趴着呢,誰也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什麽時候就給你暗搓搓捅一刀過來,太子出事了,她這個嫡妻還能有跑。
含玉壓着聲說:“當時太子爺是背對着奴婢的,不過他卻是一腳從那帕子上踩了過去,連停一下都沒有。”
舒妍便顧自琢磨了起來,這其實也不能說明什麽,畢竟是大庭廣衆,太子也未必有膽子去拾,但對方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至少她已經讓太子領會到了她有那個意思,後面真要茍且,你情我願的還怕沒機會不成?
想到這裏,舒妍不禁要為自己掬淚,她上輩子是欠了這位爺什麽啊,要來替他收拾這些個爛攤子。
才剛交代了含玉先暗地裏盯住那個小答應,花嬷嬷就端着線頭簍子進來了,“剛李公公過來傳話,道是太子爺晚上過來用飯。”
舒妍眉頭一搐,這話說的隐晦,其實要表達的應該是太子要過來過夜的意思。
遂舒妍壓根兒就沒有花嬷嬷那樣的喜色,還不太高興的啧了聲。這不是說最近忙的連軸轉嘛,特特跑過來吃頓飯幹嘛,難道還打算培養夫妻感情不成。
甭管舒妍再怎麽不樂意接待這位爺,分內該做的還是要做。比如過問廚下準備了什麽飯菜,以示看重。沐浴更衣以示期待。
推開含煙提過來的熏香銅球,“怪悶熱的,沒得再給熏出一身臭汗來。“但如果有臭鼬粉那種東西,舒妍是不介意往自己身上撒一些的。不為別的,真是對洞房那晚心有餘悸,就她這個身板,上次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就足足用了半個月才消散幹淨,也着實是怕了。
含煙便心照不宣的笑了,“不妨,福晉這從頭到腳都是香噴噴的了,包管太子爺受用。”
舒妍差點沒讓這沒羞沒臊的話給噎死。因着距離晚飯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這麽幹坐着等人也挺傻的,這便把屋裏人都遣了,自己先去貴妃榻那兒卧一會兒子補個午覺,誰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麽事。
含玉便在一旁替舒妍打扇,邊勸慰道:“福晉也別太緊張,奴婢瞧着太子爺也是個會疼人的,斷不會再讓您受累的。”
舒妍打了個呵欠,“你倒是知道的多。”
含玉帶着笑說:“您當奴婢拿來的那些膏藥是府裏帶來的不成,那都是太子爺私下授意李公公送來的呢。”
舒妍便嗔了眼含玉,“你可是我帶來的,真要是讓人給收買了,仔細你的皮。”卻是不信那些讨好太子的話。
含玉也不多解釋什麽,“格格只管安歇着,奴婢去門上守着。”替舒妍蓋了層薄薄的稠巾,便去将窗前的紗簾放了下來。
太子也沒再打發人過來言語一聲,只瞅着太陽的餘晖都退到了廊下,便扣下書,從側門往側殿閑散着過去了。
倒是沒想到福晉還會在這個時間裏補眠,不禁多問了句屋外的含玉,“福晉夜裏沒歇好?”
含玉低着頭,回道:“倒不是,就是午間練字過了時,奴婢這就去叫福晉起身。”
也是沒想到太子會從側門過來,要不老遠就能瞧見,哪裏就真的能讓福晉到這會子還在裏頭睡着不起來相迎的。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太子倒不甚在意的樣子,顧自打起竹簾,就進去了。
等轉過珠簾紗幔,的确是看到舒妍側着身卧在貴妃榻上睡的正香。只是有些弓着身子,歪着脖子的樣子,讓太子看了不太舒服,這便想也不想就彎身把人給抱到了床上去睡。
大概是舒妍睡着的樣子太過香甜了,天沒亮就起身的太子看着也是來了倦意,這便脫了鞋,和衣睡在了舒妍身邊。
這一覺舒妍睡的實在是太舒服了,平時她也有午睡的習慣,但是都不敢太恣意,尤其是入了毓慶宮後,至多半個時辰就得讓丫鬟來叫起。
好家夥,這一覺醒來天直接就給黑透了。而且身邊竟然還睡着那位二大爺,真是要了老命了。看這架勢,她是讓太子給抱上床來的吧。
“福晉醒了。”太子也不起來,就那樣側着身,支着腦袋,看着舒妍說。
舒妍一時也沒地方可下床,只能困在內裏,強自鎮定的說着愧疚的話:“妾身失禮了,竟是睡死了一般,連爺過來都渾然不覺。”
太子看出了舒妍的不自在,倒是沒有要刻意逗她不起來的意思,不過是剛剛枕着手臂睡,這會兒有點發麻罷了。但嘴上卻說:“那只能說明福晉太過勞累了。”
舒妍本就是面皮子薄的,這話頓時就讓她想起了大婚那晚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太子在情難自制的時候說的一些撩騷人的話,驀然就紅了耳根,哪裏還敢去接太子的話,轉口別話:“爺定是餓了吧,妾身這就讓人擺飯去。”
看着那個顧不得失禮,急急從自己身上跨過去落荒而逃的福晉,太子啞然失笑,他有那麽可怕?
一時倒是想到了福晉緣何會這麽緊張,大婚那晚洞房花燭,他的确是有點失控了。
可是壓抑了這麽多年,再冷情冷性的人,現在也是個年輕氣盛的年紀,偏福晉又倔強的不撒嬌求饒,哪怕眼圈裏滾滿了淚水,也是咬牙忍着任他索求。
到後來他是心滿意足了,福晉那嬌軟的身子卻是遭了大劫一般。若不是心疼她,太子只怕是每晚都要過來的。
如今忍了近一個月,聽說是身子大好了,還一大早去禦花園賞過了兩回花。汗阿瑪甚至是太後那裏都相繼隐晦的發話了,道是不可冷落新婦,他便順勢而為的來了。
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讓福晉害怕了,怪道這些日子他沒來,她這邊一點反應也沒有,之前還以為福晉是個害羞的,不敢主動上門去找他,現在看來,她是巴不得他不要過來吧?是這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啦~~
這個故事跟前兩個清穿有點不一樣,太子跟四爺互穿了,其他的皇阿哥也集體重生了。
都是經歷過奪嫡的人,重生回來就看誰的段位更高,能把馬甲捂的更緊。
當然也有的會一心想着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或者弄死那個讓自己憎恨的……
總之這鍋粥,康熙是越來越看不明白就對了。
但是太子跟太子妃絕對是1v1雙c的。加上開篇即新婚,蜜月期,糖不能停~新開坑老規矩,冒泡領紅包~~~麽麽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