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淩柔馬上舉起右手,一臉我知道的表情,“我可以保證,王爺身體絕對沒問題。”
“你,保,證?”容雲看向淩柔的目光充滿了訝異。
男人的那方面,女人是如何可以保證的?
淩柔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怎麽解釋好?
總不能說自己現場觀看了吧?
淩柔一拍容雲的後背,“哦”了一聲,“是這樣的,我有次偷聽李夏跟李秋聊天,他們說王爺那兒,”淩柔用手在下面比劃了一下,琢磨用個什麽詞更恰當些,連比帶劃的,好半天蹦出倆字,“威風!”
容雲一臉好奇的睨着淩柔。
那亮亮的眼神,分明是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的很。
一看就知道是個雛兒。
淩柔也不是啥“熟手”,
只是現代的小黃片自己可沒少看。
實戰經驗雖為零,可理論知識那絕對是杠杠的。
淩柔有心顯擺一下,又覺得兩人還沒熟到那程度。
想了又想,才放下了給容大将軍科普生理知識的念頭。
兩人在屋裏聊得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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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完全不知窗外正有人在認真聆聽。
臉色黑綠黑綠杵在牆根下的,
正是王爺大人。
容雲離開書房,說是自己在王府裏溜達一下。
王爺沒說什麽。
但是容雲剛出去,這王爺就跟出來了。
起先王爺倒沒覺得什麽,容将軍是可信賴之人,在王府裏溜達一下不算什麽。
可一想到還有淩柔這茬,王爺就不太放心了。
這茬可是知道自己不少秘密的。
萬一她跟容雲交流“花臉侍衛”的事情呢?
還有,兩個女人湊在一起,萬一說起自己“自娛自樂”?
……
就這麽着,王爺才跟了出來。
眼見容雲真進了淩柔的屋子,他便到了旁邊的院子側耳細聽。
架不住王爺耳力好,再加上夜深人靜的,這二人的說話聲就一字不漏的進了王爺的耳朵。
這都聊到王爺的“隐私”上頭了,王爺的臉能不綠嗎?
王爺輕輕揮了揮手,李夏便掂着腳步過來了。
剛李夏還一直腹議,這王爺怎麽忽然多了聽牆角的癖好?
這會兒王爺有吩咐,李夏也不敢把步子放重了,唯恐驚了裏面的女人。
李夏離得遠,倒不知裏面兩位聊了什麽。
端看王爺黑綠黑綠的臉,李夏也能猜到,估計是聊了什麽不該聊的。
王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李夏就領命出去了。
等李夏出去,王爺也開始往外走。
等王爺走到院門口的石板路上,李夏就帶着一隊侍衛,腳步“咚咚”的過來了。
李夏還裝模作樣的問:“見着容将軍了嗎?”
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力度剛好能讓屋裏的女人聽到。
有侍衛就回答:“沒見到。”
這外面腳步聲紛亂,容雲早聽到了。
常年行軍打仗的人,謹慎慣了,聽力比常人稍好一些。
容雲沒聊夠,尤其是王爺下半部分的事情,好奇勁兒沒過。
但也知道太晚了,大半夜的委實不方便。
她戀戀不舍的從淩柔床上下來,拉着淩柔的手,跟姐妹似的,“跟淩姑娘真是相見如故,下次再聊。”
淩柔也聊得挺痛快的。
女人跟女人之間拉近距離最快的方法就是分享隐私。
淩柔心裏清楚,經過這一夜,自己在容将軍心裏的友好值絕對會唰唰上升。
淩柔一直将容雲送到院門口,兩人才依依惜別。
再回到屋裏,淩柔真是難受得一動也不想動了。
勉強撐着跟容雲聊了大半夜,也真是累了。
兩眼皮一阖上,淩柔立馬去見了周公。
早上一醒,小李三就給淩柔帶來了好消息。
王爺很忙,王爺不在家。
淩柔估計,他肯定是忙那土國将領的事情去了。
正好,自己身子不爽利,也懶得面對這臭臉王爺。
李秋聞着消息,趕緊将制好的木塊全送來了。
淩柔挑揀着審視了一番,還別說,李秋這活兒做得漂亮。
木板做得方方正正的,打磨得也很光滑。
在手裏掂掂,手感不錯。
淩柔就和李秋探讨如何印制牌面。
是刻出來呢還是直接用筆畫上去。
李秋讓淩柔畫了一下麻将的樣子。
瞅着條子、筒子、花牌的,李秋覺得還是刻上好。
刻完以後,再給圖案上上色。
畫上去,止不定幾天就将顏色磨沒了。
淩柔也覺得刻上去好,可就是太麻煩了。
“能行嗎?會不會太麻煩了?”淩柔有些不放心。
李秋嘿嘿笑了兩聲,“這有啥麻煩的?只要這牌能玩,再麻煩都成。”
見李秋信心十足的,淩柔也就同意了。
要把圖案先畫在木塊上才方便刻。
淩柔還是削尖了一根樹枝,蘸了墨汁,在木塊上細細的描繪。
起初淩柔老是找不到感覺。
不是位置不對,就是大小不對。
接連廢了十幾塊木板。
小李三在旁邊看得表情都有些糾結。
第十六塊木板終于是描好了。
淩柔瞅着這個“一萬”挺滿意。
心中有數以後,後面描畫起來速度就快了許多。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淩柔弄好了三十二張牌。
李秋過來将這三十二張牌拿走了。
餘下的讓淩柔慢慢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淩柔這院裏竟然迎來了送禮的人。
幾名侍衛擡着一個大箱子進來了。
淩柔還尋思他們走錯門了,等看到身後的吳伯就确定這禮就是給自己的。
淩柔給吳伯施禮,“吳伯,您這是?”
“淩姑娘,您看這箱子放在哪裏合适?這是容将軍府上送來的,裏面都是些姑娘家的衣衫。容将軍說是府上下人趁她不在時替她準備的,她行軍打仗也用不上,你們兩人身形相仿,所以送了一箱子給淩姑娘。”
淩柔指揮着他們将箱子擡到了裏屋。
出來的時候,看到吳伯拿出了碎銀遞給擡箱子的人。
淩柔心裏頓時暖暖的,沒想到吳伯如此貼心,知道自己沒啥錢,連打賞下人都替自己想到了。
也幸虧華王府沒有女眷,人口簡單。
有女眷的話,這亂七八糟的下人就多,需要應酬的事情也會多。
自己傻裏傻氣的,止不定要鬧多少笑話。
要麽說簡單有簡單的好。
這華王府洗衣、做飯、打掃,全是侍衛的事情。
就拿做飯來說,華王府的飯菜向來是簡單,王爺不喜歡麻煩,每頓飯菜至多八個就足夠。一點兒也沒有那種極盡奢侈的景象。
也不知道是真的窮酸還是簡單至此。
等吳伯他們都走了以後,淩柔回裏間将箱子打開。
箱子裏的景象讓淩柔有些呆。
各色衣衫和新鞋,精彩紛呈。
裏衣、外衣,
夏鞋、冬鞋,
厚衣、薄衣,
滿滿一箱子。
粗略數一數,起碼得有幾十件。
這容将軍如此示好,淩柔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昨晚好象是容雲無意間問了句:“為何屋子裏連個衣箱都沒有?”
淩柔就自我解嘲了一句:“衣服攏共不過五件,哪值當用個衣箱的?”
沒想到這話容雲竟往心裏去了,隔天給自己送來這麽一堆。
英勇神武的容将軍,竟是如此柔情善意的女兒家。
只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淩柔真不知如何回報這容将軍的一片示好之心。
是女人都喜歡華衣美鞋。
淩柔下午也沒出門,在屋裏欣賞了一下午。
腳上的鞋子早舊了,原本這些日子,淩柔也打算抽空出去采買一雙。
有了容雲的贈予,這下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很想換上新衣新鞋,又怕出什麽意外狀況。
淩柔打算得到王爺的首肯再說。
這句首肯等了四五天。
王爺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這四五天,王爺都是來去匆匆。
淩柔頂多跟他打個招面,連句話都顧不上說。
王爺忙碌的這幾天,淩柔也挺忙活的,将麻将牌全部描繪好。
李秋也找了巧匠雕刻,
第五天傍晚,一副活靈活現的麻将牌就新鮮出爐了。
淩柔愛不釋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吃罷晚飯,淩柔開始“授課”。
小李三、李秋,還有侍衛李南,凝神細聽。
四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四周,淩柔拿着麻将,挨着講它們的名稱,講洗牌、碼牌、開牌、理牌、行牌,講游戲規則。
三個學生聽得津津有味。
口沫橫飛的講了大半個時辰,這三個學生竟然領會了點精髓。
李秋建議,“邊打邊學吧。”
四人開始摸牌。
院子裏響起稀裏嘩啦的麻将碰擊聲。
李秋和李南在刻牌過程中就對這些牌的名稱已經熟悉過了。
所以經過淩柔一番講解,基本上能湊合着玩。
小李三則是懵懵懂懂,最喜歡的動作就是将牌一推,大喊一聲“和了”。
李秋和李南剛學,正在興頭上,不停地要求重來。
小李三則為了聽最後那一聲“和了”,也是撺掇着淩柔多玩一會兒。
四人磕磕拌拌的,竟然玩到了半夜。
淩柔都有些困了,其他三人還精神奕奕的。
淩柔就有些擔心的說:“你們都癡迷成這樣,王爺要是知道了,還能有我的好嗎?”
“知道犯錯就好。”
這平地一聲雷,四人立馬跪了。
王爺背着雙手,繞着桌子轉了一圈。
伸出手來,捏起一張牌,高高舉起,手一松,牌啪的一聲落于桌上。
跪在地上的淩柔,身體不由顫了一下。
王爺将腳步停在淩柔跟前,盯着她的頭頂,咳嗽了一聲。
“把牌全部拿好,到本王書房來。”王爺丢下這麽一句,背轉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