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霸總
第五輪融資步入正軌，江晨科技的産品營銷被推到了最頂峰，在每個廣場人流交織最多的廣告位，只要一擡頭就看到江晨科技的巨大logo。
軟文營銷被江晨科技做到了極致，在新品還沒有公開售賣的時候，成熟的産品已經出現在了各路微間大V的視頻和推薦中。
居家分享、教授廚藝、美妝博主、寵物博主，從各方各面使用江晨科技的智能産品，實事求是地說出最真實的使用感受，為江晨科技，也為正在觀望的網民，交上一份份完美的答卷。
至此，江晨科技産品軟廣在整個網絡經濟中，占比三比二。
在這種鋪天蓋地的高密度的推薦下，産生了推廣的正面效應外，江晨科技以一種十分強勢的姿态，簡單直白的告訴消費者，這，就是廣告。
很快的，網絡上有了網民反饋。
一位以搞笑沙雕的段子手的微間博主的一條微間，将江晨科技的營銷推上頂峰。
@可愛沙diao：“我說，某些公司營銷實在過了啊，随便一刷手機，就能看到該公司的産品，想着支持一下吧，還未發布産品，買不到。<摳鼻/>
聽說他們家買了大半個微間的博主，免費送産品做廣告，怎麽不叫我？從昨天開始，我女朋友就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微間大V了。”
配圖是一個痛心的表情包。
評論還是一如既往的沙雕。
“等等？你有女朋友？快來個人把他滋醒。”
“這是什麽辣雞博主，連廣告都接不到，取關了。”
“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買個接的到廣告的博主。”
“有些人就是死不要臉皮，人家才看不上你那點流量。”
沙雕博主的下面自然也全是沙雕評論，雖然粉絲嘴上嫌棄，但是轉贊評卻依舊積極。
這本是@可愛沙diao在微博的吐槽，他的粉絲也很明事理，只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圈地沙雕，歡樂地吐槽。
而将廣告效應推上巅峰，還是要靠官博下場。
江晨科技的官方賬號轉載了可愛沙diao的微間，并回複道：“是買廣告了呢，但是産品暫時沒有開售，關注@江晨科技，小江會實時發布新産品的最新動态哦。另外，小江可以給沙先生寄本公司的新産品，但是請您千萬不要給我們打廣告哦。<可愛/><可愛/><可愛/>”
微間官博一般都是正經嚴肅的風格，突然接地氣的下場轉發，甚至穩中帶皮，引來一串哈哈哈哈。
“沙雕看見沒，人家寧願倒貼也不要你打廣告。”
“無形嫌棄，最為致命。”
“我取關@可愛沙diao了，江江你把他的産品寄給我吧，他不配。”
“好霸氣的回複，買軟廣這麽坦然承認還是第一家。”
“回樓上，其實做哪些博主只算是分享真實的使用體驗，特別客觀。”
“什麽時候開售，已經等不及想買了。”
接下來就是水軍入場，在将哈哈哈的網民吸引過來之後，将注意力引到江晨科技的新産品上面。
很快的，#江晨科技買廣告#，#請你千萬不要打廣告#，#江晨科技#等詞條紛紛沖上熱搜榜。
其中#江晨科技買廣告#這一條，被直接挂在微間的熱搜廣告位上，簡直是堂而皇之告訴網民，沒錯，我們就是買廣告了！
網友們都在網絡上沉沉浮浮這麽多年，各色的營銷方式都逃不過網友的火眼金睛，但是這次，全然一新的推廣方式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網友們紛紛湧入就熱搜詞條。
而江晨科技的目标客戶，正是這些勇于嘗試新鮮事物的年輕人，一時間，熱搜詞條內的熱度空前絕後，閱讀量點擊量在短短幾個小時沖破千萬大關，成為微間歷史上第一個熱搜廣告位比熱搜榜首熱度還要高的詞條。
于是在網友的強烈建議下，微間官方解除了對廣告位的限制，讓#江晨科技買廣告#直接登頂，攀上它應該在的位置，這簡直是自微間開創以來，第一個讓微間官方改變熱搜規則的事件。
也就是說，以後的微間熱搜的廣告位，将不受條框限制，在熱度高于前排的時候，會從廣告位跳出來，向上走。
但是在此之後，可能再也沒有哪家買的熱搜能夠再達到這個熱度。
江晨科技在還沒有開始産品售賣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百分之九十的大衆期望值。
經此一役，江晨科技創造了營銷界的神話。
很多只裝有晶瑩酒液的香槟杯碰撞在一起，有小小的氣泡上升破裂。
“Cheers!”
江宛白收回剛剛碰撞的杯子，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
融資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于是江宛白帶着全體員工來到酒店開慶功宴，滿滿當當的一個宴會廳，衆人在聚集坐在幾個大圓桌前。
手中的香槟的氣泡優雅地上浮，江宛白将視線移開酒杯，就看到面前人全都拿着殷切的雙眼注視她。
江宛白所在的是公司骨幹的桌子，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江晨科技的創造者。幾乎是從零做起，徒手的拿起一磚一瓦，将江晨科技建設成現在的樣子。
看着這些熟悉的面龐，江宛白面上帶笑，卻端着酒杯抿唇不語。
他們都在等她講話，在從前奮鬥的日子，那些看不見光的未來，江宛白就是靠着一碗一碗的雞湯、雞血，扒開嘴巴給他們灌下去，才能讓他們提起精神加油幹。
他們已經習慣江宛白的雞血演講，今天慶功宴，如果江宛白不說點什麽，他們心裏總會有種空落落的失落感。
“江總，該你講話了。”有人勸說道。
“是啊江總，說點什麽吧。”
“這次沒什麽好說的。”江宛白笑，“大家都做的很好，大家都很好，大家把江晨科技建設的很好。”
“唉，是啊。”有人感嘆道，“當時剛開始的時候，咱們多難啊，缺技術、缺管理、缺營銷，現在不都挺過來了嗎？要我說啊，還是多謝江總的帶領。”
“對，當時全公司就咱們幾個，有時候還會理念不合。”說話間，這人拍了拍旁邊正沉默的人，“當初頭腦風暴的時候，咱倆還吵過一架，還是江總開解我們的。”
“那吵完第二天，你還不是在我跟前求着我改代碼？”被拍到的人對着旁邊人瞪眼。
“嘿，當時人少嘛。”
說起奮鬥的往昔歲月，骨幹們總是笑中帶淚，但是說話間，卻總是将功勞歸結在江宛白身上。
讨論一番，還是感覺渾身不舒服，嚷嚷着要江宛白講話。
“真沒什麽好講的。”江宛白說道，“要說感謝，其實是我應該感謝你們，是你們把江晨科技建設成現在的樣子，今天的慶功宴，也是在為你們慶功。但是我們現在才只能稱得上是初露頭角，接下來，有更大的挑戰等着我們，需要我們披荊斬棘的事情還在後面。”
江宛白口中後面的披荊斬棘，是她打算将整個公司的産能升級和結構重調，這是一個大工程。
她原本只打算在她所在的桌子上對衆人提兩句，做個鋪墊。卻沒想到旁邊桌子的人漸漸停下交談，向這邊聚集，圍成一圈聽她講話。
緊接着，不知道是誰将一個話筒塞到江宛白的手裏，衆人簇擁着将她送上了專門用來講話的臺子上。
“不是？”這種詭異的發展，讓江宛白愣了愣，随即無奈道，“我不打算講話的，咱們好好吃飯不成麽？”
高景行和東祁在一起，坐在了助理秘書這一桌。他抱着胳膊，遠遠看到衆星捧月的江宛白。
她還穿着白天工作的職業裝，柔軟的駝色長袖襯衫配黑色西褲，光滑的襯衫随着她的動作微微滑動。
江宛白在私下裏是一個很活潑的人，給人少女感居多。
但是今天，作為江總，江宛白站在臺子上，下面有上百個員工眼巴巴等着她講話，她身上突然平白添了一種穩重的氣場。
“不行，真不行。”她擺擺手，矮下身子打算下來，卻沒想到被人托舉着手，穩穩當當立在臺子上。
江宛白哭笑不得：“別人家都是巴不得領導不講話。哪有你們這樣的？不講話都不行？”
這可能是員工們第一次，全體違背江總的意思，沒人說話，全部殷切的，微笑着，揚起臉看向她。
“好吧。”江宛白無奈，扶了一把旁邊護着她的手，站直了身體，将話筒放在嘴邊，半開玩笑道，“沒話找話，那我就給大家總結一下過去，展望一下未來。”
周圍傳來善意的哄笑，顯然是不相信江宛白會說那些場面話。
“咱們江晨科技，說到底，其實就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小公司，從一個小作坊發展成的，沒什麽歷史，也沒什麽經驗。四年前我自主創業，本來就是鬧着玩兒，根本沒打算成事。”
江宛白嘆了一口氣：“因為根據數據表明，一般像我們這種白手起家創業的，十分之二會胎死腹中，十分之四會在早夭，而剩下的十分之四，會在創業一半的過程中，被市場排擠、淘汰。”
江宛白環視一周，輕輕挑了下眉，“所以說，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九點九。”
周圍傳來一陣笑，江宛白也放松下來，說話很随意，“很榮幸，咱們江晨科技過五關斬六将，成為百分之一，一直夾縫生存。”
“說到這裏，我特別要感謝咱們每一位江晨科技的創造者，你們先後加入到我們的大家庭，努力工作，共同為我們的公司創造了一個美好的未來。而與此同時，江晨科技讓我們更加強大、美麗、自信。”
“昨天，是我們成就了江晨科技，而明天，江晨科技會成就我們。”
江宛白看着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微微感慨，“感謝你們為公司做出的努力和奉獻，江晨科技會不負厚望，砥砺前行，将成功的果實回饋給每一位江晨人。”
周圍掌聲雷動，江宛白輕笑一下，等到他們的掌聲停止，才繼續拿起話筒。
“我說我不講話，你們非要聽。”江宛白有些好笑道，“說着說着就開始習慣性灌雞湯了，別嫌我煩才好。”
本該是熱淚盈眶的高光時刻，因為江宛白這一句話，全都笑開了，其樂融融，氣氛前所未有的好。
“好了，我講完了，大家快吃飯吧。晚飯後面，還訂了唱K的位置，正好明天周末，可以睡個懶覺。”
又是一聲歡呼，江宛白站在高臺上，隐約聽到下面有人小聲疑問她會不會去。
吃飯還好，如果是唱歌玩游戲的話，有領導在總是會拘束放不開的。
“今晚的唱歌我就不摻和了。”江宛白又拿起了話筒，環視一周，說道，“你們的經理我也帶走了，待會兒K歌，把他們放在別的樓層，大家放心玩。”
此話一出，瞬間俘獲民心，一陣狂魔亂舞。
“啊啊啊，神仙江總，請受我一拜！”
“沒有領導在，我能嗨到天亮，江總太棒了。”
“江總我愛你！！”附帶一枚響亮的飛吻，這是東祁。
高景行的眼神帶着刀子，刷地一下飛過去，把東祁吓得一哆嗦，不喊了。
東祁被高景行的氣場吓成鹌鹑，他還是很怕江宛白身邊這個氣場強大的扶貧對象的，忍不住離他遠了一點，慫慫的詢問：“你幹嘛？”
一副特別能屈能伸的樣子。
“有些話不能亂說。”高景行看他一眼，“知道嗎？”
“噢。”東祁點點頭，安靜了。
趁着他們歡呼的功夫，江宛白從臺子上下來，剛剛将話筒放下，就有人将她的手機遞到她的面前。
“江總，你的電話響了好久了，您快看看。”
是褚南的電話。
江宛白笑意淡了淡，拿着電話往外走，直到走出廳外，喧鬧的聲音被房門掩蓋。
在安靜的走廊上，江宛白接起電話，“喂？”
“宛白，我們聊聊吧。”褚南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圓滑世故，有些失真，和江宛白記憶裏的倔強少年相去甚遠，他繼續說道：“上次是我說錯話了，我想跟你當面道歉。”
“不必了。”江宛白的聲音冷冰冰的，“你不用道歉。”
她語氣冰冷，但是卻讓褚南想到一種可能，語氣中充滿希冀，“為什麽不用我道歉？”
“因為我不打算原諒你。”江宛白的聲音平靜，淡到聽不出到底是什麽語氣，但是褚南卻從中解讀出一點賭氣的味道。
褚南在電話那頭無聲地微笑，是他錯了，在社會奔波這麽多年，江宛白還是當年柔軟又堅硬的江宛白，而他卻已經不複初心。
誰都沒有說話，交錯的電流把江宛白的呼吸聲傳到聽筒裏，褚南聽着她平穩的呼吸聲，冰凍的心髒緩慢跳動，對江宛白的愛意重新充滿胸腔，從心髒迸射到四肢百骸。
“江宛白。”褚南輕聲叫了她的名字呢，的聲線柔軟了許多，終于有了一點少年時期的影子。
江宛白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有什麽即将脫口而出，而江宛白還毫不知情，等着他說完挂斷電話。
“江宛白，等我此間事了，我們……”在一起吧。
褚南沒有來的及說完，就聽到遠遠有人叫他，“小褚。”
上司傳召，耽誤不得，而他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可以留到以後再說。褚南按下脫口而出的欲.望，“抱歉，我這裏有事，我們晚點再聊。”
江宛白聳聳肩，“都行，那就挂了吧。”
“那下次見面說。”大概真的是急事，褚南的語速都快了不少，在臨挂斷的時候，他又珍而重之地說了聲：“再見。”
“嗯，再見。”江宛白随手挂了電話，轉身往回走，卻差點撞上後面站着的高景行。
“你幹嘛？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的？”江宛白被吓了一跳，詢問道，“你什麽時候到我背後的？”
高景行目光深沉地盯着江宛白看，頗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沒有回答江宛白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在和誰通話？”
“一個朋友，褚南，你見過。”
是他，高景行腦海中閃過褚南的樣子。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還要等事情了結，用耳朵想也知道褚南打算說什麽。
他眼睛半阖着，情緒內斂，“你知不知道他要跟你說什麽？”
“誰知道呢？”江宛白也摸不着頭腦，索性不去想，“整天神神叨叨的，我又猜不到。”
江宛白下意識回答，說完之後，疑惑地看向高景行，“你怎麽跟查崗似的？”
“什麽查崗？”高景行掀了掀眼皮。
“就是跟小情侶似的啊。”江宛白努力想措辭，“就比如那種老公不放心老婆，每日例行檢查。”
高景行臉上冰雪消融，反問道：“誰不放心？”
“老公啊。”江宛白翻了翻白眼，心裏吐槽高景行智商堪憂，剛說過的話就忘記了。
“嗯。”高景行嘴角噙着一絲笑。
江宛白：？
怎麽這個反應？
頓了兩秒。
江宛白醒悟，瞪大眼睛看他。
“你占我便宜！”
高景行唇角下壓，“嗯。”
還‘嗯’？！
這也太會撩了吧？
高景行最近總是騷話連篇，讓江宛白忍不住自戀地想，高景行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江宛白內心一陣竊喜，如同破了氣的河豚，偃旗息鼓，轉過頭去不理他，耳朵微微發熱。
不行！受不住了。
高景行簡直是個天然僚機。
快來個神仙發發神通收了他吧！
诶？既然高景行喜歡他的話，她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将他收下，免得他為禍人間。
但是她總是處于被動地位，也不太行。
江宛白暗暗握拳，下次，她一定要回撩回去。
頓了兩秒，江宛白的手松開，又偷偷地笑起來。
第二日就是周六，江宛白穿着寬松舒适的衣服下樓，正碰上柯音出門。
江宛白只來得及匆匆一瞥，就看到柯音關門離開，心裏暗念了一句出入平安，踢着拖鞋進了廚房。
早飯是高景行煮的。
今天休息，沒有了上班作為動力，緊繃着的一根弦送下來，江宛白如同被抽了渾身的骨頭似的，歪歪扭扭坐在餐桌前抱着餐盤慢慢吃。
如果此刻張麗娜女士在的話，一定一筷子抽過去讓她好好坐直。可是天高皇帝遠，江宛白面前只有高景行一個。她連沒洗臉的樣子都被高景行見過，幹脆不要形象，怎麽舒服怎麽來。
作為江宛白的對照組，高景行衣冠整齊，脊背挺直，吃早飯的動作優雅從容，跟一幅畫似的，還是浪漫主義的。
這麽想着，江宛白就将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哪知，高景行看頭也不擡，說道，“你也是一幅畫。”
江宛白來勁了？刷的一下坐直，期待地看着他：“我像什麽畫？”
看高景行前幾天迷戀她的表現，江宛白美滋滋地等他誇。
高景行的視線在她眼底的黑眼圈停留一秒，誠實道：“寫實派。”
江宛白：“……”
又癱回去。
高景行果然不是喜歡她，就是嘴巴不饒人。
江宛白恨恨的把一塊培根插起來，放進嘴裏惡狠狠咀嚼。
“但是我在心裏給你加了美顏。”高景行絲毫不慌，慢悠悠看向她，嘴角浮起一點柔軟的弧度，“所以……你也是浪漫主義。”
江宛白愣了，咕咚一下，食物吞咽進嗓子裏。
OK
騷還是你高總騷。
強還是你高總強。
江宛白身體僵硬，将身體擺正，不再倚在桌面上，依然抱着色彩豐富的餐盤，通紅的面頰再也擡不起來，垂着頭跟蝦米一樣。
太IM會撩了。
江宛白回憶着昨天晚上她做的功課。
你知道這是什麽路嗎？這是通往我心裏的路。
被你點贊過的不是朋友圈，是甜甜圈。
江宛白自己打了個寒戰，悄悄摸出手機，将她的土味情話大全删幹淨。
論段位，論臉皮，論智商，高景行處處高她一頭。
比不過比不過。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
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作者有話要說：江宛白：我叫你一聲狗你敢答應嗎？
年糕硬摁着高景行應道：汪！
我來了！！又趕到零點之前，好險。
今天六千字，兩章合并了。
年糕單機好久了，這幾天突然冒出來好多個留評的小可愛，嘿嘿，害羞到不敢回複/(/ / / / / /)/這樣吧，我們隔一章發一次紅包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