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20)
更,怕斷了就沒有小紅fa,那個時候也不敢說自己生病了,等有一些好轉跡象的時候才敢說這件事……
有一些消息也想了很久要和大家說。
關于更新的問題,月底到現在,空空的狀态都不是很好,感覺自己寫的很差(雖然有大綱和細綱,到現在劇情也沒跑偏過)
另一個就是開學的蜜月期已經結束了,從上周開始有作業了,然後越來越多,幾萬字的手寫組織設計了解一下qwq(作業不止這一項,還有別的論文之類的)
空空說這個不是要斷更的意思,是想着減輕一下四月的更新任務,就比如不争全勤了(已經有了)。
每天的話,更新字數2222感覺會很棒,然後四月三十天就正好66660,很溜。
省下的這一千字時間可以去肝作業,充電學習,順便撸下一本的綱。
ps:如果一章的字數超過了2222,我會把多出來的字數放到有話說裏(不要屏蔽有話說),所以……推薦app閱讀,網頁上的有話說是小綠字(費眼?)
嗯,還是看個人的情況吧。
☆、章七十一
玩家會出手教訓那些文人可以說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人類社會到了星際時代, 社會發展到一個極高的地步, 女性的價值得到了提升。
如果說是過去愚昧的年代, 女子的價值便是她的性別價值, 她的子宮,她的生育能力, 母憑子貴,以及數不勝數的直男癌、鳳凰男、媽寶男等, 和形成産業鏈的女權主義者, 她們自诩為女性争奪權利, 做的卻是倒買倒賣女性,為女權添上污名的人, 比之老鸨要更加尖酸刻薄, 比之僞君子更加道貌岸然。
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如今,所有的玩家心裏關于平權的觀念,不僅僅是種下了種子, 而是成長為了參天大樹。
男女平等。
Advertisement
顧念着女性在過去要忍受分娩之痛的歷史問題,男性玩家在面對女性玩家時大多都會表現的十分紳士。而女性的精神氣象在她們不用再生育之後也開始煥然一新。
他們會進入《晉江》有娛樂放松的因素, 也未嘗沒有了解過去歷史的原因——女子曾經承受了多麽沉重的性別歧視。
于是他們更加佩服起能夠于黑暗中披荊斬棘、傳承着文明的火光、改天換地的先烈們。
他們知道自己放到先烈的位置上不會做的比他們更好的, 但是來自未來的他們有屬于他們的方法來改變這個世界。
人販子?
拐賣小姐姐?
強迫//賣//淫?
小姐姐活該被拐賣?
放屁!放你娘的屁!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呸!跟你們這些愚昧落後的人用得着解釋嗎?砍死你們!
你們一點改造的價值都沒有!
玩家不是特指某一個人, 而是說,那群抗議的書生全都是辣雞。
問:為什麽現在過去砍他們?
答:砍辣雞就砍辣雞,用得着挑日子嗎?
實際上的原因是:玩家們除了林小戲外都沒有能夠進入夜來香的權限,也就一直沒能發現夜來香背後的黑色産業鏈。
直到林小戲被抓進去,夏木茶帶人過去查封了夜來香, 把劉主簿抓住了,這整件事才大白于天下,為玩家們所衆知。
本來玩家聽說夏木茶要好好的懲罰劉主簿一幹人等,他們都拍手叫好。但書生們好死不死的跳出來反對,這就點燃了他們之前聽聞此事的怒火。
城主府中,雨的眉頭舒展開,那群動不得又十分聒噪的書生們被打發走了,他自然很高興。
但他又有些疑惑起來,只是查封夜來香怎麽會引起文人那麽大的反彈呢?
城中某鐵匠鋪
沉默無言的鐵匠一下一下的揮動手中的錘子敲擊鐵錠,炭火燒的很旺很旺,屋子裏都是熾熱的空氣,讓人難以呼吸,汗流浃背,但鐵匠還是在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着鐵錠,千錘百煉,剔除雜質,百煉成鋼。
白光一閃,被玩家砍回家的書生聞澤出現在鐵匠鋪。
雖然他剛才經歷了一次生死,但因為系統規則的保護,他的記憶裏,他并沒有死,他只是被那些可惡的異鄉人打回了家。
一直沉默的鐵匠開口了,“兒子,你不要摻合到這件事裏,這件事不好。夜來香本就做的是有損陰德的事情,這是報應啊。”
聞澤原本還在咒罵着異鄉人多管閑事,聽到鐵匠勸他,他立刻激動起來,“我必須要管這件事,兒子今天不管這件事,明天東廠的番子就敢騎到我們頭上示威!”
“夜來香之事,就算是主簿做錯了什麽,那也應該刑不上士大夫。就因為給那些不守婦道的女人安排工作就讓主簿淪落到現在身陷囹圄的地步,這絕對是東廠的人有意栽贓陷害所為!”
“我們這些學子,如果今日不發出自己的聲音。東廠的人就更會覺得我們是個軟柿子,進而對我們文官陣營動手。”
“今日夜來香之事只是小事,東廠的人想要的是滅了我們文官陣營。如果沒有了主簿,還有誰有能力保護我們呢?我們是在自救啊!”
“算了……爹你不過是一個連字都不識的人,怎麽會懂得我們讀書人的憂國憂民呢?”
“我們文人可是一個國家最後的脊梁和風骨,那些番子太監就是嫉妒我們這一點,所以就要想辦法鏟除我們!”
“中州大亂,七皇子身邊又有奸臣作祟,正是我輩清君側的時候……”
說罷,聞澤一副在這個家裏沒有知己大為遺憾的表情。
“一個女子如果走在大街上就是抛頭露面不守婦道嗎?如果天氣太熱,她撸起袖子就是//放//浪?”鐵匠聽完聞澤的話之後問。
“當然!聖人有言,禮為先。是那些女子不遵禮法在先,給別人落了個不自重可以//輕//薄//的印象也是她們自取的。”聞澤說。
“如果是你娘呢?”鐵匠沉聲繼續問。
“那也是她活該,誰讓她不遵禮法呢?被人綁走賣到//窯//子//裏,也許是她心裏暗中期待的生活呢。”聞澤想也不想的說,說完之後臉色一變趕緊解釋,“我不是針對娘說的,娘知書達理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根本不會被抓走。”
但鐵匠已經放下了鐵錘,從爐火中拿出了一根燒得通紅的燒火棒,“抱歉,你娘就喜歡一個人出去買菜,天熱了就撸起袖子。”
“爹爹!你要幹什麽?你不能打我!我身上有功名的,你怎麽敢!”聞澤抱頭鼠竄。
“我打的就是你,我打鐵供你讀書,是希望你讀書明理,知道做人的道理。誰知道你看的根本不是什麽聖賢書,你跟着那些狐朋狗友都學了什麽回來!”鐵匠打起聞澤來是毫不留情,一棍下去,燒得通紅的燒火棍融化了衣服,落到了皮膚上,痛的聞澤一陣慘叫。
“算了,你不必讀書了,我也不要你光宗耀祖了,你回來繼承家業吧。”鐵匠嘆了口氣,把燒火棍丢在地上。
“你竟然不讓我讀書!”聞澤身上十分狼狽,身上這一條那一條的都是燒過的黑痕。此時,原本還算俊秀的面容扭曲起來,狀若瘋狂,“你不讓我讀書,我偏要讀書。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我才不要一輩子留在鐵匠鋪!”
“誰都攔不了我!”
“我聞澤以後是要做大官的人!”
“你以後就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麽離譜!”
“我才是正确的!”
聞澤說完後,跑出了鐵匠鋪。
聞澤離開後,鐵匠看着他跑出去的身影,終究還是沒有追出去——翅膀子硬了,不撞的頭破血流
作者有話要說: 他是不會知道錯的。
将軍府,雨想了一會,驚訝的吐口而出,“他們該不會是想着我是想拿下他們吧?”
可笑。
多麽可笑。
雨搖了搖頭。他可是一點都沒有生出這方面的心思,想要劉主簿死的可是殿下。你們還非要湊上來為劉主簿殉葬,真是嫌自己命長。
但雨卻開始期待起來了,“殿下很仁厚,但是殿下身邊的那位就不一樣了,真不知道她會想出什麽樣的懲罰。”
林小戲:???
☆、章七十二
城主府, 書生們剛剛鬧事的痕跡已經被刷新幹淨, 看不到一絲殘留的痕跡。
但夏木茶已經通過入侵論壇知道了書生們過來鬧事的全過程。
而林小戲就比較悲催了, 她登不上論壇, 消息源阻塞。夏木茶先幫她做了一個論壇插件,讓她可以登錄論壇。但玩家身份沒有恢複, 她的賬號不能登,只能是游客狀态, 有些地方沒有權限看不了, 很是捉急。
林小戲打了個噴嚏。
夏木茶關心的問, “在外面着涼了?”
“沒有吧。”林小戲揉揉鼻子,“應該是有人在念叨我吧。”
“我的玩家身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那我就先不出去走動了。可以讓白蘭搬進來住一會兒, 我對她來阆中城的原因很好奇。”
“對了,阿雅救出來了嗎?”
“阿雅身上有一點傷,我讓人把她帶下去醫治了。你要是想見她, 可以等你恢複了玩家身份之後再去,那個時候阿雅身上的傷不僅好了, 身體也得到了調養, 可以和她談談報答的事情。”夏木茶回答。
“嗯, 好。”林小戲點點頭,“現在可以談一下劉主簿等人的懲罰了。”
“女票客沒收嫖資并各打三十大板,參與到組織事項,參加其中環節的人,無論大小, 皆死。”夏木茶話語間殺氣騰騰,“現在夜來香的人已經一網打盡,除了劉主簿此時收押在監牢裏,等候發落。”
“嗯?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林小戲很快反應過來。
“對,以他經手事情的惡劣性,其罪當誅。你是最後一個受害者,對于如何懲罰劉主簿,你的意見至關重要。”
劉主簿因為夜來香之事被抓,夏木茶本可以因此抄劉府滿門,進而将邪神的勢力連根拔起。但她還不能這樣做輕舉妄動,因為她還沒有試探出邪神的底牌以及強硬派的底牌,不能借題發揮。
“這個嘛……”林小戲想了一下,“我這個人比較寬宏大量,劉主簿做了什麽就讓他承受什麽。”
“诶?”夏木茶表情有些呆呆的。
“唉,地主家的傻兒子。”林小戲嘆了口氣,“具體的操作我知會給雨來安排就好了。”
“不是,我聽懂了。”夏木茶拒絕當地主家的傻兒子,“我知道你說的是讓劉主簿也被拐賣一次。我只是在想,他只是一個人卻傷害到了那麽多人,一次夠嗎?”
林小戲很有把握的說,“夠了。”
……
林小戲一開始說她暫時不走動了,待在院子裏休息,讓夏木茶把寫好的計劃步驟轉交給雨,但她在夏木茶要走的時候又乖乖的牽起了她的手。
“你不是說你要在休息嗎?你不是不跟我出去嗎?怎麽現在又跟上來了?”夏木茶故意反問把潑出去的話又收回來的林小戲。
“嗯……這個,可能默默地就心動了吧,就是你走路帶光你知道嗎,心被吸引過來了,不得不跟過來。”
嘿。夏木茶聽着林小戲的話,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就快要傻笑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剛剛意識到,四合院根本沒有待在你身邊安全。”林小戲默默說,“所以我當然要跟過來啊!”
“……這句話你其實可以不說的。”
“不,就說。”
林小戲:快樂。
夏木茶:悲傷。
兩個人到了城主府,林小戲和雨密謀了一陣,并把寫了計劃步驟的那張紙交給他。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林小戲拍拍雨的肩,“既然書生們認為這是針對文官陣營的攻擊,那我就成全他們。”
過了一會兒,劉主簿從監獄裏被放了出來。
書生以及文官們在牢獄面前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劉主簿的‘無罪釋放’進一步的加深了他們心中刑不上士大夫的理念,并認為這是他們的一次大勝利。而那些之前被玩家砍過一次的書生則認為是他們的抗争換回了劉主簿的自由,十分驕傲。
劉主簿也笑着,他沒覺得他面前的一群人起了多大的作用。
他認為他被無罪釋放是因為夏木茶顧慮到他身後的能量而做的退步。
如此,他還覺得他已經抓到了夏木茶的底線——她不敢對他怎麽樣,進而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踐踏夏木茶的底線。
既然劉主簿的‘無罪釋放’是他們文官陣營向七皇子施壓後的勝利,既然是勝利,那就免不了要去喝酒。
只是可惜,劉主簿的夜來香被查封了,他們沒有辦法一邊喝着小酒一邊上下其手了。為此他們惋惜了一會兒,然後又痛罵了東廠一會兒,表示今後一定要弄倒東廠。
若是适合夜來香生長的土壤沒有得到根治,那麽有一個夜來香倒下,就會有千千萬萬個夜來香站起來。
劉主簿等人從善如流的選擇了一家宜春院,進去把酒言歡,然後喝的爛醉歸去。
劉主簿已經神志不清,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上了轎子。但之後的記憶就十分痛苦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身邊還躺着一個男人。
“!!!”
怎麽回事?!
嘔!
劉主簿感到惡心想吐,身體也十分不适,但渾身酸軟爬不起來。
他可以狎妓,但不代表着他認同自己被狎。
“該死!我要殺了你!!!”他怒吼着想要伸出手把那名男子掐死,但那名男子輕而易舉的就他推開。
“喲,今天的性子挺烈的啊。”男人說。“現在知道裝了?”
“根本沒用,那麽晚了居然還宿醉在街頭流浪,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放//蕩/的男人。興許也在期待着現在的局面,你的內心是在竊喜的吧?”
“放屁!”
“放屁?我可沒有放屁,讀書人不都是這樣說的嗎?是這樣的行為給了其他男人暗示,告訴他們可以對夜間游蕩的人做出些什麽事情來而不需要承擔責任。”
“我看你也是一個讀書明理的人,自然也知道你昨天夜裏的所作所為要應該承受的代價吧?”
“胡說!我昨天明明是坐轎子回家!你大膽,快點将本官送回家,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轎子嗎?我不知道呢。”男子笑嘻嘻的說,“但是你應該明白一點,你現在的小命還捏在我手上呢。”
“這樣吧,反正你現在也已經是一個/破/鞋/了。為了好好利用你的剩餘價值,我這就把你賣到怡紅院,讓你享福。嘿嘿嘿。不用太感謝我。”男人從一開始都是笑眯眯的樣子,根本不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朝廷命官,我為中州出過力!我為中州流過血!放我出去,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劉主簿聲嘶力竭的反抗着,,但他本就是一個四體不勤的書生,再加上常年養尊處優,掙紮了一會兒就氣喘籲籲,被人敲暈了。
殺人者,人恒殺之。
拐賣者,人恒拐之。
☆、章七十三
将軍府, 雨默默退下, 房間裏只剩下夏木茶和林小戲。
林小戲想了想, “如果順利的話, 咱們可以把文官陣營敲掉。”
“沒有了文官陣營做僞裝,邪神不得不暴露出來吧。”夏木茶說着, 突然“啧”了一聲,“你說文官陣營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是不是劉主簿把邪神引來放大了他們內心陰暗面所致的?”
“有道理。”林小戲點點頭。
與此同時
聞澤離開了鐵匠鋪後, 打定主意要幹出一番事業, 但他離家出走,滿手空落落, 只能去投奔自己的朋友。
那都是他很好很好的朋友, 都把他迎進家門,但聽他說明來意,尤其是從家裏離開之後, 皆都面露難色,第一個說只能暫住幾日, 聞澤很生氣拂袖而去, 等到第二個的時候就說不能留宿, 第三個的時候就在看茶送客了。
聞澤離開大門,走下臺階,走到街道邊,他身後,門童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又是一個過來蹭吃蹭喝的人,也好意思自稱自己是少爺的朋友,少爺的朋友可沒這麽寒酸。”
聞澤氣的發抖,他不過是離家出走,又不是逐出家門,他該繼承的的家産一個都不會少,這些人竟如此看人下菜碟,他竟從未看透他們!
但是……
怎麽辦呢?
沒有錢,今天晚上住哪裏?
真的要灰溜溜的回家嗎?
聞澤是個有骨氣的人,他決不向他爹低頭。不就是留宿街頭,有什麽好怕的。
但是等他目睹醉醺醺不省人事的劉主簿被人從轎子裏揪出來,拖到小巷子裏發出聲音的時候,他是真的怕了。
這個世界好像一天之間就和他認識的不一樣了,曾經的朋友為了錢不再認他,而劉主簿……劉主簿他……
聞澤有些想回家了,離開變得讓他有些害怕的文人圈子。
【居然慫了,真沒用。虧我還看好你,為了你放棄把劉主簿救回來。】一個聲音突然在聞澤耳邊響起,這個聲音初聽時很正常,但等到聞澤下意識用理智分析這段話的意思時,這段話在他的腦海中突然破碎,變得雜亂無章,
理智……
智……
……
理智-20
剛才他有聽到什麽嗎?
沒有吧。
聞澤的腦袋突然往下磕了一下,像是打了個瞌睡的那種,很快擡起,害怕從他的身上消失了,随即他的臉上浮現出亢奮的表情。
這是正确合乎情理的發展,誰讓劉主簿如此不自愛,這麽晚了居然敢醉醺醺的回家,會被人劫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聞澤把白天他們的那套理論套在了劉主簿身上。
“既然劉主簿如此不自愛,德不配位,是不是說我現在有機會坐到主簿的位置上?”聞澤想了一會兒,前往劉府。
劉府從很久之前就成為了邪神力量的大本營,聞澤此時踏入劉府,不僅別人對他熟視無睹,他還感覺劉府的氣息讓他十分舒服,就仿佛他應該住在這裏一樣。
這是因為邪神的氣息讓他感覺很舒服,但他不知道,他以為是他應該成為劉府主人的暗示。
聞澤走進劉主簿的書房,環顧了一下,十分自然的觸發了機關打開暗室,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遲鈍。
進入暗室,聞澤看到了一個很大的雕塑,這個雕塑看起來很普通,但他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綠色的虛影窩在這個雕塑的上面。
他跪在地上,贊美着邪神,“克蘇魯發糖!”
【我曾經給過劉主簿一個任務,讓他殺死一個//亵//渎//過我的人類,但他沒有做到,現在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殺死異鄉人小菌!】
第二天,劉主簿被拐賣的消息不胫而走,最開始是一個買到了他的女票客傳出去的,等到白天的時候,就在人們的口中傳開了。
人民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對劉主簿的遭遇,他們一點同情都沒有,皆拍手稱快。雖然他們覺得劉主簿勢大,很快就又會有人把他撈出去,但是他這次是結結實實的遭受了和那些被拐賣走的女性一樣的待遇。
占據着好地段的說書生一拍驚堂木,擺好架勢,捏着腔調尖酸刻薄的學着書生的口吻,“這劉主簿啊,就是活該啊。誰讓他不守婦道走夜路呢?就算他是主簿也不行,誰讓他居然敢買醉,他怎麽敢買醉!”
“哈哈哈哈!”圍在說書人旁邊的人都笑了,誰都知道他是在諷刺昨天的那群書生,本意并不是如此。
這些說書人都是林小戲昨天吩咐雨塞過錢的,就是讓他們今天敞開了的說,噴死那群書生。
夏木茶能殺了一個劉主簿,但她殺不了千千萬萬個劉主簿。不良的社會土壤和社會風氣必須鏟除,移風易俗,讓受害者有害論徹底消失可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林小戲第一個想做到的是讓所有人能夠平等的對待受害者,而不是歧視受害者。
劉主簿在她心裏輕于鴻毛,那些被解救出來還需要度過自己一生的姑娘才是真正的重于泰山。
但誰都沒想到的是……
“對!劉主簿就是不對,他不檢點!”一名書生迎合起說書人的話語,态度激動,高舉手臂。
說書人都驚呆了,他都不知道是他瘋了,還是這群書生是真的瘋了。
至少這群書生喊起口號來,不像是他拿捏着嗓子,聽起來情真意切,發自內心。
這樣聽起來就很讓人害怕了。
這樣的事情在很多地方發生着。
雖然這樣的情況出乎了林小戲的預料,但效果是驚人的。
所有人都覺得書生們是真的瘋了,那群姑娘真的很可憐。
林小戲醒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石化了。
而雨居然對她說,“不愧是殿下身邊的女人,想的也和殿下一樣的深遠。”
林小戲: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啊!
夏木茶:小戲啊,雨又不是外人,他的吹吹捧捧你承認了又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诶,你真的沒有預料到這一點嗎?我覺得你有的。
林小戲:……
她只是想着羞辱那群書生而已,怎麽會料到她反而被那群書生按在地上摩擦。這劇情走向太瘋癫了吧?
林小戲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企圖分析出一些邏輯來,“書生們這樣做,怕是要徹底破罐子破摔搞廢劉主簿。這麽做有什麽好處呢?或許在昨天下午的時候,他們還認劉主簿是自己的老大,但是撈了一次老大還不夠,居然還要二次撈老大。”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他們決定抛棄劉主簿新立一個老大?”林小戲得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結論。
然而……
“是的!“林小戲的胡謅顯然和雨掌握的情報對上了,他很激動的說,”沒錯,我打聽到,他們确實準備重立陣營頭目,目前的人選好像是一個叫聞澤的人。“
林小戲:得,這鍋是揭不下來了。
夏木茶:別揭了,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才好看。
☆、章七十四
“這個聞澤之前沒怎麽聽說過啊。”林小戲說。
“嗯。”雨點點頭, “這個聞澤在昨天之前, 他的履歷都很平平無奇。”
夏木茶有了一些興趣, “他昨天做了什麽?”
“他就是昨天那群鬧事書生的領頭人。”雨說。
“哦, 是他啊。”夏木茶回想了一下在論壇上昨天看的視頻錄像,“他挺有想法的。”
“說實話他是那群人裏最聰明的一個, 他意識到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把劉主簿保出來, 煽動其他人沖擊城主府, 給雨帶來了不少麻煩。”夏木茶誇了一句, 然後話音一轉,“但很可惜, 現在的文官陣營已經是一艘即将傾覆的大船, 邪神固然加強了他們的力量卻也鏽蝕了船板。”
“或許現在的情況是邪神的有意交換呢。”林小戲說,“劉主簿引來邪神,為邪神在阆中城紮根打下根基。但是劉主簿抗邪神侵蝕的能力很強, 而且他與邪神之間虛與蛇委,并不是被邪神洗腦的人。是加在邪神身上的一道枷鎖, 限制了它的發展。”
“異獸使用借刀殺人的計策, 讓我被打昏帶走, 這背後未必沒有邪神的考量。茶茶一定會為我報仇,這樣劉主簿就可以被拔除了,它也就能培養一個新的、聽它話的代理人,适應現在最需要穩定的局勢,他們(強硬派)不需要任何雜音, 為這個,我(被降智)和劉主簿都是被犧牲的角色。”
“聞澤現在應該已經被洗腦了。”林小戲說,“救不回來了。文官陣營已經完了。真可悲,劉主簿居然是他們最後的氣節。”
“不說這個了。”林小戲嘆了一口氣,“白蘭呢?我之前狀态不好(被降智),沒問到她為什麽來阆中城。”
“哦,這個我知道。”夏木茶說,“白蘭詢問我阆中城裏有沒有能夠驅邪的高人。”
“诶?她中邪了嗎?”林小戲問,“不需要給她找高人吧。你就可以幫她,正好做她給你帶路的酬勞?”
“這個确實是我出手,”夏木茶說着搖搖頭,“我覺得她有一些認知障礙。她認為自己沾了不幹淨的東西,但是其實沒有。”
“幻想?”林小戲有些好奇。
夏木茶回想了一下白蘭的症狀,苦笑,“不好說不好說。現在沒辦法幫她,需要一個契機将她點醒,不然我再怎麽治療也是無濟于事。”
“好。”林小戲點點頭,“阿雅的傷好了嗎?我想去看看她。”
“阿雅恢複的很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有向我的人透露一些想法。”雨說。
林小戲眼睛一亮,如果阿雅有想要的東西,她們盡量滿足她。
“阿雅身上沒有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她也不太想對自己的過去開口,城中沒有人認領阿雅是他們走失的女兒。不排除他們嫌此事不太光彩,而不認阿雅的這種可能。”
“不過我推測阿雅應該是從城外的幾個村子中其中一個的村民,可能是和別人一起來時走失了,也可能是從村子裏逃出來的。關于這一點,我已經派了去各個村子裏走訪排查,應該很快會有結果。”
雨不太在乎阿雅救了林小戲這件事,他更在乎阿雅的成分如何。萬一阿雅是故意以此時獲取新人潛伏過來的刺客呢?這一點,雨不得不防。
“阿雅想要開一個小店,需要一個體面的身份、一筆資金以及一定的安全。”
阿雅要的不多。夏木茶略一思考就準了。
“既然如此,屬下這就去準備。這獎勵是您給,還是屬下代勞?”
小戲要去當面感謝,她肯定會跟着去。所以……
“我來吧。”夏木茶說。
“是。”雨點頭,“阿雅姑娘真是好福氣。”
夏木茶略微皺眉,提醒着雨,“是我應該感謝她為小戲挺身而出。”
下午的時候,林小戲和夏木茶去探望了阿雅。
雨說的沒錯,阿雅恢複的很好。
林小戲讓阿雅不必施禮,好好的靠着床背坐着,她們兩個抽了兩個椅子坐好。林小戲将錢和地契給了阿雅,沒有問起她的過去,而是問她知不知道邪神。
阿雅的臉色變了,“您為什麽要問這個?”
林小戲本來只是随口一問,看阿雅的反應,知道阿雅是一名知情人。于是趕緊說,“因為我們要對付它,像邪神這樣的存在不應該存在不是嗎?”
“呼……”阿雅長舒了一口氣,“雖然我不受它的影響,但那回憶也時常會使我感到恐懼。”
诶?林小戲記得邪神的能力就是讓人感覺到不可名狀的恐懼而陷入瘋狂,那麽說阿雅是能夠抵抗那種不可名狀的力量,對事件本身感到一絲恐懼的人?
和雨一樣的能力?
夏木茶皺着眉頭,阿雅并沒有雨那樣的能力,不是一個能夠抵抗住不可名狀力量的人,“不對吧,除非邪神在這裏使用的能力不是不可名狀的恐懼。”
“我不知道殿下說的不可名狀的恐懼是什麽,但是我聽到殿下的這個用詞,覺得十分貼切。”阿雅說,“我确實感覺到一陣不可名狀,我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那一段經歷、邪神對我灌輸的知識……”
“我忘不了。好多人被灌輸了那個知識後都瘋了,之後就被帶走處理了。但是我沒有瘋,我活了下來,就算每天,我腦海中那部分知識都在叫嚣着,我還是不會瘋,我會努力的活下去。”
“很抱歉,我說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我現在就說邪神灌輸給我的知識,但是在這之前,殿下還有林姑娘,您們确定要聽嗎?”
林小戲和夏木茶點了點頭。
“好。”阿雅咬咬嘴唇試探的說,“您們相信,咱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是假的嗎?也就是我和殿下您并不是真正的人,而是數據這一事實。”
騰!
林小戲和夏木茶吃驚的站起,椅子晃悠了一下倒在地上發出聲音,影響不到站立的兩人,她們兩個面面相觑。
阿雅嘆了一口氣,認為自己說的事情還是太過驚世駭俗,根本不會有人信的。但是邪神的知識灌輸是那麽的強力,就是如此荒謬的事情竟成為她心底最堅信的事情——這個世界是一個數據世界。
她沒有瘋的原因很簡單——就算這個世界是數據世界也好,她是被人操縱的傀儡也好,她又能做什麽呢?瘋了只能苦了自己,還不如踏踏實實的活下去。
就這樣,她成了唯一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瘋掉的人。
林小戲眼中驚色未定,她能從夏木茶的眼睛中讀出來,對方想的是什麽——強硬派居然開發了讓所有數據都開竅的代碼,邪神代碼!
通過邪神的知識灌輸,強制數據了解真相,知道自己身處的是數據世界。這一點在過去,只有有天賦的數據才能意識到這一點,從而開啓進化之路。而現在只要邪神釋放自己的力量,所有的數據都可以走上進化之路。
這意味着什麽?
矽基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