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19)
不是還有插件嘛。
于是插件君死了。
額。有沒有管理員來啊?
算了, 就算有也聯系不上。
林小戲的玩家身份被禁用了, 什麽東西都不見了。
林小戲很确定, 她被敲暈帶走到這裏,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雖然她現在無法聯系外界, 但是她是追白蘭而去的, 白蘭發現她被抓走後一定會去找茶茶的。
但如果,那個白蘭是假的,吸引她過去的呢?
……
林小戲來不及思考這個, 那位中年婦女已經走到她跟前,譏諷她, “跑啊, 你不是能跑嗎?現在還不是被抓回來了。你被抓回來的時間越遲, 吃到的苦頭也就越多。早知今日的話,你第一天束手就擒不就好了。”
聽了她的話,林小戲第一個反應是:她看到的白蘭是真的,她确實在被追捕;第二個就是不知為何她被當成了白蘭。
要不要澄清自己的身份?
她的話對方信不信是一回事,信了之後會不會放她離開是另一回事。
說了可能跟沒說一樣。林小戲決定先按頭認下自己是白蘭的這個身份。她這個身份不會維持多久的, 很快就會發現抓錯人了。如果這裏沒有一個人發現她并不是白蘭,那也太糟糕了吧。
“本來想立刻就訓練你,但今天是大人來的日子。”中年婦女笑了笑,“沒想到你這家夥這麽有福氣,剛來就能被大人過目。”
惡……這該不會是什麽販賣組織吧。林小戲心裏想着。待會要見大頭目,以她的武力值,估計一會兒要撲街了,不過在撲街前能看到大頭目是誰,方便複活後過來找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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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系統沒有了,她還會正常複活嗎?
林小戲不确定。
她不清楚她現在的情況是怎麽回事。如果可以還是盡量不要撲街,活着回去。
不過讓她去接受那些想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的訓練,她覺得還是挂回複活點比較好。
林小戲不知道該稱呼自己面前的女人叫什麽,叫媽媽桑還是老鸨呢?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房間那邊有一個窗,她本來可以去看看的,但她剛才醒來的太晚了,沒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環境,就來人了。
除了那個窗戶外,整個房間的裝飾很一般,看不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林小戲一邊觀察周圍一邊聽那個老鸨說話。
老鸨看林小戲還分心觀察周圍,譏笑道,“想逃跑嗎?以為那扇窗戶能幫到你嗎?可笑,天真。那扇窗是向內開的,外面加設了護欄,你根本出不去。”
跳樓被pass了……
林小戲有些難過的想。
跳樓真的是一個好選擇,《晉江》裏面的樓都是古式建築,層數不高,阆中城裏最高的樓也就是四層。
一層三米,四層十二米,這點高度摔不死人,就算把林小戲摔成骨折,她也能繼續往外逃,只要碰到一個玩家,她就能脫離危險了。
恢複聯系。
最重要的事情是恢複與外界的聯系。
老鸨覺得她的話起作用了,林小戲還是不說話,但是已經不打量周圍了。
這樣的話,接下來的路上企圖逃跑的念頭應該會少一些吧?
老鸨不是怕林小戲會逃跑,她根本不怕她逃跑,她覺得林小戲沒逃出幾步遠就會被抓回來。逃跑一定要給懲罰,但是因此把林小戲打的遍體鱗傷,損傷到她的美貌,讓大人覺得不悅而責罰于她就不好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才不會提醒林小戲呢。
她巴不得林小戲犯錯誤被懲罰呢,她覺得這樣她才能磨一磨她的性子,方便以後訓練她。
到了房間外面,林小戲看到外面五步一哨的,有些震驚于這個組織的武力,同時也在想是這個組織隐藏的太好,雨不知道。
還是說……這種綁架流通人口的組織不歸雨管?
不應該吧。
林小戲最後被帶到房間裏,看到房間裏站着的男人。她的腦袋“嗡”的一下想起來她之前覺得忘記的事情了。
夜染:“我們跟蹤過他,發現他老是去夜來香,但因為我們現在都沒有開權限的原因,根本進不去夜來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進去辦事還是辦正事。”
雨:“屬下查到夜來香的背後是劉主簿在擔保。”
說了,他們都說了。
只是她忘記了。
一開始能夠為難她們的劉主簿,她們需要對付的人,從他變成了他背後的邪神,再到邪神背後的強硬派。
曾經給小菌使過絆子的江城,她只是随口一說,就已經讓江家傾覆。
她們的敵人都很強大,而且還沒解決完之前就變得更強大。所以林小戲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組織的大人會是……
“林小戲?!”劉主簿看到林小戲後十分驚訝。
林小戲比劉主簿冷靜的要快。
那位大人物是劉主簿确實是她沒想到的事情,但是知道了這個,她有了些新的想法。
劉主簿可能并沒有如她們所想的那樣那麽聽話,做一個合适的傀儡。或許他內心還挺有想法的。也許想着自己只是和邪神虛與蛇為,等到借勢結束之後就立馬把邪神踹掉。
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明明在吃着軟飯當小白臉卻還一副苦大仇深忍辱負重,從女方那裏吸夠血就把人踹走,從而走上人生巅峰。
劉主簿一直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
一開始,他想另立門戶,他想繼續往上爬。
于是他暗中投靠了七皇子,但看到夏木茶之後,他立刻轉投了三皇子,
三皇子叫他見機行事,于是他轉而支持小如這個假皇子,把小如變成自己的傀儡。到這個時候,他升起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心思——他想推小如坐到皇位上,不,是他代替小如坐到皇位上。
但他的想法都失敗了,很不甘心。但為了爬上去,能夠踩在別人身上,他還付出了其他的努力。
邪神是他幾個月前接觸到的,他一直覺得子不語怪力亂神,一面用着邪神的力量,一面又想着什麽時候驅邪把邪神淨化了。
他嘗到了邪神力量的甜頭,但他很會克制自己,也會克制邪神的擴散。邪神之力終究是外來之物,比不上真真切切屬于自己的力量。他在意的還是自己在夜來香這邊的産業,無知的人不知道這一層關系,笑談劉主簿真不愧是才子,風花雪月好不潇灑。
但邪神的力量自從他追殺小菌失敗後就失控了。
就好像是邪神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夏木茶的一些碎片)而集中注意力,降下了很多力量。
劉主簿原本供奉着的一小座雕像在短短一個月內已經變得很大,而且那股扭曲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讓他畏懼,害怕邪神動動手指就能把他碾死。
出于逃避的心理,劉主簿到夜來香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見到林小戲,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
但随即,劉主簿露出了微笑——他是對夏木茶念念不忘不假,但是在夏木茶身邊的林小戲其實并不差的。他覺得可以。女人嘛,多上幾次就知道男人的好了。
老鸨和其他人看劉主簿露出奸邪的表情,知道林小戲的“好事”來了,全都知趣的離開了。
林小戲吸了一口氣,迅速回憶起她來時的路。雖然在這個建築物內,從始至終沒有看到外面的景色,但這個建築物并不是很隔音。她隐隐約約能感覺到哪些地方更靠近外面一些。
越靠近外面的地方,她逃出去見到人的機會也就越大。
劉主簿走到林小戲面前,準備輕薄她。
林小戲已經在心裏做好了預案,在劉主簿的手就要碰到她臉上的時候,她使出了一招威力超大的斷子絕孫腳,快準狠的擊中了某個部位。
劉主簿的身體頓時團成了一只大蝦,疼的直不起腰來,嘴裏慘叫着。
這個房間的窗戶也是改造過的,不适合逃跑。林小戲在進來的時候已經觀察過了。
或許控制着劉主簿可以得到一條生路,但糟糕的是林小戲手裏沒有一件能夠威脅到他的武器,做不了挾持人質的活。
只能趁這個時候往外逃。
“砰!”林小戲打開門,然後竄了出去玩命的跑起來。
剛剛從房間裏退下的幾人還沒走遠,微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大呼小叫的要追上林小戲。
林小戲不管後面如何雞飛狗跳,她按着自己之前規劃好的路線跑。
她不記得阆中城露在外面的窗戶有加設護欄的,這裏的卻加了護欄,說明她現在所處的地方一定是一個內樓。內樓和外樓之間一定有一個通道,外樓就是挂上了招牌對外開放的夜來香,或許她會突然闖進一個翻雲覆雨的房間,然後推開窗跳樓。
林小戲的體力在急速的消耗着,身後追她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抓回去,被抓回去就完蛋了。
近了、近了……
她之前看到的那個通往外樓的通道出現在她的面前,唯一的問題就是有一男一女剛好從通道裏出來,把通道占的滿滿的。
男人看到林小戲身後追她的人,立刻明白林小戲是逃跑的人,臉上露出了兇惡的表情,對她摩拳擦掌準備狠狠地阻擊林小戲。
林小戲知道的通道只有這裏,別無他處,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狀态不好,抱歉qwq
☆、章六十九
但出乎林小戲意料的是, 那個男人還沒沖到她面前就已經倒下。
林小戲眼睛一亮, 發現是男人旁邊的女伴伸出腳把他絆倒了。她看了她一眼, 把她的模樣記住, 抓緊她為她創造的機會,越過她沖進通道。
錯身前, 林小戲低聲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她一開始沒想到她為什麽要幫她, 但是她轉念一想, 她或許也是被拐進來的人, 找不到逃跑的辦法,只能留在這裏。但是她心裏還是想要逃跑的, 她逃出去很困難。但是異鄉人(玩家)就不一樣了, 林小戲把她記住了,出去就能把她救出來。
玩家有時被人厭棄的成為游戲中的蝗蟲,膚淺又自大, 在游戲世界裏搞着破壞。但不可否認的是,在某些時候, 他們是游戲中一股新生的力量。
有些npc知道自己無力做某些事變回請求玩家幫助自己。
這個npc很聰明, 發現了林小戲是玩家便果斷的賭了一把向她示好——林小戲很有可能是她見到的唯一一個玩家。
确實如此, 阆中城目前只有林小戲是與npc結為情緣緣,開啓了對npc權限,夜來香因此只對她開放。或許也有這個權限的原因,她順利的被抓到夜來香。
“阿雅,我叫阿雅。”女子說着。
阿雅。好的, 她記住了。
林小戲捏緊拳頭,如果逃出去還有一絲氣的話,一定要傳訊出去,優先把阿雅救出來,越快越好,不然阿雅的下場就會很悲慘。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門,打開這扇門,林小戲進入一間房間裏。
林小戲環顧四周,這個房間平平無奇,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她的玩家系統還沒有恢複。阿雅現在估計已經被抓住了。
她來不及喘一口氣,便打開了通向外面的門,繼續自己的逃亡之路。
這個房間位于整個走廊最末尾最不起眼的地方,林小戲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外面的裝潢看起來正常許多了,正常指的是指和其他風月場所相比。
接下來就只有一件事了……
林小戲繼續往前跑,人的聲音越來越響,但她不敢繼續往前走了,如果她走到大廳,那些老鸨之類的人看到她,說幾句話帶了她的節奏,沒人會救她,她就會被抓回去。
差不多這裏了。
林小戲想着,然後使勁踹開了一扇房門,把裏面正在幹“好事”的一對男女吓了一跳。
她有些厭惡的看着那個男人,把他吓的從此不舉了最好。夜來香裏面的姑娘都不是自願來這裏的,估計全都是良善姑娘。這些客人,說他們不知情不能計較,但是林小戲總覺得他們知道了估計還會更開心。
畢竟男人最喜歡幹的兩件事就是——逼良為娼、勸娼從良。
夜來香滿足了他們最喜歡幹的兩件事,他們高興還來不及,還會做什麽呢?
“你、你是誰?!”那個男人驚慌失措的,連忙從姑娘身上抽身。
“誰?給你斷子絕孫的人。”林小戲本來只想找到窗戶往外跳,但是被辣了眼睛,沒忍住又是一腳上去。
“啊————”
“完美!”林小戲踢了這一腳十分開心,然後跑去推開臨街的窗,外面人不少,她跳下去旱澇保收,就是會有些痛。
但這是難免的事情,林小戲在心裏對自己說。
她從窗戶爬出去,後面傳來了有人沖進來的聲音。
但是太晚了啊!
林小戲嘴角露出笑意,還有心情去想她從這裏跳下去,根據重力加速度,落到地面差不多就是一秒鐘的事。
林小戲向前腳尖用力,掉了下去,在墜落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風聲只呼嘯了不到一秒就靜止了。
她恍惚間生出一個錯覺,她太脆皮了,跳下去就摔死了。
不,不是這樣的。
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她,還有熟悉的味道。
茶茶!
林小戲睜開眼睛,看到真的是夏木茶,開始傻笑。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她會在一個萬衆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踩着七色雲彩來娶我!
雖然夏木茶沒有金甲聖衣,也沒有七色雲彩,但她接住了墜落的林小戲。
和傻笑的林小戲不同,夏木茶的臉黑到了極點,把她放下,“笑,你還笑。我有要是沒過來,你是不是要摔死在地上?”
“你這不是來了嗎?我的蓋世英雄。”林小戲美滋滋的說,然後偏過頭,看到了雨、冥月還有白蘭。
“是白蘭告訴你我在這裏嗎?”林小戲問。
“嗯。”夏木茶點點頭,然後看向夜來香的目光十分不善。
“對了,有一個叫阿雅的姑娘,多虧她幫我,我才能順利的逃出來。她現在應該被抓回去毒打了。”林小戲抓住夏木茶的胳膊,囑咐。
“好。”夏木茶點點頭。她有意把這裏的被害者都解救出來,既然阿雅救了她家小戲,她優先把她救出來,重重的酬謝她。
至于這裏的其他人,施害者和加害者一個都逃不了。
她眼睛微眯,走進了夜來香。
白蘭看到在千鈞一發之際,夏木茶躍起接住了林小戲,心裏松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随後她和林小戲打了個招呼。
林小戲問她,“白蘭,你不是在村子裏嗎?怎麽到了阆中城,還惹上了劉主簿?”
“我是來辦一些私事。”白蘭顯然不想多提這件事,避開這個話題,“然後在來了沒多久,就被他們盯上了,一直想把我抓走賣掉。”
“在這些天的躲避中,我多少也了解到那夥人的實力和底細。在發現你可能因為我被抓走後,我就去找夏木茶了。”
“不過你當時怎麽就和夏木茶分開了?”
“咳咳。”林小戲尴尬的咳了幾聲,雖然她被抓走有很大原因,但其中一大原因在她身上是沒跑的。“這個啊,你是怎麽找到夏木茶的?那個時候她應該在找我吧?”
白蘭見林小戲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不以為意,說,“這個啊,我出了胡同,問到夏木茶不久前還在附近出現過,我正準備找她呢。她就突然出現了,問我知不知道你去哪裏了。然後我就帶她來這裏了。”
“哦哦。”林小戲點點頭。夏木茶會找到白蘭,估計是問了賣糖葫蘆的,知道她是去找白蘭了。
她們說話間,雨見夏木茶走進夜來香,手一揮,身後好幾隊番役拔刀沖進了夜來香中,叫嚷聲、怒罵聲、哭喊聲,此起彼伏,不一而是,可以說是攪得人仰馬翻不得安寧。
雨并不進入夜來香,守在林小戲旁邊保護她的安全。
夏木茶沖進夜來香後,樓內的氣氛為之一滞——七皇子居然親臨風月場所!
這是要與民同樂,一起快活嗎?
這樣的念頭剛生出來,有人臉上堆滿了笑容,迎了上去。
迎接他的是無聲無息的消失,整個人化成了塵埃飄散,沒有一捧土,只有一小撮有些迷人眼的灰。
夏木茶已經脫離需要出劍的層次了,劍就在她心中,她只需要放出劍意就可以擺平很多事情。但她現在連劍意也不需要釋放了,突破之後,她腦海中多了一些記憶,她得到了新的技能。
其名為吞噬。就是她剛才對異獸使用的那個技能。
這個技能,夏木茶使用起來和吃飯喝水一樣輕松,說是如此,但夏木茶的使用還是有所保留的,吞噬數據講究兼容性,超過一定限度吞噬了就有些吃力不讨好。還有就是有些可以吞噬,但是她不願意。
就比如說攔她路的男人,夏木茶使用吞噬把他分解成了最基礎的數據,但并不吸收,讓他自由自在的漫天飛舞了。
周圍的人噓聲了,給夏木茶讓出了一條路,然後東廠的人沖進來,他們喊着,“都不準動,把手舉起來。”
夏木茶走上了樓梯,并不轉彎,她面前的牆壁頃刻間向外崩塌,露出一個空洞,真實的世界顯現出來了——承載着苦難的女孩們正在受訓。
東廠番子從她身邊經過,拿刀制住施害者,将他們押出去,剩下的人給女孩衣物,解救她們脫離魔窟。
夏木茶知道劉主簿就在夜來香裏,他就是夜來香的幕後之人。
雨在劉府偵察了一會兒發現劉主簿并不在府上,邪神最近的動作都很正常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他覺得沒有什麽繼續偵察下去的必要便回去和夏木茶回合。
而雨找到夏木茶的時候,夏木茶找到了白蘭。
白蘭說林小戲可能是被抓到了夜來香,雨立刻禀報夜來香是劉主簿的産業,而現在劉主簿并不在府上,很有可能是到了夜來香。劉主簿看到林小戲很有可能搞事情。
如此這般,她們四個人趕往了夜來香解救林小戲。
夏木茶面若冰霜,其他人想死很容易,但劉主簿,她是絕不會讓他死的那麽容易的。
她并沒有忘記劉主簿對她曾經有過非分之想,既然對她有過,對林小戲就很有可能有。
雖然林小戲沒有多說劉主簿的事情,但林小戲既然說出了劉主簿的名字,就說明他們兩個見了面了。
既然見了面,她不相信劉主簿不會對林小戲動手動腳。
她相信林小戲不會讓自己吃虧,但她絕不會輕饒劉主簿。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你清醒一點gl》by調戲君臨天下,快穿,女配和女主的相 愛 相 殺,目前還很淺的小坑,建議收藏之後先養肥
☆、章七十
有詩曰:“仗義每多屠狗輩, 負心多是讀書人。”
阆中城中, 夜來香被查抄的消息傳了出去。當時的陣仗很大, 人們口耳相傳, 這個消息插上了翅膀飛的到處都是,一時間, 各種言論甚嚣塵上。
夜來香,溫柔鄉。一聽名字就是才子們的最愛。
在才子們日常進行高談闊論的地方
其中一位書生幾杯酒下肚, 漲紅了臉, 拍桌喊道, “狎妓不能算女票女昌……狎妓!……讀書人的事,能算女票麽?”接連便是咬文嚼字的話, 什麽“君子才情”, 什麽“者乎”之類的,引得旁邊的書生應和起來:雅間內充滿了志同道合的空氣。
“東廠的番子實在是欺人太甚、無法無天!”“對,他們一群無根之人竟欺負到咱們的頭上!”“誰知不知道夜來香是咱們劉主簿名下的産業。”“讀書人的風雅想必那些死太監是不會懂的, 一群連男人都不算是家夥,氣焰竟如此嚣張。”
什麽?夜來香是七皇子查封的。
“七皇子絕不可能查封夜來香。沒準就是那個東廠督主教唆的。七皇子學富五車, 才是真正的有才情, 絕對理解咱們!”
“再者說了, 劉主簿這也是在做好事,給那些風塵女子一個好歸宿。如果不是劉主簿出面承擔責任,她們這些女子能夠這樣平平安安的做她們的花魁嗎?竟然不替劉主簿求情!可惡!”
什麽?那些女子是被劉主簿的人拐賣的。
“我聽說了,那些女子都是有傷風化的人,白天就敢獨自一人走在街上的浪//蕩//女//子, 根本不是什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既然是如此的//放//蕩//女//子,做女支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沒準還是她們心甘情願做女支的,她們本性就是如此,遭到如此待遇也毫不奇怪。”
“主簿是個好人啊!那些女人雖然淪落了風塵,但是他卻給了她們從良的機會。只要有一個恩客愛上了她,就可以為她贖身,讓她随恩客回家為妾。”
“是啊!好人啊!”
“再者說了,劉主簿這是給那些風塵女子一個歸宿,這是做好事,不然的話,那些女子怎麽能有這麽多恩客為她花錢,最後被咱們贖回家為妾從良嗎?”
“對!就是!那些女人都是不知感恩的破鞋,真不知道七皇子為什麽要封了夜來香。讓這些破鞋在夜來香發揮餘熱不好嗎?還能給自己掙一些錢養活自己。”
“東廠真是太可惡了,蒙蔽了七皇子。”
“這樣!我們集體寫一個狀子,請求七皇子釋放劉主簿吧!”
“我們是讀書人,七皇子不可能不聽我們的。他一定會放了劉主簿,沒準他壓根就沒想着懲罰劉主簿呢!”
書生們乘着酒興,寫了洋洋灑灑一張大狀子,在上面寫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一行人醉醺醺帶着酒味游行闖到了城主府,叫叫嚷嚷,給夏木茶施壓,要求她把劉主簿放了那些女票客也要放,并且嚴懲東廠的人。
而此時,夏木茶已經帶林小戲回到了四合院。
夏木茶把那些人都下了獄,騰出手來,面色不善的看着林小戲,看樣子是要追究她亂跑的責任了。
林小戲見自己要完,趕緊取出了糖葫蘆,一臉乖巧,“我是去給你買糖葫蘆了!剛做的,又酸又甜!可好吃了!”
夏木茶默默看着林小戲。
“……你不吃嗎?那怪可惜的。”林小戲把糖葫蘆收好,伸出手,“你給我買的那個呢?”
“啪!”夏木茶打了林小戲的手心。
“哇!你打我!”林小戲哭唧唧的收回手,吹氣。
“打的就是你,你就皮吧。你知不知道外面亂成什麽樣子了?”夏木茶不為所動,散發着冷冰冰的氣場,劈頭蓋臉的說林小戲,“啊?也不給我留一條消息就跑了?你想過我回來找不到你怎麽想的嗎?”
林小戲低頭對手指。
“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着你,一等我離開你就對你下手。從你看到白蘭起,你就被人利用了!”夏木茶氣的不行,“有人抹掉了你離開飯館之後的痕跡,有人出手屏蔽了你的玩家身份,你的玩家身份到現在還沒有恢複,你要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啥?!”林小戲驚了。對欸,她的玩家身份到現在也沒恢複,誰幹的。
“你今天好像有些遲鈍……”夏木茶撓了撓頭,林小戲就這樣被她怼了一通,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而且有些事情居然沒她想到的多。
“好像……是……”林小戲歪頭。
夏木茶冷靜下來,伸出手給林小戲檢查身體,嘴抿起來:林小戲身上有一個負面狀态,她的智力屬性被削弱到了正常人的範圍,甚至還要略低。
“你能逃出來……真是為難你了。”夏木茶真誠的說,她對林小戲的氣消了。(請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嗯???你說我笨???“林小戲跳起來,這個不能忍!
“……“夏木茶默默無語,然後解除了林小戲的智熄狀态,但玩家身份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解封。
林小戲:!
從智熄狀态到正常狀态,林小戲的眼睛迷茫一下,然後亮起,恢複了往日的光彩。她的表情微妙了起來,摸着下巴,冷靜的說,“我想起來了,我大概早就中招了,就在我從現世回到《晉江》切換的時候,我就被攻擊了。那個時候我和你談論事情沒有露出破綻,是因為那些是我在看到小菌消息的時候想到的。“
“後來我潛意識有想到劉主簿和夜來香是一個突破口,但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被影響到了,根本想不起來,同時也失去了警覺性。“
“之後就發生了我把你支走,自己一個出去浪的操作。“林小戲面無表情,對自己剛才連串的蠢樣也是很無語,”幸虧我逃跑的時候,沒把自己折騰殘。“
“強硬派斷了我的網,這一點顯然是還不夠保險的。最保險的就是廢了我的智力,讓我無法破壞他們的好事。“林小戲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我讓小菌到現世避難是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他們研究出來的邪神代碼已經能夠對人類有作用了,我的智力被廢就是一個例子,距離他們掀起反攻不遠了,現世也不會是什麽安全的地方。“
“靈感低可以免疫邪神的影響,邪神能夠讓人瘋狂所以會影響人的理智,而理智和智商又有關系。我的智力可能就是這樣被廢了。“
“玩家身份被屏蔽,能做到這一點的應該就是周巡的繼任者吧?“林小戲說。
夏木茶看着林小戲從容不迫抽絲剝繭的分析,露出笑容:這才是她認識的自信的林小戲啊!
林小戲看着夏木茶又開始發呆。
欸欸欸?老婆又傻了?
夏木茶伸手放在林小戲額頭上,搖搖頭,“沒事啊。“
林小戲打開她的手,“別鬧。我在想事情。“
“哦哦。“夏木茶收回手,”那我不打擾你。“
林小戲陷入呆呆的狀态大概三秒,想明白了,“好了。我剛才突然有了一個思路,理了理,我覺得很靠譜。“
林小戲清了清嗓子,“咳咳,茶茶,你現在是真的補全了嗎?“
“我已經取回了我在小如身上的碎片了,全了啊。“夏木茶有點懵,怎麽,林小戲的意思是她還缺着?
“強硬派為什麽要對你出手?他們為什麽要讓你失敗分解?他們為什麽要對你的手下進行記憶清洗讓他們自相殘殺,為什麽他們的自相殘殺能給邪神力量?最初的邪神代碼是從哪裏來的?你消失的那九個月在哪裏?“
“我懷疑,邪神的源代碼一開始是你的。“林小戲分析。
“這不可能。“夏木茶脫口而出,”邪神的能力跟我沒關系啊,怎麽就是我的代碼了?我從始至終就沒有邪神的能力,你怎麽跟雨一樣開始亂說話了。“
林小戲:……
“我敲爆你的狗頭啊!他們把你的代碼改寫了呗!你屬下自相殘殺,你傷不傷心,虐不虐?!或許你的那個源代碼就變異了,自我瘋狂了!“林小戲跳起來敲夏木茶的頭。
“痛痛痛!“夏木茶抱頭防守,”行行行……邪神的源代碼是我的。“
欸!夏木茶突然靈光一現,邪神的源代碼到底是不是她的,她只要用吞噬技能試一試,看看兼容性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的将軍府
“把東廠走狗交出來!“
“釋放無辜之人!“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書生們叫叫嚷嚷着,要求讨個說法。
“這些渣滓可真是煩死咱家了。“雨揉了揉眉心,這種爛事他可不想拿去煩夏木茶。但是文人最讨厭的地方就是他們特別會窮逼逼,只要他敢大開殺戒——看到千古一帝秦始皇了嗎?焚書坑儒的事情被文人釘在恥辱柱上說了幾千年。
他倒是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罵,反正他也是沒有後的人,輕輕松松了無牽挂。
但他怕那些文人把夏木茶一起說了。
文人可能沒那個膽子明說夏木茶怎麽不是,但是他們會春秋筆法含沙射影的說夏木茶的昏庸,反正筆在他們手上,想怎麽寫就怎麽寫。
這就很煩。雨在發愁,外面進來了一個番子,向他禀告,“督主,那些讀書人離開了。“
“嗯?怎麽走了?“雨不解,随後大驚,”難道他們知道殿下不在府上,去四合院堵殿下了嗎?!“
“不是的。“番子搖了搖頭,”是那些異鄉人,聽說了劉主簿的事情後,十分憤怒,男男女女的聚攏過來,把他們都砍傷了。“
“哦,這樣啊。“雨舒了一口氣,覺得那些異鄉人十分的順眼,”你去打點一下官府的人,讓他們放聰明點,要是敢聽那群文人的話追究異鄉人的責任,哼哼!反正願意戴那頂烏紗帽的人多了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月總結
終于到了今天,三十一朵小紅fa都已經得到了。明天空空就會有一朵全勤小fafa,也是一個拿到過全勤的人了!
回望這一個月,倍感坎坷,看更新時間也知道了,越來越晚qwq
尤其是月底的時候突然感冒了好幾天(現在已經好了!),不敢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