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也被拒絕過,我也是啊!
向長寧睡到快中午才醒,醒過來的時候, 下意識聞了聞身上的味兒, 唔,不是一股子酒味兒,證明昨天沒有爛醉透, 沒有一醉就倒頭不省人事。
應該還是沖了涼再睡的。
腦子仍舊有些昏沉沉, 向長寧揉眉心。
想了想昨天喝的酒, 喻雅勸了他什麽?啤酒, 還有雞尾……
操!
向長寧心裏再次将喻雅罵一遍,起身之後, 總覺得哪裏不對。
撓了撓腦袋沒管那麽多, 去洗漱,他們的房間帶一個休閑的客廳, 是喻雅的套票內升級的住房, 為了吸引游客的噱頭。
向長寧走出去姚真安靜在沙發上怼自己的手提噼裏啪啦的, 他觑了一眼,滿屏幕的線條。
又是工作, 真努力。
想着這麽努力也是為了留在B市工作, 向長寧又有點美滋滋。
洗漱好回卧室換身衣服, 向長寧看着床才發現哪了不對。
只有一床被子……
向長寧使勁兒敲自己腦袋, 後面他幹了什麽??
記不住啊!
不對, 至少來一部分姚真的肉|體觸感吧!
偷偷摸過和直接上手的還是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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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長寧不信教, 上帝也幫不了他。敲擊一陣腦子, 無果。
默默拉開被子看床單, 太幹淨了,看來昨天也沒發生什麽……
……
Σ(っ°Д°;)っ
所以最後的環節到底是什麽啊啊啊!!!
向長寧認真想了一刻,只起羞恥的索吻。
嗯……還有姚真小心翼翼的碰觸。
還有,兩個人的呼吸和心跳混在一處。
向長寧笑,又莫名釋然,記不得就算了吧。大不了就是抱着他睡了個覺,醒的太晚,虧了點……不,吃了一口也不能說虧。
恩,也不止一口。
(/ω\)
北宜年和老陳昨天淩晨了才到,順帶一個在車上一直在瘋狂工作的老王。冉斯早一點,也是被堵沒了脾氣,一來入住就洗洗睡了。
喻雅昨天被丁思淼捏着耳朵扯回來,門一關,早上人和向長寧一樣,也沒出來。
所以早上見面的只有丁思淼,老陳一行三人還有冉斯。
北宜年敏銳:“向長寧和喻雅呢?對了,姚真呢?”
“雅雅昨天勸阿寧的酒,現在她還沒醒,我估計阿寧是一樣一樣的。”
“那姚真呢?”
“在工作吧,他最近單位好像有個項目比較棘手……”
一提到工作,北宜年看了一眼正在對着自己平板嗨的老王,頭疼:“我以為這種人有一個就夠了。”
轉念一想,還是不能混為一談,姚真不是一只單身狗。
還是老王讓人頭疼些!
姚真已經将設計稿的底圖打好。
他還缺幾個數據。
設計院這幾天在進行二次測量,還要等到這幾個具體數據反饋,有些細節才好根據具體進行規劃,而且地基不太友好,這是一次考驗。
還不是一次小考驗。
姚真原本只想着認真完成這個項目就好,但越深入越有不同的數據反饋回來,就越讓他覺得這次難度并不小,要考慮的東西分門別類的,一疊加,讓人頭疼。
目前能羅列的參考列表,姚真在自己的紙上寫了一排多。
周一去設計院,這些都是要找最新規範參考的生僻指标。
白老師做的那些也要問過白老師意見。
姚真長嘆口氣,給自己奶了一口“奮鬥”雞湯。
這樣想着,小窗突然有個人來敲,是白老師。
白老師:【設計圖初稿做好了嗎小真?】
【好了的,在複核】
【咳,這次沒想到地基往下和上面的不一樣,增加難度了吧?】
【恩,我會更仔細的】
【咳】白老師直接:【你發來我給你看看吧】
姚真眼睛睜大一瞬,這是要幫他查漏啊!
這種機會怎麽能放過。
2個G的圖瞬間拖給白老師,離線發送不容拒絕。
白老師等了會,驟然出現一個2G的待查收文件。
白老師:……
看完後,白老師:【你給我說這是初稿?】
姚真:【因為有指标還要填,然後去年新出了幾個規範,是這幾個方面的,因為用的少我看的也不仔細,白老師您等等,我拍給你看】
給那張手寫的白紙拍了個照。
白老師:……
【你……】
【?】
【你這水平,你給我說說你上個月到底水了幾個工作日?】
這……
姚真讨好賣乖:【沒有啊,大家都很厲害,白老師你也是資深工程師,我沒什麽給大家好修改的東西】
【行了行了,你這圖都畫這麽精細了,我要明天看完回複你】
【勞累您了!謝謝謝~~】
白老師對着電腦笑了笑,嘴上喃喃:“現在的小孩啊,嘴真甜。”
坐在白老師身邊也在加班的張陽,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白老師的屏幕,把眼睫壓了下去,似是不經意問:“這次給姚真的部分是不是很難?”
白老師擺手:“地質上分層結構查出來和預期的不符。”
“那要重新打散了分配設計部分嗎?”
白老師扶了扶眼鏡,笑的随意:“不知道啊,院長不是又出差了嗎,怎麽分我們說了也不算——”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明顯不願意深入。
張陽在自己電腦上做圖拉線,沉聲附和:“那是。”
向長寧從姚真收拾的行李中拎了一件襯衫,一邊系扣子一邊往外走,姚真正好把手提合攏,有白老師幫他查,他心安定多了,今天就不再進行複核。
向長寧揉眼睛,一邊走一邊說:“頭還是不舒服,等會出去拎着喻雅質問,她昨天一直給我摻酒,說的慘兮兮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向長寧擡頭,看姚真臉色不對,低頭又看一眼衣服:“怎麽了嗎?”
姚真不好意思:“那個……那個……”
“恩?”
姚真目光看向周圍,聲如蚊讷:“……脖子上。”
???
向長寧看姚真說的勉強,索性不問了,自己去鏡子面前看。
剛洗漱時暈沉,沒看明白,現在換身衣服人也清醒一些,向長寧一轉角度,就看到鎖骨上有個淡紅印子。
好像淤青。
難道昨天他還能摔着這裏?
他不是喝醉之後一向是安靜如雞嗎?
不對,什麽淤青能摔上這裏。
向長寧扒了扒,不痛,像是毛細血管破裂,不像是……等等……毛細血管破裂……
嗯,昨天他們睡一床被子……
這是個,吻|痕?
這樣一想,向長寧的手像是被什麽燙了一樣收回來,自己感覺耳朵根滾燙滾燙。
是、是那個嗎?
半晌,向長寧小心翼翼摸上去,皮膚表面已經恢複了正常,痕跡很淺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向長寧又扒了扒,對着鏡子能看到皮膚下破裂的一個一個小血點,只有一小撮不規則分布着。
他,親這裏了?
……
好半天,
向長寧再也壓不住,對着鏡子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用手捂眼,不想看鏡子裏的自己,覺得蠢啊。
耳朵尖的紅再也壓不住。明顯得很。
是親這裏了啊!
不然躲開什麽對視吶——
呀!
越深想,向長寧越收不住笑。
整齊的白牙露出一排。
姚真以為會質問什麽的,向長寧通通沒有,只回了房間換了件襯衣,領子扣上恍惚一眼看不出來,仔細盯着看,還是會若隐若現的。
向長寧準确對上姚真仔細看的目光,挑了挑眉頭。
姚真假裝若無其事,僵硬轉開頭。
吃了午飯,下午一衆人終于會和,喻雅捂着頭,向長寧看起來也不太好,兩個人都是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喻雅放下手看見向長寧在盯着自己,立刻轉頭埋在丁思淼肩上,弱小又無助:“思淼,我還是覺得頭疼,不然你帶我回屋再歇歇?”
姚真:……
知道過程的北宜年:……
誠實的老陳:“行了,別裝了,向長寧不會兇人的。”
誠實的老王:“你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咦,你這口紅什麽色號的?”
紮肺的冉斯:“看起來眼熟,斬男色?”
喻雅:……
喻雅頭也不敢痛了,直視冉斯:“元氣色,西柚,斬男個鬼啊!”
冉斯從手機上繁忙的公務中擡頭:“瞧,口氣挺有力的嘛!”
喻雅:QAQ幹|你大爺哦!
丁思淼推了推喻雅,一錘定音:“別裝。”
“……”
向長寧再添一錘:“別走,陳意能幫我喝回來的。”
喻雅:“他憑什麽幫你喝回來?”
正主老陳:“憑着免費被你征用兩年端茶送水?”
喻雅:QAQ
大家一起走,姚真還能不斷聽到裝可憐的低聲細語:
“淼淼,頭疼”
“淼淼,你變了”
“淼淼,你不關心我了”
一堆人去泡溫泉,室內熱,姚真昨天沒來,今天感覺水溫有點燙。
冉斯過來的時候直接蹦了進來,濺得大家都是一臉的水,好在他們一行人單獨一個池子,也不會有人說什麽,至多笑碼兩句。
池子邊上堆放了一些石頭,擺放的怪石嶙峋堆着,高低次第,還是挺好看挺原生态的。
向長寧在脖子上搭了一條毛巾,老神在在泡着。
姚真累,腦子裏都是數據打轉,也是看起來沉穩安靜。
喻雅不斷在蹭自己女友的胸揩油,一口一個:“淼淼”膩歪得很。
北宜年和向長寧并排,北宜年低聲問:“你們現在有進度沒有?”
向長寧眉眼微動,片刻後,誠懇:“沒睡上。“
“……”
北宜年壓低聲音裏的憤怒:“向醫生,救死扶傷的生活帶給你的就是這種低級趣味嗎?不能有更高的精神上追尋嗎”
向長寧眼睛都不睜開,猶如老僧入定:“有。睡個百把兒千次。”
“……”
北宜年扶心口,在氣死的邊緣掙紮:“還有更紮心的話嗎?一次性說了吧?”
“嗯……我覺得既然你把老王帶來了,又叫上了冉斯,好人做到底,不如現在去分開他們,聽着他們随時都像是要開吵。”
北宜年緩慢轉過頭。
池子邊一排躺椅上,故意挑刺的冉斯:“你這樣忙是不行的年輕人,一年也賺不了多少錢,你看看你連個對象都沒有,還是每個月收入太低的鍋。”
仍然抱着平板的老王傻fufu不知道冉斯的敵意來自哪裏,樂呵着:“這個框架需要馬上搭出來,冉總肯定沒有我這種工薪階層的辛苦。”
冉斯看了看自己甩在一邊的奢侈手表,又看一眼閉着眼睛被熱氣蒸的膚白貌美的向長寧,糟心道:“對啊,我也不會有人要給我介紹對象。”
“咦,冉總你還缺對象?“
“不缺,要是我們國家不是一夫一妻制,有好多個妹子都排着隊想來當小。”
“……呵呵”老王善意且不知所措微笑。
北宜年轉過頭,向長寧把毛巾拉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汗。
北宜年睜大眼:!!!
向長寧無所畏懼,又将毛巾疊起小塊頂頭上。
北宜年:……
北宜年默默爬上岸。
冉斯已經越說越離譜:“男人嘛,就要潇灑多金,你這種太老實是吃不開的,你們這個圈子,你這種取向,不要被人牽着鼻子走了,有些人你看着好看,其實不然,內心可不把你當一回事兒了。”
老王眼神真誠:“可是好看不就是賺了嗎?”
冉斯:……
冉斯繼續洗腦:“你喜歡好看的?需要我給你介紹一下嗎??”
“不了,我覺得向醫生這種目前就是我見到的頂尖系列了。”
“……”操。
北宜年披着大毛巾走過來,冷冷看着冉斯,兩個人互相心知肚明。
北宜年:“行了,少說兩句。”
冉斯抱胸:“我這是在和老王聊一下戀愛經驗。”
北宜年冷嘲:“戀愛經驗?
“聊什麽?
“如何被向長寧兩次三番拒絕從而至今都是一條單身狗?”
“拉倒吧,都說好狗不叫,你們看看,叼着肉的都不喜歡說話!”
順着北宜年的手指指向。
冉斯:……
老王:……
向長寧被熱氣一整,本來淡色的痕跡就顯得濃重一抹嵌在身上。
老王:“哇——我失戀了!”
冉斯糟心:“說得來你是頭一次失戀一樣。”
老王糾正:“哇嗚——我再次失戀了。”
冉斯:……
冉斯:這他|媽|哪找來的這麽個奇葩?!
看老王一副喪偶樣實在是糟心,想怼人的心思也淡了。
冉斯把手上的酒杯一放,豪氣:“難受個幾把啊,走,哥今天請你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