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酒後吐sao話
姚真嘴唇內還留着唇舌的柔軟,帶着雞尾酒的柔, 又帶着啤酒的潤澤, 姚真第一反應是,他喝的是混酒, 怪不得醉了。
第二反應來自誠實的身體,臉整個都紅到了脖子。
向長寧說完那句話也不再多開口, 嘴唇微微張着, 剛被他粗暴碾壓過、親吻過的唇發紅, 口水塗得嘴唇晶亮,不似平日沒有血色的粉, 反而帶着一種奪人心魄的緋。
向長寧的目光一如往常,倦懶中帶着幾分惑人。
這種目光如水洗過一般晶亮,這般近,姚真能聞到向長寧一呼一吸帶着的酒意,惹人沉醉于其中。
兩個人靜靜對視,姚真喉結滾動。
向長寧聲音問的很輕:“不喜歡親男生嗎?”
“不是”姚真聲音也沙啞得厲害。
向長寧把拽姚真領口的手放開, 輕搭在他肩上,緩慢傾身下去将兩片唇拉近距離, 兩個紊亂的呼吸在一盞微弱的壁燈下,一同失去規律。
要觸碰前, 向長寧擰了擰眉,又停下。
他不太會, 再親又要顯得很笨。
向長寧腦子現在是僵的, 轉不動, 叫了姚真一聲他不主動,向長寧緩慢的腦子才開始思考怎麽辦。
他沒想好,姚真倒是動了。
嘴唇再次貼合住時,向長寧直覺可以适時放棄思考了。
姚真手掌撫在向長寧後腦,既是借着力,也是一種強勢的禁锢。
唇瓣碾壓中,向長寧把眼睛都閉上,喘|息失控一點點從喉嚨裏掙紮破出。
Advertisement
好喜歡啊。
嗚。
膩滑的舌攪合在一起,向長寧腦子也攪合在一處,姚真動作輕緩,向長寧被吻得失神,小聲哼唧着,像是一只舒服極了的貓。手抓在姚真肩背上的衣服上,被姚真逼得緊了,手也收緊死死将手下布料揉皺一團。
“哈——”
向長寧聲音又低又啞,細細碎碎的,姚真喜歡得厲害。
等向長寧再睜眼,伸舌頭舔了舔嘴唇,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推得,躺在床上。
姚真撐着雙手在他臉側,并不壓着他。
向長寧咽口口水,後知後覺姚真是半跪着的。
向長寧用額頭去蹭姚真近處的手腕,姚真的體溫也滾燙,被撩撥得和他差不多了。
向長寧喜歡他這種身體真實的反應。
真實在證明他是有感覺的。
“好熱”
向長寧又在姚真的皮膚處蹭了蹭,伸手想去解衣服扣子,被姚真按住手。
姚真喘着粗氣說:“別。”
已經這個地步,再解幾顆扣子,姚真內心非常有ACD數:自己絕壁會開始考慮“禽獸”和“禽獸不如”的經典選擇題。
向長寧不舒服扭了扭,又吐出兩個字:“難受。”
姚真将他看着,向長寧脖頸整個還是緋色連綿,一直到襯衣領口處也不見消下去,臉蹭在他撐在床上的手腕邊上,一動一動看起來可像一只小動物在撒嬌。
驀然,姚真視線定住。
室內突然就安靜下去。
姚真不說話,連呼吸聲都變小了。
醉了的向長寧胡亂想:難道和北宜年說的一樣,我已經老的沒有魅力了?
不再去蹭姚真手腕皮膚,睜眼看去,姚真目光定定的,臉色也變得極為正經,甚至有點驚訝。
向長寧遲鈍順着他目光看下去。
哦,剛衣服揉皺了,腰上的衣服卷了上來,所以……
所以反複動手術那個地方的疤就露出來了。
氣氛一瞬間如有冰凍,向長寧也望着自己腰上,不說話。
咽下一口口水,向長寧艱難且糊塗着道:“是不是有點吓人,身上就這一塊比較吓人……其他地方都還挺好看的,這塊其實……”
越是想說的輕描淡寫,在酒精的幹擾下,就越是繁冗累贅不知道說什麽。
下一瞬,開阖的唇被一只手指壓住,向長寧看着姚真輕聲對他道:
“噓——”
他眨巴眼睛,将姚真望着,帶着醉酒的遲緩,動作可憐無辜極了。
姚真聲音溫柔且低緩,哄道:“沒有很吓人,別說了。”
“哦”
“我能看看嗎?”
向長寧伸手,本來想去把衣服推下去,姚真這麽一問,他不知道是該推下去,還是拉起來,半晌,向長寧為難中,口氣微惱:“有什麽好看的?”
姚真透過他的眼睛直直望進他心中,聲音又輕又柔,還正經:
“我一直想,有一天要你給我說說,你到底腰上是哪裏有問題,我該,注意具體在哪裏不要用力。”
說完這句話姚真笑了笑,是不好意思的笑,酒窩也淺淺的。
也是這笑撩撥得向長寧無法自拔,甚至無法轉開在姚真臉上的視線。
“一直覺得你不是很想提,就也沒問。
“現在都露出來了,就,看看?”
姚真笨拙又添了一句:“不是覺得它很吓人,就是想知道……知道具體一點。”
笨拙中又是極體貼的。
這話把向長寧的心說的軟乎透了。
是的,姚真一直不知道具體在哪一塊,所以他每次摸到他這一側腰的時候都小心翼翼。
其實向長寧并沒有那麽脆弱,但他确實也不想提,兩個人對于腰傷的問題,也就這樣,一個藏着掖着,一個會看臉色也不深入問。
向長寧皺眉,輕喃:“你……真是……”
真是太好了。
這話到底沒說出來,向長寧手上認命把腰上衣服撈了起來。
這道疤卡在腰側,糊塗的向長寧可認真嚴謹,拽完衣服又去拽腰帶,姚真能看到露出來的一點點白色內|褲邊被他推下去,露出那麽一點點來和黑色的褲子格格不入,叫嚣着吸引眼球。
姚真也很熱,蠢蠢欲動的那種熱。
不是酒引起的。
整個傷處被掀開的完全後,姚真又沉靜了。
目光所及,疤痕凹凸不平,有幾道交錯在一起,向長寧本來瘦,沒有多餘體脂的支撐,從外形上更方便能看出這一塊受過的傷。
姚真形容不出來,但是盆骨側這一小塊地方,他在自己身上看到的弧度和向長寧的不一樣,向長寧的皮裹覆着曾今折斷過的骨,受傷的那處,疤痕嶙峋。
一道道不平整刀口邊上,能看看一個一個小白點。
姚真不由用手去碰觸那些白點,遲疑:“這是?”
向長寧用手背擋住眼睛,并不想看到姚真面露出同情和可憐的神色,猝不及防姚真上手,那手指頭點住的幾個地方,頓時就像是火燒一樣,向長寧骨頭都顫了顫,呼吸不穩:“你問什麽?”
姚真表述含糊:“疤痕周圍的是……”
向長寧好歹是當醫生的,懂了。
“你說的是針頭吧。做完手術縫合的點,順着刀疤兩邊都有。”
姚真細細看過去,果然如向長寧所說,分布在刀口的兩側。
“對不起,我,看不出來是在哪裏有問題。”
其實很正常,從周邊開刀切入的部位不同,刀口的位置不同,但是不代表刀口正下方就是傷處,他這個傷動也過幾次小手術,刀口取的位子不一樣,只能看到密密麻麻一片覆蓋。普通人看不懂,是正常的。
“不要說對不起。”
向長寧用手拉着姚真的食指,道:“是沿着這一條線。”
他手牽動姚真的食指,在疤痕皮膚上劃過一段,姚真能明顯感覺到手下能摸到的骨骼帶上了幾分不流暢感,還有一些不尋常的凸起和下陷。
“從這裏斷的,不算嚴重。至少對于這種類型的骨折,不算。”
好半天,向長寧聽到一聲:“哦”
太低了,分辨不出情緒。
驀然,閉眼鴕鳥的向長寧:!!!
姚真手反複在他那一塊皮膚上滑!雖然是有疤痕的地方,但是……但是并不影響向長寧的感覺啊!!他們還貼這麽近!!!
剎那向長寧睜大眼睛,昏黃的燈光中第一眼就看到姚真認真的容色,笑眼形狀圓潤,太好看溫柔一點,向長寧……
向長寧熱。
不止喝醉酒熱,被這樣看似憐惜的觸碰,也熱。
向長寧難受,口齒不清:“不不不要摸了。”
“不舒服嗎?”
“熱。”
後知後覺的姚真:……
兩個臉都紅着的人對視無言,氣氛在膠着的目光中又緩慢粘稠。
姚真輕輕将整個手掌貼在向長寧疤痕之上,換來向長寧被燙的喉嚨發出含混的一聲,很低很小一聲,像是從嗓子中被硬逼出來的一樣。
“就是這一道不能用力對不對?”
“嗯。”
“我知道了。”
“嗯”
姚真俯身,向長寧身體在發顫,姚真問:“在發抖嗎?”
幾乎是臉貼着臉的距離,醉酒的向長寧眼中水汽重,看的姚真喉結不斷上下滑動。
啊……這氣氛。
向長寧閉眼裝死,小聲咕嘟了一句。
姚真沒聽清:“嗯?”
向長寧聲音擡高:“硬了”
“?”
“!!!”
……
很是有好久的沉默。
好了,向長寧認為姚真應該不會再說什麽了。養在家裏這麽久,今天也吃到一口,向長寧無憾,準備扒拉扒拉起來洗漱睡了,頭實在昏得厲害。
不過,姚真手并沒有放開。
“我起來洗……”
緊跟着的聲音壓抑得厲害:“還能再親一口嗎?”
兩個人近乎同時發聲,向長寧怔了怔。
面面相觑剎那,下一刻向長寧伸手,按住姚真脖子,直接往下拉,聲音破碎在唇齒間細微,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粗暴點”
……
等再次分開各自喘氣緩和,向長寧整個臉都埋在姚真的肩頭,姚真把他摟着,兩個人在被子上不知道怎麽,就變成這種擁抱的姿勢。
向長寧睜開眼,目光所及方寸正是姚真的心髒。
他不知道姚真怎麽樣,反正他心跳的耳膜都轟隆轟隆的造次。
臉都豁出去了,半醉半醒的向長寧也不準備要了。
“那個……”聲音在姚真肩頭悶悶的,“我明天應該記不到太清楚,所以……”
“嗯?”
向長寧深吸口氣道:“所以,你手不要再摸我疤好麽,講真,我身上比較……敏|感。
“聽說這樣在|床|上會讓人比較……爽,
“你要親一口我身上其他地方嗎?”
向長寧閉上眼一鼓作氣:
“好熱,但是不想放手。
“怎麽辦,我好喜歡你啊,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