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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着手機,一邊問美嘉她們所在的地點一邊沒頭蒼蠅似的在醫院的走道上亂撞。我實在看不下去,擡手便扯住了她飛揚的長發:“電話給我!”

“啊……”她吃痛地拉住了自己的頭發,捂着腦袋,眼淚汪汪地轉頭,然後把手機遞給我。

她的手上都是暗紅色的斑斑駁駁的血跡,我看見這顏色,腦海裏便浮現出了安澈血流如注的場景,不禁感到一陣心悸。

如果安澈死了……

我及時制止了自己的腦子去想那些不吉利的事,定了定神,對着電話那頭說:“美嘉,我是江塵,你們現在在哪裏?”

“啊……好的,我知道了。”我聽完後挂下電話,又順手攔住了一個保潔阿姨,向她打聽清楚了美嘉她們所在的急救室的位置,便拉着如煙跑了過去。

美嘉和肖莫都在急救室門口,美嘉的樣子看上去還算是鎮靜,而肖莫則面色慘白地坐在長椅上,滿頭都是冷汗。

我湊上去看肖莫,問她:“你這是抽了多少血啊?”

“500……”她低着頭有氣無力地回答。

“想死啊你!”我輕聲罵了一句,又拉過美嘉,說,“你帶她去挂號,她需要輸液!”

“可是……”美嘉不放心地看着我們。

“這裏有我在。”我皺着眉,看了看盯着手術室大門,靈魂幾乎出竅的如煙,說,“我不會讓她昏過去的。”

“那拜托你了……”

我目送美嘉離開,又打電話給白澤:“小澤,你方便的話再來一下醫院吧,有姑娘需要你照顧。”

“江塵……”見我放下電話,如煙才悠悠走過來對我說,“對不起,我真沒用,連這樣的事都要麻煩你。”

“說什麽呢!”我擡手敲了敲她的額頭,“安澈可是我的搖錢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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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如煙的聲音悶悶的,對我的說笑毫不領情。

我低頭仔細看她,她的長睫毛有些濕潤,看上去像是強忍着眼淚。

看來,現在除了安澈的平安,就再沒有別的事能讓她恢複冷靜了。

“我先去驗血……”我嘆氣,然後又拿出了手機給她看白澤的照片,“一會兒這個男生會過來,你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拜托他。”

“啊?他是什麽人?”

“是我……朋友。”我糾結了一下,沒把白澤和我家的奇怪的關系給說出口,“還有,先去把手洗了吧,怪吓人的。”

“不要。”如煙猛地回答了一聲,吓了我一跳。

“……”

只見她重重地咬着嘴唇,道:“如果安澈……救不回來的話,這就是我唯一能留下的了。”

“別說不吉利的話!”我看着一臉愁容的如煙,嚴肅地說,“去洗掉它,如果連你都不相信安澈可以活下來,那麽安澈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江塵,我……”

“不要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努力地笑着,“安澈是個好人,好人是一定會有好報的。”

……

接下來,我自己跑到了獻血處說明了來意,院方很快就安排我抽血驗血。

嚴格來說,我和江風的身高體重指數都差不多是在“營養不良”的區間裏,所以為了我的性命考慮,醫院只抽走了我350ml的血。

饒是這樣,我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了頭昏眼花、四肢無力。

想想,肖莫所承受的考驗,比這要更加嚴酷。

我喝了些糖水又靜坐了許久才慢慢恢複過來,看着四周的牆面,也不會覺得天旋地轉的了,這才又原路回去找如煙她們。

倒是沒想到一會兒工夫,肖莫就又回到那裏了。

她拖着一只挂瓶,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白澤在一邊幫她拎着瓶子。

“江塵……”如煙先看見了我,“你臉色很不好,抽了很多血麽?沒事吧?”

“我沒事。”我擺擺手,走過去問,“裏面怎麽樣了?”

“還沒動靜……”

“恩。”我走不了更多的路,于是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好了,那麽,現在誰來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人裏最冷靜的就是美嘉了,于是便由她來向我說明事情的原委。

今天雖說是國慶假期的第二天,但是安澈工作性質特殊,即使是這樣的日子,也還是約見了采訪對象。

這次與他會面的,是一個全職太太。姑且就稱她為趙小姐。

趙小姐的丈夫是一家大公司的二把手,位高權重,有才亦有財。能成為這樣一位社會精英的妻子,在外人看來是無比幸福、無比安逸的。

但是,這位趙先生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DOMESTIC VIOLENCE——家庭暴力

關于DV男的恐怖之處,根本無需要多少贅述,若是有不了解的,只要去百度裏随便搜索一下,就會出現許多可供學習的關于家暴題材的電視電影。

而本次事件裏的趙先生,他一直懷疑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有所牽扯,所以平時總是留心趙小姐的一舉一動,生怕她和哪個昔日情人暧昧不清,舊情複燃。

由于不堪忍受丈夫長期的懷疑、折辱和暴力,趙小姐終于下定決心要把這件事公之于衆,而安澈兼任的感情板塊,正是她獵中的目标。

所以這天一早,精心打扮後的趙小姐來到了轶蘭,與早已等候在轶蘭門口的安澈見面後,便跟着他一起進了店裏。

而這一切,卻被一路尾随趙小姐而來的趙先生看在了眼裏。

他誤會了,也就,犯下了大罪。

“趙小姐沒想着要避人耳目,所以她和安澈最初的談話我們都聽見了,我們也都很同情她,可是她說完故事還沒過多久,那個趙先生就拿着把水果刀沖了進來,院子裏只有安澈一個男性在。趙先生見了安澈,就上前把刀插到了他的肚子上……”美嘉說到這裏,捂起了嘴,久久沒有再說話。

“那個趙先生身材高大,安澈拼命反抗,也還是被紮了很多下……”接話的居然是肖莫,她的臉色依舊慘白,但是語氣卻很平靜,“後來,趙小姐拿起椅子,砸在了趙先生頭上,他被打暈了,我們才馬上報警、叫救護車……之後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程安澈他……”我在腦海中重構着那血色的畫面,過了許久才問,“他傷着哪了?”

“肚子,手臂、手掌……”肖莫皺着眉,“當時的場面很亂,安澈全身都是血,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到底被刺了多少下……”

“你們沒有立刻幫他止血嗎?”我大驚。

“啊,趙小姐幫着處理了,趙小姐以前是護士,所以幫了我們很多。只是後來,她和趙先生一起被警察帶走了。”肖莫緊接着說,“趙小姐說我們手忙腳亂的會壞事,就只讓我們拿紗布和剪刀,不讓我們圍觀。所以我們不知道安澈到底傷得怎麽樣……”

“我知道了。”我輕聲說,“安澈他,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如煙問。

“真的。”我站起來走到肖莫身邊,“你的瓶子快空了,我幫你拔了吧。”

“啊,好。”她定定地看着我,問,“江塵,你……也是護士嗎?”

“不是。”我搖頭,輕聲說,“只是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

☆、51、存活

51、存活

在走廊上等待的時間原本就走得緩慢,加上長時間的沒有人說話,所以我覺得連周身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起來,讓人感到呼吸不暢。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那盞持續亮着的寫着“手術中”的紅燈終于熄滅了。

片刻後,醫生從手術室裏面出來,協助他的護士告訴我們安澈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此話一出,如煙即刻哭倒在了地上,冰涼的大理石地面散着她晶瑩的淚珠和烏黑的長發,宛如東海深處泣珠的鲛人。

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個男生,白澤也顧不得避嫌,他跨步上前抱起了如煙,讓她先在一邊的長椅上坐着。

很快,安澈便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

他靜靜地躺在擔架床上,臉上戴着巨大的氧氣罩,全身纏滿了繃帶,而繃帶之下,滿是暗紅色的凝固的血跡。

觸目驚心。

若不是能看見氧氣罩上時消時漲的霧氣,若不是他的胸腔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若我只看到他那蒼白到無一絲人氣的臉色,我一定會認為他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經過搶救後的他尚且如此,我根本不敢想象那個血淋淋的事發現場究竟有多可怕……

還好,他沒有離開這個世界。

“今天先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晚,如果病情沒有惡化,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醫生這麽說道。

ICU裏沒辦法陪護,但是如煙和肖莫都執意要留在醫院裏陪着安澈,美嘉雖說很無奈,卻也無法開口勸阻。

至于我,礙于身份限制,也沒有辦法在這裏多作停留,所以白澤就分別把我和美嘉送回了家。

白澤把我送到了老小區樓下,問我:“江塵姐,你不回去住了嗎?”

“不了。”我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針孔,因為當時沒有力氣好好壓着傷口,所以現在組織周圍已經出現了一整片淤青,疼得厲害。

只是這樣的疼痛和安澈所承受的痛楚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我從手臂上擡起眼來,對白澤說:“你回去了,不要告訴江風我的事。”

“好……”

“還有,雖然你不能回應他的感情,但是他到底也還沒有和你表白,所以,不要對他太冷淡了……”

“恩。”

“雖然這麽說不應該,但是,江風還是拜托你照顧了。”

“我知道了。”白澤勾着嘴角,“你好好休息。”

聽說獻過血後,總是能睡得很沉。我原本不信,但是事實倒真是如此。

一夜好夢,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升得很高了,被子上都是明晃晃的陽光。

我在床上靜靜躺了許久,才慢慢回憶起了前一日發生的事情。

只是我無法确認那究竟是不是事實。

我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電子設備顯示的數據和我腦海中所保存的信息并無二致,而我自己手臂上的淤青也完全沒有褪去的跡象。

看來,那并不只是一個悲壯決絕的噩夢。

我翻身從床上起來,換了身清爽的衣服,然後給如煙打電話。

“情況怎麽樣了?”我開門見山地問。

“沒事了。”她的聲音很輕,“已經轉移到普通病房了,但是人還不是很清醒……”

“我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

“恩。”

我到安澈病房裏時,如煙和肖莫都還在。看得出她們是整整在他身邊守了一夜的,兩個人眼圈下都是青色的一片。

“你們兩個……”我無奈地嘆氣,“這裏有我在,你們馬上、立刻給我回去休息!”

“尤其是你!”我看着肖莫,“你失了這麽多血,還不好好補一補,你這是想使苦肉計?”

“我……沒有……”肖莫委委屈屈地回答。

“那就給我去歇着!”我說,“我休息夠了,現在來守着他。你們放心,他不是唐僧,我不會吃了他的。”

“別說笑了。”如煙皺了皺鼻子,“江塵你就只有在關鍵時候才會正經一點。”

“嘿”我笑了一聲,說,“好了,走吧,不然回頭安澈醒了,看見你們兩個這副樣子,肯定會心疼的。一心疼就更不容易康複了,是不是?”

……

等把這兩個對程安澈有執念的人送出病房後,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走到了安澈的床邊。

經過一夜的休整,此刻他臉上的氧氣罩已經被除去了,雖然面色還是一樣的慘白,但是看上去已經比昨天好得太多了。

至少像個活人。

只是他的手臂上戳了個用來輸液的針孔,指尖也夾着一個監測心跳的儀器,再加上他裸露的上半身纏滿了染血的厚厚的繃帶,所以看着,還是讓人心疼。

我在他的病床邊四處張望了一下,找到了一個裝X光影像圖的袋子。雖說我的專業并不是生物醫學工程之類,但是這種圖總還是能看懂一些的,何況,還有一張附圖的診斷書。

我把圖拿出來,配合着診斷書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便連倒吸一口冷氣的心情都沒有了。

安澈的右手手掌和前臂都被刀刺傷,傷口一直深到了骨頭裏。另外,同樣是他的右肩,軟組織挫傷,大約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動了。

而他的腹部也被那位趙先生捅了一深一淺的兩刀。不幸中的萬幸,那刀紮得不深,并沒有刺穿他的內髒,不然,我是真的,再也看不見活生生的、還能呼吸的程安澈了……

我把窗戶打開了一點,然後在他床邊坐下。

今天的天氣很好,從安澈床邊的窗戶裏看出去,可以望見一小片桂花林。

我坐在那裏,聞着十月金秋的桂花香味,悠悠地發起了呆。

到了十一點多,安澈醒了。

我看他緩緩睜開眼,深色的眸子裏淨是一片迷茫。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目光聚焦到了我身上。

“你……”我見他恢複意識,愣了半秒,然後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幫你叫醫生!”

我邊說邊出去拖了個護士進來,告訴她這個病床上的病人醒了。

幾分鐘後,安澈的主治醫師進來,簡單地幫他檢查了一下,對我說:“這幾天暫時不要讓他亂動,過兩天看看傷口愈合的情況再說。”

“啊,好的,謝謝了!”我又問,“他可以吃東西嗎?”

“可以吃一點流質的,也可以吃些補鐵的食物。”醫生最後道,“小夥子命大。”

“是啊是啊。”我笑着送醫生出去,“麻煩您了。”

送走了醫生後,我又走回到安澈面前。他身下的床板被醫生豎起來了,這會兒只能坐着面對我。

雖然他的精神狀态看上去很不好,但好歹應該是有意識的。

我走過去,從他床頭的保溫瓶裏倒了杯水給他,試過溫度後又插了根吸管讓他慢慢喝,“在鬼門關繞了一圈,感覺怎麽樣?”

他聽了我的問題,很輕地皺着眉,然後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來。

“還不能說話啊……”我嘆氣,“你還是先休息吧。”

我把他的床放下來,讓他平躺好,輕聲道了一聲:“午安。”

作者有話要說:

☆、52、守護

52、守護

醒了這一小會兒,就讓安澈耗盡了能量。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他一直都睡得很深,我無心做別的事,就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睡臉出神。

到了下午兩點左右,肖莫又跑了回來。

“你這是做什麽呢?”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半開玩笑道,“還真怕我吃了他?”

“不是……”肖莫低頭,“我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全身是血的安澈,我真的怕他再出事……你當時不在現場,那個場面……”

我走過去,擡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撫她:“我雖然不在現場,但是我知道他傷得很重,也知道你們受了很大的驚吓。”

“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裏啊。”我說,“我可只是一個編輯啊,照理說,這事我根本不用管的……”

“那你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肖莫微仰着下巴看我。

“我啊?”我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來,“他可是我的搖錢樹,就算現在樹枝折斷了,但是只要用心施肥,來年總還會開花結果的……所以我才來幫你們嘛。”

“編輯姐姐,你這也……”肖莫皺着眉,“我不信,你肯定是真心關心他的。不會只是為了這種利益。”

我聽了,笑了起來:“那必須是真心的。”

我頓了一會兒,又說:“對了,他幾個小時前醒了。醫生來看過,說是沒什麽事了,你可以放心。”

我接下來向她交代了一些醫生囑咐的事項,又說:“我晚上八、九點再過來,今天換我陪夜好了。”

“那怎麽好意思?”肖莫連忙擺手。

“你和如煙已經守了一夜了,這種時候,輪流照顧才是最優化的選擇吧?你也別太累了,晚飯以後叫如煙過來看着就好。這麽多人湊在他面前,對他養病也不方便。”

“那好,我會和煙姐商量的……”她想了一會兒又問我,“是不是還要排個值班表?”

我被肖莫逗笑了,想了想道:“國慶剩下的日子我都空着,別的日子,我晚上也都方便,你看着辦吧。”

“只有一條,千萬別和我客氣,別忘了,他可是我的搖錢樹!”

肖莫這小姑娘也确實非常有趣。她一個下午沒事做,還真的弄了張“值班表”出來。只是除了每晚陪夜的是一個人之外,別的時間段,她都安排了複數的人伺候安澈。

她這是怕寂寞還是怕尴尬?我看着手機裏值班表,彎了彎嘴角。

也好。

至少接下來的四天有事可做了。

我按照約定,在八點過後到了安澈的病房。沒想到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他竟然還多了個“病友”。

對方是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子,長得很秀氣也很漂亮。

只是她一條腿打着石膏高高地吊着,看上去像是骨折了。

還真是遭罪。

我進去時朝她點頭致意,女孩子也明快地向我揮了一下手。

“我來了,你們回去吧。”我對如煙和肖莫說。

“那今晚就麻煩你了。”

“都說了不要和我客氣。”我扁了一下嘴,問,“他這算工傷吧?”

“肯定算工傷啊。”肖莫說,“而且醫藥費肯定是那姓趙的負責。”

“恩,那就好。”我點頭,又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定定地望着天花板,面容憔悴的程安澈,“他的精神狀态很不好啊……”

“是啊。”如煙無奈地嘆氣,“跟他說話都不太有反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許明天會好些吧。”

“恩,你們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我把她們兩個推出去,“這裏交給我就好了。”

……

“你又是他的什麽人?”送了如煙和肖莫出去後,安澈的病友出聲問我。

“她們兩個說她們是他的什麽人啊?”我不答反問。

“她們啊,長頭發的那個說是他的同學,短頭發的那個說是他的下任女友。所以,你又是誰?”

“我?我是他的編輯。”我笑着說,“你身邊可是住了個大作家呢。”

“亂說!哪會有這麽帥的作家。”她說,“一般不都是長得太難看了就業有困難,才選擇當作家的嗎?”

“你才亂說。”我問女生,“要不要看看他寫的小說?”

“好啊好啊。”女孩子很開心地點頭,“我要看。”

“你是看上這帥哥了吧?”我笑了一聲,從包裏拿出了打算用來玩游戲的平板電腦給她,“可別愛上這個哥哥哦,喜歡他的人太多了。”

女孩接過我的電腦,看着我點開了《二號》的鏈接,低頭問我:“你也喜歡他?”

我搖頭:“我只是個編輯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他了?”

我轉頭看了安澈一眼,他似乎沒有在聽我們的對話,我于是說:“喜歡是喜歡,只是……和她們兩個不一樣。你別八卦了,看你的小說去吧。”

女孩很快就被《二號》的情節吸去了注意力,也不再出聲和我說話。

我看了她一會兒,就走到了安澈的身邊坐着。

安澈的床頭上有一盞鵝黃色的壁燈,因為醫院開的時間久了,所以壁燈的光線有些晦暗。

那微弱的光源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比白天更加蒼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的關系,他的眉頭總是輕輕地皺着,呼吸也不是很均勻。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他:“你……是不是很疼?”

“廢話,當然疼了。”安澈半睜着眼睛還沒有開口,倒是一邊的女孩子回答了我,“我都痛得要死,別說他了。他不是被人捅了好多個洞出來嗎?”

“你是怎麽了?”我問她。

“我啊,和男生打籃球的時候摔斷骨頭了。”她遠遠地望了我一眼,“我都這樣了,還不夠明顯?”

“咳咳……”我尴尬地咳了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哦,對了,這個小說,真的是他寫的?”

“是他和剛才那個長頭發的美女合寫的。”我如實告訴,“怎麽樣,還好看麽?”

“很好看!”女生說,“等過幾天他不那麽難受了,我一定跟他要個簽名!以後肯定會漲價的!”

“行,幫我也要一個。”我笑,“別看太久了,你病着,要多休息。”

“知道了知道了。”她揮揮手,“哥哥要是實在太疼了,你就給他吃止痛藥吧,醫生是這麽說的,不過剛才那幾個姑娘要喂他,他都不肯開口。”

“你沒吃止痛藥?”我聽了,十分驚訝地轉頭問程安澈。

過了會兒,他輕輕搖了一下頭。

“幹嘛不吃啊。”我從他的藥袋子裏挖出了藥片,看了看成分,說,“放心好了,不會成瘾的,也沒有太大副作用,不用擔心把腦子吃壞。”

“還是你想鍛煉一下自己的意志力?”我幫他倒了杯水,“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先抑制花生四烯酸合成前列腺素吧!不然大半夜的痛哭了就不好了。”

他聽了我的話,慢悠悠地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然後我發現,他的眼睛裏竟然帶着細碎的笑意。

“笑什麽?”我感到有些奇怪,“難道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麽?”

“算了,不用誇我了。”我把他的床搖起來,又把杯子湊到他嘴邊,“別看我這個樣子,我的專業課成績可是全系數一數二的。”

作者有話要說:

☆、53、執子之手

53、執子之手

秋日天氣多變,這晚的早些時候還是皓月當空的,現在卻開始刮風下雨。

看來,不用等到明天天亮,那窗外的桂花就該憔悴殘損、芳魂逝去了。

只是不知是否會有黛玉前來葬花吟詩。

我收回了思緒,輕輕把窗關上,然後回到了安澈的床邊。

止痛藥的藥效發揮得很好,才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就已經睡得很沉了。

“程安澈……”我在心裏默念着他的名字,然後虛握住了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左手。

也許是因為體內血液總量不足,也許是因為室溫偏低,他手上的溫度比七夕那夜的還要低一些。

我把自己的手指插入他的指間,與他十指相扣。他的指腹是那麽的柔軟,就像細細劃過心上的羽毛那般,讓人貪戀。

我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

可是在我之前有如煙,在我之後又有肖莫。我的這份感情夾在她們兩個中間,不倫不類,不明不白。

于是,便無法說出口。

是啊,我的執着比不過如煙,熱烈又比不過肖莫。

我只不過是一個編輯而已。我有什麽資格,有什麽立場說出那三個字?

十指扣,到白首。

終是我的妄想罷了……

“啊,看來今天是看不完了……”臨近十二點,床簾那頭的小姑娘突然大聲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噓……”我隔着簾子,低聲道,“小聲點!”

說完,我輕輕放開安澈的手,起身走到了她的床邊。

“啊?他睡着了?”姑娘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輕聲說,“對不住啊,對不住,看得太入神了,沒注意。”

“沒關系,他沒醒……”我悠悠嘆氣:“怎麽你都傷成這樣了,你爸媽也不來陪着你?”

“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姑娘把平板電腦還給我,“他們忙着工作呢,到了白天,我外婆會過來看我的,不用擔心。”

“那你也早些睡吧。”我說,“有事需要幫忙的話,叫我就好。”

“恩,編輯姐姐晚安。”

“晚安。”

安澈只睡到一點多就又醒了。那個時候他剛好要翻身,結果壓到了傷口,我先聽他悶哼了一聲,然後就見他把眼睛睜了開來。

“很痛嗎?”我湊過去問他。

他搖了一下頭,然後側身看着窗外,外面天色一片晦暗,還能聽到秋風在花草上肆虐着的聲響。

“下雨了?”

我随他看了一眼外頭,回答說:“下過雨了,現在已經停了。”

說完,我重新挖了一顆止痛藥給他:“藥效差不多已經下去了,還是再來一顆吧。天還早,你接着睡。”

他就着我遞過去的水把藥給喝了,然後又乖乖地躺了回去。

我接下來也沒再和他說話,只是重新幫他拉好了被子。

安澈再醒來已經是六點多了,那個時候,我正捧着手機在看小說。

“唔?醒了啊?”

“你……守了一夜?”

“恩……”

“辛苦了。”

我點了一下頭,按滅了手機,“不睡了嗎?”

“不了。”他搖頭,“我想起來。”

“起來……幹嘛?”

他抿了一下嘴,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上廁所。”

“……”我眨眨眼,認命地問,“這個……需要我幫你麽?”

“不用,你扶我起來就可以了。”

還好,趙先生這人雖然是個變态,但好歹是個有操守的變态,最起碼,他沒有對安澈的下半身有任何攻擊行為,不然,我們這幫姑娘們就絕對沒辦法完成這份照顧安澈的工作了。

他解決完生理問題回來,坐到床上後對我說:“我追的動畫,昨天更新了。”

“所以?”

“我想看……”

看着程安澈水汪汪的漆黑眸子,我在心裏暗暗嘆氣。這根本就是一個長了一口蛀牙還在向大人要糖的孩子啊……

可是,給還是不給呢?

于是我居高臨下地望着他:“你知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麽情況?”

“我已經沒事了。”

“哎,你嗝屁了就真的沒事了。”

“……”他不跟我針鋒相對,只是半眯着眼定定地看着我。

過了一會兒,還是我先敗下陣來:“你堅持?”

“恩。”他篤定地點頭。

還是給吧。

“那好吧……”我嘆氣,然後拿來了我的平板電腦,“你是要坐着看呢,還是要躺着看呢?”

八點多如煙過來的時候,安澈正乖乖地躺在床上聽我跟他介紹幾部他沒有看過的動畫片的劇情梗概。

“安澈,好些了麽?”如煙買了早飯過來,她先遞給我一份吃的,又把一份粥放在了安澈的床頭。

安澈稍微提了提嘴角,說:“好了,我沒事了。”

“真的麽?”如煙似乎有些不信,她湊到安澈面前,仔細打量着他的神色。

我咬了一口油條,口齒不清地說:“他自我感覺非常好,所以你今天要好好看着他,要是他偷偷溜掉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啊,這樣啊。”如煙頭痛地按着太陽穴,“他這人啊,什麽都好,就是愛逞強。”

“不能更同意。”我拼命點頭以正立場,“這家夥昨天晚上還打算忍着痛睡覺,今天早上又說要看動畫片,真是典型的嫌自己命長。”

“嘿,連你都看穿安澈的真面目了啊。”如煙笑了笑,又對我說,“江塵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會好好盯着他的。”

“知道了,我下午再過來。”我又咬了幾口早餐,塞得滿嘴都是食物,“還有,程安澈同志,要是你神智清明呢,就準備準備開始寫文吧,再拖下去我就得在你文章的公告欄裏寫訃告了。”

“嗯?”安澈這會兒已經被如煙扶起來了,正打算吃早飯。

他聽見我的話,微微眯起了好看的眼睛,然後道:“你去寫吧。”

“啊喂!!”我猛地咽下了嘴裏的早餐,“別這樣啊,求更新啊……”

于是他又把頭轉了開去,不再看我。

“江塵你別理他。”如煙湊過來,笑嘻嘻的,“一會兒我會逼他吐文章出來的,你放心。”

“恩。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心滿意足地點頭,“下午見!”

我下午到他病房,看見安澈正用左手悠悠地翻着本書看,而如煙卻“噼噼啪啪”地在敲鍵盤。原來如煙所謂的逼安澈吐文章,就是安澈說一些基本的思路,然後如煙全權負責碼字。

“這下部的稿費,看來都是如煙的了。”我走過去問如煙,“怎麽樣,他還聽話麽?”

“聽話聽話。”如煙點了保存,“下午公安局的人來過了,錄了口供。”

“哦,那他們怎麽說?”

“那個‘趙先生’肯定是要判刑的了,不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啊,還有,下午他的同事也來看過他了。”

“同事?記者們?”我這時才注意到安澈的床位周圍堆了好幾個水果籃子。

“是啊是啊,弄不好轶蘭就要上社會新聞了。”如煙斜了安澈一眼,非常無奈地說,“‘血染書吧’啊,算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

“這肯定是好事啊。”我說,“你幹脆就把轶蘭打造成靈異世界的入口好了,回頭你們再往《二號》裏貼一條轶蘭的地址,保證生意紅火。”

“呵……”安澈聽了這話,輕笑了一聲,“又發訃告又貼地址,轶蘭會變成花店的。”

“什麽?”如煙一臉迷茫。

“他的意思是,會有很多人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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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月千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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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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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校園修仙狂少

    校園修仙狂少

    姓名:丁毅。
    外號:丁搶搶。
    愛好:專治各種不服。
    “我是東寧丁毅,我喜歡以德服人,你千萬不要逼我,因為我狂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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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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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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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快穿:黑化BOSS,撩上瘾

    快穿:黑化BOSS,撩上瘾

    洛笙歌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墨柒,她害死了他。
    為了救回墨柒,渡入輪回,收集碎片。
    只是,為什麽墨柒突然變成了各種詭異風?
    殘暴總裁、腹黑呆萌竹馬、冷漠影帝、惡魔撒旦、邪惡喪屍科學家、風流世子、毀容城主……
    總有渣男渣女想害他,不怕,我有BOSS在手,我家BOSS炸天了,帶我徒手奪光環。
    PS:這是一個從愧疚到感動到喜歡的故事,洛笙歌可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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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少帥說:“我家夫人是鄉下女子,不懂時髦,你們不要欺負她!”那些被少帥夫人搶盡了風頭的名媛貴婦們欲哭無淚:到底誰欺負誰啊?少帥又說:“我家夫人娴靜溫柔,什麽中醫、槍法,她都不會的!”那些被少帥夫人治好過的病患、被少帥夫人槍殺了的仇敵:少帥您是瞎了嗎?“我家夫人小意柔情,以丈夫為天,我說一她從來不敢說二的!”少帥跪在搓衣板上,一臉豪氣雲天的說。督軍府的衆副官:臉是個好東西,拜托少帥您要一下!小說關鍵詞:少帥你老婆又跑了無彈窗,少帥你老婆又跑了,少帥你老婆又跑了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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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

    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

    【正文完1v1甜寵】意外穿越獸世,被獸人強行圈養投喂生肉,吃貨李茶茶欲哭無淚!
    衣食住行沒保障,茶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香味引得獸人們天天蹭飯,到了晚上還争着給她當抱枕——
    喂!當抱枕就當抱枕,不帶動手動腳的啊!
    幾年後,茶茶拎出窩裏的小崽子們,“你們幾個,過來陪我鬥地主!”
    鬥來鬥去,小小包哇的一聲,“阿爸,麻麻又欺負人!”
    某個當爹的不以為然,“乖,生你們出來,就是給麻麻欺負着玩兒的。”小說關鍵詞: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無彈窗,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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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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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傳奇大老板

    傳奇大老板

    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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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遮天

    遮天

    冰冷與黑暗并存的宇宙深處,九具龐大的龍屍拉着一口青銅古棺,亘古長存。
    這是太空探測器在枯寂的宇宙中捕捉到的一幅極其震撼的畫面。
    九龍拉棺,究竟是回到了上古,還是來到了星空的彼岸?
    一個浩大的仙俠世界,光怪陸離,神秘無盡。熱血似火山沸騰,激情若瀚海洶湧,欲望如深淵無止境……
    登天路,踏歌行,彈指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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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他與微光皆傾城

    他與微光皆傾城

    網曝:神秘的軍門驕子陸彥辰結婚了,據說是女方死纏爛打,用卑鄙手段懷上了孩子。
    時光用小號在評論區回複,“明明是他強了女方,準備用孩子套住人家……”
    當天晚上,回家後的陸彥辰,第一時間将她推倒。
    時光驚道:“你幹什麽?”
    陸彥辰:“強上,生孩子、套你!”
    時光:“………”
    雙處,男主高冷傲嬌,腹黑城府,一步一步把女主拐回家,過上沒羞沒躁沒下限的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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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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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暴君寵妃:夫君欠收拾

    暴君寵妃:夫君欠收拾

    套路玩的深,誰把誰當真?
    她是驕橫跋扈的公主,他是冷傲暴虐的國君,她誘拐敵國後被侵犯,殺他妻妾,滅他子嗣,卻寵冠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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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天火大道

    天火大道

    天火大道是一條長達兩千零四十八米的街道,這裏有着一百六十八間店鋪,每一位店鋪的主人,都是一位強大的異能者。
    綽號宙斯的傭兵界之王,因為妻子在意外中身亡隐居于天火大道。他的店鋪,就叫做:宙斯珠寶店。在天火大道,他被稱之為:珠寶師。
    【突破自我,神王無敵,唐門所出,必為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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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霸寵妖妃:獸王帝尊,輕點愛

    霸寵妖妃:獸王帝尊,輕點愛

    誤闖美男禁地結果會怎樣?吃盡豆腐,占盡便宜,吃過抹嘴就跑呗!
    她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愛錢如命。他霸道變态,腹黑無情,卻愛她如命。她怼上他,颠翻這片大陸。
    她說,什麽都能商量,唯獨金錢不能。他說,擋她財路者,皆殺無赦!
    “吃幹抹盡還想跑?我們一起啪啪可好?”美男追上來了。
    她怒道:“不好,待我鳳禦九天,必然攪他個天翻地複。”
    他笑:“那先來攪本尊吧!”她吼:“乖乖的老實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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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惡魔校草纏上身:吻安,公主殿下

    惡魔校草纏上身:吻安,公主殿下

    【新文已發,惡魔甜甜寵:公主殿下,你好甜】初次見面,夏晨曦就損壞了惡魔校草池星夜最鐘愛的一條項鏈,從此被他纏上,輪為大惡魔的貼身專屬小女仆,完成惡魔随時随地提出來的各種需求。
    “夏晨曦,過來給本少爺倒茶。”“夏晨曦,過來給本少爺捶捶腿。”“夏晨曦,過來給本少爺揉揉肩。”摔,夏晨曦被欺負的忍無可忍,“惡魔,你有完沒完?”“沒完,夏晨曦,還有最後三件事需要你完成。”“哪三件?”惡魔邪氣一笑,步步逼近,“第一件,夏晨曦成為池星夜的新娘,第二件,夏晨曦一輩子都不離開池星夜,第三件,給我生個小小曦,嗯?”“不要,你走開,嗚嗚……”夏晨曦淚目,自從遇上池星夜這個惡魔,她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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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首席大人,克制點

    首席大人,克制點

    一場交易,她被未婚夫和表姐設計嫁給沒見過面的老頭子。
    三年後,她才見到老頭本尊,不想卻是……
    “滾滾滾……”事後,許念氣得上房揭瓦,暴跳如雷。
    “還想滾?那我們繼續……”

    免費言情 已完結 256.2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