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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類or(5)

全都扭頭看過來,像是餓狼看到鮮嫩的肥羊,面目猙獰發出嗬嗬的聲音朝樓梯口湧過來。

“往回跑!”邵菲當機立斷的決定。

這麽多喪屍,他們如果站在樓梯口拼殺,斬殺喪屍的速度一定比不過他們湧來的速度,不一會兒幾人就會被喪屍小孩的大潮淹沒。

肖納和路航立刻轉身往樓梯下面跑,邵菲和趙夯緊跟其上。

下去的路很熟悉,肖納迅速跑下樓梯。喪屍們行動不靈敏,下樓梯的時候滾做一團。

原本以為二者會在樓梯上拉開距離,沒想到喪屍們竟然直接滾下來,絲毫沒有受影響的站起身,緊追不舍。

肖納沿着來時的走廊繼續奔跑,身後跟着大批的喪屍,嗚嗚泱泱的一片。

眼看着馬上就要跑到大廳了,肖納突然看到,走廊的另一邊,大叔舉着斧頭飛奔而來,隐約能看到他們的身後,黑壓壓一片。

兩隊竟是狹路相逢。

而且大叔他們現在跑的比自己這邊兒的四人跑的更往前一點,一旦他們四人率先沖出宿舍樓,自己面對的就是兩邊的喪屍同時湧來,夾在中間要如何才好?

☆、放手

眼看着大叔就要跑到樓門口,身後的喪屍大群愈發逼近,肖納心跳如雷。

她又跑出去幾步,大腦飛速的轉動,前方正好有一個開着門的宿舍,她立刻快跑兩步,向前推開門,沖了進去。

路航、邵菲跟着她跑進來。最後一個進門的趙夯迅速把門關上,從裏面反鎖住。

外面的喪屍失去了目标,有一部分追着大叔他們跑出了宿舍樓,還有一部分聞到了氣味,擠在宿舍門口不肯離去,木門被撓的嘎吱嘎吱響。

肖納喘了幾口氣,但是宿舍裏腐臭的味道幾乎讓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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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

校園裏傳來兩聲槍響,肖納趴到窗戶邊往外看,一大波喪屍小孩兒湧到宿舍樓外,一輛越野車發動了,一邊往操場方向開,一邊有人從車上朝喪屍群開了兩槍。離得太遠,肖納也看不太清開槍的是誰。

大部分的喪屍追着響聲跑了過去,漸漸分散開在校園裏。

連宿舍門口的聲音都小了一些。

趙夯往走廊裏看了看,扭頭問道:“外面還有十來個喪屍,怎麽辦?打開門還是從窗戶出去?”

邵菲颠了颠手裏的槍,說:“反正還得回來,留着這些喪屍早晚都要結果了,幹脆開門得了。”她看向路航,詢問他的意思,“路航,你覺得怎麽樣?”

路航點點頭,“可以。”

邵菲往門外看了一眼,調整了一下槍的高度,然後往房間裏面退了兩步。

趙夯側身拉開門栓,門外的喪屍聽到這一點小小的動靜都激動起來,一個勁兒的撞門,幸虧趙夯力量大,才能将門抵住。

邵菲朝他點了點頭,趙夯得令,一把拉開宿舍門,自己也趕緊退後,讓開門口。

一群喪屍小孩兒嗷嗚嗷嗚的叫着湧進來。

邵菲端着微沖,朝門口連射十幾槍,全部在他們頭的高度上,剛湧進來的喪屍接連倒地,後面的喪屍不知危險的前赴後繼的往裏走。

門口一下子倒下整整兩層的喪屍,後面進來的還有些被絆倒在地。

邵菲收起槍往後退,肖納上前站到門邊,右手緊握排障刀,看準喪屍的眼鼻部比較薄弱的地方,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刀刺入喪屍的腦袋之後立刻拔出,再進行下一個,動作從來沒這麽迅速過,一刀一個小朋友。

另一邊的趙夯,雙手握住斧頭,自上而下劈落,看起來比肖納更加輕松。

不過兩三分鐘,門口原本聚集的十幾只喪屍全部命喪門口。

肖納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把刀插回腰間,換上□□,對趙夯說:“感覺斧子更好用一些啊。”

趙夯憨憨的笑了一下說:“斧子是好使,就是沉了點兒。”

四個人跨過摞的高高的喪屍,剛邁出宿舍門,一聲尖叫從門口傳來。

趙夯第一個奔出宿舍樓。

宿舍樓的門口,幾個喪屍圍着皮卡車,抓撓着玻璃想要進去。

其中有一個喪屍甚至爬上了車前蓋,它的雙手骨肉分離,幾乎只剩下骨架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拍着車玻璃,臉直接貼了上去。

年輕姑娘尖叫着往車座地下鑽,叫聲尖利,吸引了一些本來已經追着越野車遠去的喪屍,又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邵菲不願意上前,反正有趙夯在這兒,她幹脆繞過皮卡車,往校園的方向去。

肖納幫着趙夯把車周圍的幾只喪屍解決掉,就跟着邵菲往校園的方向去,看都沒看車裏的姑娘。

邵菲把□□背在身上,手裏換上了一把匕首。這些喪屍都沒有變異,她不想浪費子彈,轉而用匕首逐個迎上消滅掉。

喪屍剛剛被越野車引開,四處分散着,他們四個人逐個解決并不是問題。

只是突然,身後的皮卡車裏又發出了尖叫聲。

肖納回頭,發現竟然有一只漏網之魚從宿舍樓裏走出來。那個漏網之魚渾身肌肉噴張,像個小墩子,顯然是個變異的力量型喪屍。

那喪屍四肢完好,甚至還穿着鞋子,速度也比普通喪屍快一些,能趕上成人走路的速度。

就在這一轉頭的功夫,那小喪屍已經循着尖叫聲走到了車前。它流着口水看向車裏的人,小小的拳頭攥起來,猛地砸向車玻璃。

“嘩啦”一聲響,汽車玻璃竟然被它一拳砸碎,玻璃渣子紛紛掉進車裏。

年輕姑娘的尖叫聲幾乎破了音,眼看着小喪屍就要往車裏鑽,肖納握槍瞄準。

一聲沉悶的槍響之後,子彈準确的打穿了喪屍的腦袋。那小喪屍晃了一晃仰面栽倒在地上。

嗚嗚的哭聲從車裏傳來,邵菲沖着肖納豎了下大拇指:“不錯。”

肖納回以一笑,這是她第一次在戰鬥中用槍射殺喪屍,雖然情況比較簡單,但也是個進步,足夠讓她心裏滿足一下了。

除此之外,沒再有任何插曲,零散的喪屍很快就被消滅,越野車也在解決了追過去的喪屍之後,完全返回。

開車的是楊跳跳,幸好越野車的前排比較寬,楊跳跳和大叔阿姨三個人擠在前面。

蘇易從車頂上跳下來,剛才的整個過程中,他一直依靠車頂架維持平衡。

四個人除了蘇易之外,看起來都有些力竭,大叔甚至把斧子在地上拖着走,形容有些頹喪。

這次喪屍這麽多,他們還能全身而退,多虧了這校園裏的地勢開闊,将喪屍都分散開,可以逐個擊破,沒有出現一窩蜂湧上來的情況。

不過,肖納揉了揉酸疼的手臂,心想,如果時間再長上一會兒,她估計也堅持不下來,最終會被消耗空體力。

大家稍事休息,喝了口水,重新進入宿舍樓。這一次,他們順利的到了三樓,距離06號房間只有幾個房間之隔。

大叔和阿姨走在前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山火海上,邁的猶豫而痛苦。

02號,04號。

06號房近在咫尺,房門緊閉。

阿姨嗚咽一聲,捂住臉不敢看。大叔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推了推房門——沒有開。

門被從裏面鎖住了。

大叔推門的手無力的垂下去,他掙紮了又掙紮,最終還是擡頭朝宿舍門上的玻璃窗看進去。

外面的陽光從宿舍的窗戶照進寝室,又通過門上的窗戶照進走廊。但是這光線微弱,除了窗口的一小部分,其他的空間遍布黑暗。

肖納就站在大叔的旁邊,借着窗口微弱的光,她看見那張滄桑的臉上,淚水蜿蜒而下。

走廊裏細小的光芒,被走廊裏的灰塵分散成一個個光束,打在那些眼淚上,斑駁着彩色的光斑,格外刺眼。

然而大叔的眼神卻亮晶晶的,死死的盯着宿舍裏的一點,舍不得移開。

肖納基本上能想象出大叔看到了什麽,但她不願上前證實自己的想法,也不想在留在這個地方,看着這對父母,面對搜尋了幾個月的結局,流露出的那種如釋重負和悲痛。

三樓已經是這個宿舍樓的頂樓了,肖納他們順着走廊搜尋了一遍,排除了危險之後紛紛下樓,只留了他們一家人在上面。

“唉……”肖納嘆了口氣,仰躺在車門上,看着天思緒雜亂。

周圍安靜極了,雖然早已預料了結局,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覺得有種無力的感覺從心底裏蔓延開來。

他們想做的太多,能做的太少。過去的每一天,現在,甚至是以後的很多天,他們還會遇到許許多多像這樣的故事。

用故事這個詞似乎太無情了,肖納嘲諷的笑了一下。對于他們來說,這不過旅途中的一段經歷,可能明天就會遺忘,但是對大叔阿姨來說,這就是人生了。

皮卡車裏的姑娘,等了許久也不見父母下來,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悲傷,輕聲的啜泣了起來。

小聲的嗚咽被秋風傳送到肖納的耳朵裏,她看着日暮西下,心裏難免失落。

又過了許久,天色漸暗,久到肖納甚至懷疑大叔阿姨想要永遠留在上面陪着兒子,樓門口終于傳來的腳步聲。

大叔蒼老的面孔率先出現,随後走出來的是趙夯,他攙扶着阿姨走在後面。

大叔走到樓門口,仰頭看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又拼勁全力吐出來,雙手握拳,像是想要把樓裏面的一切悲傷全都通過這口氣排出體外。

他目光開始變得堅定,縱然眼睛還因為流淚而紅腫着,但是眼裏的信念卻多過悲傷。

這讓肖納既欣慰又佩服。

姑娘聽到樓門口的動靜,飛快的打開車門跑下車,一頭紮進父親的懷裏,大聲哭了出來。

父親把她抱緊懷裏,阿姨也掙脫趙夯的攙扶,跟兩人抱在一起,兩位年過五旬的老人,緊緊抱着自己如今唯一的孩子,心裏承受着喪子之痛和對未來的擔憂。

趙夯看了看抱頭相擁的三人,猶豫了一下,朝蘇易走過去。

肖納看着他對着蘇易低聲說了兩句話。

蘇易沉默了片刻,擡頭朝周圍看了一圈,正好與肖納的目光相對。肖納眼神茫然,蘇易眼裏帶着些許探究,不過兩秒鐘,他便把視線移開,輕輕點了點頭,回複了趙夯兩句。

肖納聽力不佳,不知道兩人在交流什麽,不過站的比較近的楊跳跳,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眼神在趙夯和相擁的一家三口之間來來回回幾次。

沒來得及詢問,大叔也帶着阿姨和姑娘走了過來。

“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不好意思。”大叔啞着嗓子說,“其實,我心裏也隐隐約約猜到了這個結局,但是不親自過來看一眼,實在是內心難安。”

肖納仿佛突然被切斷了語言中樞,不知道如何是好,支吾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大叔,節哀。”

“哎,哎,”大叔擺擺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我也想陪着兒子走,可是家裏還有女兒和婆娘,我廣西老家也還有兄弟姐妹,我又舍不得他們啊。”

說着說着又要掉淚,他趕緊打住,轉而說:“今天如果不是你們,我肯定無法如願。就是耽誤你們的趕路了,我也實在是沒辦法補償。”

大叔說到這兒,歉疚的看着趙夯,說:“正好趙夯也給我說了他的意思,這孩子是個好孩子,已經被我們家拖累了這麽久,我們不能因着自私就讓他一直跟着。既然拿不出補償來,我就把這個孩子留給你們吧,你們都這麽厲害,也不知道他是能幫上忙還是拖你們後腿。”

“叔叔,對不起,不能給你們盡孝了,我實在是……”趙夯滿臉歉疚,眼裏幾乎落下淚來。

“趙夯!你敢!”

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從姑娘的嘴裏發出來,她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趙夯沒有躲閃,被姑娘在臉上抓出一道血痕。

“趙夯,你居然要抛棄我,你說過什麽的!你說過什麽你還記得麽!你怎麽能這麽忘恩負義,你!”姑娘說着說着嚎啕大哭起來,抓着趙夯的衣角癱軟下去,泣不成聲,“你怎麽能這樣,你不能走……你別走啊……”

趙夯神色掙紮,幾番想要開口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在做着艱難的抉擇,無論是選擇留下還是離開,對他來說都是一個仿佛撕掉一半血肉、抛棄一般靈魂的決定。

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留下的話。姑娘哭着被父母拖回去,三人不聽勸告,匆匆南去,說是要一路去廣西老家。

趙夯下定了決心要離開大叔一家,跟着蘇易一夥人北上,但臨到分別還是無比牽挂,絮絮叨叨的跟大叔說了好久的話。

最後,人都走了,還擔心他們的安危。

倒是路航,看着皮卡車離開的方向,諱莫如深的說:“不必太擔心,那姑娘面相極好,是個有運氣之人,以後必然還會遇到貴人相助。”

看他那樣子,認真的好像并不是在安危趙夯。

肖納倒是不知道,路航什麽時候還會看相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隊員,力量型趙夯,get

俗名,趙大力

☆、與過去相遇

趙夯加入小隊的情況和肖納完全不同,此處荒郊野外的,環境遠遠比不上商場裏舒适,甚至因為剛剛的異常離別,所有人心裏都有些空落落的。

趙夯坐上路航的車,一行人繼續前行,打算到前面的村莊過夜。

據趙夯說,前面的那個村子小的很,而且大多人都是留守的老人和兒童,靠在學校旁邊兒擺個小攤兒、買點兒零食雜貨為生,人并不很多。

從學校出發,一路的黃土地,越野車開過去揚起嗆鼻子的灰塵。從車窗看過去,遠處的天陰沉沉的,光線昏黃,天空透着點兒詭谲的紅色。

“要下雨了。”肖納說,斜靠在窗戶上看着外面的天,空氣中醞釀着一股風雨的氣味。

蘇易自然不會理會這樣的自言自語,車裏又歸于安靜。

黃土路前方已經隐約看到了破舊的平房小院兒。

從警局收獲的對講機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路航冷靜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老大,在村頭找個民居過夜麽?”

“好。”蘇易拿起對講機說了一句。

車速減緩了,走在最前面的路航似乎在觀察村子的情況。

“哎,前面有個救護車,開着門呢……”趙夯模模糊糊的聲音傳出來。

他的聲音不大,并沒有正對着對講機,但是肖納大概聽了明白,他說那個救護車挂的是省城的牌子。

這句話讓肖納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她扭頭看了眼蘇易,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沒有聽到。

肖納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手扶住車把手,心裏默念,“別多想,別多想。”她即希望那輛車是自己曾經待過的,又希望并不是。

希望是因為心懷幻想,他們也是恰好路過此地,相逢歡喜。不希望,是擔心看到一輛無人的空車。

她伸長脖子往前看,路航的車拐了個彎,救護車的身影一閃而過。

是熟悉的樣式和花色,肖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楊跳跳的車也跟着轉彎。

明明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肖納感覺像是等了幾個小時那麽長,握着車門的手緊張的有些痙攣。

前面的車拐過去,救護車暴露在肖納的面前,她卻突然不敢看了,別過頭看向遠處的農田,耳邊聽得到自己粗重的喘息。

但是一秒鐘之後,她又堅定的轉過頭,朝那輛救護車看過去——

肖納睜大了眼睛,仿佛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或許有一瞬間,眼前的畫面曾經出現在她的想象裏,但是就像所有人一樣,她自動的屏蔽了那個自己不想看到的事實。

眼前的救護車,熟悉的噴漆和拍照,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就是她坐着逃出醫院的那一輛,然而它卻不是當時的模樣。

救護車上布滿了灰塵,看起來像是停了很多天,此刻它的後門大開着,幹涸的血跡粘在踏板上,黑漆漆的一塊,車廂裏面一片混亂,東西亂七八糟的散落着,看起來像是匆忙之中留在裏面。

車子周圍的沙土地,風揚起的沙土和曾經的雨遮掩了曾經發生的事情。或許還留有一些蛛絲馬跡,但是肖納早已經無心去看。

車還緩緩的開動着,肖納控制不住的拉開車門要往下跳。

蘇易一腳急踩剎車,車子劇烈的晃動了一下,肖納平衡不穩,一條腿跪在沙地上。但是她馬上爬起來,繞過車頭,往救護車跑去。

這時車裏的對講機傳來路航警告的聲音:“村子裏有一批喪屍過來,還不确定有沒有變異型,大家先不要下車。”

然而肖納并沒有聽到,她幾乎用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奔向那輛救護車。

救護車越來越近,跟在車上看到的情景一樣,并沒有奇跡發生。它看起來被抛棄了很久,車身上的血跡比想象中的還要多,幹成了一塊塊黑褐色,分辨不出是人類的還是喪屍的,胡亂的塗鴉一樣,嘲弄的展示在肖納面前。

她奔跑過去,一下子跪倒在後車廂門口,車裏的袋子還是他們從醫院一起拿來的,還有嶄新的沒有穿過的刷手衣散落在地上,布滿灰塵。

肖納感覺膝蓋一陣刺痛,她挪動了一下位置,低頭看過去,一節金屬色的東西從車底下露出來。

她用顫抖的手抓住那個東西,一把抽出來。那是個格外眼熟的輸液杆,一頭還被人砸扁了,沾着一些粗糙不平的污漬。

這可是他們最初的武器啊,在最艱難的時候,他們就靠着這樣一根簡陋的棍子,從醫院的地下一直戰鬥到室外,從藥房拿到救命的抗生素,從幾乎無人生還的醫院逃到城市邊緣,直到分開。

但就是這個他們一直牢牢卧在手裏的武器,如今掉落在地上,和救護車作伴,守着這個荒村一樣的地方。

肖納無法思考也無法呼吸,她不能理解這些景象意味着什麽,也無力去想,內心已經被巨大的悲傷占據,她想哭,但是哭不出來,身體除了那副皮囊,裏面似乎塞滿了棉花,所有的血肉、器官、細胞,都變成了沒有功能的棉絮,結結實實的塞着,悶的透不過氣,緊的皮膚發疼。

所有的眼淚仿佛都倒流了,被那些棉花吸收的一滴不剩,反而更加難受。

她想尖叫,想哭喊,可是喉嚨裏也發不出一點聲音。耳朵裏也嗡嗡作響,她好像聽到了有人的叫喊聲,但是卻無法分析是什麽意思。

她站起身,想象着過去的情景,跟大家一起,在救護車的周圍并肩作戰。

但是眼前并沒有那些熟悉的身影和面孔,沒有季月肉呼呼的臉、沒有那個經常為了別人哭但眼睛卻明亮的年輕姑娘,沒有李延輝堅定的指揮和可靠的背影,也沒有喜歡吐槽的方圓和沉穩的大叔王明良。

模糊的視線裏,周圍有喪屍走來。仿佛是幻想中的場景,那些喪屍竟然她的左右而過,沒有絲毫的反應,一個個行屍走肉一樣晃悠着,不過是些喪失了靈魂的軀殼。

肖納突然握緊了手裏的輸液杆,高高的舉起手裏的武器,她看不清,聽不見,但是卻知道要怎麽揮動手裏的武器,知道如何将那些沒有生命的腐肉斬于手下。

她已經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想象,仿佛回到了最初在醫院裏一樣,戰鬥,拼搏,為了生存為了将來。

只是,身邊的那些好友已經不在,只有她一個人還在堅持,孤軍奮戰。

肖納不知道自己揮動了多少下手臂,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喪屍,也不知道周圍還有多少,她只是一遍遍的重複同樣的動作,不知疲倦,不知時間幾何。

她看不到周圍的人,看不到周圍的景,但她卻能看清楚身邊一個個令人作嘔的面孔,那些腐爛缺損的臉,脫落稀疏的頭發,渾濁無神的眼球。每一個都有讓她想要毀滅的沖動,讓她想狠狠的将那些沒有用的大腦劈開打碎,把那些殘害人類的思想全部摧毀。

看着頭骨碎裂,那些面目全非的喪屍覺得腦漿橫流,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肖納爽快。

雨終于落下來,和血污一樣落在臉上、身上,她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雨水,還是血跡。

仿佛是過了許久,也或許只有片刻,她終于力竭,再也舉不起手臂,也邁不動腳步。

僵硬了一般,肖納用最後的力氣握住武器向後倒去,她終于看清了從天而降的密集的雨滴,從灰色的天幕上傾瀉而下,像是密密麻麻的針,紮進她心裏。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今天心情好不好!

╮(╯▽╰)╭

☆、夢境

熱,極度的燥熱,像是被人扔進了烤箱裏,從裏到外烤了個透。

肖納平躺着,粗重的喘着氣,鼻子下面兩條熱龍不停的噴到上唇,眼睛幹的幾乎只剩下一層皮的感覺,根本睜不開。

楊跳跳看着躺在土炕上的肖納,十分擔憂,“邵菲姐,肖納她不會有事兒吧。”他有些不确定的說,看着肖納在睡夢中也緊皺着眉頭,鼻翼煽動,臉燒的通紅。

邵菲把手貼在她的額頭上,臉色也有些不好:“溫度很高,也沒有什麽好的退燒辦法,看看蘇易他們能不能找來高度酒,擦一下也好。”

“我去弄條濕毛巾!”楊跳跳從座位上彈起來,跑出破舊的民居,到外面去弄涼水。

不消片刻,他端着一個盆進來,毛巾搭在肩頭。邵菲接過毛巾,在冷水裏浸透,拿出來擰幹,輕輕放在肖納的額頭上。

似乎是感覺很舒服,肖納眉頭舒展了一些,發出一聲輕嘆。

額頭上突然多了個冰涼的東西,體內的火熱似乎被壓制了一些,肖納滿意的嘆了口氣。

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裏,身下的床板很硬,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楊跳跳和邵菲都不再說話,屋子裏安靜極了。

肖納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漸漸的有些暈沉。上一次發這樣嚴重的燒,似乎還是在剛上大學的時候。

自己明明打了疫苗,但還是不免中招,發燒直逼四十度,連夜住進了醫院打退燒針。

那次也像現在這樣,渾身幹熱,體內的水仿佛都蒸發幹淨了,整個人幹癟的難受,像是暴曬了一整個夏天的鹹魚幹。

“納納,你不要吓媽媽。”焦急的聲音清晰的在耳邊響起,她的手被輕輕的握起來。

咦,肖納疑惑,自己這是到哪裏了,媽媽也來了麽?

後背被硌的生疼的感覺不見了,身子下面是軟軟的棉絮,輕輕的如同飄在雲端。

“媽媽對不起你,”她說,聲音裏帶了哭腔,“但是媽媽都是為了你好,你要堅持住啊,納納,快點醒過來。”

“媽媽?”肖納動了動嘴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有些着急,她能聽見,能思考,并沒有昏迷。

她想坐起來告訴媽媽自己其實沒事兒,但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四肢被重重的鐵塊壓住,掙紮只會讓胸口憋悶耳朵嗡鳴,沒有絲毫效果。

媽媽,媽媽。

肖納在心裏一遍遍的喊着,希望心聲能被聽到。

但是事與願違,耳邊想起了低低的啜泣,肖納感覺手臂被人壓住了,一陣溫熱從掌心傳來,媽媽的聲音低啞無力:“寶寶,媽媽想保護你,快點醒過來好麽?”

開門聲突然響起,沉重的腳步由遠及近。

“唉。”一聲粗重的嘆息,“試劑失敗了麽?”

肖納一陣激動,是爸爸的聲音,他也來了麽?都找到自己了麽?

“你胡說什麽,”媽媽的聲音陡然拔尖,“納納會醒過來的。”

“醒過來之後呢?”爸爸說。

一片沉默。

肖納心急,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自己醒過來怎麽了,醒過來不是很好麽?媽媽不是希望自己醒過來麽?

還有試劑,什麽試劑?什麽失敗?她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而且為什麽沒有人說話了?他們離開了麽?她心裏大喊着,掙紮着。

越是反抗四肢似乎被壓制的越牢固,她想奮力的掙脫桎梏,卻感到周圍的空氣愈發稀薄,耳朵裏傳來陣陣嗡鳴聲。

但是她不能停下,即便感覺仿佛有人拿着枕頭死死的按在她的臉上。

窒息讓她腦海裏一陣陣激蕩。

“媽媽!”

肖納終于發出一聲尖叫,從床上坐起來。大腦一陣眩暈,眼前亮白色的光閃過之後又是一片漆黑。

她晃了晃,再次栽了回去,但是空茫的眼神卻四處張望,尋找爸爸媽媽的身影。

周圍的景色漸漸清晰,這是一件破舊的小屋,已經變成灰黑色的牆面上,貼着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海報——穿着旗袍的濃妝女子站在留聲機前,眼神迷離的看着屋裏的人。

刷着綠漆的木頭門,斑駁脫落,木頭門檻高高的,看起來有些腐朽潮濕。

她匆匆略過房間的景象,尋找着熟悉的身影。

屋裏只有楊跳跳和邵菲,神色擔憂的看着她。

“你們,”她開口,才發現嗓子沙啞的不像話,“沒有別人麽?”

“沒有,”邵菲說,“他們都出去了。”

沒有別人呢,自己是又做夢了麽?肖納轉回頭,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剛剛是夢到了剛上大學那年生病住院的時候吧。

但是記憶力并沒有那段對話,父母一直琴瑟和鳴很少吵架。

果然是夢,肖納有些想哭,但是眼睛幹澀的一滴眼淚也留不下來,只能盯着天花板上布滿灰塵的蜘蛛網發呆。

自己怎麽會躺在這裏,怎麽會發燒?肖納心中茫然了一下,随即,村頭救護車的那一幕出現在腦海裏。

她面無表情的盯着那蜘蛛網看了一會兒,翻了下身子,側身朝裏,閉上眼睛。她不想去想了,不想去思考了,她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從軀體到大腦,都在叫嚣着,刺痛着,一動也不想動。

肖納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有人在自己身後,拿着濕乎乎的東西擦拭自己的後背,身後一片涼飕飕的,在渾身都燥熱難耐的情況下,異常的舒服。

“邵菲姐?”肖納低聲問。

“嗯,你醒了。”邵菲疲憊的聲音傳來,“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我沒事兒,你快去睡吧。”肖納說,她真的覺得自己舒服了很多,渾身上下都變得輕松了。

邵菲聽她的聲音感覺還可以,也撐不住疲憊,把手裏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爬上床,睡在了另一邊。

肖納在黑暗中躺了一會兒,聽着邵菲很快變得舒緩的呼吸聲,睡意全無。

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披上外套,推開破木門。

門吱呀呀響了兩聲,肖納趕緊頓住,朝屋裏看,邵菲在床上翻了個身,呼吸聲依然沉穩,并沒有被吵醒,她小心的側身從門縫裏擠出去,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這是一個很小的農家小院,房子還是老式布局,中間坐北朝南是一個堂屋,堂屋的兩邊是卧房,茅廁和廚房都在院子裏。

堂屋的門虛掩着,裏面傳來趙夯的呼嚕聲。

深夜的風很冷,肖納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順着卧房旁邊的臺階,一步步走上屋頂。

“呼——”

上到屋頂,視野驟然開闊,肖納深深的吐了口氣,四肢百骸都舒爽輕松了很多。今夜的天很晴朗,圓月明亮的像盞燈,照的星星都消失在皎白的月光裏。

她走了幾步才發現,這裏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蘇易靠着幾個麻袋坐在房檐邊,一身迷彩。

他聽到聲音回頭,看到肖納抱着懷站在臺階上,破天荒的主動說話,“怎麽不睡了?”

肖納有些羞赧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我睡了很久吧?”

“嗯,一整天。”

肖納走到蘇易旁邊,小心翼翼的坐下,學着他的模樣,把腿伸直。她這才發現,蘇易的腿是真長,相比之下,自己簡直就像短腿柯基。

“老大,對不起啊,我狀況這麽多,又拖大家後腿了。”她真心實意的說,從在商場裏就是,為了自己,隊伍不知道耽誤了多長時間。

“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蘇易說,“你可能比誰都想快一點走,但現實往往不能如願。其實多經歷一些也好,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他們,在路上的時間越長,經驗越豐富,比窩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成長的快很多。大家都沒有怪你。”

第一次聽到蘇易說這麽多話,肖納先是吃驚了一下,随後就是感動,她扭頭看着蘇易,握拳說:“老大,我以後會努力的。我也并不是一無是處,我也算是半個醫生吧。”

蘇易根本沒有看他,頭枕着手看天空,淡淡的說:“是麽,你實習多久了?”

“呃,兩個多月……”

“會打針麽?”

肖納語塞,“我,我會抽血,應該就會打針吧,我還會包紮縫合清創,這些都用得着。”

“那你還不如個護士有用。”蘇易一針見血的說,“醫學院讀了四年全是紙上談兵,那些東西現在能用的太少。”

“至少我把實習醫生格蕾和急診室都看完了。”肖納弱弱的說,完全就是在強詞奪理。

“呵,”蘇易短促的輕笑了一聲,他不用看也知道,對方一定扣着手指頭羞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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