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走繩
調教的核心是懸念。
沒有人比杜黎昇更加懂得這個道理。
實施一段調教,和小說家編寫一段懸疑故事,沒有本質差別。大部分時候,杜黎昇選擇慢慢鋪排,讓懸念緩慢又清晰地釋出,以催化最濃重的恐懼,和最強烈的操縱感。
然而,也有些時候,比如現在,他會選擇一口氣把劇情擡到最高處,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這種時候,懸念就變更了主題:從“下一步是什麽”轉化為“要不要走向下一步”。
齊靜之是個賤骨頭,喜歡挑戰主人的權威,再從主人的疼愛裏偷偷摸摸地汲取安全感。杜黎昇把他看得透透的,又把他愛到了心尖上,所以願意賜他一個挑戰的機會。
果然, 于撕裂衣服、挂上狗鏈與被迫下跪幾乎同時發生,齊靜之沒來得及進入角色,或者說,他不允許自己就這樣進入角色。這對他來說,有些太形式化了,而屈從于形式,實在太賤了。
他擡起頭,梗着脖子,直直地看向杜黎昇,說:“你……”
“啪”地一聲,杜黎昇扇了他一巴掌。沒留力,是實實在在的一巴掌。
齊靜之頭偏向一邊,半晌沒緩過勁來。再張嘴時,他不敢說“你”了。
“主人……”他皺緊眉頭,顯然有許多話要說。
杜黎昇懶得理他,牽着狗鏈,朝房間裏走。
齊靜之被猛地一拉,雙手本應撐到地上,卻反倒伸向空中,扯住了狗鏈,和杜黎昇形成對抗。
杜黎昇腳步一頓,回身睥睨着他,沒吭聲。
齊靜之連忙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語氣軟得要化出水,輕聲道:“主人,這裏沒鋪地毯。”他擡了下左邊膝蓋,放下後,又擡了下右邊膝蓋,“狗狗跪得不舒服,好疼呀。”
杜黎昇擡手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拉緊鐵鏈,繼續往前走。
齊靜之悶哼一聲,在身體倒在地上之前,終于還是選擇把手撐在地上,在被杜黎昇拖拽之前,終于還是選擇了跟着他往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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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昇沒怎麽遷就齊靜之的速度,于是齊靜之爬得相當狼狽,還不如被拖拽呢。
他相當不滿,等杜黎昇終于坐到沙發上,他的脾氣已經挂在了臉上,兩只又黑又亮的眼睛瞪過來,不吭聲。
杜黎昇覺得他可愛,笑了一聲,說:“真想抽你一頓。”
齊靜之臉紅了,惱火地看着杜黎昇,微微咬着下唇,看在杜黎昇眼裏,真是又嬌又浪。
杜黎昇示意他橫過來,等他趴好後,便擡起雙腳,搭在他的腰上。
齊靜之不肯乖乖做他的腳凳,又不敢直接反抗,于是一面照他的話趴着,一面又弓着背,不肯把腰沉下去。
杜黎昇只好站起身,一腳把他的腰踩下去。他動作太利索了,沒有一絲猶豫,力度也狠,渾身散發暴戾氣息,踩下去的那一刻,還罵了聲“操”,自言自語一般。
齊靜之悶哼出聲,手沒撐住,手肘磕在地上。他當然不想再挨一腳,于是趕忙重新撐起上半身。
杜黎昇這才坐下,重新把腳搭在他腰上。
杜黎昇環顧房間,心裏有點不爽。
這裏什麽工具都沒有。
還是空響社方便。
杜黎昇想起一個醫院主題的房間,那裏面有些奇奇怪怪的工具,比如擴肛器之類的。
還有一個教室主題的房間,裏面有一根戒尺,比所有鞭子都好用。
還有一個直播主題的房間,裏面放着自拍架,架子後面有一整面牆的跳蛋,還有充氣式的假陽具,可以在體內不斷膨脹。
這些房間齊靜之沒怎麽進去過,因為他太喜歡鐵籠子了,總是選擇監獄主題的房間。不過那是過去了,如今選擇權不在他手裏了。
然而,話說回來,現在真讓杜黎昇回空響社調教齊靜之,他心裏又不太舒服。他們已經走向了新的生活,當然得全方位地辭舊迎新,不能再用舊的場地了。
杜黎昇越想越遠,思緒不知飄到多少年後去了。
他的腳凳起初很安靜,随着時間的拉長,就有些支撐不住,晃了幾下。
他被這晃動扯回了思緒,重新審視腳下的人,說:“寶貝,你膝蓋疼,對吧?給你墊個抱枕。”一邊說,一邊拎起沙發上的抱枕,朝齊靜之膝蓋下塞。
抱枕又窄又胖,跪在上面只會更難維持平衡,齊靜之連忙說:“主人,狗狗不要抱枕……”
杜黎昇強行把抱枕塞過去,又從沙發旁的邊幾上拿過一個玻璃杯,塞進他嘴裏,讓他叼着。
那玻璃杯雖然不大,但重量不輕,邊緣凸出來一圈,齊靜之勉強咬住,十分辛苦。
“少說幾句吧,齊少。”杜黎昇說。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齊少”這個詞比任何髒話的羞辱性都強。齊靜之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狠狠瞪向杜黎昇,卻又像被冰到一樣,瞬間逃開了眼神。
“口水接滿這個杯子。”杜黎昇扔下一句話,便沒再理他,在房間裏轉悠起來。
這間房面積很大,沒有任何隔斷,裝飾簡約,沒有繁複的擺設,幾乎顯得空曠。杜黎昇轉來轉去,終于接受了事實——這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于調教。
倒是有副畫可能有用——用細繩繞成的一幅畫,粘在畫板上,沒加玻璃框,又抽象又真實,有種荒誕感。
杜黎昇拿出酒吧老板送他的那捆繩子,估算長度,又觀察房間,估算房間兩頭的距離,确定自己這捆繩子再加上畫裏的繩子,應當能夠橫跨整個房間。于是,他把畫取下來,開始拆繩。
沙發的方向傳來吸氣聲,杜黎昇看了眼,發現齊靜之在努力吸口水,好讓口水從舌頭上方流入杯子,而不是滴到地上。
杜黎昇走過去,拿下杯子,捏着他的下巴,把杯子裏的口水灌回他的嘴巴,接着重新讓他叼住杯子。
“安靜。”杜黎昇說。
杜黎昇繼續拆繩。他拆得很小心,盡量不讓繩子刮毛,保持表面的光滑。
拆繩花了不少時間。拆完之後,他把兩股繩子連在一起,打了一個結,然後一頭拴在門把手上,另一頭拴在窗戶上。因為窗戶高一些,繩子并不完全水平,呈現一個輕微的角度。
大功告成後,杜黎昇走回齊靜之身邊。
齊靜之看起來一秒都不能多撐了,手臂和大腿肌肉繃緊,微微發顫。因為長時間咬着杯子,口水分泌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多,滴了滿地,杯子裏也蓄滿了。
杜黎昇拿過杯子後,他馬上垂下頭,痛苦地轉動僵硬的脖子,又不敢大口喘氣發出聲音。像這樣渾身上下沒一處自 ,與被捆綁也沒什麽區別了。
杜黎昇摸摸他的頭,示意他可以跪坐起來。他直起身,卻因膝蓋下的抱枕太軟,一時沒保持住平衡,跌向一旁,最後扶住沙發,才勉強跪起來。他呼了口氣,眼角發紅,嘴巴固執地抿着,似乎很不滿。
杜黎昇沒理他,拿着那一杯唾液,走到繩子旁邊,均勻地淋在繩子上。中途用完了,他又換成潤滑劑,直到把繩子完整地浸濕。
等回到齊靜之身邊,等着他的就是齊靜之滿眼的迷惑與震驚。
齊靜之看一下繩子,再看一眼杜黎昇,反複了幾回,好像在無聲地說:你解釋一下這是在幹嘛?!
“身子都軟掉了,怎麽還有力氣瞪我?”杜黎昇失笑,撿起一旁的鐵鏈,一腳踩上沙發,俯身的同時,手上拽緊鐵鏈,把人拉向自己。
齊靜之原本靠着沙發跪坐在地上,此時被拽得直起身來。杜黎昇繼續收緊鐵鏈,項圈的壓迫力便越來越強,齊靜之被迫高揚脖頸,綿軟的身體難以保持平衡,只好狼狽地伸出手,扶住杜黎昇的大腿。
杜黎昇俯身下來,和他越靠越近,在快要吻上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說:“不愧是齊少,精力就是比常人好。”
他站在高處,睥睨着手裏這位尊貴的少爺。
齊靜之的呼吸不可抑制地越來越碎、越來越響,最後,他輕聲喚了句“主人”,語氣裏滿是哀求。
他面對嚴厲的懲罰,固執地表達不滿,遇到遲遲不降臨的吻,卻願意乖乖示弱。
杜黎昇繼續收緊鐵鏈,幾乎将人提了起來,項圈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紅痕。在齊靜之痛呼出聲之際,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
杜黎昇松開手,齊靜之的身子便塌了下去。他輕輕拍打齊靜之的臉,說:“我們玩個游戲。”
齊靜之擡頭看他,眼神又輕又軟,低聲道:“嗯,狗狗聽主人的。”
杜黎昇問:“項圈上的鈴铛,你放哪裏了?”
齊靜之指指床頭的位置。
杜黎昇走過去,在枕頭下找到了鈴铛。
“衣服脫了。”他命令道。
那衣服早就被撕爛,齊靜之胡亂扯下來,交給杜黎昇。
杜黎昇把衣服疊成窄窄的長條,蒙住了齊靜之的眼睛。
齊靜之很乖,但有些不安,連喊兩聲“主人”。
“喊什麽喊?我在的,不會消失。”杜黎昇系緊布帶,推着齊靜之的肩膀,讓他轉了個方向。
“我把鈴铛扔出去,你把它找到,帶回我這裏,”杜黎昇在他耳邊低聲說,“給你30秒鐘,要是能做到,我就把那條橫在空中的繩子收回去。”
齊靜之咽了下口水,說:“狗狗有幾次機會?”
“你覺得呢?”杜黎昇反問。
齊靜之便不吭聲了,半晌後,點了點頭。
杜黎昇輕輕扔出鈴铛,同時按下秒表。
鈴铛打着圈劃過空氣,落在地上,發出脆響。齊靜之連忙朝響聲的方向爬過去。房間裏沒什麽擺設,他爬得很快,鐵鏈拖在地上,發出恐怖的聲響。爬出一些後,他開始在地面摸索,摸不到,便着了急,轉着圈地摸。最後終于摸到了,他握緊鈴铛,卻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主人的方向。
杜黎昇看他茫然地拿着鈴铛跪在地上,像只因為貪玩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狗。他大發慈悲,拍了下手。齊靜之聽到聲響,馬上轉向他,瘋狂朝回爬,竟然半點沒偏,直直地撲在他身上。
杜黎昇愛憐地摸摸他的頭,說:“可惜,已經50秒了。”
“主人……”齊靜之聲音發着顫,扶着杜黎昇的大腿,輕輕晃了下。
杜黎昇拽住狗鏈,把他提起來,說:“褲子脫了。”
齊靜之手有些發抖,解開皮帶,褪下褲子。他很乖,連着內褲一起脫了。陰莖硬邦邦、濕噠噠,貼着小腹,色情無比。
杜黎昇摟住他,拍拍他的屁股,繼而把他抱起來,讓他兩腿挂在自己腰上。
齊靜之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欣喜若狂,連忙纏緊杜黎昇的腰,摟緊他的脖子。
“主人……”
“怎麽?”
“主人,您……狗狗……”
“說。”
“主人,狗狗想……”
“說不說?三、二……”
“狗狗想被主人操!”
齊靜之的眼睛還蒙着,暗紫色的布料堆疊在一起,把他泛着紅的臉頰襯得更加動人。
“嗯,”杜黎昇答應着,抱着他朝窗戶旁的繩子走過去,“你把這根繩子走完,我就操你。”
說完,他把齊靜之擱在繩子上,松了手。
繩子因為高度差微微下傾,齊靜之跌落下去後,繩子恰好卡進臀縫。他兩腳剛沾住地面,就感受到繩子的摩擦,吓得踮起腳尖。
他終于明白了這根繩子的用法,震驚夾雜着恐懼,兩只腳丫在地上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後穴被繩子壓着,難受得要死。而杜黎昇已經饒有興致地扯住狗鏈,把他朝前拉。
“主人!主人……狗狗自己走,自己走……可以嗎……”他哀求道。
“自己走也行,”杜黎昇松了勁,命令道,“手伸到後面,扒開屁股。”
“……主人。”齊靜之試圖撒嬌,在杜黎昇扯動狗鏈以後,又趕忙放棄一切希望,止住話頭,兩手伸到身後,認命地掰開兩片臀瓣。
“給你一分鐘,我在終點等你。”杜黎昇說完,朝門的方向走過去。
齊靜之鼻尖冒出幾粒汗珠,不敢懈怠,連忙朝前走。
繩子上有少量潤滑劑,不至于太疼,但那畢竟是麻繩,總還是有不小的摩擦力。齊靜之朝前走了一步,後穴被狠狠摩擦,感覺與抽插很不同,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爽”。
這份“爽”并不在意料之中,于是齊靜之沒管住自己的嘴唇,一絲呻吟突兀地露了出去:“嗯……”
齊靜之動作一頓,好像不相信剛剛的呻吟是自己發出來的。
杜黎昇也有些吃驚,抱着手臂遠遠地看他,輕笑一聲,提醒道:“再磨蹭就沒時間了。”
齊靜之只好加快速度,顧不上控制聲音,任憑自己一路胡亂呻吟着朝前走。
走着走着,他遇到了障礙:繩結。
他以為自己到了終點,結果迎來的不是杜黎昇的懷抱,而是提醒:“沒到呢。”
他近乎絕望,有些艱難地邁着步。好在這裏的繩子已經沒那麽高,他最終順利地滑過了繩結,後穴因此猛烈收縮,空虛得令人抓狂。
“最後十秒。”杜黎昇說。
齊靜之着急了,帶着些哭腔,呻吟了兩聲。
“要幫忙嗎?”杜黎昇說。
齊靜之慌忙點頭。
杜黎昇輕輕撿起地上垂着的狗鏈,猛地一拉。
“啊!”齊靜之尖叫出聲,快速滑向杜黎昇,繩子被他壓得顫動不止,掰着臀部的兩只手松開來,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撲向杜黎昇。
杜黎昇接住他,先是發現他抖得厲害,接着發現他哭了,最後發現他射了。
杜黎昇:“……”
“嗚嗚……”齊靜之縮到他懷裏,好像吓得不輕,“主人,狗狗再也不想走這個繩子了,好恐怖……”
“??”杜黎昇嫌棄地看了眼自己衣服上沾着的精液,說:“你的狗雞巴好像不是這麽說的。”
齊靜之:“……”
杜黎昇笑了下,咬住他的唇,壓他在門上,親了會兒嘴。
齊靜之在這個吻裏平複了情緒,開始粘人,小腿擡起,朝杜黎昇腿上蹭,身下那根也不安生,不停朝杜黎昇身上擠。
他總是這樣,先犯賤,被懲罰以後開始裝可憐,最後發騷。
杜黎昇煩得很,又幸福得要死,在這矛盾的情緒裏眷戀地吻他,恨不得把他揉到身體裏。
“主人……”齊靜之在接吻間隙喘着氣問:“狗狗可以看看您嗎?”
杜黎昇于是摘掉他眼睛上的布條。
齊靜之的眼睛帶着笑意,虔誠地望過來,像綻放煙花的夜空那樣美。
杜黎昇心裏一動,一把抱起他,快步走到床邊,雙雙倒在床上。
齊靜之比他還着急,兩條腿自動分開,纏着杜黎昇的腰,兩手抱着他的脖頸,不讓他離開自己。
杜黎昇樂得被他占有,縱容他摟着自己,騰出手來解開褲鏈,放出早就全硬的陰莖,撞向齊靜之的後穴,擠了進去。
齊靜之皺眉,表情痛苦了一瞬,發出細弱的呻吟,緊接着又彎着嘴角笑起來。
杜黎昇操了幾下,感嘆道:“好緊。”
齊靜之臉紅紅的,說:“主人,狗狗裏面舒服嗎?”
杜黎昇有些吃驚,沒想到他會這麽問。他想了想,覺得這不算騷話,只能算情話。于是心裏漲得滿滿,一時沒有回答,只摟緊齊靜之猛操。
齊靜之說不出整句了,在床單上颠簸,看起來像要碎掉。
杜黎昇愈加興奮,直起身,脫掉褲子,接着把齊靜之翻了個面,擡高他的屁股,一條腿跨到床上,踩住他的頭,陰莖向下搗進濕熱的穴。
齊靜之的後穴被繩子磨得有點紅,看上去蠻可憐,實際上卻結實得很,把杜黎昇緊緊裹着。肉棒朝裏頂時,穴肉朝外用力,仿佛引誘人來征服,等肉棒頂到最深處,穴肉就不要命地朝裏吸,仿佛一種挽留。操得越狠、越深,穴裏就越是軟、越是燙。
“寶貝,你裏面很舒服。”杜黎昇 衷地回答了剛剛的問題。
齊靜之迷亂地呻吟着,不知是否能聽到他的回答。他被踩着腦袋,側臉壓進床褥,口水和眼淚洇濕床單,眼神迷離,早就放棄了一切自控,把自己交給了杜黎昇。
射精的時候,杜黎昇用力向下壓,釋放在齊靜之身體最深處。
齊靜之的後穴被操成一個洞,把精液悉數吞下。他的意識還沒回到自己身上,憑借本能,蹭到杜黎昇懷裏靠着。
杜黎昇把他摟緊,吻他的頭發、額頭、眼睛和鼻尖。
正是午夜,月亮升在最高空,月光美得不真實。
杜黎昇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你的願望是什麽?”
“嗯?”齊靜之從他懷裏擡起頭,懵呼呼地看他。
“看煙花的時候,如果你許願,你會許什麽願望?”
“哦……”齊靜之好像快睡着了,半晌沒答話。
杜黎昇拍拍他的屁股,問:“是什麽?你那個上不了臺面的願望。”
齊靜之不滿他打自己屁股,哼唧了一聲,朝他懷裏擠,嘟囔道:“我請求上天允許我永遠做你的狗。”
杜黎昇靜了片刻,驀然笑出聲。再低頭看某些厚臉皮的小狗,已經肆無忌憚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