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惡犬與母狗
等杜黎昇射精,齊靜之已經徹底被肏軟肏爛,一點力氣也沒了。
杜黎昇後知後覺地有點心疼,幫他合上腿,摟住他,喊他“寶貝”。
齊靜之說:“滾。”
杜黎昇笑了,撥動他頸間的鈴铛,叮鈴鈴地響。
齊靜之又氣又臊,翻身背對着。
杜黎昇便從背後抱住他,安靜躺着。片刻後,他差點沉進夢鄉,緊急咬住舌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這個藥,還是致昏迷的效果更強烈,我差點睡過去。”他說。
齊靜之沒吭聲。杜黎昇湊上去看,原來是睡着了。
就這樣睡容易生病,也睡不舒服。杜黎昇強打精神,小心翼翼地,把人弄進浴缸裏。
結果剛一碰水,醒了。
醒了以後坐在浴缸裏,朝四周看看,突然流出兩滴淚。
杜黎昇懵了,蹲在浴缸邊,手足無措,“怎麽了?”
“手疼。”齊靜之答道。
“……”那一瞬間,杜黎昇幾乎已經做好和SM永別的心理準備。
他捧起那雙手,左看右看,怎麽看都覺得實在算不上嚴重,一時竟想不出安慰的話。
“水太熱了,一碰水就疼。”齊靜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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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昇便把他兩只手擡到空中,“擡着別動,我給你洗。”繼而伸進水裏,撫摸他的身體。
“你別動!”齊靜之兇巴巴的,兇完又吸吸鼻子,委屈得很,“我腰疼,大腿根也疼,屁股疼,裏面也疼。”大概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最後又擠出兩滴淚。
杜黎昇這會兒覺出味來了,小狗這是在撒嬌。
他便不理會了,大手揉搓着,把人裏裏外外洗了一遍。洗幹淨以後拉出浴缸,浴巾一裹,仔細擦幹,又往肩膀上一扛,帶回床上。
在這過程中,齊靜之成功地把已掌握的髒話挨着罵了一遍。
“別罵了,哪來這麽多力氣?我看還是肏得不夠狠。”杜黎昇給人蓋好被子,圈進懷裏。
齊靜之瞪大眼睛,還要再罵,杜黎昇嫌煩,吻住了他。
嘴唇貼着嘴唇,舌尖纏着舌尖,吸吮與舔舐間,兩顆心越貼越近。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杜黎昇自己都覺得肉麻,才不依不舍地分開。
“怎麽有血腥味?”齊靜之的眼神和語氣變了,不再生氣,也沒再撒嬌,釋放出又淡又柔的氣場,好像把人生看得很輕,又把眼前人看得很重。
杜黎昇壓着他,滿心幸福,在他耳邊答:“那個藥有迷藥的效果,我剛剛怕睡着,咬了下舌頭,結果咬爛了。”
“你怎麽這麽狠?”齊靜之說。
“你才知道?”杜黎昇笑了下,繼而翻身躺平,伸出胳膊讓齊靜之枕着。“睡吧。”他說。
“不行,我跟你說了情話,你還沒跟我說。”齊靜之突然道。
“我愛你,寶貝,”杜黎昇脫口而出,“你把我變成了普通人。”
齊靜之嘿嘿地笑了一聲,說:“老公晚安。”
兩人互相摟着,朝夢鄉裏去了。
第二天,齊靜之被電話鈴聲吵醒。
他沒摸到手機,煩得直蹬被子,項圈還在脖子上,鈴铛響個不停。
杜黎昇随即醒了,只得起床,走去外間找到手機,扔回床上。
齊靜之接起電話,吩咐道:“長話短說。”
他側躺着,沒穿衣服,被子淩亂地搭在身上,順着腰線凹下去,肩膀和小腿露在外面,白花花的晃人眼。
香豔的形象和他冷淡又正經的說話語氣形成強烈對比。
杜黎昇覺得好笑,又覺得有趣,坐在床邊觀察齊靜之。
齊靜之的長相其實一點也不柔和,即便頭發微長、皮膚白皙,他看起來也沒有半點女氣,眉眼間甚至顯出剛硬與淩厲。他的肌肉勻稱,手臂線條流暢,沒有半點贅肉,看着蠻有力氣。手指修長,骨節秀氣卻不顯瘦削,手背凸起幾根青筋,恰到好處。
杜黎昇心想,真是奇怪了,怎麽自己總覺得他又軟又甜?
齊靜之一直在聽電話,時而皺眉,時而冷哼一聲,眼神很深很遠,不知在想什麽。
他注意到杜黎昇端詳的目光,便回望過來,用嘴型問他“怎麽了”。
“檢查下你有沒有受傷。”杜黎昇說,繼而把被子一掀,作勢檢查齊靜之的身體。
齊靜之渾身赤裸,大清早地突然在床上亮相,十分尴尬,拍打杜黎昇的手,示意他不要亂來。
杜黎昇便擡起手,不經意似的,撥了下他頸間的鈴铛。剎那間,他拍打的手凝固在空中,接着縮回去握住自己的鈴铛,瞪了杜黎昇一眼。
“齊少?您在聽嗎?”電話那頭察覺到了他的動靜,問道。
“在聽,”齊靜之聲音還算穩,“這樣,你把電話給律師,我直接和他說。”
杜黎昇沒事兒人一樣,繼續低頭擺弄他的身體,他微微瑟縮,卻沒再阻止。
齊靜之的胸肌和腹肌均是薄薄一層,比起杜黎昇自然差得遠,但放在整個男性群體裏,仍然算得上優秀,一看就是長期運動和健康飲食保持下來的。他的大腿也好看,捏着很有料,肯定能把人夾得很緊。
杜黎昇一邊決定下回來個腿交,一邊掰開他的腿,去看後穴。齊靜之正和律師交談,沒顧得上阻止。杜黎昇當然也沒計劃做什麽,這回是真的檢查身體,昨晚肏的時間太長,他擔心那裏會腫起來——結果啥事都沒有,穴口乖乖閉合着,像新的一樣。
杜黎昇滿意地給齊靜之蓋上被子,給他下了定義:一個又有男人味又耐操又軟又甜的霸道總裁。
這個形象實在荒謬,杜黎昇忍不住笑出聲。
齊靜之這時終于挂了電話,立刻換了副面孔,撲倒杜黎昇,騎在他身上,問:“你笑什麽?”
“笑你可愛。”杜黎昇說。
齊靜之面露懷疑,卻也沒多問,低頭親了下杜黎昇的臉。
“怎麽說?”杜黎昇知道剛才的電話一定和齊琰之有關。
齊靜之自然也明白他在問什麽,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說:“你到底對齊琰之做了什麽?”
“怎麽?”杜黎昇挑眉。
“他害怕你,很害怕。而且他覺得你不會放過他。”
“他沒說錯。”杜黎昇笑了下。他本想補一句“我希望所有和杜磬有瓜葛的人都消失”,開口之前又覺得無聊,再也不想談論“杜磬”這個名字,便沒說出口。
“你到底做了什麽?”齊靜之又問一遍,接着猛然意識到什麽,改口道:“不用回答,我只是感嘆一下。”
“沒關系,我可以回憶,”杜黎昇說,“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
齊靜之便笑了,說:“算了,我還是不聽了,一定很瘆人。”
“不瘆人。你把我想成什麽了?古代給犯人上刑的獄吏嗎?”
“難道不是嗎?”
“不是。上刑的話,折磨肉體多一些,我折磨精神多一些。”
“……”齊靜之滿臉無奈,“你只有和我在一起了,真的,別人都會被你吓跑的。”
“我有你就夠了,哪來的別人?”
“哎喲,杜老板嘴這麽甜。”齊靜之揶揄道。
杜黎昇沒理他,抱着他站起身,給他穿衣服。
“所以你怎麽處理齊琰之?”杜黎昇追問道。
“繼續保留他繼承人的名分,安排人跟着他,訓練他成為一個合格的提線木偶,”齊靜之嘆了口氣,“賭一把吧,我覺得贏面還是很大的,我是真的不想再抛頭露面了。”
“他什麽條件?”杜黎昇問道。齊靜之先前還說把齊琰之趕出齊家,現在又想留,肯定是齊琰之的态度有變化。
齊靜之聞言卻突然笑出聲,越笑越停不下來,笑得鈴铛叮當響,也顧不上管。
“他的首要條件是,讓我從你手裏保護他,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杜黎昇正給齊靜之系扣子,被他笑得半天沒系好。
“哪裏好笑?”他捏住齊靜之的後脖頸,強迫他站直,繼續系扣子。
“不好笑嗎?他誤以為我壓得住你。”
“你壓不住嗎?”
齊靜之一愣,好像也有些自我懷疑,“我……壓得住?”
“你答應他了嗎?”杜黎昇剛好系到胸前的扣子,猛地一拉,把人拉到自己身前。
“答應了。”齊靜之聲音變小了。
“那不就是壓得住?”杜黎昇微揚下巴,垂眸看着齊靜之,扯了下嘴角。
他的态度暧昧,既像挑逗,又像威脅。齊靜之小心地看着他,沒說話。
給齊靜之穿好衣服,杜黎昇走去外間,拾起地下散落着的、昨天被剪壞的襯衫,又把潤滑劑和尺子放回抽屜,最後去沖咖啡。
齊靜之跟在他屁股後面,問:“你以後會一直這樣嗎?”
“哪樣?”
“就是給我洗澡、穿衣服,收拾屋子,做咖啡,等等等等。”
杜黎昇往濾杯裏倒水,咖啡的香氣彌漫開來。“你會一直戴着鈴铛嗎?”他問。
齊靜之:“……”
杜黎昇轉過身,倚靠着臺面,雙手抱胸,看着齊靜之笑。
“等齊琰之開始發揮作用,我就可以漸漸隐居幕後,到時就可以一直戴着,說不定還能重新開始圈養。”齊靜之說。
“可是你想控制齊琰之,還得通過我,”杜黎昇笑意更深,“我是你養的一只惡犬,幫你看管罪人。”
“那我是什麽,惡犬的母狗?”
“……”杜黎昇實在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心跳竟然加快了,甚至有些臉熱。他倒吸一口氣,控制住表情,質問道:“你怎麽這麽騷?”
“騷也有錯?”
“下回把這種本事發揮到床上。床上不敢說騷話,床下成天耍威風。”
齊靜之嘿嘿地笑,蹭到杜黎昇身邊,讨了杯咖啡。
“唔,好好喝,”齊靜之說,“你還沒回答我問題,你會一直這樣照顧我嗎?”
杜黎昇這回不逗他了,用近乎莊嚴的口氣,認真道:“會的,自己的母狗當然得自己照顧。”
“……”齊靜之瞬間紅了臉。
杜黎昇,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