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雪鳳冰王笛
【雪鳳冰王笛】
我那天晚上又火速去敲了桔子,把這事如實上報,邊說:
怎麽辦怎麽辦?
她說:怎麽了,不是預示着你要成功了麽
我: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我突然間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小心動诶!
桔子:只是一點點一點點的小心動?
我:…………好吧,真心動,超心動,那種情況下啊,在他不跟我玩了要去帶徒弟啦我有點失落的背景之下,突然說出那樣一句令人遐想的話,還留給我一個非常英俊逼人的背影。我當時的心情跟坐雲霄飛車似的,我考,不要太刺激噢。
桔子:= =可是你不是說他好像是那種妹子很多的道長嗎?
我:是啊,包括他說那句話的時候也正是要去帶妹子刷副本噢。
桔子:那你打算怎麽辦,現在就停止?
我:再觀望!
桔子:我就知道,你已經動心了,你舍不得。
我:我還在狀态,會知錯就改撥亂反正的,請組織放心。
桔子:……随你吧,抖M。
我:草!
在那天往後,我更加關注起江月來,同時也發現一件事,就是就算阿喬不在,江月也會每天如往常一般挂來我們YY,沉寂地待在我那個小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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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我們幫會開團本,YY裏有幫衆好奇問起,小房間裏那個江月何年是誰啊,天天來我們這,簡直風雨無阻啊。
我們的指揮就邪笑着解釋說:哈哈哈哈,好像是步搖的漢子吧。
我手一抖,正準備從胯下掏出一只黑色大鳥的花蘿沒有飛穩,啪叽一下臉朝地摔死在地上。
——我次奧,你們不要黑老娘啊。
發展到後來,就算江月他們工會開團本,他一樣會挂在我小房間,除了要插無敵的時候才會回自己公會YY去。
人家來了我總不能把人家撂一邊吧,也會在YY上跟他聊聊天。
比如在游戲看到他待在龍淵澤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就會去問:你還沒打完LYZ啊?
他解釋道:今天主T不在,指揮不在,又有一幫新人要帶。
我:糾結了?
他:是啊。
我:噢,摸摸頭
他:不要亂摸,要給錢的。
我:……一銅嗎?
他:一萬金,準你摸一個月。
我:真黑。
他:包月哦。
我:比包月鎮派洗髓丹貴就是黑。
再比如我今天校園網絡抽風,會突然飚延遲,于是就不再上游戲,開網頁去打三國殺。
估計是見我沒像往常一樣上游戲,他就會來問我:怎麽不上游戲?
我:今天游戲好卡,上不去!TAT
他:是嗎,我剛剛還想找你切磋來着。
尼瑪又切磋!
我快速轉移話題:你要是不要來玩三國殺?
他說:江月叔叔老了,不會玩你們年輕人的游戲。
我:哪裏老啊。
就是那天,我第一次點開他的好友資料,發現年齡那欄裏填着二十六歲。
才二十六,真的不老。
其實我就喜歡老男人,最好比我大個五,六,七歲,不過我并沒有跟他說。
……
這樣經常聊啊聊的,我發現他雖然看上去很悶很沉默,其實還算是個蠻健談蠻有意思的人。
對他的印象也漸漸好轉。
***
但是我之前也提過,我過完年回來上學的時候咳嗽了一個月,身體一直處在極度亞健康的狀态。而且開始頻繁地失眠,每晚三四點身體完全撐不住才會睡過去,早上也很難醒得過來去上課。
大概也是因為在二次元投入過多的關系,室友也特別鄙視愛玩游戲的人,就開始同我疏遠,大概到三月初的時候,我已經被全寝室的人孤立得差不多,每天獨來獨往,一個人去吃飯,一個人去教室上課。
那時候因為三次元被排斥的事情,經常會陷進極其低落的情緒之中,外加身體也差,對什麽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每天渾渾噩噩完全不在狀态,打游戲也是,團本的時候時常會進入發呆放空的狀态。
唯一支撐我玩這個游戲的動力大概就是每天和基友副本打屁聊天,對江月的好感,以及夢寐以求的可以吹雪的雪鳳冰王笛——
笛子是每個萬花的夢想。
每天精神不振的狀态,讓我以為是游戲導致我變成這幅模樣,有一次斷電之後,我思考了很久,決心拿到雪鳳冰王笛之後,就徹底離開劍三。
不得不說的是,我們幫會團真的很紅花花,第一個CD我就拿到了小笛子,大概第三個CD碾倒老衛之後,就爆出白龍珠,也就是能把小笛子升級為吹雪大笛子的任務物品,我花了四萬五千金将那顆珠子秒殺下來,第二天,就帶着早就準備在包裏的冬玉和煉蛇花去惡人谷找王遺風升級為大笛子了。
看了看包裏白色的笛子,我突然間覺得,夢圓了,也許我可以離開了。
走之前,我想吹雪給一個人看一看,我點開好友列表,點到他的名字,迅速地組他,他剛一進組,把雪鳳冰王笛發在隊伍頻道炫耀給他看。
[隊伍]步搖:小江月,快看,姐姐的[雪鳳冰王笛],氣質花必備。
我神行到長安,因為他也在那裏。
我打字說:快來,我吹雪花給你看。
白衣道長很快輕功飛到我跟前,一撩衣擺坐下,示意我他這個觀衆已經準備好了。
我把笛子裝備上,将這一支無瑕的玉笛擡至嘴邊,慢慢吹奏,一瞬間,天光四籠,漫天飄雪,蘆花一般,柳絮一樣,靜靜地落在我和江月的肩上。
一曲完畢,我将笛子放下,操縱小蘿莉,跟江月面對面坐着。
[隊伍]步搖:好看不?
[隊伍]江月何年:嗯,很美。
[隊伍]步搖:羨慕不,你們純陽還親兒子呢,連特效武器都沒有。
[隊伍]江月何年:我練了個天策號,快滿級了。
[隊伍]步搖:嗯?
[隊伍]江月何年:這樣以後切磋就不止能定你了,還可以踩你。
[隊伍]步搖:……你玩的男號還是女號?
[隊伍]江月何年:男號。
[隊伍]步搖:我喜歡。
花蘿站起身來,繼續說道:好好玩吧,江月。
道長好像意識到什麽了,卻還是一動不動坐着,只問了句:怎麽了?
我說:沒什麽,說完就後悔了,有種快死了交代後事的感覺。
江月淡淡一笑:哈哈,是啊。
我拉近鏡頭看了看正在打坐的道長:你居然是一號攻臉!
江月很驚訝:你記得每一張臉?
我:不,我只記得一號,八號,十一號,外貌協會的花癡只記得最好看的那幾張臉。
明明是調笑的話,我鼻子卻酸了。
是不是一個人在離開的時候才能夠發現自己有多舍不得這裏,多舍不得這裏的人。
可是必須要離開這裏回到三次元了,在虛拟世界裏投入的感情和經歷越多,越會失去現實裏本該有的快樂和充實。
我在隊伍頻道打字說,我們一點半上課,我要去教室啦,先下了。
江月很快回我:嗯,好,快去上課吧。
不想說任何和再見有關的字眼,連拜拜都不想說,我快速關上游戲。
那天大概是三月七號,一個叫步搖的小花蘿第一次完完全全消失在長安的大地之上。
那天,她終于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歡上那個道長了,只可惜,用來确定的方式是離別。
作者有話要說:
老子A了半個月,親友各種哭訴想我
外加對江月道長太過想念……【好像有什麽奇怪的理由亂入了
然後……我又回去了!!
啊哈哈哈哈,果然是沒有自制力的人啊【自pia!
PS:底下還要虐,少女們做好準備,沒辦法啊,情路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