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周爻嶼連忙放下水杯,抱住唐辛不讓他動彈,低頭湊在他耳邊說:“沒有什麽不方便。秦澤不來,”說到這裏,覺得這話不妥,又開始頭疼以前周爻嶼造的孽為什麽要現在的周爻嶼來償,閉了閉眼,随口亂說,雖假卻真:“我們分手了。”
因為唐辛背對着他,所以看不到對方表情,但就這樣任由自己抱着,周爻嶼還是心安了一些。
想到唐辛做愛時會叫自己老公,剛剛又突然叫全名,好奇起自己以前稱呼對方什麽,問:
“我以前叫你什麽?就叫唐辛嗎?”
唐辛愣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麽:“嗯,就叫唐辛的。”
語氣聽起來并不開心。
周爻嶼聽了,對以前的自己有點無語。
看唐辛這樣,想哄哄他。
“那我以後叫你寶寶好不好?”周爻嶼下巴墊在唐辛肩膀,側頭去親他耳朵。唐辛因為發燒的緣故,耳朵又紅又燙,耳垂厚軟圓潤,他沒忍住,含在嘴裏輕輕吮吸舔弄。
“唐辛小寶寶。”
耳垂好乖,聽話地被舌頭繞着打圈纏攪,發出粘膩的水聲。
唐辛渾身顫了一下,又不動了,靠在他懷裏予取予求,小聲說:“你現在,變得好溫柔啊。”
“那是因為你乖。”周爻嶼親親唐辛臉頰,又像狗一樣在他脖頸處嗅嗅啃啃,“以前也這麽乖嗎?”
唐辛像被定住一樣,一動不動,也不回答,眼皮垂着,抿唇,不知道在想什麽。
周爻嶼覺得奇怪,明明前幾次在床上浪得都沒邊的人怎麽一下子換了個人一樣,但是還是覺得好可愛。不管做不做愛,都好乖好聽話。
他越來越不理解自己以前為什麽要和唐辛分手。
這不是傻逼嗎?
“一直都很乖。”
唐辛突然開口,從周爻嶼懷裏輕輕掙開,轉過身,擡眼盯着周爻嶼,眼裏水光晃動,一閃一閃,細碎的雀躍,臉還是紅撲撲的,熱乎乎的小手抓着對方,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一直都很乖的。”
周爻嶼聽得心都要化了,他低下頭,啄了口唐辛鼻尖:“我知道了。”
唐辛吃藥後,被周爻嶼逼着去病房廁所把肚子裏的精液清理幹淨。本來周爻嶼想幫他的,但唐辛說什麽都不肯,把周爻嶼關在門外。
過了好一會兒,唐辛才出來,臉因為發燒的緣故,還是紅通通的,他乖乖重新躺回床上睡覺。好像很喜歡周爻嶼床的樣子。一只手拽着周爻嶼衣服下擺,一只手攥着被子。
周爻嶼好笑地揉他腦袋,唐辛頭發很軟,摸起來很舒服。周爻嶼想唐辛可能真的是雲做的,連頭發都軟。
護士進門時周爻嶼特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裏的護士不僅見多識廣,重要的是還很識趣,做完了日常護理工作就悄悄把門帶上了。
周爻嶼輕輕地幫唐辛把衣服襪子拾起來,他自己是個少爺,不會疊衣服,只能把衣物弄平整一些然後堆在一邊放着。
他看着唐辛的睡顏,覺得對方長得很像小孩子,不管是醒着還是睡着,看上去都很乖。睫毛不太密,但很長很黑,有一種孩童似的稀疏天真。嘴唇被周爻嶼吸得紅潤潤,微微嘟着,周爻嶼忍不住又親了一口,覺得他像果盤裏連皮可吃的青提,甜津津,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總覺得這個畫面有點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可能以前也這樣看過唐辛睡覺吧。
周爻嶼這樣想,又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給秦澤發了條短信:“你今天別過來了。”之後悄悄拍下唐辛睡覺時的樣子,設成了壁紙。
唐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出了一身汗,周爻嶼手環着他的腰,下巴輕抵在他後腦勺,呼吸均勻地打在頭發上。
被周爻嶼在懷裏,可以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是周爻嶼獨有的味道。
唐辛的心像烤爐裏剛拿出來的面包,暖烘烘的。
開心極了。
畢竟他從很早很早的時候開始,就幻想着能和周爻嶼在病床上做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