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狐狗大戰
“親愛的小狗狗,這是我晚上的五谷雜糧奶,給你喝。”晝裏拿着一杯褐色的牛奶放到醜醜的面前。
醜醜驚恐萬分,麻批,自己的屁股開花了無數遍,這只騷狐貍又想玩這招,老子絕對不喝。
牛奶散發着誘人的香味,香味撲鼻,迎面而來,狗狗的內心蕩漾,但是它依然趴在地上無動于衷。
絕對不能相信這只騷狐貍。
這只狐貍狡猾着呢。
狐貍是他們動物裏最狡猾的。
晝裏看着狗狗無動于衷就可憐兮兮的說着:“狗大人,能不能把你脖子上的鏈子給我,我拿三個甜品屋的蛋糕給你換。”
狗狗咽了一下口水,那個傳說中香味漂了十裏地的蛋糕,這個條件聽起來真是誘人。
但是,這只騷狐貍要的東西絕對不能給。指不定又有什麽陷阱等着他呢。
狗狗高傲的轉過身去,用屁屁對着晝裏,老子不想鳥你,趕快滾。
晝裏郁悶的看着這只狗,再郁悶的看了看狗狗脖子上的鏈子,心情更加不美妙了,暮兒說,以後要買一條這樣的鏈子把自己拴在褲腰帶上,所以他就問狗狗借,這樣暮兒就能把他拴在褲腰帶上,走哪兒帶哪兒。
然而這只死狗不配合。
于是晝裏按住這只死狗,伸手去取脖子上的鏈子,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死狗極其不合作,不僅反過來咬他,還用爪子撓他,更可惡的是那只雞,那只雞還敢啄他手,手背被雞啄得通紅。
于是,狐球在狗跟雞的雙重攻擊下敗下陣來。
狐球覺得自己的威嚴得到了挑戰,他一定要把鏈子弄下來,他跑到雜貨間把拖把拿出來,死狗跟雞一看,吓得飛快在屋子裏竄着,簡直是雞飛狗跳,狗毛雞毛外加掃把軟毛落了一整個客廳。
晝裏揚起掃把打算把狗打暈。
打暈了,那只鏈子就會是自己的了。
他揮起掃把淩空,一掃把打下去,掃把打在了茶幾上,奧古為了炫富鑲鑽的茶幾被打出來一道裂痕,同時,掃把就特麽的這樣斷了,打在茶幾上他的手被震得痛了一下,掃把脫離手掉在了地上。
那只狗跑了幾步遠,回頭一看,我靠,那只騷狐貍沒有了掃把,簡直太棒了,于是那只狗汪汪汪的叫喚着撲向晝裏。
晝裏吓得飛奔起來,他立刻轉身朝着地下室的儲藏室跑去,早上奧古走得時候忘記上鎖了,于是他直接沖進去。
明德年間景德鎮的瓷器,八二年的拉菲,水晶鑽石,珍藏的紅酒,最佳導演獎的獎杯,新銳導演的證書,神馬玉器……通通通全部付之一炬。
晝裏拿着奧古的偷偷珍藏的獵槍從屋子裏沖出來追着那只死狗,那只死狗從樓上跑到樓下,每個房間被洗劫一空。
最後晝裏被死狗咬了胳膊,痛的滿頭大汗壓着死狗才把狗鏈子給取下來。
等到取下來的時候,他看到屋子裏一片狼藉,頓時急的團團轉:“醜醜,家裏來賊了嗎?”
狗狗汪汪汪的直叫喚。
晝裏回想了一下,頓時宛若被雷劈,看着這屋子,舅舅舅娘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他哭喪着臉給暮兒打了一個電話:“暮兒,你能不能幫我訂一張去洛杉矶的機票。”好像是機票,祁子沛都給路晨定了一張,就算是去火星,也比在這兒強啊。
狗狗“汪汪”叫喚。
晝裏連忙改口:“不,三張,還有狗狗跟那只雞。”
辛暮朝忙着拍戲說着:“等我回來再說。”
晝裏要哭了,等他回來,自己一定會被舅舅舅娘活埋到花園裏的。
得趕緊收拾東西離家出走。
于是狐球就把冰箱裏的零食與抽屜裏的零用錢全部帶着準備離家出走。
那只死狗汪汪叫,晝裏沒辦法,如果把死狗留在家裏,一定會西北風殺了做成狗肉黃焖雞,只能把它的狗糧帶上。雞必須帶上,萬一沒有東西吃了,還能把雞給吃了。
三只動物郁悶的走在大街上特別顯眼。
晚上西北風回家的時候,頓時懵逼了,他立刻打電話給奧古:“我們家遭賊了。”
奧古安慰他:“寶貝兒乖,我還有兩個紅綠燈就趕回來了,你先看看家裏丢了什麽沒有?”
“丢了一只狗一只雞還有那個傻逼小孩兒也丢了。”西北風吓得眼淚都出來了,第一次見到家裏這樣的慘狀,簡直是慘不忍睹,地上狼藉一片,沒有一處可以下腳的地兒。
幸好有先見之明把地下室鎖起來了,要不然就要後悔一輩子了。
家裏值錢的東西全部在地下室,西北風一顆心放在了肚子裏。
奧古回來驚呆了,麻批,房間裏值錢的東西都沒拿,就特麽的拿走一只狗一只雞還有一個腦子有毛病的小孩兒。
辛暮朝回來的時候,同樣愣住了。
晝裏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兒,又冷又餓又渴,帶出來的零食與零錢已經被一群乞丐搶走了,就連狗糧也沒放過,自己阿尼瑪外套也被脫下來,只剩下一條內褲好蒼涼。
他躲在高架橋洞下的草叢裏不敢出去,出去了別人會罵他變态。
甚至有人把他穿着內褲的視頻傳上網,迅速成為熱搜第一:“疑似小鮮肉晝裏的乞丐裸奔,現在的乞丐顏值都這麽高了嗎?”附圖1,2,3……
網友們沸騰了,勢必要找出丐草。
對,不錯,晝裏現在已經成了丐草了,人氣比北影校草高了不止幾百倍。
可憐的丐草偷偷的藏在橋洞下,餓得前胸貼後背。
現在要是有包子吃就好了。
饅頭也接受啊。
其實還是想吃炸雞。
他默默的看向那只雞。
狗狗反應過來沖着晝裏使勁的叫着,堅決保護這只雞。
晝裏摸了摸已經癟下去的肚皮特別想回家。他自從到了人類世界就沒有再受過苦了,一直被暮兒捧在手掌心裏,現在自己不僅被搶的只剩下內褲,還不敢出去。
恰好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晝裏現在最讨厭的人——祁子沛。
祁子沛遞給他一盒雞翅,把外套拿下來正要給他披上,晝裏一躲。
“你怎麽了?”祁子沛溫和的看着他笑。
他有點害怕祁子沛。
因為祁子沛不僅騙了他,還想殺暮兒,他什麽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暮兒,所以他已經沒辦法正視祁子沛了,他不知道怎麽去面對,當朋友還是做敵人。
晝裏心裏很難受,狗狗對着那盒雞翅掉口水,祁子沛笑了笑将那盒雞翅賞給了狗狗吃。
狗狗立馬對着祁子沛搖尾巴。
祁子沛又拿出來一塊小蛋糕,一瓶牛奶,說着:“你先把衣服穿上,湖邊風大,別感冒了。”
晝裏揮手将衣服丢在了湖裏。
祁子沛也不惱,将蛋糕牛奶遞給他:“身體是自己的,你先吃點兒東西吧。”
晝裏沒去接。
祁子沛在他旁邊蹲下來溫和問着:“晝裏,你到底怎麽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可你是壞人。”晝裏說着,他向來很直,有什麽說什麽,不會虛情假意:“我不吃你的東西。”
祁子沛一愣。
晝裏眼睛赤紅瞪着他:“你要殺暮兒,我都知道了。你還把你弟弟送到了火星上。”
祁子沛更是雲裏霧裏,他什麽時候把路晨送到火星上?
看着晝裏不情不願厭惡他的樣子,他眉頭微微皺着,英挺的眉目在水光的倒映中顯得格外冷峻。
“那天,我在電話的那頭。”晝裏說着,他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性,保持平靜,但是一想到被自己很信任的人欺騙,他就覺得很委屈,沒出息的流了一滴眼淚。
他那麽相信祁子沛,暮兒跟他說要他誰也不要相信,他去相信了,不僅如此,還把所有的秘密告訴他,他以為祁子沛不會騙他,但是沒想到就是因為他的盲目信任差一點害死了暮兒,更是因為他的愚蠢,害死了仙人掌妖。
祁子沛笑了笑伸手去擦那滴眼淚,晝裏使勁将他的手拍開。
祁子沛愣了愣将自己的衣服脫給晝裏,晝裏掙紮着,想要從祁子沛的手中脫離出來,最終執拗不過祁子沛,祁子沛幫他把衣服扣好便問着:“你真這麽讨厭我?”
晝裏點頭。
祁子沛給辛暮朝打了一個電話,發了一個位置。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轉身就走了。
不到半個小時,辛暮朝就開着車趕過來了,看着躲在草叢裏的丐草,辛暮朝氣不打一出來,他沒好氣的問着:“丐草大人,上車。”
晝裏只能心驚膽戰的上車。
他上車之後,問着:“暮兒,舅舅是不是還怪我?”
“不怪你。”辛暮朝不以為意,帶着晝裏把他的手臂包紮好了。
晝裏把一顆心放下來了:“舅娘呢,會不會罵我,我把他的獎杯都砸了。”
“啥?”辛暮朝猛然一個急剎車。晝裏一頭撞向前方玻璃上,他摸了摸頭上的包,不滿說着:“暮兒,你怎麽了?”
辛暮朝拉着晝裏的手問着:“你剛剛說啥?”
“暮兒,你怎麽了。”晝裏詫異的回着。
“上一句。”辛暮朝說。
“我把他獎杯砸了。”晝裏不明所以說着。
“獎杯不是在地下室嗎?”
“是啊,不止有獎杯,好像還有紅酒,那個拉菲,還有青色的瓶子,還有好多亮閃閃的石頭,還有亂七八糟的玉……”晝裏想了半天想不大起來于是問着:“醜醜,還有啥?”
狗狗汪汪汪的叫了好幾聲。
晝裏指着醜醜說着:“狗狗說還有一塊象牙雕琢。”
辛暮朝一陣頭暈,他扶着額頭問着:“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麽把地下室的鎖給砸開的。”
“那本來就是開的。”晝裏說着:“舅舅早上拿酒忘記鎖了。”
辛暮朝一陣暈,這下完了,辛辛苦苦賺了大半輩子的錢還不夠賠給舅舅的,他只是覺得腦袋裏缺氧,一陣暈眩上來,他靠着後座。
辛暮朝給舅舅打了一個電話:“舅舅,您覺得我們之間的親情值幾個錢?”
“乖外甥,你怎麽說這話。”
“我就問問您,我媽是不是把您帶大的,她是不是上學幫你趕走欺負你的人,她是不是你唯一的姐姐?”
“那還用說,我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那您覺得您跟我媽之間的親情用金錢衡量,值多少錢?”
“我跟你媽是親姐弟,血濃于水,無價的,幾百個億都買不走我們間的感情。”
“好,就算你們的感情值一百個億。現在我媽把所有的家産分給我跟我哥,那我還能拿五十個億。”辛暮朝說着。
“外甥,你到底怎麽了?缺錢了啊?缺錢找舅舅,舅舅啥也沒有,就是錢多。”
“西導呢?”
“去地下室了,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我正準備去找他呢。”
“您還是先撥打110 吧。”辛暮朝說完就挂了電話。
回到家的時候,家裏已經被清理幹淨了,西北風躺在沙發上抱着自己的獎杯哭泣,奧古更是憔悴不堪,他正要嗫嚅開口,辛暮朝說着:“舅舅,五十個億給您,不用你找了。”
奧古欲哭無淚:“謝謝啊。”
辛暮朝:“您也別對我客氣。”
晝裏躲在暮兒背後,生怕被打了。
西北風魂不守舍,一個字一個字蹦着:“小孩兒,我,跟,你,是不,是,有刨,祖墳,的,仇?”
晝裏吓得不敢說話,那只狗躲在晝裏的身後,勾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哭得像個淚人兒。
西北風指着那只死狗罵着:“我怎,麽不,一早,把,你,炖,了呢?”
奧古抱了抱西北風,家裏造此劫難,他也不好受,這個時候需要他這個偉大的男人給西北風最溫暖的懷抱。
西北風一腳把奧古踹開:“尼瑪,你不是說你把門鎖好了嗎?”
奧古:“我确實記得我昨天早上把門鎖好的,今天就忘記了。”
晝裏低着頭走到舅舅面前說着:“對不起。”
舅舅揮揮手:“小孩兒,舅舅這兩個字不是白叫的,你既然叫了,我就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你舅舅我啥都沒有,就是錢多,東西壞了不要緊,人沒事就好了。”
狐球點頭“奧”了一聲問着:“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小孩兒,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我是暮朝的親舅舅,你又跟他是那種關系,那麽我就是你的親舅舅,這種血濃于水的感情是磨滅不掉的。”奧古說。
晝裏這是不知道多少次聽到“血濃于水”這幾個字,最開始是在辛平煜那裏聽到了,可是無論好人還是壞人,這幾個字感覺都是一樣的。
如果暮兒的爸爸不在了,暮兒很傷心,就好像他此刻面對舅舅一樣,如果舅舅不在了,他也會很難過。
這也許是人類所謂的親情的羁絆。
辛暮朝只能郁悶拉着狐球上樓去睡覺,到了半夜的時候,狐球的心情不好,翻來覆去睡不着,辛暮朝被他弄醒好幾次。
他問了一聲:“那裏面的東西值多少錢?”
“粗略算了一下,28億,不帶精神損失的。”辛暮朝說。
晝裏對億這個數字沒多大概念,他只會兩百五以內的數字,于是問着:“是不是比兩百五多?”
辛暮朝摸了摸他的頭:“別想了,兩百五十個你加起來估計還沒有你砸的一瓶酒值錢。”
晝裏更加郁悶了,那他什麽時候才能還的起啊。
“你為什麽去了地下室?”辛暮朝問。
晝裏就把自己想要取狗鏈子的事情說了,順帶把狗鏈子拿出來。
“就為了這麽一個破鏈子,你弄砸了那麽多東西?”辛暮朝不能理解。
“你不是說有了這鏈子,你就把我拴褲腰帶上嗎,走哪兒帶哪兒。”晝裏擺弄着鏈子:“這怎麽拴啊?會不會勒着我脖子啊?”
辛暮朝聽着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他這一段時間太忙了,基本是公司劇組兩邊跑,沒時間陪晝裏,所以他一說用狗鏈子把晝裏拴褲腰帶上,晝裏就連忙去弄狗鏈子。
他扳正晝裏的肩膀說着:“球,我不是故意把你丢家裏的,我真的太忙了,等我忙完了這陣子就帶你出去旅游。”
狐球明事理點頭:“我知道,你不是說有狗鏈子了就把我拴褲腰帶上嗎?提前準備一個狗鏈子也好,萬一你突然想把我拴褲腰帶上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也提前有準備了,一點兒也不耽誤時間。”
辛暮朝聽得心裏真不是滋味,人的一生太短暫,短短幾十年,忙碌幾十年,該有的陪伴不曾陪伴,遺憾終究會留下。
他終于明白晝裏說的要幫他賺錢,晝裏以為只要他幫忙他賺錢,那麽他就有時間早點兒回來陪自己了。
“球啊,要不以後晚上我回來陪你吃飯?你呢,有空的話,就每天中午去劇組給我送飯。但是不能被狗仔拍到,因為我還沒有圈夠錢呢。”辛暮朝笑了笑,把狗鏈子收起來:“目前圈的錢還不夠給舅舅還債的。”
“好啊。”晝裏鑽到被子裏。
從那往後,辛暮朝不管多晚,不管天晴下雨還是世界末日都會在晚上七點之前趕回去,公司員工也被勒令晚上必須回家吃完飯,不準加班,誰加班就扣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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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狐球:終于把舅舅的家也拆了,哇嗚……
暮兒:養不起,養不起,真的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