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做噩夢
辛暮朝若無其事的拿起雞腿放到烤架上,他看着祁子沛怎麽烤,他就怎麽烤。
不就是烤肉嗎?
誰不會啊……
祁子沛拿起孜然,他也立刻拿起孜然,祁子沛翻面,他也立刻翻面……
晝裏蹲在一邊欣賞他倆烤肉,晝裏很花癡,暮兒烤肉的身影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帥的。
但是,當暮兒烤完肉之後,晝裏要哭了……
“咯,烤好了。”祁子沛将一串小雞腿放到晝裏的面前,外焦裏嫩,肉質鮮美,他饞的都快流口水了,簡直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雞腿,無可替代的雞腿。
辛暮朝将自己烤好的雞腿也丢進晝裏的餐盤裏,一臉鄙視的說着:“先吃我的,我的比他的好吃多了。”
晝裏看着這賣家秀跟買家秀的雞腿,心裏一個激靈,暮兒如果不烤雞腿還是挺帥的。
祁子沛的雞腿外焦裏嫩,鮮嫩多汁,暮兒烤的雞腿,表面要麽是胡了,要麽就沒熟,連烤肉粉都沒有撒開,一定難吃至極。
晝裏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不能說難吃,要不然暮兒晚上會打他屁屁,暴力狂男人傷不起,外加上這是暮兒第一次烤肉給他吃,所以……
他咬了一口雞腿,嚼都沒嚼,直接咽下去。
“看到沒,祁總,狐球他喜歡我烤的,你跟我差着境界呢。”辛暮朝很得意,狐球真是給面子,吃雞腿都不吐骨頭,一口悶神馬的就顯示了自己烤的好吃。
祁子沛笑了:“也許你更合他口味。”
他繼續拿起別的蔬菜烤肉之類的放到烤架上,辛暮朝正要繼續烤卻被晝裏連忙拉住,晝裏拉着辛暮朝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溫柔體貼的說着:“你忙了一天了,肯定累壞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我不累。”辛暮朝還打算烤肉給晝裏吃。
Advertisement
晝裏吓得把辛暮朝往椅子上一按:“我會按摩,我給你按摩。”
暮兒的烤肉簡直是太可怕了,一定不能嘗第二次,要不然肯定得拉肚子。
“晚上再給我按摩。”辛暮朝說着就要去烤肉。
晝裏連忙把辛暮朝拽住,其實美色還是很好用的,此刻狐球大人一把摸向暮兒的腹肌,自家男人的腹肌果然好摸……
辛暮朝:“……”有點蛋蛋的得意……
祁子沛實在是沒眼看這兩個公開調情的家夥,他咳了一聲。
辛暮朝連忙回過神來,将晝裏拉開。
祁子沛将烤好的肉端到餐桌旁說着:“可以開餐了。”
辛暮朝雖然一向很缺德,但是沒缺德到當着情敵的面去調情,更何況他并不讨厭祁子沛,祁子沛雖然時不時的接近晝裏,然而從某一方面來說,他從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任何事,他這人恩怨分明,只要祁子沛不越界,他就不會對祁子沛怎麽樣。
“晝裏,我想問你一件事,你是妖,你有沒有在你們妖類耳朵中聽說過一個千年人參精。”祁子沛開門見山說着,他父親跟他說這些事情,讓他去找那顆人參精的妖丹,思來想去,決定問一只真正意義上的妖怪。
“我……啊……”晝裏正要開口,忽然被辛暮朝一把掐在腰上。
晝裏被掐的有點疼,他看向辛暮朝,一臉不滿的說着:“暮兒,你幹嘛掐我啊?”
“我只是看你長沒長胖,腰上是不是有贅肉,很好,你腰上并沒有贅肉,可以多吃兩根雞腿。”辛暮朝夾了兩根雞腿給晝裏吃。
晝裏歡天喜地的把祁子沛問他的話忘到九霄雲外。
“他一直不是拍戲就是拍廣告宣傳片,怎麽可能知道你說的什麽人參精,你不會道聽途說來的吧?”辛暮朝笑了笑。
祁子沛狐疑:“我問的是晝裏,不是你!”
“他都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麽,所以我代替他回答了,請問祁總,有問題嗎?”辛暮朝與祁子沛針鋒相對。
祁子沛笑了:“沒問題,但是我總覺得你在隐瞞着什麽事兒。”
“隐瞞了太多,譬如,我跟狐球幾天做一次。你如果有興趣,我可以慢慢講給你聽……”辛暮朝挑釁着。
“幾天一次啊?”晝裏吃着烤肉擡起頭來,他自己也特別想知道幾天一次,以前沒有妖丹的時候,暮兒不跟他上床,怕他變回原形,後來有了妖丹,基本沒有規律,想來就來,不過算算,已經好幾天沒上床了。
“吃你的飯,吃完飯把那個字帖上的字全寫了。”辛暮朝沒好氣的說着。
晝裏一臉憋屈,沒文化就沒文化啊,又不是嫁不出去……
祁子沛看到晝裏氣鼓鼓的樣子覺得很好笑,他說着:“多練練字對你有好處。”
晝裏更憋屈了,寫字神馬的都不是人寫的。
祁子沛走後,辛暮朝若有所思,現在身邊的人都在找那個妖丹……
可是如今這顆妖丹卻被晝裏吃了,不僅被他吃了,那顆妖丹的所有靈力都被他利用着,所以他不會動不動就變回原形,晝裏需要這妖丹,所以他就不能把妖丹交出去。
——
“是啊,你也知道,萬一你不安分,你哥就會翻臉不認人,你難道想要混吃等死一輩子嗎?”路晨的經紀人張民說着。
你要混吃等死一輩子嗎?
混吃等死一輩子……
路晨猶豫了,他從來沒什麽理想,沒什麽報複,只是能夠潇灑的活着。
“你難道就不想要半緣生集團的繼承權嗎?你哥決定了你的命運,他要你生,你就生,他要你死,你就死。這次為了讓晝裏演這戲份,他把你替換掉,我說句實話,你在他的眼裏只不過是一個施舍幾塊錢就能喂飽的狗,他想要喂你,你就能飽一頓,他不想喂你,你就餓得頭暈眼花,同樣是一母同胞,你就不覺得不公平嗎?為什麽你非要當一只搖尾乞憐的狗呢?”張民勸說着,他有時候也覺得這個貴公子很可憐,頭上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哥哥,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哥哥的陪襯。
路晨瞪了一眼張民,毅然決然的說着:“你說的這些話最好別讓我哥聽到,否則,他會弄死你。”
張民閉嘴,反正這些事跟他沒有關系,他只是替路晨覺得不公平,看來路晨還是一個扶不起來的劉阿鬥,不,劉阿鬥至少還知道鬥争,還知道稍微掙紮一下,路晨只是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
“那個晝裏有什麽很大的來歷嗎?”路晨問張民。
張民一愣,繼而想到什麽,他微笑着說着:“目前還沒有調查出來。”
“奧。”路晨若有所思:“如果我公布我哥暗戀晝裏的消息,你覺得怎麽樣?”
張民冷笑:“損人不利己,你覺得怎麽樣?”
路晨茫然。
張民笑了:“你公布這個消息,半緣生集團的股票就會直線下滑,到時候,你覺得是誰最想讓你發不出聲?”
“我爸。”路晨說着。
“你如果公布,受損失最嚴重的不是你哥,而是你家那集團,你不僅損人不利己,你還傷害了自己的權益,沒必要。”張民否決,這個貴公子還不是太蠢,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看來也做了功課。
“那怎麽做?”路晨問。
“腦子是個好東西,不是人人都有。”張民冷笑:“你好好想一想,你哥跟你爸一向是商界父慈子孝的楷模,怎麽能讓他們生嫌隙,你就怎麽做。”
路晨默默的點頭,他并不想跟祁子沛硬碰硬,甚至他還沒出手,說不定就被祁子沛無聲無息的解決掉。
或許從某個方面來說,祁子沛是不屑于跟他計較的,因為他實在是太弱小了,不堪一擊,他的未來他的一切都是祁子沛的一句話,祁子沛将他拿捏得穩穩的,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活在天堂中,他就活在天堂中,否則,他的生命只是地獄。
他雖然想要混吃等死,舒舒服服當一個人人豔羨的貴公子,但是他哥一個念頭就剝奪了屬于他的那份殊榮。
都是一個娘胎出來的,祁子沛只是比他早出生半個小時,憑什麽祁子沛就受到萬千寵愛,活得高高在上,而他就像一條狗,喂給他幾根骨頭,他就得安分,要不然就抽他幾鞭子。
“從晝裏入手,我現在要晝裏所有的資料。”路晨目光冷峻看向前方,他自認為不是能跟祁子沛對抗的人,他也不想跟祁子沛為敵,他哥很可怕,他只是有點兒不甘心,因為他覺得他自己太像祁子沛的狗了,還是那種不會咬人的狗,所以他不甘心當狗。
——
“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
“球,你怎麽了?”辛暮朝聽到晝裏說夢話連忙将燈打開。
晝裏滿頭大汗,一直在問為什麽,為什麽……
辛暮朝推了推晝裏,“球,醒一醒,醒一醒……”
晝裏猛然睜開眼,頭頂暗黃色吊燈散發出暖色的光芒,整個屋子一片溫暖,他一陣茫然……
“怎麽了?”辛暮朝拿紙巾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他冷汗潺潺。
“我做噩夢了。”晝裏說,他忘記夢到什麽,但是他能确定那是一個很可怕的夢。
“聽出來了。”辛暮朝繼續拿紙巾給他擦冷汗。
晝裏轉過身來,一下子抱住辛暮朝,辛暮朝好笑的抱着他。
狐球整天都黏糊糊的,很愛撒嬌,也很愛粘人……
辛暮朝抱着晝裏,沒過一會兒,晝裏又睡着了,他睡着的時候,仿佛跌入無邊無盡的深淵中,深淵裏只有他,他想要往出爬,卻怎麽也爬不出來,後來一個人在念詩……
“不得長相守,青春夭蕣華,舊游今永已,泉路卻為家……”
他看不清是誰,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那個人一直在念詩,詩句一句句的穿入他的腦海裏。
他看清了那些字,那些字是他白天字帖上寫的字,他練字練了這麽一句。
“不得長相守,青春夭蕣華,舊游今永已,泉路卻為家……”
他知道自己做夢,可是一直醒不過來,如果有人喊喊他就好了!
“球,球,球……”辛暮朝剛一睡下,這狐球不僅做夢,還念了古詩,雖然他買的字帖是古詩彙集還帶拼音,但是晝裏還不認識那些字,他是怎麽學會念的呢,甚至還學會背了。
晝裏聽到暮兒在喊他,但是他一直陷入持久的夢境裏。
“狐球,快點兒起來喝雞湯了。”辛暮朝喊了一聲,甘甜阿姨一大早的就熬了雞湯給他喝,在二樓卧室就能聞到味了。
晝裏猛然睜開眼睛,豁然開朗,那個深淵漸漸的消散……
“你怎麽了?怎麽一整晚都在做噩夢。”辛暮朝眉頭一皺問着,狐球這幾天實在是太反常了。
“你怎麽流眼淚了,我又沒有欺負你。”辛暮朝看着晝裏眼角滑過的眼淚問着。
“不是我。”晝裏擦了擦眼淚,他才不會沒事就哭鼻子呢……
辛暮朝詫異:“不是你?”
“是她。”晝裏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他吃了那人參精的妖丹,所以他能感受到那人參精所有的悲傷。
他昨天練字的時候練到那句古詩,自從那之後,他就覺得很悲傷,這些悲傷都不屬于他的。
“走,找劉亭。”辛暮朝遞給晝裏外套讓他穿上。
晝裏“哦”了一聲連忙穿上外套。
******
小劇場:
狐球:自己的男淫不烤肉還是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