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暮兒要瘋了
“哇嗚……”——狐球又叫了幾聲。
“噗……”狐球又吐了一口,吐出來就清醒多了。
他要下去,祁子沛不讓他下去,他一直在祁子沛懷裏蹬着,幾爪子抓在祁子沛的脖子上。祁子沛脖子上出現了幾道血痕……
助手看到老板傷了,立刻想逮住狐貍說着:“老板,這狐貍太野了,給我吧,我把他交到酒店的前臺,等他主人來。”
祁子沛對待下屬就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溫和拒絕說:“這狐貍這麽野,交到前臺難保不會被打被關在籠子裏,那得多殘忍。”
“可你這……”助手指了指老板身上的污濁與脖子上的抓傷。
祁子沛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消化的紅酒,魚片,蝦仁,被吐得滿身……堪稱垃圾桶,味道也難聞。
“放洗澡水。”祁子沛說着。
助手就去放洗澡水。
祁子沛剛把晝裏放到沙發上,晝裏就從沙發上跳下去,跑到門邊去扒門,可惜的是這個門被鎖緊了,他爪子在門上使勁扒着就是扒不開。
祁子沛把髒衣服脫下來了,拿着剪刀把那袖子剪下來,把衣服丢掉。幸好狐貍吐只吐一邊,另外一邊很幹淨。
剪好之後,祁子沛看了一眼那只狐貍,笑了:“來,給你拍張照片,我傳到酒店前臺,你的主人看到照片會回來找你的。”
說着,祁子沛就拿着手機要給晝裏拍照。
晝裏覺得祁子沛不是壞人,只是怕他被酒店前臺虐待所以把他抱回房間的,看着祁子沛舉着手機要給他拍照片,他擺着一個好看的姿勢蹲着,伸出一只前爪子,打算比劃個剪刀手……
由于狐貍的巴掌太小,上面都是厚厚的肉墊與絨毛,他比劃剪刀手很難,好不容易第四根爪子跟第一根爪子能靠一起了,能意思意思剪刀手了,祁子沛卻說:“拍好了。”
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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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好了。
剪刀手還沒比劃好呢,爪子繞不過去啊……
晝裏跑到祁子沛腳邊,扒着他褲腿往上爬,想要看看他拍的樣子。
祁子沛一看,覺得很好笑,于是将手機遞到晝裏,讓他看看他拍得樣子。
晝裏一爪子拍在手機上,竟然把他拍成小短腿,小短腿也就罷了,還不給他修圖,暮兒每次給他拍在都拍得很好看,不僅如此,暮兒還會修圖,能給他p很多花上去……
祁子沛看着這只狐貍一爪子拍在手機上,就把手機收了起來笑了:“好看。”轉手就設置成壁紙了。
晝裏:沒品味。
祁子沛把他抱了起來,拎到了衛生間,拿着毛巾開始給他擦他的毛,晝裏掙紮了幾下掙紮不過最後只能任由祁子沛來給他擦。
祁子沛給他擦完了之後把他抱到沙發上,晝裏坐到沙發上,祁子沛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澡。
晝裏看着電視,是他喜歡那個《穿越後宮之本宮被皇帝寵壞了》的續集,他聚精會神看着,等着暮兒來找自己,暮兒看到他的照片一定會來找他的。
祁子沛洗完了澡穿着浴袍坐到沙發上,他瞥了這只小狐貍一眼,這小狐貍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
祁子沛靠着沙發,沒過一會兒,電視播放廣告了,祁子沛拿起遙控器調到《娛樂新資訊》。
晝裏“哇嗚”一聲,那個電視就一分鐘廣告,好不容易追到最新劇集,被祁子沛調走了。
遙控器被放回沙發上,晝裏看着,伸出爪子在遙控器上按了一下,一連按回兩個臺,終于按回了那個腦殘宮鬥劇。
祁子沛:“……”
這只狐貍不是一般狐貍,還會調臺,看來主人教的不錯啊。
為了試驗,祁子沛拿起遙控器按了幾個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按到哪兒了,銀幕上出現一個滿臉血污,披頭散發七竅流血的女鬼,女鬼舌頭吐到膝蓋,皮連帶着肉挂在骨頭上……
“哇嗚嗚……”——太可怕了。
狐貍被吓得一下子跳到祁子沛懷裏,把頭埋在他胸口,低低的哀鳴着,白色的柔軟的狐貍毛一慫慫……
祁子沛連忙把臺調了回去,這只狐貍太膽小了,很好玩兒。
祁子沛摸了摸狐貍背上的毛:“調回去了,你看看。”
晝裏扭頭看了一眼,回過頭來,看了看祁子沛溫和的笑容覺得祁子沛不像是壞人,應該不是故意的。
調回去就不害怕了,他走到沙發上,開始蹲着看自己的腦殘劇。
祁子沛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餅幹,撕開,看着電視裏跟自己一模一樣臉的路晨,感覺在看自己一樣,很尴尬,路晨這些年在娛樂圈打着他的幌子幹了一些欺男霸女的勾當,他懶得管,自從父母離異,路晨就跟着母親走了,連姓氏都改了,沒想到他媽把路晨溺愛成這個樣子,後來他媽去世了,他爸爸覺得對不起小兒子,把路晨接回家,路晨更是驕縱無比,靠着父兄的關系在娛樂圈橫行霸道,好在路晨小錯不斷,大錯不犯,也沒有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情。
讓祁子沛想不通的是狐貍也愛看腦殘劇嗎?
忽然,手背上暖暖的,軟軟的,那狐貍兩只爪子扒着他手臂,眼睛盯着他手裏的餅幹。
“哇嗚嗚……”狐貍一直叫着。
“你要吃?”祁子沛詫異,狐貍吃餅幹嗎?
“哇嗚嗚。”狐貍叫着。
祁子沛遞給他一塊餅幹,狐貍兩只爪子捧着這餅幹坐回去,開始慢慢的啃,一邊啃,餅幹的被啃掉的沫一邊掉,掉得沙發上到處都是……
祁子沛無語,他伸手想要狐貍胸前挂着的碎掉的餅幹弄掉,剛一伸過手,就被狐貍一爪子拍開……
晝裏:“哇嗚嗚……”——誰讓你亂摸的。
祁子沛笑了,這狐貍太可愛了。
“球……球……在哪兒呢……那個81303房間在哪兒呢?”辛暮朝在門外問那個女服務員。
晝裏一聽到暮兒的聲音,一下子把餅幹丢掉,開始蹦到地上,瘋狂的叫喊着:“哇嗚嗚嗚……”
祁子沛看到狐貍跑到門口瘋狂的叫喊,爪子在門上使勁的扣,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把狐貍抱回來放到沙發上,狐貍被他弄回去叫聲格外凄慘,撕心裂肺的叫着要朝着門外跑去。
辛暮朝在外面聽到狐貍叫得特別凄慘,使勁的拍了拍門:“喂,有人嗎?”
一聽到暮兒在敲門,晝裏叫得聲音特別大,生怕暮兒走錯了,那叫聲堪稱殺狐現場。
祁子沛:“……”
“開門,開門……”辛暮朝在門外聽着,那狐貍叫得聲音特別大,很凄慘,估計正在被虐待……他真想一槍崩了虐待狐貍的人。
祁子沛不得不放下狐貍,走過去打開門,門剛一打開,辛暮朝就沖了進來,迎面就是一拳頭,祁子沛沒反應過來,嘴角頓時被打得滲出血來……
看到祁子沛脖子上的抓痕,可見祁子沛虐待狐貍虐待得多慘,晝裏很溫和,不攻擊人,一定是祁子沛虐待狠了小狐貍,辛暮朝沒好氣罵着:“你他媽的變态,連只狐貍都不放過。”
祁子沛抹去嘴角的血沫:“這是你的狐貍?”
辛暮朝沒好氣罵着:“廢話。”
狐球蹲在地上,伸出兩只前爪子,可憐巴巴的要抱抱。
辛暮朝把狐貍抱起來,翻着狐貍毛,看狐貍身上有沒有被虐待的痕跡。
幸好沒有,有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祁子沛。
祁子沛依然很溫和,保持着良好的姿态:“如果我剛剛沒聽錯,你應該在喊晝裏吧。”
辛暮朝臉色難看:“你管我,幸好我的狐貍沒事兒,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晝裏一撲倒辛暮朝懷裏就把頭使勁的蹭蹭,伸出舌頭開始舔辛暮朝,嘴裏一只“啊嗚嗚”叫着……
“我想你理解錯了,我沒有虐待你的狐貍。”祁子沛說着,看向了服務員便說着:“你先下去吧。”
服務員走了。
“辛少爺,我想問你,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嗎?”祁子沛臉色凝重,他盯着辛暮朝的臉,不想錯過任何一絲表情。
辛暮朝撸了撸狐貍毛:“你真會開玩笑,這麽說這個世界上不是有鬼了,那還要警察幹什麽?被殺的人自己報仇不就可以了嗎?”
祁子沛笑了,辛暮朝不愧是天生的演員,心裏素質真心好,他都問得這樣明白了,辛暮朝反應沒有一點兒不對勁。
“看來你不相信了。”祁子沛擦了擦嘴,把血沫擦掉:“不滿你說,我調查了晝裏的來歷,沒想到我的人脈這樣廣,我還是查不出他有什麽來歷,你說奇怪不?”
辛暮朝瞪着他:“晝裏的事情,你最好別擦手,否則,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辛暮朝抱着狐球走了,狐球已經在他懷裏睡着了。
辛暮朝走了沒過一會兒,祁子沛的助手進來了,看着自己的總經理,有點兒詫異,脖子上胸口上被爪子抓出來傷痕,嘴角腫了,可謂滿身傷,什麽時候見過總經理這麽狼狽過。
“怎麽樣?”祁子沛也不回避,直接開門見山問着。
助手低頭說着:“總經理,我調查了走廊裏的監控錄像,晝裏進了房間就沒有再出來,出來的是一只狐貍。”
祁子沛伸手将一戳狐貍毛交給助手:“去驗一下DNA。看看上次跟我在電梯裏遇困衣服上留下的狐貍毛DNA是不是一樣的。”
剛剛狐貍之所以叫得這麽凄慘,是因為他在狐貍身上拔了狐貍毛,他一開始只是有所懷疑,為什麽那只狐貍誰的門外都不蹲,非要蹲在辛暮朝的酒店外,更有甚者那只狐貍的眼神很熟悉,懵懵懂懂又萬種風情,他一開始只是覺得狐貍很好玩,并沒有懷疑那麽多,沒想到的是辛暮朝在喊“球”,這個稱呼辛暮朝只對晝裏一個人用過,所以他懷疑了,他開始讓助手去調監控。
當初他跟晝裏兩個人同時被困在電梯裏,他被救了之後身上遺留了很多白色軟毛,經過醫生的堅定,應該是狐貍毛,當時電梯裏只有他跟晝裏兩個人,根本沒有狐貍,他也不知道怎麽被救了,後來,他千方百計調查那天是誰救了他,可是全都一無所獲,當時在場的只有晝裏跟一些狐貍軟毛。
如果今天他的想法得到印證的話……
助手接過狐貍毛,轉身朝着房間門外走去。
“等一下。”祁子沛喊着。
助手回過頭來:“總經理,還有什麽事?”
“你的兒女跟妻子還在老家吧?”祁子沛溫和笑了,一笑,嘴角抽痛,整張臉都僵硬了,顯得冷峻。
助手臉色煞白:“總經理,我對您可沒有二心啊。”
祁子沛動之以情:“我當然知道你對我沒有二心,要不然你還能在我身邊這麽多年嗎?有空就把你兒女跟妻子接過來吧,我給你漲工資。你為了我兢兢業業,總不能讓你的妻兒在老家受苦吧?”
助手惶恐:“總經理,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您放心。不,不,不,沒有什麽狐貍,更沒有狐貍毛。”
祁子沛為人處世雖然溫和,但是生性多疑,他不敢輕而易舉的相信別人,更何況他懷疑晝裏就是救了他的狐貍精的這件事本來就匪夷所思,他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他看着助手那戰戰兢兢的模樣笑了:“別害怕,我只是照顧照顧下屬的家屬,你也知道我向來都比較體恤下屬,你的女兒跟你的妻子過幾天就會被接到這邊來,你好好的工作,千萬不要被分心。還有……以後別穿狐皮大衣了,礙眼!”
助手走了,出了門就擦了擦頭上的汗,總經理一向都是很溫和的,包括動怒也很溫和,但是他的手段很殘忍,他趕緊把狐貍毛裝好帶到醫院裏。
……
辛暮朝把晝裏抱了回去放在床上,這只蠢狐貍,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了,幸好他找的及時,要不在指不定會出什麽事。聽着今晚祁子沛的語氣,他已經開始懷疑晝裏就是狐貍精了。
辛暮朝摸了摸狐貍的頭:“以後再跑就把你賣了。”
晝裏哈切連連,困死了,他拱了拱被子,鑽到被子裏,枕在枕頭上看着辛暮朝笑。
辛暮朝看着狐貍笑嘻嘻的,一點兒也不長記性,他沒好氣的上床,剛一躺下,那只蠢狐貍就爬到他胸口,把他當成肉墊,四只爪子攤開,眯了眯眼睛開始睡覺。
辛暮朝無語,這只蠢狐貍,真想把他丢出去。
好在第二天,晝裏就變回來了,辛暮朝帶着晝裏在這裏玩了一整天,祁子沛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見到晝裏跟以前那樣,晝裏覺得挺對不起祁子沛的,畢竟他收留了他,他還把他抓成那樣,不過幸好祁子沛不知道他就是那只狐貍,狐生簡直太美妙了。
祁子沛溫和笑了笑走過來:“昨晚睡得怎麽樣?”
“很好。”晝裏笑了,他裝作不知道什麽說着:“你脖子怎麽了?”
祁子沛臉色凝重:“一不小心被寵物抓了。”
晝裏點了點頭:“一定是一只很漂亮的寵物。”
祁子沛看着他微笑着,目光盯在他頭上:“別動,你頭上有蟲子。”
晝裏被祁子沛按着動不了了。
祁子沛看着被扯掉的一根頭發無奈笑着:“不好意思,搞錯了,我明明看到蟲子的。”
晝裏:“沒事兒,不就是一根頭發嗎?”
祁子沛将那根頭發帶走了,拿到DNA監測院,院長說什麽他已經聽不清,腦子裏只剩下“你給的三種毛發DNA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應屬于同一個物種。”
晝裏就是當初在電梯裏救過他的人,也是昨天晚上的小狐貍……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嗎?
晚上,辛暮朝正躺床上看資訊新聞,晝裏抱着ipad走進來:“暮兒,你在嗎?”
辛暮朝看着晝裏抱着ipad,詫異問着:“怎麽了?”
不會是晝裏還想跟他睡一起吧,變成狐貍跟他睡可以理解的,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跟他睡一起,更何況還是兩個大男人,每天像一條小尾巴一樣粘着他。
晝裏推門進來,臉色微紅,認真說着:“我們也這樣。”
辛暮朝放下手機:“哪樣?”
晝裏把ipad遞過來:“就這樣,顧宇宸給我弄得小人兒。”
辛暮朝把ipad接過去,接過去之後他就傻眼了——火辣鈣片!
尼瑪,這個世界肯定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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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狐球:我只是拍照比劃個剪刀手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