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別扭
“老板娘？”于惠訝異地看向門口，戴聖順着她的眼神也看過去。
一名穿着緊身牛仔褲粉色上衣的年輕女人挎着個大包進門，店裏的每個服務員見到她都點頭問好。
“這家店不是你老公的嗎？還有，這老板娘是怎麽回事？會不會是袁徒背着你交的女朋友？”
“我不知道。”這間店離那間婚紗店很近，名字确實也叫走調，應該沒有認錯。
“你回去還是問一下好，別等下被他騙了！”于惠本身對袁徒就沒好感，現在咬牙切齒地說道。
“現在問也可以。”說罷，戴聖招來剛剛給她們點餐的服務員。
問完之後，于惠沉默了，戴聖側過臉看着窗外，心情沉重。
“沒想到，他居然做了這麽多。”
“回去吧。”戴聖站起身，于惠緊跟着起身，“我送你回去。”
打了個的，于惠把戴聖送回家裏，兩個人在小區門口分手。
戴聖心事重重地上了樓，林素熬了粥端出來給她喝，還煲了雞湯。
“讓袁徒有空多回家，我煲湯他也能喝點，一個人在外面闖蕩不容易，哎—”
“嗯！”剛點完頭，戴聖突然想起什麽，她趕緊拿出手機，剛好有個電話進來，她急忙接起來，那頭低沉的嗓音傳來，“你還在步行街嗎？”
戴聖喉嚨一緊。
“我，我不在了，你，你是不是…”
“嗯，我在步行街，你說來接你的。”他沒有生氣她先離開，只是低低地說，可就是這樣低低的回答，讓她心裏一緊一緊的，滿腹愧疚。
“我在家裏了，你，不如過來，我媽媽剛煲了湯，叫你過來喝點湯。”
“好！”他的聲音柔了幾分，像是帶着笑意。
袁徒來得很快，林素熱了些飯菜，他就進門了，“袁徒，過來這邊！”林素朝他招手。
戴聖把頭埋在碗裏，仿佛在專心喝粥。
聽到身邊椅子拉開的聲音，她又匆匆舀了一勺子粥塞進嘴裏。
“你這是要把粥吃到鼻孔裏嗎？”帶着笑意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才把粥吃進鼻孔裏！”她哼了一聲，又換來他一聲輕笑。
“飯菜真好吃，好久沒吃過這麽好吃的家常菜了。”袁徒又添了一碗飯，吃得很有胃口。
林素一臉歡喜，她做很多次飯菜給陳元吃，從來沒得到一聲贊美，因為陳元家的保姆都曾是五星級大廚，她那點手藝只夠塞牙縫。
總算是領略到女婿不太高大上的好處。
戴聖喝完粥懶洋洋地刷着朋友圈。
刷着刷着手機響了，是婚紗影樓的來電，她頓了頓，一臉不知該不該接的神情。
“怎麽不接？”袁徒沖她手機掃了一眼。
戴聖捂住手機最終還是接了，“大聖姐，你跟陳哥的婚紗照出來了，找個時間你們過來拿呀，也按你們得要求把挂牆壁的那幅裱好框了。”
“小溪，麻煩你把它們處理掉吧！”說完她不等小溪回話，就挂了電話。
“婚紗相？”袁徒看着她問道。
“是！”她不耐煩地握着手機起身。
天底下只有她一個笑話，剛剛出婚紗相，身邊的新郎卻已經換了一個。
袁徒吃過飯，在客廳裏跟戴貴聊了下天，又誇了下林素的手藝，就打算告辭。
沒再跟他說過話的戴聖眼睜睜看着他走到門邊，心裏頓時堵着一口氣，這人走也不跟她說一聲！
有沒有點禮貌的！
仿佛知道她在瞪他，袁徒高大的身子轉過身，鳳眼微眯，“過兩天，我們去拍婚紗照！”
“不去！”她立刻說道！
剛剛他就在合計這個嗎？
他唇邊微勾，寵溺地看着她，随後拉開門離開。
眼看着門快關上，戴聖丢掉手裏的手機，吸拉着拖鞋追過去，喊住已經走到電梯門的袁徒。
他轉過身子，看着她，“嗯？”
“你是不是為了幫我們家，而把走調拱手送給古輝的情婦？”
“是！”他點頭。
“那你以後怎麽辦？”他沒了走調，又買了房子，還要出錢辦婚禮，靠調酒師那點錢，夠麽？
“你安心嫁給我就好了，別的不用你操心。”他側了側頭，看着她的眼睛裏蘊含了無限柔情。
戴聖心裏咯噔一下，瞪了他一眼，退後一步，呯地一聲将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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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你可算來了！”施雪剛踏進會場，就被一直等着的同學小葉拉住。
“他們都到了呢。”小葉指着那頭金色沙發坐着的幾個中年男人。
今天是林天建築跟外市投資商談合作的日子，來的那三個中年男人都是外市富商之最，皆是重量級的人物。
施雪剛從英國空降進來，公司裏的人都虎視眈眈地看着她怎麽坐穩顧問一職，于是成交量成了她最緊迫的問題。
“辛總，袁總，蕭總，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曾在英國vt做過首席顧問的施雪！”林天副總游廷朝坐着的幾位大人物介紹施雪。
施雪上前，盈盈一笑，“袁總，辛總，蕭總您們好，我是施雪。”
“你好，幸會！”三個人輪留跟施雪握手，施雪在那位叫袁總的中年男人臉上多看了一眼。
在今日的名單中，并沒有一個姓袁的客人，那麽這個客人應該就是空降的，只是空降的又能跟蕭總兩個坐到一起的，必定是個大人物，施雪一刻都不敢怠慢。
專心地給他們幾個解答。
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她說得口幹舌燥的，也幸好這三個人頭腦聰明，随意一點就通，少了她許多口舌，所以她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樣。
“有沒有幫我打飯？”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找吃的。
“打了，放你桌子上，不過沒湯了，你沖杯奶茶去喝吧。”小葉把飯盒丢垃圾桶，擦擦嘴巴離開座位。
施雪打開飯盒吃了兩口，拿起杯子走到茶水間接熱水，捧着飄着奶香味的杯子出來，她的腳步停了一下，眼睛看着窗邊那抹有些微彎的身影，浮現老人姿态。
是今天空降的袁總，她還沒來得及查他的資料，而此時他正在打電話，離得很近，能從他臉上看到疑重的表情。
她身子下意識地朝能夠擋住身子的盆栽躲去。
“麻煩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兒子。”
“是，要告訴他，我的家業等着他來繼承。”
“我對不起他媽媽”
“嗯，我來s市也是為了找他的。”
“好，就麻煩你了！”
直到窗邊的中年人離開了有幾分鐘，施雪才從角落裏出來，靜靜地看着袁總剛剛離開的方向。
随後她捧着茶杯，快速地回到辦公室，抽出今天最新送過來的客戶資料，當看到“中建石油”四個字的時候，她傻了傻。
“這麽急急忙忙找我出來幹什麽？有事在家裏講就好了。”陳元拉拉被扯皺的衣服，不耐地說。
施雪看了看周圍，湊在陳元耳邊說了幾句話。
陳元眉頭斂起，看着她，“當真？”
“千真萬确！”她點頭保證。
陳元一臉沉思，眼眸裏滿是寒冰。
“陳，我餓了！”施雪撒嬌地拉着陳元的手，雖然她在戴聖面前講的很自信，收她的果子，而實際，陳元還當她是妹妹，也改變過态度。
想東西想一半被打斷，陳元不太開心，但看着施雪可憐兮兮的臉，他忍了忍，“中午沒吃？”
施雪重重點頭，她看到那份資料後，哪還有心思吃飯，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陳元身邊邀功。
“那去吃飯吧，想吃什麽？”陳元啓動車子。
“麻辣燙！”施雪欣喜地看着他。
“……”
陳元默默地把車開到一家專門做麻辣燙的店家門口，停好車朝店裏走去，走到一半，施雪發現陳元的手臂好重，拖不動了，一轉頭發現他不知何時停下腳步，眼睛盯着對面馬路上的一對情侶。
施雪眯起眼睛一看，臉色立刻就變了，那是戴聖跟袁徒，兩個人正在一家婚紗店門口看着店裏的婚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