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狗血的姨媽君
在清脆無比的兩次“嘭”“嘭”聲之後,顧顏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感覺到一個人将自己摟在了懷裏,有些微涼的濕意就這樣透過了單薄的衣料,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季柯将顧顏從地上抱了起來,重新放回了床上,他想還好自己在浴室裏聽見了顧顏的聲音,不然顧顏摔傻了恐怕自己也不知道。看着顧顏明顯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樣子,季柯開始想,也許等下應該撥打一下120。
伸手揉了揉顧顏左手捂着的後腦,因為睡着而有些淩亂的頭發從他的指間穿過,柔軟的觸覺讓他不自覺語氣變得柔軟。
“摔疼了?”
這樣說着,顧顏才想到了剛剛自己聽見的那兩聲是怎麽回事。
第二聲是季柯推開的門撞在牆上的聲音,第一聲則是,自己由于做夢而掙紮着掉到了床下的撞擊聲。顧顏微微側過臉看着專心給自己揉着後腦的季柯,室內有些晦暗的光線讓他整個人藏在陰影之中,黑色的頭發還向下滴着水,浴袍也像是胡亂裹在身上,明明應該是十分邋遢的造型,看上去卻是非常的溫柔。
想着季柯應該是正在洗澡,聽見自己的聲音才跑了過來,顧顏卻突然想到了剛才自己的夢境,夢裏的季柯也是這樣,認真而溫柔的對自己伸出了手。想到了這裏,顧顏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頓時湧到了臉上,“轟”的一聲所有的血管都瞬間爆開,臉上的熱度可以烤熟一個雞蛋。
但是由于光線的昏暗,季柯并沒有注意到顧顏的異常,只是感覺對方把頭低得更加厲害,有些疑惑的說:“哪裏摔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沒、沒有。”顧顏将頭埋得更低,越是聽見季柯的聲音顧顏就變得越發的緊張起來,身下的濕黏觸感讓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而她的睡姿一向不老實,顧顏現在不敢保證,只穿了家居服的自己,有沒有流量大到淹死自己。
“你看起來不像沒事,我們還是去醫院吧。”說着季柯伸手打開了床頭燈。
就在季柯去開燈的瞬間,顧顏發現季柯剛剛抱自己腿的手心有一些可疑的暗紅色痕跡,結合自己的情況,顧顏想到了一種可能,頓時将自己的身體支配權交給了小腦。
于是在季柯剛剛打開燈的那一瞬間,顧顏以每秒二十米的速度拉住了季柯的手,并且用自己的袖子使勁的擦了一下,但是由于沒有把握好方向及力度,直接把季柯的手擦在了自己肩膀一下腹部以上的位置,順便用體重的壓力讓季柯跟地面做了一次親密接觸。
簡單來說一句話,她再次把季柯壓倒了。
當季柯的頭跟地面親密接觸的五秒之後,季柯用右手揉了揉自己的頭,昨天剛拆的吊帶讓他有些不太習慣用右手。
費力支撐起身體,季柯看着疑似愧疚而将頭埋在自己胸前,大有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架勢的顧顏,無奈的嘆了口氣。
即使他不介意撲倒這種事由女人來做,但是至少也該把撲倒的方向給明确一下,不過如果她喜歡在這個地方,他也會勉為其難同意的。
“咳,這個姿勢,你不覺得不方便?”
聽到季柯一向冷淡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顧顏恨不得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下去。
“那麽,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顧顏一驚,才發現季柯的手被自己壓在胸前,而自己幾乎是整個人貼在了季柯的胸口。
尴尬的放開了季柯的手,顧顏默默地從季柯身上爬了下來,就聽見季柯不知是痛苦,還是如釋重負的嘆息。
季柯覺得,其實可以晚一點提醒這個丫頭的,手上還殘留的柔軟觸感讓他此刻有些心猿意馬,耳垂可疑的紅了起來,季柯看着一直低頭的顧顏,慶幸對方此時沒有看着自己。
“那麽,先告訴我怎麽回事吧。”
季柯曲起左腿,左手随意的搭在了膝蓋上,濕漉漉的頭發讓黑曜石般的眼睛若隐若現,浴袍由于剛才的突發事件變得松散,漏出鎖骨和稍微有些肌肉的胸膛,腹肌安分的呆在浴袍的陰影裏,整個人顯得帶着幾分野性的魅惑。
“為什麽突然撲過來。”
聽見這句話,顧顏更是不知該把視線放在何處,用餘光偷偷瞟了一眼季柯,卻看見季柯隐匿在陰影中的樣子,心裏好像突然跳亂了一下,只能把頭搖的像波浪鼓一樣。
“沒、沒什麽。”
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麽說服力,然後小心翼翼的擡頭說:“我就是,睡迷糊了,對,睡迷糊了。”
挑起了眉,季柯顯然不是很相信這種一看就非常心虛的說法,雖然他覺得顧顏睡迷糊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
季柯看着床單上的暗紅色痕跡,不動聲色的起身将顧顏抱到了床上。
“這種時候就不要在地上坐着了,太涼了。”
看着對方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床上的表情,季柯微微勾起了唇角,把被子給顧顏蓋好,細心的把被子的每一個邊角掖好。
季柯覺得,自己家那個麻煩的堂姐雖然脾氣差了一點,但是她每個月不方便的那幾天總會支使夏悠去給她幹活,自己也算是了解了一點這種事,不然這次怕是什麽也做不了了。
“我先去給你放洗澡水,等下我去給你買一點甜食。”
剛準備離開,就感覺浴袍傳來的反作用力,低下頭,看見顧顏幾乎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裏,之露出一只潔白的手拉住了自己的浴袍。
被子裏傳來顧顏甕聲甕氣的聲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我要那個。”
“嗯?”
“就是那個,我需要用的那個。”
見季柯似乎還是不明白,顧顏咬了咬牙說道:“每個月都要用的。”
心領神會的嗯了一聲,季柯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根,放完洗澡水就開門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剛剛關上門,季柯就聽見房間裏傳出顧顏埋在被子裏不清晰的抓狂聲。
季柯唇角微微上揚,他覺得自己如果再待下去,那個小家夥會被被子憋死。
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歷,季柯默默的做了一個記號,然後便拿着房卡出了門。
他想這種事情,應該會比較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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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修啊修啊修
有讀者反應心理和描寫太多
對此狐貍君表示
正準備大修中,歡迎大家提意見